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钢筋直[快穿]+番外 作者:锲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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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月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似乎颇为顾忌,最终看在两人的交情上吐露了一些线索,“落霞村上百人一夕之间全部毙命,疑似妖怪所为。”
末了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苏懿。
“上百人?”这个结果出乎苏懿预料,不敢置信的同时,又有一种荒唐之感。
他甚至无法再若无其事的面对身前这个表情无辜的女孩,“我知道了。”匆匆点头,抬脚往越辞归离开的方向追去,他要去问个清楚。
他最后是在自己落脚的客栈找到了对方,“越辞归。”
越辞归坐在一张靠窗的桌前,眼睛看着窗外出神,听见苏懿的声音,目光闪了闪。
苏懿走到男人身旁问,“落霞村死了上百人,无一活口?”
“啊,苏前辈怎么知道没有活口,”紧随其后的锁月慌张地捂着嘴,“师兄,我并未告诉苏前辈这个。”
越辞归完全无视了锁月,眉目清冷的看着苏懿,“你便是想知道此事?”
“自然。”
收回视线继续望着窗外,“是。”
苏懿张了张嘴,茫然而惶恐,他不由反问自己,此事是否是他做错了?
他是不是不该由着姓子,因为好奇锁月会对他做些什么便放任不管,否则或许落霞村的百余人就不会死。
他的沉默终是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越辞归回过头,苏懿睁着眼睛茫然无措的模样便落进他眼底,心口蓦地一疼。
即便知道此人不喜欢自己,他还是止不住心疼。
叹息一声,他起身将人拥进怀里,那只自拿剑起便再不曾留过力的手一下一下抚着苏懿的后劲,动作小心而谨慎。
“此事与你无关。”
苏懿声音闷闷的,“不,有关。”
“我说了,与你无关!”严词强调后,怕吓着对方,越辞归笨拙的缓和了语气,“听话。”
“师兄......”锁月愣愣地看着相拥的两人。
为什么,明明有那么多证据指向苏懿,师兄却一直不肯相信!甚至苏懿自己都承认了,师兄还护着他!
凭什么护着他!
锁月的声音将沉浸在愧疚中的苏懿惊醒了,勉强收敛心情退后一步,不敢去看越辞归的眼睛。
他有些不好意思,不到半个时辰前才拒绝了对方,这会却靠在人家怀里示弱,“接下来怎么办?”
“等。”具体等什么,越辞归却没说。
他和锁月二人便在青州城暂且住了下来。
在得到消息的当晚,苏懿趁着夜色重新回了一趟落霞村,青州城城主派来的安置尸体的人还没来得及处理,因此落霞村很好地保留着事发当时的原貌。
夜色下的落霞村比白天更为冷清死寂,除了脚踩在枯枝上的咔嚓声,再听不见别的声响。
苏懿一间间房屋的走过,借住当晚的热闹场景浮现在眼前。
这是一座好客的村落,村民会热情地邀你到他家品尝自制的美食,小孩儿会大方的向你分享最喜欢的玩具,甚至连养的小动物都是活泼可爱的。
怎么会有人狠心到如此地步,对这样一个淳朴的地方下手?无冤无仇,只是为了栽赃他,便将整座村庄的人屠戮殆尽。
他顿住脚,站在村落中心浑身发冷。
身后传来规律的脚步声。
越辞归上前牵住他垂在身侧的手,冷得像冰,他并未开口,只是牵着人回去。
苏懿没有反抗,安安静静的任他牵着,许久后轻声问,“越辞归,我是不是做错了?”
“错的不是你,”他不欲对方在此事上纠缠,“明日便是青州城花会,你不是专门为此而来吗?我陪你去看。”
苏懿没有回话,却在心中告诉自己,是他做错了。
是他错了。
翌日,锁月依旧如往常般早起给师兄做早饭,她端着托盘来到越辞归房外敲门,“师兄,你起了吗?”
房门打开,开门的人却是苏懿。
他倚着房门姿态慵懒,没穿好的衣服松松套在身上,露出大片精致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
弯唇笑了笑,“锁月姑娘找道长么?他还未起呢。”
锁月笑容僵在脸上,几乎维持不住,“苏、苏前辈,你怎会在师兄房里?”
“呵呵~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问。”语带深意地说了这么一句,他看向对方手里的东西,“这是锁月姑娘为我们准备的早饭么?真是麻烦你了。”
锁月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师兄呢,这可是我亲手做的,我要亲眼看他吃完才行。”
苏懿怎么可能让她进去,“男女有别,道长现在不太方便。”
然而对方不依不饶。
“锁月。”越辞归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他走到门口,只着里衣,一手揽着苏懿的腰将他搂进怀里,一手接过托盘,对锁月道,“你先下去吧。”
锁月脸上难看的神色让苏懿心里一阵畅快。
待对方极不甘愿地离开后,他笑意不变,眼神却一点点冷了下来,“你可以拒绝。”
事实上昨晚两人什么都没发生,只是面对面坐了一夜而已。
他不会杀了锁月,锁月该得到什么样的惩罚自有昆仑山处理,但是他同样不想让对方好过。
她越不想要什么,他就越要给她什么。唯一的变故只有越辞归。
他没有要求越辞归配合,但他刚才主动做了。
闻言,越辞归将托盘随意搁在桌上,揽在苏懿腰上的手没有松开,“心里好受些了?”
“越辞归。”他侧身望着窗外,眼眸半敛,嘴角轻轻挑起一个弧度,笑得云淡风轻。
“我的为人想必你已经很清楚了,害死落霞村一百三十七余人,明知你对我有意方才还利用你。”
“你何必对我这么好。”
越辞归只是摸了摸他的眼眶,“我心疼。”
第21章 天生媚骨戏精受vs一本正经禁欲攻
苏懿不语,仍是按自己想法行事。
他不愿自己做的事与越辞归扯上关系,然而目前看来锁月最在乎的便是越辞归,避无可避。
终于,在他设计废了锁月一双手,使她无法继续安安稳稳当自己的药修,越辞归又在有明显证据指向苏懿的情况下视而不见后,她终于爆发了。
时值青州城花会期间,不止城内,城外亦是鲜花遍野。
锁月颤着一双看起来并无异样的手,惨白着脸看向苏懿,“你不是说是师兄想要这花?”她心底还抱着最后一丝期望。
“的确如此,”漫不经心地抚了抚娇嫩的花瓣,苏懿垂着眼帘,“不过道长寻这花本就是要送予我的,不想锁月姑娘动作倒是比道长还快。”
他眯眼看着远处走来的男人,脸上笑意真实了些,“这花可不好摘。”
越辞归走到苏懿面前,看着他手里同样粉白的花枝,顿了顿。
苏懿可不管男人在想什么,扔了手里的花去接他的,那花重重摔在锁月脚边,花瓣掉了一地。
此花难得,花期只有一天,在平时就是一簇不起眼的杂草。
它长在青州城外的山崖上,花瓣粉白,花朵小巧精致,若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
苏懿看着锁月已经显出不自然的手,“忘了叮嘱锁月姑娘,此花名为贪欢,摘取有些讲究,锁月姑娘可注意用手帕裹了手?”
那座山崖靠近落霞村,其中种种还是村里人随口告诉他的,让他在崖上看见黄蕊粉瓣的荆棘花,千万不要去碰。
此花未落枝时碰了会使触碰处的肌肤僵硬麻痹,并且无药可解。
不是什么大事,但对锁月来说却堪比噩耗。
身为药修,任何一点用药比例都需谨慎斟酌,双手麻痹无疑是毁了她的一生!
“师兄,”她双眼噙泪,向男人投去无助的目光,“苏懿说是你让我去寻这花的,还不曾告诉我花上有毒之事。”
苏懿并不反驳,实际上他只暗示一番越辞归去寻花,锁月便迫不及待去了,根本不须他多说什么。
嗤笑一声,从对方身上收回视线,不经意地看了眼越辞归垂在身侧的手,这只手日后可是要拿剑的。
越辞归注意到他的目光,“我无事。”摘花之前苏懿特意告知他了。
“师兄!”多日间的委屈连同今日被毁去前途的绝望一齐爆发出来,锁月终于对越辞归彻底失望,她知道无论如何师兄都不会向着她的!
“我难道不是你的师妹吗?为何要这般对我!”
越辞归神色冷淡,“若不是苏懿,你此时已被我绑回昆仑山了。”
他冷冷看着哭的一脸狼狈的人,眼中没有一丝温情,“你想我如何对你?”
锁月闻言愕然,“为什么?只因我误杀了那藤妖?可是落霞村屠村一事明明每一个证据都表明凶手是苏懿,你却不闻不问!”
整日陪着对方闲逛游玩,绝口不提探查之事,难道不是明晃晃的包庇?
她竟然还对师兄抱着期望,何其可笑!
她不提此事还好,一提落霞村越辞归便沉了脸色,他知道这件事给苏懿造成的影响有多大。
果然,当听到屠村后,那双清亮的眸像是失去了光芒般。
“凶手到底是谁,你心里有数。”
“我当然有数!”锁月大声道,“死者身上的痕迹是兽类妖物留下的,幸存的村民也说了一个狐字,时间、条件无不与苏懿相符!况且他自己也承认曾在落霞村动过手,凶手除了他还能有谁!”
被指认的苏懿毫不惊慌,淡然的姿态倒与越辞归有几分相像,“既然有了证据,为何不回昆仑山。”
越辞归静静看着苏懿,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苏懿也明白,是放不下他。
当日越辞归留下一个等字,他以为对方是在等拿到更多锁月的证据。
现在看来......
抬眸对男人极浅淡的笑了笑,“回去罢。”
越辞归眼神分明写着不同意,却在苏懿坚持的目光下,到底没有反驳。
“不妨告诉锁月姑娘,我口中的解决了几个小杂碎,不过是将几个骚扰村民的混混打断了腿丢进大牢,不知锁月姑娘想到哪去了?”
锁月神色几经变幻,没等思索出对策,又听苏懿道,“我倒是想问问你,准备混着天苓散的点心让我路上吃是什么意思?”
“山上大树底下埋着的一只因天苓散爆体而亡狐妖又是什么意思?”
“你想将此事栽赃到我身上?休想!”锁月冷笑,“说这么多又如何,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我?单凭一个天苓散?”
她眼里闪过一抹恶意,“不瞒你说,天苓散我做了许多赠与捉妖人,苏前辈不会将我那日的话当真了吧?”
此事的确是苏懿没有想到的。
“我有证据。”出声的人除了越辞归两人都没有想到,是蛇妖化作的黑衣女子,墨玉。
她走到三人近前,对着强自镇定的锁月冰冷道,“在你和越道长到达落霞村的前一天,你借口对镇上的小玩意感兴趣想要多留一日,实际却骑着马出了镇。”
“我跟在你身后在傍晚到达落霞村,亲眼见你用药控制了一只修为不高的狐妖的心智,然后将其引到落霞村,将村中百余口人屠戮殆尽。”
“而在事成之后,你又对狐妖加重药量,使得狐妖浑身溢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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