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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 作者:肉包不吃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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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仙侠修真 重生 虐恋情深 年下

  他仰着头喊他师兄,而他则摸着他的脑袋,笑着说以后我们就是兄弟,师兄疼你。
  桩桩件件都像青烟般聚散眼前,一会儿是楚晚宁太过寡淡的脸,一会儿又是夏司逆抿唇不语的模样。
  他曾当着夏司逆的面说楚晚宁不好,不喜欢他。
  他也曾耐心替夏司逆梳着长发。
  发质那么柔软,流在指间像墨一样。
  仔细想来,确实是如此相像……
  墨燃只觉得头都要炸了,原地逗了几圈,喃喃道:“师尊是夏师弟……师尊是夏师弟……师尊是……”
  他猛地停下来,近乎是抓狂地。
  “开什么玩笑!师尊怎么可能是夏师弟啊!!”
  “阿燃……”
  墨燃哭笑不得道:“他、他们虽然有很多地方很像,但……但总归是不一样的。夏师弟那么好的人,怎么就——”
  “你什么意思。”
  薛蒙忽的打断了墨燃的话头,一双锐目盯住了对方的脸。
  “夏师弟那么好的人?怎么,那么好的人就不会是师尊吗?”
  墨燃道:“我自然不是说师尊不好。只是夏师弟待我素来真诚,我都已拿他当亲弟弟来看了,你忽然间跟我说他是师尊,你让我怎么能接受……”
  薛蒙怒道:“夏师弟真诚,师尊就假了?”
  听出他声音里风雨欲来的味道,师昧忙去拉他的衣袖。
  “少主,你想想伯父交代过的话!阿燃他刚醒,还……”
  薛蒙却倏地甩开师昧的手,褐色的眼珠子依旧死死盯着墨燃的脸庞,脖颈的青筋甚至因为气愤而微微耸动着,宛如一条嘶嘶吐信,随时准备啮噬猎物、淬出剧毒的蛇。
  “墨微雨,你今天给我把话说清楚了,师尊怎么就不能是夏司逆了?他怎么就配不上真诚俩字了,嗯?你告诉我,他在你心里怎么就假了?!”
  墨燃被他一股脑儿的逼问弄得有些不厌其烦,薛蒙天怒人怨的模样,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上辈子他当了踏仙帝君,后来每次见到薛蒙,每次都是这么个吃了呛药般的脾气。
  不由也有些恼,蹙着眉道:“我和他的事情,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你和他的事情?”薛蒙道,“你心里有他吗?”
  墨燃都气笑了:“你有病吧薛子明,闲着没事你发什么疯。走了师昧,我们去丹心殿找伯父和师尊问清楚。”说着就拉过师昧,与薛蒙错身而过,欲往外走。
  薛蒙原地站了一会儿,似乎在竭力压抑着什么,可临了墨燃出门,他依旧没有忍住,回头怒吼了一句:“墨微雨,你心里有他这个师尊吗?!”
  “……”
  墨燃被他吼的没来由一阵心烦意乱。他顿住脚步,原本舒展明朗的眉宇,渐渐压得沉炽。
  师昧捏了捏他的掌心,不安地低声道:“别理他,他这些日子脾气不好。我们走吧。”
  “……嗯。”
  可手才触上暖帘,还未掀开,薛蒙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窒闷的,燥热又滚烫,像是从火焰里窜出来。
  “墨微雨,你他妈的,真不是个东西。”
  “沙”的一声,帘子放落。
  墨燃闭了闭眼睛,而后睁开。
  “阿燃……”
  师昧欲拉住他,却被他轻轻挡开了。
  他侧过脸,转过身,两个青年正是一般年纪,但身量上已是墨燃高出了不少,这人阴鸷冰冷的样子,着实是很骇人的。
  墨燃忽然笑了,但黑眼睛却沉沉的,毫无笑意。
  他说:“好一个不是东西。”
  “薛子明,平日里我不曾轻视师尊,天裂时也不曾袖手旁观。无间地狱破漏,他一人之力不可修补,我便自请去帮他,我问你,作为他的徒弟,我做错了什么?”
  “……”
  “我与他实力悬殊,修补结界终不能支撑,自蟠龙柱上坠落,但他却连看都不曾看我一眼,任我死活不管。我再问你,换做你,你不心寒吗?”
  “墨燃……”
  两世心结,说到痛处,墨燃英俊的五官不免有些森然扭曲。他一字一顿道:“我自以为已仁至义尽,与他无愧。不知你又有何颜面站在我面前,说我不是东西。……薛蒙,你以为我从来没有在乎过他?你错了,我在乎过的。”
  “可是这个人是石头做的。”墨燃低声道,每一个字都像砍刀砍在心头,鲜血淋漓,“薛蒙。你给我听着,我不管他在世人眼里是多好的道长,是多厉害的宗师,是晚夜玉衡北斗仙尊,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天裂漏时,我姓命难保。求他回头,他却连哪怕一眼,都没有分给我。”
  明明是那么寒凉,那么愤怒的事情。
  可是他说出来,竟能算平静,只是眼眶多少是有些红了。
  “还有,薛蒙,我能告诉你。当时从蟠龙柱上掉下去的不管是谁,就算不是我,是你,或者是师昧。他都不会救你们。”
  因为我亲眼见过。
  弥天大雪里,他转了身,留自己的徒弟尸骨冷透。
  “没什么比他北斗仙尊的好声名更宝贵了。”墨燃冷笑道,不知是不是光线昏暗,他的笑容少许有些凄凉。
  “命大的活下来,命薄的,死。”
  最后一个字尚未收音,眼前忽然光影攒动,劲风袭来。
  屋子里狭窄,墨燃虽已觉察,但却因师昧在自己身后,此时闪开恐会伤及无辜,便站在原处,硬生生挡了他这一击。
  薛蒙猎豹般扑了过来,猛地攒住了墨燃的衣襟,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薛蒙已狠狠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
  墨燃平白受了打,也是怒火中烧,反手扼住那暴起的青年,银牙咬碎:“薛子明!你做什么?!”
  薛蒙不答,只怒嗥道:“墨微雨,你这个畜生!”
  他混不讲理,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根本没有神智可言,与墨燃在这空寂小屋里抵死缠斗,犹如两只困兽,恨不得撕碎对方浑身的皮毛,将骨头和血都嚼拆入腹。一豆孤灯涩然摇曳,将他们狂怒的侧影透在石壁上,像茹毛饮血的皮影戏,像恶鬼图腾。
  忽然间,墨燃听到薛蒙的一声哽咽。
  不算太响,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听错了。
  可刚这么想完,就有几滴泪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薛蒙忽然放开墨燃,猛地把他往后面一推,就这样抱住膝盖蜷坐在地,不能自己地嚎啕大哭起来。
  墨燃脸颊犹带红肿,却被他这一出整懵了,心想自己也没有下杀招,不至于弄得他这么痛,再说也是堂弟先出手打的他啊,怎么突然间……
  未及想完,就听到薛蒙泣不成声地悲号着,嘶吼着。
  “你怎么可以说他不救你!你怎么可以说他不救你!”
  泪水滚滚而下,再难将息。
  一边师昧见薛蒙终究难以暂瞒此事,不由一声叹息,终是垂眸不语。
  薛蒙哽咽道:“你这样说,他在地下听到了该有多难过……”
  这句话出来的太突兀,墨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愣愣地:“什么?”
  薛蒙只是痛哭,他的毒牙淬进了墨燃的脖颈,但也扎伤了他自己。
  他哭得那么伤心,期期艾艾支离破碎,他不住抹着自己的脸,自己的眼睛,眼神时而凶狠时而悲恸。
  他蹲在地上不起来。
  脸埋进臂弯里很久很久。
  墨燃渐渐感到一股麻木自足底涌上,逐渐地冷遍了全身。
  他感到自己嘴唇在动,听到自己在问。
  “薛蒙,你说什么……”
  薛蒙哭了很久,又或许并不是那么久,只是墨燃觉得自己等那个惊雷般的回答,等了太久。
  “师尊……”薛蒙最后凝噎道,“他不在了。”
  墨燃一时竟是无言,浑身发凉,只茫然听着,似乎不懂他的意思。
  不在了?
  什么不在了?
  不在了是去哪里了?
  谁不在了……谁不在了!!
  谁不在了!!!
  薛蒙缓缓抬起头来,眼底似有恨,有嘲讽,有最深的痛恶。
  “你知道他那时候为什么没有回头吗?”
  “……”
  “我爹说,补完天裂他已灵力衰竭,你以为鬼界的煞气只打在了你一个人身上?观照结界是双生的!你受了多大的损伤,他也受了一样的!只是他撑住了,也不与人说。”
  墨燃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
  难道前世他不救师昧,也是……
  墨燃不敢再想下去,指尖都在微微发着抖。
  “不可能……他明明那么自若……”
  “他几时在人前不自若过?”薛蒙说着说着,眼眶又红,眼泪又落,“他下来之后,早就气力衰竭,给你打下了防御咒符后,他离开你,不看你,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薛蒙字句泣血。
  “师尊是知道自己撑不了太久了。他灵气很高,一旦露出破绽就会引来很多恶鬼……墨燃,墨燃……你以为他走,是不要你吗……”
  墨燃:“……”
  “他走是为了不连累你啊!墨微雨!他怕拖累你!”
  “无间地狱关合后尸群暴走,十大门派血战至黄昏,死伤无数,谁顾得上你?我爹都是带着受了重伤的璇玑长老回了死生之巅,才发现你不见了的。”薛蒙喘息一会儿,哽咽道,“墨微雨,你是他带回来的……是他服了恢复身形的药,然后拖着你,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是他浑身是伤,还把最后的灵力都给了你……”
  “不可能……”
  “是他带你回家,那时候你还没有醒,他灵力透损,已与凡人无异,不能再用法术,也传不了音,只能背着你,一步一步爬上死生之巅的台阶……”
  “不……”
  “三千多级长阶……他一个……一个灵力散尽的人……”
  墨燃闭上眼睛。
  他看到粼粼月色下,尚且活着的楚晚宁背着奄奄一息的自己,在漫无尽头的阶上缓缓爬行,浑身血污,白衣斑驳。
  那个人,曾是那样高不可攀,纤尘不染。
  北斗仙尊,晚夜玉衡。
  墨燃喉头哽咽,颤声道:“不可能……怎么……做得到……”
  “是啊。”薛蒙讲到此处,也怔忡了,红着眼眶。
  “我看到他的时候,觉得自己是疯了,见到的是幻觉。因为我也在想。”他近乎是喟叹的,“怎么……做得到……”
  “不可能的……”墨燃忽地发出一声呜咽,抱住自己的头,无助地喃喃,“不可能的……”
  “长阶血未尽,那是他带你回家的路。”薛蒙因恨极,而残忍至极,“你去看啊,墨燃。你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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