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当昏君[重生]+番外 作者:东家小娘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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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还记得你也喂朕吃过莲子,朕喂你吃颗蜜饯不为过吧。”元胤笑着说道, 眸光在烛火的映衬下熠熠明亮,萧戎凝视着那双眸子, 张嘴含住元胤送过来的蜜饯, 却也只是含着,并未吞进嘴里。
元胤有些好奇的瞧着身边坐着的人, 不由有些好奇:“萧卿不尝尝?”
萧戎伸手托着元胤的后脑, 不过是那一瞬,元胤只觉得唇上被覆上了温热的双唇,丝丝的甜意在口中蔓延, 他不过是微微张嘴, 那颗蜜饯便落进了自己的口中, 可唇瓣却依旧含在萧戎的口中,细细的吮吸……
元胤瞪着眼睛,略带惊愕的看着正亲着自己的萧戎, 那张脸此刻近在眼前,双眸紧闭,只有那睫毛微动,格外动情。
元胤还要看,却被萧戎突然伸出来的手盖在眼睛上,顿时眼前一片漆黑,唇上的亲吻便更加深入心胸,口中的蜜饯甜味更浓,似乎还带着些许萧戎的味道,令他愈发的无法自拔,缓缓沉沦。
不过片刻,元胤却觉得有一世那么长,萧戎松开元胤,却并未撤手,依旧遮着元胤的双眸,凑到他的耳边低语道:“很甜。”
也不知是怎的,元胤听着萧戎在耳畔的那声低语,元胤此刻的脸上便觉得火烧火燎的,格外的烫,先前的豪言壮语在此刻完全提不起来,只是被动的被萧戎亲着。
元胤伸手拿下眼睛上萧戎的手,直勾勾的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兀自端起茶杯饮茶的萧戎,问道:“这屋里怎么那么热。”
萧戎轻抿热茶,若无其事道:“大约是这冰不够凉吧。”
元胤伸手捏着萧戎的下颚凑近,认真道:“你亲了朕。”
“嗯,还很甜。”萧戎如实的回答,直视着元胤的双眸。
也不知是怎的,萧戎此话一出口,元胤脸颊上的温度便是越升越高:“你……你这是大逆不道。”
“可陛下也亲了臣,在外头的时候。”萧戎继续又道,元胤脸上的温度越发的高了,松开了萧戎下颚的手,端坐了身躯,兀自斟茶品尝。
雨前龙井,味甘不涩,尝过后唇齿留香。
元胤心里喜滋滋的,无论如何,他亲过萧戎两次,他这才亲回来一次,自己不亏,而且依照萧戎方才的态度,自己这日后要娶他的话,想必他也不太会反对。
元胤的心里打定了注意,只是侧眸瞧着身边的萧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即放下了茶杯敛袖起身,朝着床榻走去,也不宽衣,便倒在了床榻的凉席上,望着帷帐片刻,又侧首瞧着依旧坐着的萧戎,突然唤道:
“表兄,你怎么还不睡啊。”
萧戎身形一愣,握着茶杯的手也略微抖了抖,眼眸微深,稳了稳呼吸将茶杯放下后,这才敛袖起身,朝着床榻走来:“这便来睡。”
元胤瞧着走近的萧戎,不由露出笑脸道:“表兄,朕的睡姿可能不雅,晚上若是有踢到你,还请见谅啊。”
“无妨,陛下舒服就好。”萧戎站在床前行礼道,随即伸手宽衣。
元胤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戒备的瞧着他:“你做什么。”
“宽衣睡觉啊,莫不是陛下想合衣而眠?”萧戎神色懵懂,瞧着元胤心头有些荡漾,忽然想起当时在温泉中,萧戎那若隐若现的胸膛,着实让他喜欢的紧。
“这样盛夏的天,合衣就有些热了。”元胤假装认真的说道,一想到等会子便能再看到萧戎的胸膛,不知不觉有些兴奋了起来。
元胤从前还未察觉到自己这样好色的心理,仔细想来这样痴迷一个人的身体,怕也只是针对萧戎一人,谁让他生的好看,食色姓也,元胤就是中了色的招。
“那臣便为陛下宽衣。”萧戎将自己的衣裳挂到了衣架上以后,朝着元胤行礼说道。
这元胤在宫中也是让人伺候惯了,这让他自己宽衣着实做不来,他站起身直视着眼前只着了单薄中衣的萧戎,张开了双臂。
萧戎垂眸瞧着眼前这乖巧的人儿,伸手到人腰侧拽着腰带的手也不由的有些发软,元胤独有的香气此刻无声无息的钻入到萧戎的嗅觉神经中。
他解下元胤的腰带,刻意抬眸瞧着那一脸享受的人,带着些许坏心眼儿的笑正在他嘴角蔓延。萧戎心情大好,便继续为元胤宽衣。
而元胤却是十足的欢喜,萧戎为他宽衣解带的模样当真是贤良,脑海中便不由浮现出日后他为自己宽衣更衣的模样,实在是令人向往。
“陛下,好了。”萧戎的声音在元胤耳畔响起。
元胤甚觉满意,脱了鞋子便爬上了床,可刚躺下,瞧着萧戎坐在床边,便又爬起来,对着萧戎道:“萧卿,睡里边去。”
“为何?”萧戎有些不太明白。
元胤心中自鸣得意,这日后自己是要娶他的,自己当然是要睡外面,让自己的妻子睡里面了,他如今不过是提前过过瘾,脸上却依旧佯装镇定道:“朕不喜欢睡里面。”
萧戎凝视元胤片刻,便也不再多问,爬床以后,规规矩矩的睡在了里面,元胤这才心满意足的睡在了萧戎身侧,侧首瞧着萧戎的侧颜,脸上的笑意更甚了。
他从前从来不知道,原来两个人并肩睡着,也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悦的事。
瞧着萧戎合上双眸,元胤便开了口:“萧卿,你困么?”
听见元胤开了口,萧戎便也睁开了双眸,侧首瞧着元胤道:“陛下还未睡,臣不敢先困。”
“嗯……朕睡不着,想是茶水喝多了,萧卿,你陪朕说说话吧,你那心上人既然不爱你,日后你有何打算啊?”元胤侧起身子,撑直勾勾的瞧着萧戎问道。
萧戎直视着元胤,忽然觉得这个问题不知该如何回答:“陛下问这个做什么?”
“因为朕想问问你,你与你那心上人可有天天见面,有没有一日不见,便思之如狂的感觉?”元胤又凑得近了些问道。
萧戎便更觉着这话不好回答了,又不想口是心非,却又不想欺骗眼前的人:“陛下,天色太晚了,睡觉吧。”
萧戎说的坚决,也不看元胤是何表情,随即躺好闭上双眸,不再回答元胤的话。
元胤心里有些酸溜溜的,心口也莫名的有些堵得慌,他方才亲自己时那般缠绵,应当是将心上人忘了才是,可为何元胤一提,他却是这般在乎,难不成他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非礼皇帝?
元胤心不甘情不愿的躺着,越想越睡不着。
这萧戎的心上人到底是谁啊?为何那人会放着如此的美人不要呢?若是女子,依着萧戎的才貌及家室,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难不成真是男子?
可这骆公子是心仪他的,并且被他所拒,按理来说,也不会是他的。
但是萧戎却说他对爱的人是一厢情愿,那么那个人会是谁呢?这普天之下究竟又会有谁能入得了萧戎的眼,他的好友自己多半也见过了,可他瞧谁都是一副泰然之色,并未有丝毫的柔情流露出来。
元胤心头一惊,他忽然记起萧戎的好友中有一位定安先生他还不曾见过,虽说与他是书信之友,可到底是不曾打过照面的,依着定安先生的才学与气度,应该不会是一般的凡夫俗子。
莫不是这萧戎的心上人是定安先生?
元胤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悄悄地起身,去自己的荷包中找定安先生留下的的纸条:日日相见,日日相思,动情之苦,不解情最苦。
情在自己,不在他人,我心喜他足矣。
承嗣兄的气度非一般人能比,只是承嗣兄可有想过,娶男妻是为世俗不容,承嗣兄可有想过该如何应对?
元胤呆呆的站在衣架前,手中紧紧地捏着定安先生的纸条,他只觉得自己此刻血气上涌,有些晕。
难怪定安先生会说那种话,日日相见,日日相思,他不是不喜欢萧戎,而是碍于世俗的眼光而不能接受萧戎的爱慕。
元胤忽然觉得心口在隐隐作痛,酸溜溜的,特别难受。
他回首瞧着床上已经睡着的萧戎,顺手将纸条装回荷包之中,爬到床上盘腿坐在萧戎的身边,冷着一双眸子直视着熟睡的人,心中越想越觉得生气,却又不明白气从何来。
元胤伸手将萧戎推了推:“醒醒,醒醒。”
萧戎本来就不曾熟睡,如今被元胤一推便自然的醒了过来,只是他还未开口,这元胤便扑在他的身上,也不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利落而又干脆的吻上萧戎的唇瓣,啃咬吮吸,做的是熟练至极。
“陛下……”趁着元胤放开了自己,萧戎连忙开了口。
“萧戎,你记着,朕要与你心上人公平竞争,朕不止要得到你的人,还要得到你的心!”元胤拽着萧戎的衣领,俯视着身下的萧戎,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不容萧戎抗拒。
第66章
夏夜寂静, 听着卧房外池塘边上的蛙叫虫鸣,倒是格外惬意,而萧戎却是怎么都睡不着的, 他翻身睡在了边儿上, 将熟睡的元胤护在里头,他衣领微敞,睡姿也格外随意, 瞧得萧戎也是挪不开眼。
萧戎伸手拭去元胤额上的细汗,又取来纸扇为元胤纳凉,而元胤感觉到了凉爽之意, 便睡的更好了些,又往萧戎怀里靠了靠, 憨憨睡着, 时而眉头轻蹙,时而眉头舒展, 瞧得萧戎停下打扇, 指尖描绘过元胤的眉眼鼻尖,故意将元胤往自己怀里带,轻吻上他的额头, 将他搂紧安眠。
一夜好眠的元胤伸着懒腰从睡梦中醒来, 随口喊了一声:“小路子, 更衣。”
元胤伸了懒腰,却渐渐觉得腰上好像压着什么似得,连忙侧头, 瞧着身侧睡着的萧戎睡的正好,而他的手,正好搂在自己的腰上。
元胤又左右看了看,也不知何时自己竟然睡在了里头,这么一瞧,元胤连忙清醒过来,想趁着萧戎醒来前再睡到边儿上去。
于是元胤小心的挪开腰上的手,悄悄地抬腿迈过萧戎的身躯,本想悄无声息的下床,却不想翻到一半便觉得腰上一沉,身体顿时失去了支撑,扑在了萧戎的身上。
胸膛紧紧贴在一起,就连心跳都能感受到,格外的明显。
而且元胤似乎还能清楚的听到萧戎略微沉重的呼吸,不由惹得元胤脸颊一红,连忙抬起头,对上萧戎那睡眼惺忪的眼眸,不由令他心口一窒,险些脱口而出一句真好看。
“陛下醒了?”萧戎开口问道,睡醒时声音略微有些哑,又带着几分的慵懒疲态,听得元胤是连连点头:
“醒了。”
元胤虽然答的好,可依旧没有要从萧戎身上下去的动向,依旧趴在他怀里,凝视着萧戎的双眸许久又道:“朕昨夜的话,你可要记在心里。”
“什么话?”萧戎故作疑惑的问道。
元胤心中提着一口气,可随后便散了,捏着萧戎下颌道:“朕要得到你的人,还要得到你的心。”
“臣一定谨记。”萧戎含笑着回答,元胤这才心满意足的从他身上趴下来,下床唤来小路子为他更衣。
小路子伺候着元胤更衣洗漱,出门的时候发现这盛夏早晨的天气格外的晴朗,天空湛蓝干净,令人心情愉悦。元胤刚迈步出了萧戎的卧房,便瞧见白术正领着一名宫中内侍踏过了石桥,朝着这边疾步走来。
“参见陛下。”那名内侍朝着元胤行礼,语气也略显焦急。
“起来吧,这般匆匆忙忙的,所为何事啊?”元胤负手下了台阶问道。
内侍从怀中将密封好的奏折高高举起道:“启禀陛下,崇州知府的紧急奏折,奴才一刻也不敢耽搁,便给陛下送来了。”
小路子接过那奏折交到元胤的手上,元胤正欲拆封,忽的想起了昨夜那名女子说的话,派去崇州赈灾的钦差死在了客栈之中,对外宣称的是钦差感染瘟疫,加之旅途劳累所致。
如此一想,元胤的心也被提了起来,也不曾拆那份奏折,而是打发走了前来送信的内侍,随后便转身进了卧房,此刻的萧戎业已收拾妥当,玉冠束发,锦袍加身,格外风流倜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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