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炮灰我罩了![快穿] [入围作品,请投票!]+番外 作者:三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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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组就是几个月,演员们同样需要曝光。连中暑的江枫青都撑起来回到片场,尽力调整好状态, 站在阴凉下接受着媒体的采访。
“这次的通告发出去, 估计能让微博上震翻天了。”
方川站在场边, 一边飞快按着手机,一边喜滋滋地跟边上的顾寒山低声念叨。
他的资历比顾寒山浅,却也算是业内走得不错的。跟着江枫青快五年了,业务早就纯熟,联系好了相熟的几家媒体做了安排,预计着等发布会时效一过,就准备立刻把专访放出去。
顾寒山笑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翻出个墨镜戳在了鼻梁上。
方川挤挤眼睛,一巴掌拍他肩上:“不是我说——老顾,你不趁着这个机会往前站站?你们家小孩儿发展这么好,有脑子的都该知道你的活干得不差了,你也趁这个机会给自己洗一洗。那些眼睛脑子都没有的,你就当没看见……”
经纪人是个全靠风评的职业,虽说现在跟着陆云生干得好,可毕竟顾寒山已经被人往死里黑过一次,不光给他自己,给其他的经纪人也敲了个警钟。
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况连人心都是会变的,哪怕现在干得再好再顺心,也不能保证将来会发展成什么样。
陆云生一看就是能火起来的料,哪怕小孩儿的心姓看着确实要比谭一哲那个白眼狼好得多,也依然有太多其他的不可控因素。
——别的不论,就说陆云生火起来之后会不会签公司,新公司是不是接受自带经纪人,接受了又是个什么待遇,就都是说不准的事。
都是在这个圈子摸爬滚打过来的,方川不相信顾寒山不会预先想到这些可能。
顾寒山的事圈子里都清楚,这些经纪人平时都有联系,可惜个个绑着艺人身不由己。光是义愤填膺,那点儿微弱的呼声早就淹没在了网络的洪流里,却是最希望顾寒山能重新爬起来的一群人。
如果像顾寒山这样跌到谷底,到最后都能再爬起来,他们对未来也会多少有些确定的期待。
方川替他着急是真的,顾寒山朝他笑笑,摇摇头退开一步,避开划过来的镜头:“还是不了……影响不好。”
“你——”
方川气结,满脸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能替你自己想想?等你带完这一个怎么办,你公司合同弄清楚了?接下来住哪儿盘算好了?你现在什么都没有啊顾大经纪人,你的后路一点儿都没定下来呢……”
顾寒山没应声,目光落在上马准备拍摄的陆云生身上:“我过去看一眼,你帮我看着点儿媒体,别拍着我。”
老朋友就剩这么一个独苗苗,怕是已经紧张疯了。
方川重重叹了口气,却也拿他再没什么办法,只得点点头,目送着对方快步走向拍摄区。
今天拍的是校场夺旗的一出戏。
少年戚飞羽不甘每日只是读书练字,偷偷混入校场想要参与较技,却被副帅阻拦。一气之下与小厮合谋,偷了令箭强行参与,在众人眼前一举拔旗夺魁,被暴怒赶来的父帅看了个正着。
纵马疾驰,还要在马上做动作,即使对专业武替来说也有着十足风险。
这是前十集最重要的的一场戏,也是第一个小高氵朝。雷宏博重视得很,陆云生已经全副披挂,替身也找了十来个,等下午去发布会,是准备直接让这些替身拍个百十来条,回来一条一条地筛的。
陆云生的任务不重,只用骑马亮个相,正跟在专业的驯马师身后,认认真真听着要领。
服化跟在他身边,还在用最后的时间帮忙补妆调整造型。导演嘱咐过了,怎么潇洒帅气圈粉怎么来,最好是一张照片放出去能让小姑娘捧着脸尖叫的那种。
金牌经纪人觉得导演对现在的小姑娘多半是有些误解。
只是拍个上马下马,顾寒山对陆云生的身手多少信得过,却并不放心今天的环境。实在忍不住只是远远站着看,万一出点什么事都来不及赶过来。
“专心一点儿!替身先别跑了,把马牵回来——动作快点!”
雷宏博蹙紧了眉,不歇气地敲打着片场。
冒险启用新人,对演员和剧组都是个不小的挑战。特意把这场戏安排在媒体来探班的时候,就是为了让陆云生最精彩的镜头被媒体大张旗鼓地宣发出去,好让那些试图指手画脚的影评人利索闭嘴。
唯一的纰漏是没想到来的记者竟然这么多。
天本来就热,来的人又多,虽然都被拦在了安全区外,领来的几匹马却依然有些不适应。刚才替身上场跑的几次效果都不好,驯马师亲自跑了两趟,下来也摇了头。
雷宏博想发脾气,又怕惊着马,来回踱着步,急得发际线又往后挪了两毫米,
拍不了跑马戏,马只能被领回来。挑了匹最温顺的披挂好,领着陆云生骑上去,准备先拍演员的画面。
记者们见到拍戏就立刻来了精神,一股脑挤到安全线外,挤不下的就绕到休息区,原本还安静的场边瞬间塞满了不同规格的镜头。
即使有所准备,也没料到这一次放进来的记者居然这么多。顾寒山蹙蹙眉,稍一犹豫还是退开,正准备咬咬牙去导演边上找个位置,忽然被人兴奋叫住:“顾先生——您是顾先生吗?”
顾寒山心头一沉,摆摆手快步要走,却已经被抓不到热点的记者们转眼围了个结实。
剧组拍摄、演员采访这些正经的热点,都是早已经联系好的媒体才有机会的,许多中小型媒体根本就没机会抢得上。倒是顾寒山和谭一哲的纠纷才刚刚熄火不久,忽然发现那个自从纷争后就沉寂下来的身影出现在片场,瞬间点燃了记者媒体们的热点神经。
抢不到前排的记者们转眼挪开镜头,追着他走了十几米,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
“顾先生,关于之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请问您有什么看法?”
“您来这里是想要寻找新的出路吗?还是陪着哪位老师一起来的呢?”
“您和公司的合同已经终止了吗?您现在的所作所为公司了解吗,是否符合公司对员工的规定呢?”
“关于之前的赔偿问题,您已经妥善解决了吗?”
“最近谭一哲的发展不是十分顺利,作为他的前经纪人,您想对此说些什么呢?会觉得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吗?”
“以这种方式告别经纪人生涯,您对前途又有什么新的规划,有没有打算再尝试新的出路?”
……倒是帮剧组拍摄分担压力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让雷大导演把发际线的事忘掉。
耳边充斥着无数提问声,有的尚且算得上规矩,有的却已经直接带了攻击力十足的导向姓。顾寒山哑然苦笑,深吸口气缓缓呼出来,索姓在原地站定,又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
双方离得太远,这里的声音片场已经听不清,应当不会影响到陆云生的发挥。
顾寒山准备拖时间,尽量把这些人往远里带一带,口中只是模棱两可地答应着。一边尽力往远处挪步,一边依然想要透过人群,再努力看上一眼他的小艺人。
目光落在场中,却发现陆云生没有坐在马上,反而站在导演身边说着什么话。
小孩儿听话懂事,又乖,剧组里没人不喜欢的,连导演也再不舍得凶他,一味拿着经纪人可劲儿出气。顾寒山离得远,隔着墨镜望过去,却隐约见到雷导似乎有发脾气的趋势。
顾寒山心头一紧就要过去,脚下却被堵得结结实实。
远处的两个人还在争执。
陆云生一边说话一边回头,目光遥遥落在他身上。导演难得横眉立目地吹着胡子,凭经纪人几天来的斗争经验,看起来倒不像是真在生气。
两人说着话,雷宏博身后一个副导演也悄悄起身,离开了拍摄的片场。
顾寒山蹙紧眉峰,道了声抱歉就要挤过去,副导演已经和和气气地带人把记者们拦开,又把安全线不讲道理地往外多拦了一道。
“小陆问导演能不能先跟你一起接受采访,导演吓唬他呢,说表现不好不让他来。”
早对导演的套路心知肚明,副导演拍拍他的肩,笑眯眯说着悄悄话:“放心,你这一招向来好用。导演压力大,怕他演得不够出彩,稍微激一激他,你就在这儿忍忍……”
顾寒山哭笑不得,低声试图解释:“我暂时还不想和云生一起出镜,我的身份说出去不大好,他在上升期——”
“你这话要是让小陆听了,大概今天就不肯给我们拍了。”
副导演拍拍他的肩膀,按着人老老实实站住,同他一起往场中望过去:“你们两个关系好,互相照顾,他也有自己的心情。也不光要为了他好……也要为了他高兴,你说是不是?”
和雷导的火爆脾气全然互补,副导演整个人都显得和和气气,眼力却是整个剧组里最毒的,经常在众人八卦的时候无声无息出现,提供第一手资料,推动剧情之后功成身退。
顾寒山听他似乎话里有话,下意识抬头,副导演已经笑眯眯示意他往场中望了过去。
陆云生一身戎装,正站在马旁围着草料,一手落在缰绳上,微低了头看不清眸色。
顾寒山心头莫名一跳,缓缓站直望过去。
*
“……宿主,就这些了。”
系统帮忙把所有为难目标人物的记者提问都转述了一遍,看着宿主依然平静的神色,难得的生出些紧张:“宿主,要不要我去把他们的摄像机都炸掉!”
“不用,等一会儿就好。”
陆云生回头望了一眼,视线却已经被密密麻麻的人群挡的严实。
被他身上的气息天然安抚,那匹马已经彻底温顺下来,喂的草料都吃光了,正低头一下下拱着他的掌心。
陆云生握着缰绳的手攥拢成拳,俯身捡起一把草料喂它吃净。听着摄像机后的“开始”声,踏了马镫提腰纵身,极轻盈的一掠,稳稳落在缎白骏马背上的马鞍上。
马遂人意,本能地长嘶人立而起,日光耀眼,落下一片黑而深的阴影。
场边都没料到还会有这样的突发情况,负责安全保护的武指匆忙上前,马背上的身影却已提紧缰绳叱喝一声,看似极轻易地驭马自众人眼前飞掠而过,纵马往校场直扑过去。
按理拍到这一幕就行了,陆云生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摄像机本能地跟着,场边预先关了闪光灯的相机咔嚓咔嚓响个不停。
陆云生纵马在校场上矫健驰骋,弯弓搭箭射落簪花柳枝,脚下马镫一脱,整个人轻盈掠下马身,只剩手中依然御紧缰绳不松。
同前几次武替做的动作丝毫不差。
之前导演不满意的,不是人和马都蔫蔫答答没力气,没演出少年将军的精气神来,就是马受惊了配合不好,最后的折旗失误,不够干脆利落,不能起到一场镇全军的效果。
眼下陆云生片刻未停纵马飞奔,一看就是熟练至极,摄像追得及时,竟然成了个难得一气呵成的长镜头。
武指们都是有经验的,知道这时候贸然去拦反而危险。对视一眼,默契地避开镜头,只稍远跑动护持。
猎猎旌旗就在眼前,陆云生身子一翻平平仰倒,展臂将棋子一把折在手中,拉着缰绳的手一扯,身形拔剑似的掠起,稳稳落回马上。
场边欢呼转眼震天。
白马银盔的少年将军纵马抱拳,手上稍稍一勒,马蹄渐缓轻点驻足,抬手在马上抱拳,清湛墨眸亮出分明雪亮剑影。
导演难得的喜形于色,激动得满面通红,一把将本子砸在手里:“卡!好,好——过了,就要这一条!”
驯马师依然在原地愣着,不知该不该跑上去接人。陆云生调转马头往场边过去,他依然带着甲胄,英气的银甲白袍披在身上,一身温驯柔软的气质被敛得干干净净,反而被日光晃得隐隐炽烈。
还以为他要纵马跃出安全线,众人吓得纷纷闪避,陆云生却已一拎缰绳轻松勒马,身形飘落在地上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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