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罪[快穿] 作者:南南南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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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蓝海水中的银尾人鱼摆摆尾鳍,海中失重的原因他的淡金卷发如同海藻般漂浮上扬,在水中四散开来,苍白皮肤的人鱼把脸贴在透明的玻璃上,媲美深海的瞳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国王,没有失去自由而被监.禁的痛苦和不甘,相反从神情上看起来他格外的轻松惬意,人鱼忽的一抹浅笑像张扬的发一样显露,张了张嘴,吐出一连串的字符:
「他说:我等你。」
高耸入云的阿诺忒丝山是王国最高的山峰,伫立在海岸线的最南端,数座大大小小的群峰与偌大的王国建筑群将大陆分割成南北两个部分。阿诺忒丝山植被绿意葱葱,绵延而上覆盖着整座山脉,按理说山峰越高,上面的气温就会越冷,绿色植物也会越来越稀少,可这座王国最高的山峰显然一反常态,并且不受四季的辖制,一年温暖如春。神秘的地方总会盛行出诸多传言,据说这里聚集着许多精灵和神兽,是不能轻易冒犯的圣域。
带着数十名将士的国王连夜爬上阿诺忒丝山,在行进到一半的时候,就在突如其来的迷雾中与大部分属下们走失,空气中弥漫着醉人花果香气,犹如罂粟令人上瘾。褚颜和剩下的士兵在一团梦境似的白雾中丢失了方向,他们被困在一片花海中心,漫山遍野的鲜花簇拥在身旁,高大的月桂树摇曳着枝条,洒下淡淡光辉,天空由晴空万里变为星河浩瀚。不知不觉间,所有人视觉、听觉、嗅觉都变得格外迟钝,眼前鲜艳的颜色时清时暗,仿佛一块磨砂玻璃挡在视网膜上。
褚颜想起女巫的忠告,他命令所有人在这片花海坐下,用鲜花和月桂叶做成花冠。
迷失鹿这个自然孕育出来的精灵热衷于用花冠来装饰自己,传言如果闯入者能够做出符合它心意的花冠,迷失鹿就会以真诚相待这些客人。
“是谁杀了国王?”
“是我,骑士说。用我的欲/望和愤怒。”
“谁见证了他的死?”
“是我,人鱼说。用我沉如深海的蓝眸。”
“谁取走他的血?”
“是我,王子说。用我渴望品尝的味蕾。”
“谁为他制丧衣?”
“是我,裁缝说。用我谎言的针和欺骗的线。”
褚颜怒:「我插他们这不是上赶着送人头吗!!!」
系统:「……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褚颜:「…?」
系统:「我受不了这种血腥的场面QAQ」
褚颜:「抚摸:-」」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是块废木了】
就这样吧~一点都不恐怖对不~
第19章 童话04
纸牌上的女王用手指点了点其中一个士兵, 道:“你,坐到前面来。”
被点到的士兵浑身一个激灵, 他脚步不稳的走到前方,坐在那三个纸牌的面前,低着头用余光战战兢兢的扫视着掌控者。
“好吧,我们来重新定一下游戏规则。我是红心女王, 我的左边是卫兵J,右边是卫兵Q。我们会围绕着你转圈,等到歌谣停下的时候,你就要说出谁在你身后。”纸牌女王笑得诡异, 她低声补充,阴影里勾画出的眉眼如同鬼魅,“一定要仔细听,如果答错的话, 就会被砍掉头哦。”
士兵害怕的全身发抖。
歌谣又重新响起。
“是谁杀了国王?”
“是我,骑士说。用我的欲/望和愤怒。”
“谁见证了他的死?”
“是我,人鱼说。用我沉如深海的蓝眸。”
充满诡谲的童谣像染血的黑夜,彷如机械般循环着的歌声一遍又一遍不停歇, 被围绕着的士兵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咫尺之间的死亡让他陷入无边恐惧。
“谁取走他的血?”
“是我, 王子说。用我渴望品尝的味蕾。”
“谁为他制丧衣?”
“是我, 裁缝说。用我谎言的针和欺骗的线。”
歌声在某个节点戛然而止, 三个不同的声音落下时化为寂静, 世界像从没发出过任何声响一样, 就连月桂树叶的晃动的声响都在这空间里无限放大,充斥着死亡与血腥的背景更增添着诡异的恐怖。
不敢回头的士兵低着头,蜷缩着身体,小声呐呐道:“在我身后的是…卫兵J。”
“嘁。”在他身后的纸牌气馁的发出声音。“对了。”
士兵如蒙大赦,全身瘫软在地。
谁知红桃女王摇晃着纸牌身体,鲜艳的唇部蠕动着说:“游戏重新开始。”
在一旁围观的褚颜左右环视周围的环境,阿诺忒丝山本应四处可见灌木丛和高大树木,现在却只见到一棵夜色弥漫下的月桂树。染血的花丛绵延至视野的尽头,渲染出一副光怪陆离的……幻境?
褚颜当即得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
他极力辨认着远方是不是有条可以通行的道路,得到的答案自然是没有。
没有路,就自己创造路!
褚颜眯起眼,想象不远处是一条两边开满鲜花的小路,而这时,就像印证他的认识,原本没有出口的封闭世界逐渐出现一条他幻想中的路。
看来他们真的在不知不觉间进入了幻觉的圈套里。
躬着身,当他们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不要命的飞也似的奔逃。裹挟在耳边的风带来红心女王气急败坏的怒吼,他从那团围绕着鲜花和月桂树盛开的浓雾中冲撞出去,紧张的心脏几乎挤出胸腔。他跪坐在一条小溪前大口大口的喘息,从始至终被死捏在手里的花冠已被蹂/躏至变形,在射过云层的光亮落在小溪上的时候,他这才发现,天空已经由永恒的繁星之夜重新变回晴空。
褚颜把脸上的金色面具摘下来,望着清澈溪里的自己。
「要被玩死了。」
「……」
「垃圾统?」
「滴。」
「检测到攻略目标。」
从那条潺潺涓流的小溪上游出现了一个身影,雪白毛皮的人鹿踏着优雅的步伐而来,他的头上簇拥着颜色淡雅的花团,两只白色鹿角从花中伸出,那头淡金色的长发垂到赤/裸的胸膛,微垂蓝眸敛下的长睫映着淡淡金光,眼廓是属于欧洲人的深邃。他的皮肤苍白,可以看清手臂上淡青色血管的走向,也正因此与他身下雪白的半身相得益彰。
看起来完全没有违和感。
褚颜装作震惊的样子:“你是……?谁?”
迷失鹿扬起唇瓣笑,他说道:“我是迷失鹿。我能够窥测人心,你现在看到的是谁,就代表你最爱的人是谁。”
科科,愤怒你说这种话还要不要点face.
我要是最爱叉烧呢?
褚颜如他所愿露出一抹被说中心意的羞赧,他咳了一声,道:“冒昧的打扰到您,实际上我来是为了要一个东西。”
“愿闻其详。”
“我要您肚子里的暗珠。”
迷失鹿来到提出狂妄条件的人类面前,他比褚颜要高许多,身高差的优势很容易带来压迫感,褚颜没有逃避的对视过去,道:“我做了错事,为了请求我爱的那个人原谅,并且、并且能接受我……所以我要治好他的病,讨他的欢心。”
对方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起伏:“请问是什么错事?”
颜撇开了视线,白皙脸颊染上红晕,好像面对着那张熟悉的脸有些话就说不出来一般,断续道:“我不想让他离开,就把他关了起来。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可是、可是受不了了,只要一想到无法得到他的话,我就郁卒的恨不得死去!”
身为杰克苏本苏的褚颜揣测着对方的想法,面前这只迷失鹿大概在想,这个罪恶的灵魂下竟然有一颗真挚、热枕的心。
而且,也像他足以引起疯狂的容貌一样充满诱惑力。
“你没错。”迷失鹿眸光微闪,轮廓更加温柔,用仿佛能够慰藉心灵的柔和嗓音安抚着人类,清雅声音带着淡淡笑意,“但是,如果你想要得到暗珠的话,还需要经过我的考验。”
“考验?”
“我自诩为智慧的化身,世间万物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如果你问我一个问题,而我又答不上来,就算你赢。我会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
「辣鸡,他的能力是什么?」
「攻略目标能力加载中,目前进度:25.51%」
如果「愤怒」和诺亚的能力相同,都是读心术的话,那就不好办了。
事已至此,褚颜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问道:“不管我问什么,你都能答得上来吗?”
“当然。”
褚颜皱起眉,他似在苦苦思索着问题,半晌便展露笑颜,道:“那我问你,你知道我想问你什么问题吗?”
迷失鹿微怔,随即叹道:“你很聪明。”
褚颜唯恐他反悔:“那你……?”
“说话算话。”金发蓝眸的迷失鹿道,丝绒般华美的声线似带着醉人的熏香,“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夜色一如既往的浓稠,王宫上下点满的烛台照亮昏暗环境。
与出行时意气风发不同,归来的时候国王衣衫褴褛,神色露出劫后余生的喜悦,他像被磨掉锐气的小兽,再没有趾高气扬的力气。一如上次回王宫时的情景,管家跪趴在国王的脚边恭喜他回来,语气小心翼翼,好像唯恐他会生气般。褚颜视若无睹的从管家身边迈过,体型硕大的管家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跟随在国王的身后。
他兴冲冲的来到寝殿,却推开门后在门口停下了脚步。
管家不停擦拭着额头的汗珠,望着国王僵硬的背影,小声解释道:“那个人鱼他,他在一天夜里划破了玻璃,逃走了……”
国王肩头在细微的颤动,他的呼吸声骤然上升,似在压抑着巨大的愤怒,面具下的神情极度阴郁,咬牙道:“你们这些……”国王攥紧握在手中的东西,向来暴怒就会控制不住摔东西的他此时却没有不顾一切进入暴走状态,而是默默走进了寝殿,。
系统:「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嗯?」
褚颜:「别拦我,我要搞死他。」
他把攥在手里的珠子放在桌上,明珠散发着牛奶般柔和的淡淡光辉,如果单看纯洁无垢的外表的话,根本想象不出是怎样血腥的将它取出来的。
当时认输的迷失鹿交给褚颜一个匕首,要他亲手对自己开膛破肚。
三观尽碎的褚颜为了得到这颗珠子,不惜忍住小洁癖,奉献了人生中第一次解剖这种奇妙的组合人体的体验。直到那颗存留在肠胃中的珠子被他取出来,迷失鹿又重新把被划开的肚子像拉过左右的衣服一样合上,接着就消失在了褚颜面前。
褚颜把面具取下来,经历过一场非人经历的他趴在桌子上恹恹道:「恶心,干呕,还想吃点酸的。」
「怀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窗边传来异动。
闭合着的窗户被轻轻推开,腥咸氵朝湿的海水带来的气息穿梭进寝殿,有重物落在了地毯上。如同蛇一样滑行的速度,没多久来者沾满水珠的有力双臂搭在国王的肩上,自发梢滴下的水润湿黑发人类的衣衫。他苍白的唇瓣在国王小巧的耳垂亲吻,深海般的瞳眸对上愤懑的黑眸,人鱼松开被他亵/玩的泛红的耳垂,无声呢喃。
「他说:我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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