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又被天帝逼婚了 作者:琉璃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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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抬起一只手,迎向半空,似是抓住一抹吹过的风,姿态是那样的洒然,那样的不羁。
“我曾经以为那个人是穆然,可我发现他不是,他的确可以做一个知心人,但他太洒脱,太放得开了,他可以是天下人的知心人,唯独不能是一人的,我仿徨过一段时间,为此离开昆仑独行天下,直至我,遇上了你。”
曾有少年名墨玄,
身作黑龙惹人嫌。
渺烟湖底锁链困,
一朝脱困拜师门。
一日为师终身敬,
身前身后茶水候。
以师为命莫敢负,
师恩铭心永不忘。
曾经有那么一个人,永远信他,敬他,以他为天,从不或忘。
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在他伤心,仿徨,醉酒,孤独的时候,不离不弃,永伴身边。
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只唯他命,只伴他身,他是他一个人的徒弟,也是他一个人的知心人。
那些就在这座山上的温言关怀似乎还在耳边回荡。
“师尊,喝了酒别睡树上,会摔下去的!”
“师尊,别吃花生了,小心脸上又长痘痘!”
“师尊,天冷了,别只穿单衣就跑出来,把斗篷披上!”
“师尊,你不会游泳就别下水,池水被你烧完是小,呛了水怪难受的。”
“师尊,外面下雨呢,这是我用龙血做的避水珠,肯定淋不到你。”
“师尊,你又喝醉了,我背你回去吧,灶台上还温着碗解酒药,不喝完明天又得头疼了。”
“师尊……”
“师尊……”
有什么东西,突然就放下了。
有什么东西,突然就释怀了。
凤长歌微微勾起一抹笑,神色透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是你让我从那段灰暗中走出来的,小黑,不必对我畏首畏尾,我一直都很在乎你,龙族之事怪不到你身上,我在乎的是我的徒弟,只要你是小黑,我就不会对你有什么芥蒂。”
龙君泽嘴角一动,眼睛微微亮了起来。
凤长歌一拂袖,面前顿时多了一把琴,古色古香,浑厚华美,正是大圣遗音。
他撩起衣摆,盘膝坐下,“可愿和从前那般,陪我舞一曲?”
龙君泽微有担忧,“可师祖说,不能让你动用大圣遗音……”
凤长歌微微一笑,“不必担心,只要不动神力,它就只是把普通的琴。”
龙君泽松了口气,点头,“自是可以。”
凤长歌缓缓抬手,放于弦上,十指轻动,琴音自指下流泻而出,松透嘹亮,圆润沉然,于高山云雾之地奏起,便也带了那么点仙气。
龙君泽身上银芒一闪,化成一条十里长的银色巨龙,龙尾一摆,荡起层层云雾翻转不休,巨大的龙身随着琴音起伏,在云雾之间若隐若现,宛如一条银色匹练,舞出一道道优美的痕迹,恢宏而壮阔,浩瀚而辽远。
昆仑山巅,有龙长吟。
琴音荡荡,缥缈若幻。
仙也。
梦也。
第34章 妖族的目的
月上中天, 夜色渐浓。
昆仑后山禁地,金华殿中。
一道红色身影踏着夜色徐徐走来,身边紧随一道黑色的身影。
守在殿外的弟子们见到两人,连忙行礼,“见过掌门,天帝!”
凤长歌轻轻点头,入了大殿,虚灵大长老正盘膝坐在蒲团上修行,对面是昆仑二长老虚赦。
虚赦不像虚灵那般看起来慈眉善目, 他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续着一点胡须,穿着一身古朴的道衣, 皮肤颜色略黑一点,眉色也极深, 又粗又浓的一点斜向上飞起,让他整个人都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加上那双眼窝略深略大的眼睛,便有种关公怒瞪的感觉。
这是个脾气暴烈,不太好相处的人。
他见了两人,缓缓收功,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躬身一礼,“掌门,天帝, 不知两位深夜来此是有何事?”
凤长歌轻轻颔首,“两位辛苦了,今天可有什么异动?”
虚灵也站了起来,微笑道:“并无,天命书四周一切正常。”
凤长歌点点头,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想把天命书取出来。”
虚赦眉一竖,“不可!天命书自立派初始到现在也才出世过五次,哪一次不是昆仑危及关头,或是事关苍生天下,祖师有命,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允许动用天命书!”
“唉,师弟,莫急!”
虚灵一伸手,摇头道:“掌门不是这等随意之人,先听听他怎么说。”
虚赦沉着眉敛下神色,明显还是不太同意。
龙君泽微微一笑,往前走了一步,伸手一引,“二长老,我们可以比试一番。”
虚赦明显惊了一跳,“我自不是您的对手,为何要和您比?”
龙君泽摇头道:“二长老尽管出手就好,等我们比试完,你就知道我们此次来的目的了。”
虚赦看看他,又看看凤长歌,再看了看虚灵,见两人皆是点头,便道:“那就冒犯了。”
虚灵走到一边,挥袖关闭了四周门窗,开启了大殿阵法,在殿里隔绝出一方空间,供他们比试。
龙君泽站在虚赦对面,道:“全力出手就好,你伤不到我。”
虚赦拱手一礼,“得罪了。”
说罢,不再留手,手中厚重的大剑缓缓拔出,运气,挥剑,用力一斩,霎时一道裹挟着厚重力量,宛若山石崩塌一般重若千钧又锋若厉芒的剑意奔涌而出,以着一股覆没千军万马的惊雷之势重重向龙君泽斩下。
龙君泽眉目不动,不慌不忙,缓缓抬手对准那道剑芒,一股独特的力量从他身上涌出,苍茫浩荡,威严神圣,那股剑意在接近他身周一米时就再也进不得分毫,无论虚赦如何CAO控,都伤不了龙君泽一分一毫。
龙君泽手腕一转,身周漂浮的那股神秘力量随着他的手势瞬间聚拢,猛的向前一冲,那股霸道的剑意宛如遭到致命冲击,霎时被冲的七零八落,瞬间化作点点光芒散落在空气里。
虚赦猛的退后两步抵消了那股力量的冲击,因为龙君泽留了手,倒是没有受伤,只是因为灵力的冲荡,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他微微调息了会才把灵力平稳下来,把重剑收了回去,略有惊奇道:“刚刚那股力量……”
龙君泽微微一笑,“龙威。”
凤长歌走过来,道:“龙有龙威,二长老也看到了,这股力量极为强大,无色无味,无形无质,比龙息还要更难以防范,这只是他的龙威,还是留了手的,龙帝的龙威要更为强大,况且他们身上还有用来破阵的荒兽之角,届时若是他来,昆仑就算神阵全开,也是挡不住的,天命书被夺是必然的结果。”
虚赦沉着眉,道:“掌门的意思……”
凤长歌缓缓抬手,掌心红芒闪过,一本古旧破败的书便出现在掌心,他微微一笑,“偷天换日,两位长老以为如何?”
虚灵思索了一会,点头,“可以。”
虚赦想的更多一点,“那真正的天命书又往哪里放?”
“自然还是在昆仑的。”龙君泽拿起那本书,随意翻了翻,道:“天命书可改天命,若真被妖族夺走,可要比太一神水麻烦多了,弄不好恐怕天下都会大乱,万不能有失,我们明日得启程去蓬莱,不便带在身上,青鸿执掌昆仑全部阵法,放在他身上,必要的时候,也好保昆仑无事。”
两人思索一番,表示同意。
虚灵摸了摸胡子,沉吟道:“掌门刚回来,又要出去吗?”
凤长歌微微一顿,眉目之间多了一丝凝重,“蓬莱之事刻不容缓,寂灭海一定生了变故,我今日与蓬莱连发三道传讯,那边一道未回,怕是有变。”
两人脸色微变,虚赦沉声道:“可要通知其他门派一道前去?”
凤长歌点点头,“天山已然知晓,蜀山最近镇妖塔不稳,几位长老忙着镇压,怕是抽不出身,长白今日下午就通知了,明日在蓬莱汇合。”
两人点头,“如此还好。”
在金华殿中待了半夜,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师尊,我一直想问你……”
龙君泽洗漱一番,躺到床上,一边脱衣服一边道:“我们刚开始遇到的那只绿孔雀,你是杀了还是放了,我怎么一直没听你提过。”
凤长歌刚在外面水潭里洗完澡回来,身上只披了件里衣,他理了理湿漉漉的发丝,听到他问话,不咸不淡道:“囚了。”
“撕拉!”
龙君泽直接把衣服给撕出一道口子,整个人都忍不住呆了,“囚……囚了?在……在哪?”
凤长歌一边往床边走,一边伸手在头发上一抚,指尖火芒掠过,湿漉漉的发丝瞬间变得干燥顺滑,他不以为意的点点头,“就在大圣遗音里,你想见?”
他想了想,“这么说起来,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带你去看看。”
他轻轻一拂袖,面前转瞬多了一把古琴,龙君泽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凤长歌抓着衣服往琴的方向一跃,眼前世界眨眼一变,瞬间从暖乎乎的床榻变成了烈火焚烧的世界。
龙君泽下一刻就知道凤长歌刚刚那句“时间差不多”是什么意思了。
眼前是一片烈焰岩浆的世界,天空是暗红色的,地面上到处都是凝结的岩浆块,不时有喷泉一般的红色岩浆从脚下喷薄而出,一道又一道,密集又迅速,将整个世界都织成了一片红色的网格。
就在这片网格之中,一只绿色的孔雀艰难的飞翔着,不时还要躲避地面上喷出来的岩浆,它的尾巴已经成了光秃秃的一片,身上本来鲜亮的羽毛变成了一片焦糊,还散发着一股极为难闻的味道,两只巨大的翅膀已经拖不起它的身子了,全凭一股淡绿色的妖力把它托在半空之中,但那绿芒极为暗淡,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若落到地上,就是死路一条。
龙君泽不由咂舌,“它是只雌孔雀吧,你这么不留情啊……”
凤长歌瞥他一眼,淡淡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都要杀我们了,我为什么要留情?”
龙君泽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他可没忘记当初这只孔雀差点把师尊给杀了时候的愤怒,若不是凤长歌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他们那时候可就真的栽了,一旦落入妖族手中,只怕下场比这只孔雀还要凄惨,天宫也不会落得什么好的结果。
立场不同,没什么可怨的,若想撬开孔雀的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过他还是有点惊奇的。
他印象中的师尊一向都是温和大方,洒脱不羁的,看似对万物都不放在心上,当然也极少动怒,原来竟还有这么恐怖的一面,这只孔雀被关在这里有几天了,每时每刻都在经历着这种恐怖的折磨,看似四面杀机,又有一线生机,想死又总舍不得死,对意志是一种极大的折磨,这么久下来,恐怕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
凤长歌抬手招了招,四周空间里有种奇异的力量涌动,那只疲惫飞翔的孔雀便被这股力量拖着,强硬的落到了眼前。
它一落地就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再也站不起来了,两只被烧糊的翅膀软软的塌在地上,和它的头一样,就连眼神都有点涣散,明显是快昏过去了。
凤长歌居高临下看着他,眼底却无一丝怜悯,只淡淡道:“现在可以告诉我,妖族到底要找我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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