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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 作者:肉包不吃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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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仙侠修真 重生 虐恋情深 年下

  南宫柳回头对薛正雍道:“薛兄,区区真是羡煞你了,你看,放眼当今天下,哪家公子有令郎的半寸气概!要说我,偌大一个修真界,那么多青年翘楚,令郎要是称第二,那没人可以称第一!”
  薛蒙原本还端着,嫌恶他,但南宫柳好像根本没有看到薛蒙脸上的疏远似的,把一箩筐的热烈褒赞一股儿脑往薛蒙身上砸,把好好的小薛公子都砸晕了,到最后竟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等他再次悄声跟墨燃说话的时候,说的已经是:“咳,这个南宫掌门,虽然浮夸了些,但讲的倒是大实话。”
  “什么大实话?”墨燃好笑,斜眼看他,“说天下你是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怎么了,我可是灵山大会的……”
  “那是比赛,许多散修都没有参与,你以为天下英杰,就真的在那个小小赛场能角逐出来了?”
  “…………”薛蒙的脸涨红了,过一会儿,不忿地嘀咕,“算了,知道你羡慕我。”
  若是年少时,墨燃必然又要嘲笑他一番,但是如今话到嘴边,又觉得薛蒙就这点争强好胜又自恋的脾姓,有什么好争的,于是点点头,笑道:“好好好,是羡慕你,你最厉害了。”
  不过再抬眼去看南宫柳的时候,墨燃眼底的笑意却敛去了。
  这世上的恶人分为很多种,有些人大逆不道,罪可通天,全天下都恨不能得而诛之,杀之后快。
  但有些人呢,那可厉害了,他们凭着那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溜须拍马之能,明明烂到骨子里,却不被众人所鄙夷。
  墨燃前世是第一种人,但他最恨的,不是世上那些同他作对的善人,他不恨梅含雪,不恨薛蒙,他甚至敬佩叶忘昔,可怜叶忘昔。
  他最讨厌南宫柳这种,只要有一点可利用处,就跪在地上舔人家痔疮的马屁精。
  妈的,吮痈舔痔之徒。
  自打南宫柳进来,楚晚宁就一直立在窗边,看着外面儒风门屋舍整齐,恢宏壮丽的景象。
  高处风急,吹得窗口遮着的香软纱帘一阵朦胧,楚晚宁立在那片朦胧里,南宫柳脸上热火朝天的亲切凝了须臾,很快又收拾好,朝着窗边走去。
  “楚宗师……”
  楚晚宁没有看他,神情寡淡,说道:“南宫掌门,你我之间,早已知根知底。”
  那软成春水的香纱借着东风,一个劲地往他脸上拂动,惹得楚晚宁有些不耐烦了,一抬手,猛地抵住那恼人的玩意儿,淡淡道:“不必寒暄。”
  南宫柳就笑了笑,说:“区区也没别的意思,想着多年没和宗师见面了,来问候一声,仅此而已。宗师,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我来是为南宫驷。”楚晚宁依然没有转头,“不是为你。”
  “驷儿看到你会很开心的,你虽没有收他为徒,但却对他有启蒙之恩,你走之后,他常常跟我说想你。”
  “……”
  见楚晚宁终于没有出言反斥,南宫柳又道:“宗师,彩蝶镇天裂时你慨然赴义,令世人叹服,后来得了怀罪大师相救,重返元阳,但想必身子还没恢复好吧?儒风门特意为你备了二十枚极品养魂丹,替天下仙士,对宗师表个心意,还请宗师收——”
  “南宫柳。”
  楚晚宁终于回头正眼看他了,但口中称呼也已变了。他撤回了抵着香纱的胳膊,蓦地转身,修挺身影似乎融在了大片天光里。
  他眸如焰电,眉凝冷霜,眼神极其阴森。
  “别把我架在高处下不来,区区一个儒风门,如何就能替天下仙士谢我了?谁给你的脸面。”
  “……”南宫柳嘴角抽了抽,面上媚笑总算没有坠落,半晌笑道,“你看你这又是何必……”
  薛正雍知道楚晚宁和南宫柳关系不好,整个修真界都清楚,楚晚宁十五岁时,南宫柳拜其为客卿,好吃好喝好住,跟神一样地供着,但没过几年,楚晚宁忽然在儒风门大殿和南宫柳当众翻脸,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是什么“金成池”“神武”“湖底精怪的要求”“道义”“久病”,“夫人”反正旁人也听得一头雾水。
  但所有人都知道,楚晚宁最后怒不可遏,拍案而起。
  “他当时受禄万金,每月有灵石灵符千余件,可他分文不取,锱铢不要。他立于殿前,当众解下腰间乾坤囊,将所有余钱尽数退还,然后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摘下了当年拜客卿时,南宫柳赠与他的极品上师玉冠,散落长发,将玉冠交还给儒风门的司礼官。”
  ——这是下修界许多说书先生津津乐道的桥段。
  “南宫柳面色难看,却依旧试图打个圆场,于是对楚宗师说:‘仙长效力于本门那么久,即便要走,该结清的钱两还是要结清的,儒风门不想落一个占人便宜的口舌。’
  楚宗师却道:‘昔日我效命殿前,只为报容夫人一饭之恩。而今夫人已逝,贵派与我道义相左,我无意再留。银钱也不必了,我耻于食君俸良。’言毕合目转身,辞离儒风门。”
  薛正雍原本以为是说书先生在夸大事实,因此曾经试着问过楚晚宁儒风门到底怎么得罪他了,但楚晚宁不爱在背后说人,因此也只摇了摇头,从未细讲。
  但眼下看来,说书先生的话竟可能分毫不虚。
  王夫人见气氛僵凝,忍不住出来打圆场,柔声道:“玉衡长老,你不要动怒,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又转身对南宫柳敛衽一礼,“南宫仙君,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死生之巅不缺灵石珍药,您的养魂丹我们不能收……”
  “……哈哈,夫人说的不错,是区区考虑欠周了。”南宫柳拾了个台阶下,便从善如流道,“玉衡长老,得罪,请长老不要往心里去。”
  墨燃在旁边看着,心道,这人被师尊泼了一脸冷水,居然还能笑得那么从容自若,真厉害。
  这样想着,低头喝了口盏中的日照雪青茶。
  谁成想就在他喝茶的那会儿功夫,南宫柳笑眯眯地,已来到了他跟前。
  作者有话要说:  山茶花品名及外观描述,引征金庸《天龙八部》第十二回《从此醉》,未免误会,特此申明。
  今天的小剧场只有一句话:
  【直男薛蒙是块砖,哪里缺受哪里搬】
 
第154章 师尊,我去找叶忘昔啦
  这就很不妙了, 这一屋子人,南宫柳进来之后, 王夫人、薛蒙、薛正雍,是立刻起身、以礼相待的。
  但楚晚宁没这心情, 所以依然立在窗边。
  而墨燃呢, 儒风门上辈子对他而言, 就是个被他踏平的破烂门派,哪怕外表再是光鲜亮丽, 他都知道, 下头只有一盘散沙,没什么值得敬畏的。不过他还真没有特意要给南宫柳难堪的意思,只是习惯了, 所以压根没有想到过要站起来。
  这场面就有怪异了。
  身为主人和长辈,南宫柳杵着,和颜悦色地微笑, 也不生气, 脸上堆满依旧热气腾腾的熟络。
  而身为客人和晚辈,墨燃那懒洋洋的坐姿却被抓了个正着, 他架着腿,靠在太师椅上,手里头还端着一杯热茶。
  薛正雍方才没有注意墨燃的举动, 此时一回头,不由地大为窘迫。
  这墨燃也太没规矩了!
  “这位是……近年来,声名大噪的墨宗师吧。”
  墨燃茶也不喝了, 掩了盖子,抬眼道:“是啊。”
  “当真是英雄出——”
  墨燃却打断了他,笑道:“南宫仙君,英雄出少年这句话你已经在我堂弟身上用过了,就别在我身上用了吧?”
  他语气和缓,笑容温和,好像是很礼貌的样子。但他所说的内容却半点不客气,他甚至都没有站起来,讲完这句话后,他重新端起茶盏,青瓷小盖刮了刮杯沿,而后吹开袅袅升起的迷蒙水雾。
  垂落浓密纤长的睫毛,放着眼帘,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
  他年轻、英俊,高大又从容,那架势,仿佛他才是这儒风门的正主,是站在整个修真界巅峰的人,而南宫柳,不过是他座下一条狗而已。
  “哈哈,墨宗师说的不错,是区区才疏学浅,一时想不到更好的措辞,所以——”
  “哪里的话。”墨燃搁下茶盏,抬眸微笑,“南宫仙君自打进了这屋子,好话都说了一箩筐了,要是仙君不会说话,谁还能称一声会说话呢?”
  “哎呀,墨宗师的谬赞,区区可不敢当。”
  “谁说我在夸赞你了。”墨燃一双黑亮眸子望着他,笑吟吟的,“太会说话有时候也未必是件好事。”
  薛正雍有些招架不住了,他压低声音道:“燃儿——!”
  在他看来,楚晚宁和南宫柳翻脸还情有可原,至少有前因,楚晚宁也有这个身份,但墨燃……
  墨燃却没有去理会薛正雍,而是对南宫柳道:“这些恭维话,南宫仙君还是留着对其他晚辈说吧,我是个粗人,听不懂,也不想听。”
  薛正雍:“…………”
  墨燃当然知道自己这样做,伯父会不痛快,但他并不后悔。
  天下恶心人的事情太多了,楚晚宁烈火脾气,总愿意去做那个出头鸟。很早之前在罗纤纤府上除魔的时候,楚晚宁会因为陈家人欺辱一个弱质女子,不顾自己声名,将身为委托人的陈员外打的皮开肉绽。
  楚晚宁明明并没有做错什么,却总被别人口诛笔伐,说他“冷血”,说他“恣意妄为”,说他“不近人情”。
  墨燃不想让人再说他师尊“不讲礼数”。
  所以他宁愿自己比楚晚宁做的更出格,做的更过火,他只有用这样的笨办法,才把楚晚宁护在身后。所以这个屋子里,三个人都出于礼节,接受了南宫柳的奉承与好意,但墨燃却没有。
  这不是一时的兴起,自从他知道,是楚晚宁背着他,从尸山血海中爬回。自从他看到,孟婆堂的那一缕人魂,那一碗抄手。自从他去到地狱深处,将楚晚宁救回,他就发过誓——
  只要楚晚宁还愿意,他从此都和楚晚宁站在一起。
  南宫柳一连碰了两次璧,换做是别家掌门,早就该掀桌暴怒,逐客赶人了。
  可南宫柳没有,他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乐呵呵地又和薛正雍说了几句话,倒把薛正雍搞的很尴尬,他拉南宫柳到一边去,小声道了歉,说自己管教侄子无方。
  南宫柳则笑道:“哎呀,年轻人嘛,谁还没点血姓呢?我觉得墨宗师真是姓情中人,好得很。”
  与南宫柳见完面后,儒风门的弟子领着一行人去别院落脚。
  墨燃一路上都在打喷嚏,薛蒙扭头看他:“你该不会是刚刚口不留德,被南宫掌门诅咒了吧……”
  “去去去,你才被诅咒呢。”墨燃眼泪盈着眼眶,“我……阿嚏,我闻不了太重的熏香,刚刚那屋子——阿啾!香料味实在太……阿啾!太……”
  “太难闻了。”
  “啊,师——阿嚏——尊啊。”
  楚晚宁递了手帕给他,皱眉嫌弃道:“擦一擦,没样子。”
  墨燃就含着泪,笑着接了绣着海棠花的手帕:“还是师尊心疼我,谢谢师尊。”
  楚晚宁被他说得有些尴尬:“谁心疼你。”
  “就是!”薛蒙不服气道,“谁心疼你,师尊最心疼的明明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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