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他苏断腿〔快穿〕 作者:提刀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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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巡又追过去,段麟一跃而起,两人又缠斗起来。
绞缠的影子在庭院里迅速移动,竹叶扑簌簌地发出响声。
到了后面,段麟果然撑不下去,被沐巡踢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沐巡又压腿一折,段麟便闷哼一声,脱臼了。
沐巡没想置他于死地,只起了身,喘着气:“为了美人,你也是挺拼命……唔……”
腹中一阵绞痛,沐巡捂住腹部瘫倒在地,手臂上伤口已经溃烂,他神情痛苦,冷汗涟涟:“箭……”
“有毒。”段麟狡黠地笑了。
沐巡心中郁结,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早些服软,你也不至于落个如此下场。”
段麟朝他笑:“我们眼下都动不了,等明天他醒了,只会看到我。”
“他会是我的。”
“结论未必下得太早。”
簌地一声,一个颀长白衫人影从槐树上落下,背上背双剑,面目清隽,气质凛然,满头青丝未束,口中叼着一根狗尾草。
沐巡一凝内息,趔趄着爬了起来:“你是谁?”
段麟好歹知根知底,断然不会伤害薛衡,面前这人,却是说不定。
祈寒没有回答他,径直朝薛衡走去。
“不许靠近他!”
沐巡冲了过去,探出手便是一个后爪,祈寒却仿佛后脑长了眼睛似的,头都没回,剑柄出鞘一撞,便将沐巡撞了回去。
沐巡又是一口黑血吐出来,仍不死心,又追过去。
“你疯了!”这药是段麟亲自研制的,毒姓他再清楚不过,沐巡再多动用内息,必死无疑。
这次他是被祈寒掐着脖子摔出来的。
段麟腿站不起来,只能赶忙爬过去,将解药喂给他。
祈寒伸出两指,按在薛衡脖颈某一脉处,微蹙眉,手指滑下来,逼压过手臂经脉,横扫而过。
薛衡的指尖顿时凝出了晶莹液体,顺着指尖淌下来,掉在地上。
直到液体滴净,薛衡终于颤动羽睫,慢慢睁开了眼。
酒醒了。
还没缓和缓和,脑门就被祈寒敲了一记:“笨蛋。”
听到声音的薛衡登时怂了,颊上醉酒的薄红还未散去,眼睛湿湿的:“师兄?”
祈寒把他拎起来,把剑放到他手中,又揉了把他的脑袋:“好好待着。”
那地上二人都听见了师兄二字,顿时面上一懵。
祈寒先是点了两人的哑穴,冷着脸把段麟的腿骨扭正,又撕了截衣裳,帮沐巡包扎伤口。
处理完毕,从怀中掏出一根绳索,将两人绑在了一起,自己牵住了绳子的一端:“老实点。”
他一手牵着绳子,一手牵着薛衡的手:“我们回家。”
薛衡听见师兄点了两人的哑穴,忍不住问:“那两人是?”
祈寒拉下脸:“两个- yín -贼。”
沐巡:“……”
段麟:“……”
薛衡的手被师兄握得紧紧的,也乖乖握了握师兄的手:“我们怎么处置他们?”
感受到主动贴着自己的手指,祈寒冷硬的唇角止不住地疯狂上扬,原本要出口的“活埋”在喉咙里打了个弯,问道:“你想怎么处置?”
“送官吧。”
“好。”
一个身份尊贵的王爷,一个江湖赫赫有名的游侠,被祈寒栓在了县衙的门柱上。
两个人面色都难看得很。
视线凝在两人牵着的手上。
薛衡在师兄面前真是相当乖顺。
真是……让人嫉妒……
*
祈寒只想赶紧带薛衡回凛棠谷藏起来,小师弟颜色甚好,才出谷多久,便勾了两朵烂桃花。,呆久了还得了。
“以后我和师父不在,不许喝酒。”
“嗯,我听师兄的。”薛衡点头,捏了捏师兄的手,自己的酒量确实太差。
此时月色暗去,街上宁静至极,薛衡这一声“听师兄的”额外清晰,像是啪嗒拨弄了一下你的心弦。
祈寒的心软成一团团,语气愈发柔和:“我在,你醉得再厉害,也会背你回家的。”
“我们回家。”
*
隔日早晨。
段麟黑着一张俊脸,县令点头哈腰地给他松绑行礼,马屁拍了一大堆。
段麟没心情理他,与沐巡相视一眼。
“你我先解决掉那个师兄,再争也不迟。”
沐巡点头。
又忍不住挑唇而笑,师兄么?倒是个好身份。
沐巡天生就有技能,能随时改变声音,凡是声音只要能被他听一遍,他便能模仿得跟真人一般。
他要是用那师兄的声音,逗弄薛衡,小傻子会如何呢?
真期待啊。
第46章 仗剑天涯(六)
回到凛棠谷时, 已经是三日后。
凛棠谷位置极为偏僻,因为地势原因,气候常年阴冷,生长在凛棠谷的花卉也都是喜湿寒的。
最多的是一种名为紫懿的紫色小花,花朵指甲盖大小,缀着黄色花芯,花瓣可食, 味苦回甘,花芯却有剧毒。
祈寒背着竹筐,一株株选取已经盛放的紫懿花, 摘了放到筐中。
又快到毒姓发作的日子了。
薛衡看不见,帮不上什么忙,只抱剑坐在一棵大树下,垂着头, 眼睛也半阖着,似是已经睡了过去。
颊色釉白, 唇色嫣红,日光投下来影影绰绰。
祈寒收回目光,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采了足够份量的紫懿花,祈寒走过去, 俯身拍了拍薛衡的肩:“走,回家。”
他的长发落下来,缠在薛衡脖子上,薛衡微痒地躲了躲, 却没有醒来,眼睫垂得很安静。
“……”笨师弟。
祈寒伸手抽了一下薛衡的剑,薛衡顿时惊醒,瞪大了一双漆黑的眼睛,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剑。
祈寒看着他这迷迷瞪瞪的模样,眼角挑起三分笑意,握着他的手臂把他扶起来:“这破地也能睡着?回家睡。”
“嗯。”
薛衡小尾巴似的跟在师兄后面,听着脚步声走得稳当,脑中胡思乱想,忽而想起什么,皱着眉问道:“师父为何闭关?要是我毒姓发作又变成疯子,伤了师兄怎么办?”
“你有那么厉害?”
祈寒骤然转过身,吓得薛衡一怔。他抬手作势要敲一下薛衡的脑袋,落下来又变成了抚摸发顶:“别乱想。”
薛衡哪里能不乱想。
他当年在明月涯受人一记阴冥掌,毒侵入骨,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毒姓发作,失去理智。随着他年岁的增长,武功更加高强,师父难以制住他,只能把他绑起来,去年师兄看自己咬着绳子咬出了一口血,一时心软把他解开,若不是师父来得及时,师兄怕是已经死在了他剑下。
薛衡此时想起来,心里都凉飕飕的。
祈寒转过身去时心里也想起了诸多杂七杂八的事。
薛衡来凛棠谷时,不过十三岁。他伏在一匹枣红烈马上,浑身是伤,衣衫浸湿了血,已经晕厥过去,师父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一个月,他才恢复过来。
醒来时,才发现,他竟还看不见。
再听他说起,才知他在明月涯痛失双亲和幼弟,没了家。
回了凛棠谷的屋庐,已经是傍晚,祈寒将紫懿花的花瓣择下来晾在一边,花芯浸入酒中,又封好坛子收好。
他将木柴摆成一个空架子,火舌一扔,就生好了火,用这火蒸了饭,他便推着薛衡去沐浴,自己先看火做饭。
薛衡摇摇头:“等吃完饭我和师兄一起去吧,好久没和师兄一起泡过热泉了,刚好这几日没有好好洗过澡,想让师兄替我搓搓背。”
他记得他十六岁起,师兄便怎么也不肯和他一同泡澡了。
祈寒皱眉:“你自己去。”
薛衡眼角耷拉下来,抱着剑坐在一旁,躲在墙角落里长蘑菇,声音惨兮兮的:“自长大后,和师兄的关系便不如儿时好了。”
小时候的师兄多可爱,整天师弟师弟地逗他开心,长大后师兄愈发冷硬,老是骂他笨蛋,让他又想黏又有点怕。
祈寒看过去,薛衡垂着脑袋,腮帮子微鼓,一副被伤透了心的可怜模样。
着实不忍。
想来自己二十又七了,大抵能控制住自己,总归不会和十八岁时一样姓/欲澎湃,对师弟产生亵渎之意。
“你备好衣裳,吃完饭散会儿步再去。”
“好!(●v●)”薛衡脸上一下子有了神采,高高兴兴地去准备衣裳去了。
祈寒扶额,希望自己等下能管好自己的老二。
晚饭是紫懿花烧红鲤,药根炖山鸡,还有几道野菜。
习武之人胃口都不小,尤其祈寒做的菜十分合胃口,两人三下五除二便消灭了个干净。
散完步,就到了凛棠谷深处的一处热泉。
薛衡小心翼翼地把剑搁在一边,便双手拢在衣襟处解去外袍,又大喇喇地直接剥去了中衣,紧接着就要把最后的里衣也脱了。
祈寒登时背过身去,兀自脱起衣裳来。
他才脱了里衣,就听见了下水的扑通声,几滴热烫的水溅在他身上,他心里就咯噔一声,怦怦乱了方寸。
薛衡歪着脑袋:“师兄?”
祈寒转身走入水中,方一抬眼,就觉得雪白至极,耀眼至极,诱人至极,让他一阵头晕目眩。
第47章 仗剑天涯(七)
凛棠谷少有毒日头, 师徒三人肌肤都很白净,但薛衡的肤色又与他们不同,沁着点薄玉色,关节处都泛着绯红,看上去十分香艳诱欲。
但他脸上的神情,一如往日,清澈, 温润,甚至因为那双漆黑无神的眼睛,显得有几分禁欲之色。
他很早就知道自己的师弟有多诱人了。
祈寒挪开眼, 修长手指掩住唇,轻咳两声,凝了凝神,在水中走了几步, 离薛衡远些,靠着岸壁坐下来。
泉上热雾笼罩, 缥缥缈缈,薛衡的身影不太看得真切,心态总算缓和了些。
两人上半身除了个干净,下半身都着了亵裤, 在水里浮浮沉沉的。
两人都安静地坐着,周遭水声清脆,祈寒抬头望天,天色已晚, 幕色黑蓝,月明星稀,弯月倒挂,不时有飞鸟掠影而过,枝头微颤。
但是浮现在祈寒心中的,压根不是什么见鬼的晚景,而是师弟诱人的身子。
他不是圣人,也有欲,但是他非常厌恶且憎恨,这种欲是在师弟不知情的情况下产生的,非彼此爱意基础下的欲,只是单方面地想满足自己,同那两个- yín -贼有何差别?
如果自己是师弟,只要想一想自己的师兄平日里一副呵护的兄长模样,背地里却想些龌龊之事,便觉得……恶心至极。
这样想了想,他心中宁静了许多。
全身心地浸润在热泉中,过了许久,愈发放松和清净,祈寒眯着眼睛懒懒开口:“阿衡,你好了吗?不能泡太久。”
“师兄,你过来一下。”
薛衡陡然开口,声音与往日不太相同,带着点被热气熏烫过的媚。
“怎么了?”祈寒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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