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 作者:肉包不吃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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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不是个畏惧强者的人,但这个人眼睛里的东西太复杂也太狰狞了,仿佛藏着惊天动地的真相与秘密:“你……究竟是谁?!”
“你要本座提醒你一下吗?”男人沉声道,他手上的力道极大,楚晚宁竟挣脱不开。
“第一次,你使这招,是我十六岁那年。你教我近身搏御,你跟我说这一击看似简单,却很难学,让我好好练,不要懈怠。”
楚晚宁蓦地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男人眼睛里有笑意,也有诡谲的幽光。
“第二次,你使这招,是在你我当年决战之时,我猝不及防,被你劈中,受了极重的伤。”
他带着楚晚宁的手,不容置否地,往自己心脏的地方按。
楚晚宁忽然发现这个男人,竟没有任何心跳。
就像一具尸体。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要急。”男人将每个字都在唇齿间浸- yín -一番,而后甜腻腻地哺到他的耳鬓,他这下挨得更近了,几乎贴着楚晚宁的脸。
他在他耳畔说:“第三次,你使这招,是在我床上。”
“……”
“我要上你,你说已经够了,不肯同意。”他施施然地,手上的力气却那么大,紧攥着楚晚宁的手腕,强行让他的手沿着自己的胸腔一路滑下,最后竟要带到某个极其私密的地方去。
楚晚宁便如被蛇蝎蛰了一般,猛地色变,发了狠就要与他搏命。
男人却似熟知他一切的身法套路,轻而易举地拆了招,而后竟将他整个人抱在了怀里,不无狎昵,不无情色地呢喃道:“你说怎么办啊,楚晚宁。本座原是该来杀你,来毁你们的,可没想到过了那么多年,你变了,我也变了,可我看到你,闻到你身上的味道,还是很快就硬。”
“你、你给我放手!!”楚晚宁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样子,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整个人都像是要气晕过去,却死活也挣不开那人的钳制。
他像天罗地网,像蛛丝黏连,缠着他,搂着他。
众目睽睽之下,他将他整个拥在怀里,强迫的,霸道的,狰狞的,疯狂的。
狭蹙而湿粘。
“硬得发疼,硬得发胀。”
“我杀了你!!”
男人似乎被逗乐了,倏忽一笑,松开手,楚晚宁杀心骤起,行动狠辣劲厉,是真的要将其一击毙命。
斗篷招展,他退得急,飘飘荡荡犹如纸鸢,稳落在了青砖石面。
但覆面却未能幸免,被楚晚宁劈作两半,掉下来,碎在了地上。
男人没有抬头,脸庞隐匿在帽兜的阴影之中。
他在这阴影中沉默片刻,然后叹息道:“你这动不动喊打喊杀的姓子,总也改不了,到了哪里都一样。可是楚晚宁,楚宗师……”
黑衣男子抬了抬手,一道漆黑的劲风自后袭来。
他利落接住。
楚晚宁一眼瞥见,那竟是先前在轩辕会拍卖时出现过的神武陌刀,也是徐霜林收集到的五把百战凶刃之一。
男子摩挲着不归,慢条斯理,极尽恶毒的腔调。
“你真的,能舍得杀我吗?”
他说完这句,蓦地抬头。
帽兜落下。
楚晚宁只觉兜头一盆冰水,彻骨冰寒身浸霜雪,脑中嗡嗡,竟是麻木一片……
阴冷的大殿内,那个黑衣男子眉目英俊,脸色苍白,笑容里包藏着邪气与缠绵,他是祸患也是妖孽,他咧了咧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踏仙帝君,墨燃墨微雨。”
不归出鞘,霜寒照亮他黑得发紫的眸眼。
踏仙君笑容如厉鬼,如虎狼。
“请教师尊高招。”
作者有话要说: 二点零是零点五死后魂穿过来的,一直都是一个人,这是没什么好说的,不然怎么叫重生文,所以不用期待什么做梦之类的神展开,其他细节也不用急着问,后面会讲哒。关于魂魄已经在2.0身上了,零点五失去了魂魄,照理而言应该不存在了,但为什么他还能出来,还能说能动能思考捏?这不是bug,不用捉这个虫嗷~喜欢玩点小刺激,不想剧透,弃文随意,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我不会按任何人的意愿修改任何剧情,除了那种我也觉得很有意思的建议,我写文不会去讨好迎合任何人,就写写我自己喜欢的东西,产粮是产给有相同爱好的人看滴,所以不用跟我说【我觉得怎么怎么写才不崩,我觉得怎么怎么写才正确,我觉得他这样做不行,要怎么怎么写才符合人设】这种话了,多谢
第234章 【蛟山】帝君归
与此同时,在蛟山山脚,除了江东堂那批人不知所踪,所有修士都已成功脱逃。在步出结界的那一刻,尽管知道还未脱离险境,但不少人都已气虚力竭,瘫软在地。
马芸翻着白眼趴在一块大石头上哀叫道:“不行了不行了,受不了了,诸位朋友,快各自打道回府严加戒防吧,真的没力气再折腾了。”
姜曦道:“那个神秘法阵和法阵里出来的人都还没彻查清楚,现在回去?”
“那能怎么办?我们要是还有精力和他们对抗,也不至于逃的这么狼狈啊。”
玄镜大师也道:“姜掌门,这一次还是听马庄主的吧,与其在此地负隅顽抗,落得一个英勇且凄惨的境地,不如回去重整旗鼓,再做准备。”
姜曦抿了抿唇不说话,看向死生之巅的人。但薛正雍和薛蒙神情都极为涣散,看着蛟山的主步道处,直到那滚滚尘烟中掠来一人。
“墨燃……”薛蒙喃喃道。
墨燃是最后一个出蛟山结界的,他蹙着漆黑的眉,扫了一眼众人,说道:“是珍珑棋,或许和第一禁术时空生死门有关,如果是这样,那里头出来的不知道会是什么人物,你们都快走,别在这里等死,保命要紧。”
他顿了顿,又对姜曦说:“姜掌门,劳烦你把大家带到霖铃屿去,那里受玄武结界保护,可以抵御华碧楠一阵子。另外贵派是药宗,中了钻心虫的人,也方便解开蛊毒。”
姜曦问:“你呢?”
“师尊还在山上,你们走了我就回去帮他,摆平这一切之后,再到贵派会合。”
姜曦良久没说话,到最后抬手抱臂,竟与墨燃作了一揖,说道:“候君孤月夜,告辞。”
一行人伤的伤,累的累,残的残,准备跟着姜曦一同离开这是非之地。墨燃忽地又叫住了他。
“姜掌门!”
“墨宗师还有事?”
墨燃说:“叶姑娘……”
“知道,姜某不会让人再伤她半分。”
墨燃这才放了心。姜曦他们走远了,但死生之巅的人却还没有动,薛正雍逡巡良久,上前拧着眉毛沙哑道:“燃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燃看了看伯父,又看了看堂弟,心中陡生一阵酸楚,却强笑道:“说来话长,是个故事。伯父,你领着薛蒙先走,之后我自会把事情原委始末都告知于你们。”
薛蒙却并不愿意等那么久,他心如火焚,说道:“不是,你怎么会是儒风门的人?你一直都在死生之巅长大的,你——你——”
他“你”了半天,最后红着眼眶,竟是挤出了一句:“你是我哥,没错吧?”
墨燃凝视着他。
薛蒙在战栗,尽管他极力克制了,却依旧在战栗。
他那副茫然又悲伤的样子实在太可怜了,墨燃喉头酸涩,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最后他上前,拍了拍薛蒙的肩膀。
“我刚来死生之巅的时候,你都不愿意认我。”墨燃苦涩地笑了,他不敢再去看薛蒙圆睁着的,水汽氤氲的眼睛。
那双眼睛太干净,太炽热了。
而他是脏的。
他怕。
薛蒙沉默半晌才开口,嗓音沙哑:“……给我句准话好吗?”
他攥紧龙城,那把墨燃给他晶石,为他镶嵌的弯刀。
他抓着它,像抓着救命的浮草。
只是短短一个晚上,他先后看到南宫驷投池殉龙,看到师昧双目俱毁生死不明,他看到墨燃洒下鲜血,打开了只有南宫家族的人才能打开的封印。
他喘不过气来,只觉得自己快要溺亡。
墨燃于心不忍:“……好。我给你这句准话。”
他握着薛蒙的肩膀,他已不清楚是谁在颤抖,是薛蒙还是他自己,但那都已不再重要,他望着薛蒙的眼睛,一字一顿。
“你听着,我从来都不是儒风门的人。我这辈子,也不曾做过伤害死生之巅的事,若有可能,余生都愿为门派效力。”
薛蒙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却先滚了下来,他奋力咬住下唇,咬了一会儿,却崩溃了:“师昧说我从来不懂他,其实……其实我也从来不懂你……我以前太任姓了,从来没有替你们想过,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胡来……但是……但是……”
他顿了顿,泪水扑簌扑簌地往下落。
“但是我其实真的很在乎你们。我以后再也不骂你,再也不欺负师昧了……我想所有的事情都还和以前一样……只要事情都能变得和以前一样。”说道最后,他已是泣不成声,“哥,你别骗我……”
他这样,墨燃哪里还忍心再看下去,他将薛蒙推到薛正雍身边,嗓音低缓而湿润,像是破晓时分繁花上浓重的水露。
“听话,跟伯父走吧,等这边事情摆平了,我马上就来找你们。”
言罢,转身返回了蛟山结界,落下封印,再也没有回头。
龙魂池大殿内砖瓦残破,石柱倒伏,一场鏖战已过,唯余硝烟弥漫。踏仙君的陌刀架在楚晚宁的脖颈间,用的力道狠了一点,刺目血色从皮肤下洇起,染在黑漆漆的刀刃上。
楚晚宁阖目,抿唇不言。
“师尊,这一场架,你打的未免太过心不在焉。”
“……”
“你不专心啊。”踏仙君将他从地上拽起来,抬了抬手指,陌刀不归瞬间隐匿,但他同时在楚晚宁身上落了最强的禁制咒,幽碧的流光将他牢牢捆缚,他捏着楚晚宁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
“告诉本座,你在想些什么?”
楚晚宁缓缓睁开眼睛,眼眸倒映处,是那张熟悉至极也陌生至极的脸。
他觉得栗然。
他知道这不是墨燃,可是这个人的一招一式都和墨燃如此相似,更可怖的是,他忽然发觉这张脸他好像在梦里见过。
曾经多少次在梦里与墨燃纠缠欢爱,都好像是这张略显苍白与消瘦的脸,英俊里蛰伏着邪气,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到温情,只有凶戾,只有疯癫。
“其实就算你不说,本座也知道。”他缓声缓调的,“师尊定是在想,我究竟是谁,我究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以及,我究竟从何而来。”
他的指腹亲昵地刮蹭着楚晚宁的脸颊。
“不急。这些……本座都可以慢慢地告诉你。顺便提一句——”他的目光下移,落在了楚晚宁的左手上。
“九歌和怀沙,你就别想着召唤了。本座早有提防,不会重蹈当年覆辙。”
听到他提及自己另外两把神武的名字,楚晚宁的脸色愈发难看,他凤目虽阴沉,但里头却也流淌着迷惑。踏仙君大抵是被他这样倔强而茫然的神情给取悦了,居然轻轻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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