有夫如此(重生) 作者:三两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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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直接撕破脸皮,所以这时方城仕的态度还算亲切:“不是逞能,小烨他值这个钱。”还不止呢。
方刘氏一听,哟了声:“你这心都亲外人去了,家里人怎么不见你帮一帮?”
她还拿眼神扫方化简,其中之意显而易见。
方城仕装不懂:“家里怎么了?”
方刘氏说:“你大哥寻思着自己做些小生意,差点本钱,你也知道我和你大伯半辈子都耗在地里,哪来的银子给他?每想这事就觉得对不住他。”
方城仕就想说“那关我屁事?”,他忍了又忍,也装出心疼的样子:“现在怎么样了?”
“我和你大伯找亲戚借了些,现在还差点。”
方城仕就像傻子一样说:“差多少?”
方刘氏以为大肥羊进了圈,想笑又忍住了,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不多,就十两。”
十两还不多?方化简简直为这人的不要脸折服,不过这点钱对方城仕来说真不多,但为什么要出?不是借,是出。
方城仕懊恼地说:“你们应该早点告诉我,哎,对不住了大伯,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我手里只剩五六两,家里就剩我和小祖,总得吃饭,实在拿不出来。”
他先把话说了,如果方刘氏还厚着脸皮让他出,那就是不顾他们死活。
果然,方刘氏脸色一变,登时拉了下来。
倒是方世会,还点点头,煞有其事的:“你们也不容易,大伯帮不了你,是我对不住你爹。”
他说出这番话方城仕是有些意外的,所以他多瞧了方世会两眼,见他不似假装:“我不怪您,爹也不会的。”
说他小气什么都好,方世会一家他是不想沾上边。
方世会或许是个好的,可经不住他有个能扒人皮的妻子和混球儿子。
“大伯,我先回去了。”
方城仕走出两步,听到方刘氏在后面呸了声,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方世会大概觉得脸皮挂不住,说了方刘氏一句。
方刘氏立刻和他吵开了。
方化简啧啧两声:“你这个大伯母啊,当真是个人物。”
“拦得住一次拦不住第二次。”
特别是之后,他如今想做的一旦实现,方刘氏一定会来闹。
方化简说:“我刚还担心你心软把钱给她。”
方城仕说:“我的钱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白捡的。”
方化简见他心里有底,也不担心了:“你还是防着点她。”
“嗯,走,赶紧回去把酸梅汁做好,等小祖他们回来能喝。”
这次摘的杨梅是昨天的一倍,方城仕用了四分之三做酸梅汁,剩下半篓依旧用来酿杨梅酒。
酸梅汁熬制期间,方城仕开始做冰糖葫芦。
方化简现在对他时不时弄出来的新玩意是见怪不怪了,只待成品出来,他第一个吃。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感觉方化简更像正宫了?哈哈哈
今天会更新隔壁的《有道是》和《小年轻和老男人》,晚上记得上线。
☆、9
山楂蘸了糖浆风化成冰糖葫芦后,一串四个,个个山楂肥大,方城仕拿了一串给方化简让他试吃。
虽然也是酸酸甜甜,可和酸梅汁却是完全不同的口感。
“这新奇玩意你到底从哪学来的?”方化简惊喜地问。
方城仕笑了笑:“怎么样?”
“肯定能大卖。”
方城仕又对方化简说:“你去帮我扎个草把子,我有用。”他大概跟方化简说了样子。
方化简领会其意,应承下来。
太阳又西落了一点,在外求学的学子终于回了家。
方城祖进门就喊:“哥,我们回来了。”
方城仕从厨房出来,望着院子里的两个小孩:“我煮了酸梅汁,都来喝点。”
两个人把书包放回房间,又去厨房喝好喝的。
方城仕留下一壶自己喝,剩下的都放方化简家的水井冰着了,这次一共煮了四坛。
厨房还烧着饭,两小孩坐在长凳上,一个晃着腿,一个寻思着要帮忙。
方城仕一边生火准备炒菜,一边问:“第一天上学感觉如何?”
方城祖说:“夫子说了什么我听不懂,但学堂好玩。”
得了,这是个典型的学渣。
方城仕哭笑不得:“我让你去读书你就记得玩?”
方城祖嘟哝着说:“这又不能怪我。”
方城仕往灶里添了把干草,说:“不是怪你,但既然听不懂就更应该认真些,遇上不会的就得问夫子,孔子有云‘温故而知新’,你得学以致用懂吗?”
方城祖睁大了眼睛说:“哥你认识孔子?”
“方城祖你什么意思?”
方城祖说:“夫子说孔老夫子是大圣人,可你大字不识,怎知大圣人说过的话?”
祚烨也看着他。
方城仕被两孩子看得皮有点烧,扯谎道:“昨日买书时听人说的,觉得好就借用下孔老夫子的话。”
祚烨说:“仕哥记忆力惊人,一点就通,这本事不亚于学堂掌教。”
方城仕说:“别乱说话,我哪能跟掌教比?”
祚烨说:“可我心中,仕哥无所不能,若排第二,无人能排第一。”
方城仕给臊的咳了起来,不知道什么走向,好好地一个孩子忽然成了他的迷弟。
他很不习惯。
“行了,喝完了就去洗碗,准备吃饭。”
方城仕脸皮泛着红,养了大半个月,他的皮肤开始往白皙走,这时已经能看出那晕红的一朵就在脸颊上,很是可爱。
祚烨偷偷看了眼,心想脸红的仕哥真惹人注目。
这年代没有家庭作业一说,但趁着天还亮,祚烨就教方城祖写字。
方城仕路过的时候看了眼,他发现祚烨写得一手好字。
许是还年少,但不难看出,日后这手字会是清俊风骨,自有一番格调。
方化简送来了草把子,方城仕趁夜将冰糖葫芦插好,放在阴凉处。
他留了两串,送到房间给小孩。
相比大快朵颐的方城祖,祚烨的吃相就优雅许多。
但方城仕觉得不是优雅,而是小孩始终没放开自己,还拘泥着。
方城祖几下就把冰糖葫芦消灭了,然后问方城仕:“哥,我想让我朋友也吃吃看。”
小孩懂得分享是好事,但考虑到目前的情况,方城仕并不打算给他带去学堂送同学:“这些东西并非人人都能吃,但你可以带他们来找我,我看见过之后再请他们吃。”
方城祖想也没想的答应了。
就算小孩有再多要求,甚至无礼,方城仕都可以选择一些实现,比如方城祖。
但祚烨这个人就太省心了,好似个无欲无求的人,方城仕给什么,他就接受什么,听话的有点让人觉得头疼。
晚上,方城仕洗完澡了,祚烨还在烛火下看书。
头微微低垂,腰板挺直,专注认真。
就是方城仕小时候也做不到这个份。
正是因为这样,他能容忍方城祖,却也觉得祚烨对自己有点太狠。
一个人对自己的要求太高,有时带来的不是动力,而是压力,好在现在还是祚烨能承受的范围内。
方城仕在他身边坐下,快速扫了眼书本内容,而后撇开目光。
但祚烨注意到了,或者说在方城仕坐在身边时他就分神了。
祚烨一手握着书脊,一手扶着书页,他说:“我知道你识字。”
“...”方城仕直接呆了。
祚烨又说:“当日写契约书时,你一字不漏的全看了。”
额...他都把这事忘了。
方城仕问:“那你有何想法?”
“你识字,会挣钱,我想赶上你。”这就是他的想法,但他不能说,以前在祚家时,偷偷跟着老童生,给他干活换识字的机会,那时他的想法就是吃饱,上学堂读书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
可现在一切都实现了,目标也换了,他的生命出现了一盏灯,在前方遥遥指着,他需要马不停蹄地奋起直追才能不被对方落下。
“你是不是不想小祖知道?我不会告诉他的。”祚烨如是说。
方城祖默了默说:“不是不想,只是不知如何说,你帮我瞒着也好。”
祚烨抬起头:“你可是要睡了?”
“睡吧,明日还得早起。”
祚烨把书合上,塞进书包,他说:“你白天还要做买卖,早上就不必送我们了,多睡一会。”
方城仕揉了揉他的头,笑说:“多谢关心,但我有分寸,洗把脸睡吧。”
他当然知道对方不会听自己的,但是把话说出去了,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他就很高兴。
因为四坛酸梅汁和一草把子冰糖葫芦,方城仕两人四手根本拿不过来,就由方城仕背着草把子先进镇,方化简晚点跟上。
把两孩子送到文渊阁,方城仕背着草把子去了永安堂。
他拿了冰糖葫芦各一串给何大夫和药童,请他们大胆试。
何大夫瞅着那红色圆润的东西,半天才敢下嘴。
这次的山楂稍甜,怕酸的老人也能吃。
何大夫吃出门道了,说:“山楂?”
“开胃消食,老人小孩皆宜。”
何大夫点点头,笑了笑:“你这脑袋瓜子里的想法很不错。”
方城仕半真半假地说:“一头磕下去,脑子不灵活都不成。”
何大夫被他逗笑了。
方城仕又取了三串下来,递给何大夫:“听闻你家有孩子,这些请他们吃,尝尝鲜。”
何大夫却不肯收:“这怎可以?你是要做生意的。”坚持要给他钱。
方城仕就站在那,脸上是笑的,可语气却是不容拒绝:“何大夫这是要跟我见外,这玩意可不值这样。”
何大夫笑了声:“你这小子...”他没再推辞,把东西收了。
方城仕这才是真笑了:“就不打扰何大夫了,有空再来。”
何大夫说:“下次来我家坐...”他把地址告诉方城仕。
方城仕满口应下,在任何年代,和医者打好关系都是利大于弊的。
他出了永安堂,直接去青门街南区,还是那个地,只是这次稍早。
昨天有跟他买卖过的商贩见他来了,身边却只有一个见也没见过的东西,有人走上来问:“小哥,不是说今日也卖酸梅汁吗?你这是什么?”
方城仕说:“酸梅汁冰凉,不宜早上喝,待晚一些,我大哥会送来,这是我昨日说的新品冰糖葫芦,这可是连永安堂何大夫都说好吃的东西。”
人家半信半疑:“当真?”
方城仕坦然道:“不信你可去问一问,我若骗您,今日的酸梅汁一分不收您的。”
小商贩昨日是见过他做生意的,说一不二,人很老实,当下也信了大半,笑了笑说:“这玩意看着新奇,怎么卖?”
“这个要比酸梅汁贵些,两文钱一串,可是大哥你看,我这东西可是颗颗饱满,绝对不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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