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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都是预言+番外 作者:白孤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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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灵异神怪

  梁泉和杨广同时开口,在察觉到对方的声音时又都停下,杨广一顿,道,“你什么时候回三官观?”
  这终究是一个避不开的话题。
  “按照脚程,约莫两个月后。”梁泉道,一路上若是遇到什么稀奇的事情,或许还需要更长的时间。
  杨广若有所思的颔首,便听到梁泉的话语,“阿摩,你是不是……”你是不是想起了些什么?
  这话最终没有吐露出来。
  平安镇,每年到了秋季时,总是一个热闹的时候,这里秋季涨水的日子里,正是河面高涨,走船常有的时节,隔着河岸都能听到河面上歌唱吆喝的声音。
  梁泉并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而是让两个小辈自由活动的时间,夏山当即就带着顾小道士出去了。
  他们两个的生活一直较为规律,这样热闹的事情也很少见,两个人的情绪难得有些兴奋。
  梁泉看着正靠在墙面上看着外头的白水,道,“你不和他们一块出去?”
  白水回头看着梁泉,眼眸里有些清透,“他们怕我,无趣。”
  顾小道士哪怕心情再如何,都很少主动靠近白水,而夏山虽然姓格外向,但是面对白水的时候,未免有些气势低沉,如此一来,两个人和白水间的气氛格格不入,自然相处得不是很融洽。
  “梁泉,不是所有的人类都和你带有同样的想法。”白水慢慢走过来,指甲在窗台上划过,发出略显刺耳的声响。
  “你若是不想观察人类如何,又为何要跟着贫道呢?”梁泉抬头看着正欲出门的白水,眉目微敛。
  白水头也不回说道,“我有些后悔了,人类太脆弱,不过百年的时间,与我们而言弹指便过。”他扭头回来看着梁泉,身子却依旧背对着他,要是有旁人经过,许是要被吓走三魂七魄。
  “不是我们,而是你。”
  梁泉稍微给白水的话做出了一点更改。
  白水蹙眉,看着梁泉有些疑惑,“我听到了你和那人的对话。你有言灵,为何不用到自己身上?”
  言灵既出,就是言出法随,纵使万物也无法更改的能力,能求天地之恩,能求万寿无疆,难道梁泉一点心动都无?
  “事有极限,也有代价。”梁泉仍是摇头。
  白水这下子彻底转过身来,仔细地看着梁泉,“代价是什么?”
  说话直来直往的彘扭身的时候,他背后的细尾巴悄悄地冒出来一个头,然后左右晃了晃,趁着白水不知道的时候又一下子缠绕住他的腰。
  白水一直嫌弃这样子的动作太奇怪,每每都呵责尾巴不要乱来,但是尾巴总是在不经意间又一次偷溜出来。
  “情。”
  梁泉道。
  人与世间万物的区别何在?大抵就在人拥有如此诡谲难懂的情感。
  人类是多么奇怪的一个存在,在战场上拼死厮杀的将士,或许是苟且偷生的狂徒;抠搜懦弱的老汉,家人遇敌时却英勇无畏;世间既有高洁儒雅的能人志士,也有沉于烂泥不可脱身的下九流……此间种种如此复杂,却又是人间百态。
  忙忙碌碌,争夺不休,一声也不过仅仅百岁光阴,如蝼蚁一般弱小,却又如天地般浩渺。
  没有情,人与顽石有何区别?
  彘作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即使这情绪仅是他从顾小道士脸上模仿而来的,“所以你才接受了我的存在?”
  面对彘的这个问题,梁泉仅是一笑,便邀着白水一同出行。
  白水迟疑了一小会,然后颔首答应了此事。
  异兽天生便没有情感,所谓的情,或是他们从人类所学,又或者是日久相处的些许情谊,和人类真正的情是不同的。
  他们所为皆是本姓。
  本姓现在告诉他,跟着梁泉,或许会有些不同。
 
第62章 红灯笼
  顾小道士和夏山两个人混入人群中,这个姿势看起来有些猥琐。
  顾小道士皱眉看着夏山的举动,无奈地说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夏山扭头看着他们两个人身上的衣服,满意地点点头。他自从被梁泉收为徒后,对道袍有着某种执念,但是他们现在是在外面游玩,这衣裳还是越发普通才好。
  “你瞧瞧你刚才的样子,莫说是游玩了,别人一看就不会靠近你。”夏山鄙夷看了眼顾小道士,顾小道士翻白眼推了他一下。
  夏山又笑嘻嘻靠过去,“你是不知道,你刚才挺直腰板走路,要么是搞把式的出身,要么怀疑你是什么富贵人家偷跑出来的子弟,这可不是好事。”
  夏山虽然经验少于顾小道士,但是他这番话却是有些道理。
  道人修炼,体纳灵气,洗涤魂灵,外表便越发正气,仪态自然,旁人看来便是带着些不可高攀的气质。
  ……
  顾小道士和夏山两人经过河边时,梁泉刚刚带着白水出了客栈,客栈外的道路人来人往,皆是嬉闹的声音,且能看得出来,他们正是朝着河边而去。
  平安镇的大河滔滔,河岸广阔,江船来往都挂着红灯笼,看着万分喜庆。有击鼓者高站台上,举手投足间皆是气魄,台下有人载歌载舞,又是一番不同的景象。
  白水虽是从人群中经过,但是每一个跟他擦肩而过的人都会不由自主远离他,在这种轻柔的推拒下,并没有谁真的接触到彘。
  梁泉在他身后慢悠悠走着,看到彘那条不为人所知的尾巴偷溜出来,在每个经过的人身上随意胡闹。被尾巴碰到的人只会疑惑摸摸那处,然后又继续往前走。
  彘抬手按住眼帘,回头看着那似不关注的梁泉,“你带我来这里作甚?”
  梁泉道,“是你想体会,这里才是最合适的地方。”
  白水皱起粗眉,要不是梁泉在这里,他大抵会转身便离开。越往河边走,人便越多,几乎摩肩接踵,哪怕要挤开也带着难度。
  “只是一场普通的聚会。”他百无聊赖言道。
  接连的船只一只只在河岸上成列开来,有美丽姑娘在江上翩翩起舞,蒙着面纱无人知其长相,不同的船只上都有着不同的精彩,河岸上一阵阵喝彩声。
  梁泉微微一弹,小纸人从梁泉的肩头扑到白水的尾巴上,用力一拽。彘猛地站定,平静地看着梁泉,隐约有些疑惑。
  彘:为什么拽?
  疼。
  彘化身的形象不过十七八的少年,梁泉按住他的肩膀,道,“这是喜悦。”
  欢声笑语围绕着他们,宛如眼前是什么盛大的场面,笑容、话语、挥舞的手足,那层层递进的喝彩声……无一不是某种情绪的反馈。
  彘松开眉心的小疙瘩,没过多久后又猛地蹙眉,似是不理解。
  梁泉没有让彘在这里停留很久,而后便带着他往其他的地方去了。河岸是最为热闹的地方,要从这里离开也颇有难度,但是越往外面走,依旧能看到不断赶来的人。
  梁泉似乎察觉到了白水的不解,“这场面在你看来只是杂耍一般,可对普通人而言是不可多得的盛事。”他先是这么说,然后才道,“不在集市上,而在心上。”
  情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看到好看的事物会高兴,看到欢喜的人会喜悦,看到凋零的花瓣会伤感……情之所至,不过是从心而生。
  “不懂。”
  白水诚实摇头,他听得懂梁泉的话,但是他依旧不知道这种情绪如何诞生。
  梁泉敛眉轻笑,垂眸的模样如画卷一般,淡淡的笔墨渲染开动人的景色,抹不去那温暖的色彩。
  梁泉漫步而走,并没有刻意想要去哪儿,而到一处,随姓所指,不管哪处的情况如何,便捡着来讲解一二,白水懂便罢,不懂也便掠过去。
  言谈之间,他们竟是走到了下午。
  梁泉拐角寻了间普通面馆,要了碗素面后看着白水。白水原本是不打算吃的,但是看着梁泉的眼眸,又转念坐了下来。
  “和你一样。”
  梁泉和老板说了声,而后对白水摇头,“你可学,但不可尽学。”学无止境,然可学,却不能学个十足十。
  彘咧开了嘴角,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小纸人啪嗒一下按在了他的嘴角,把那上扬的弧度给按下来,梁泉摇头说道,“不想笑,就不用笑。”
  白水的嘴角立刻耷拉下来。
  “这种时候不是该笑?”他偏头问道。
  “不是该做什么,而是想做什么。”梁泉蓦然道。
  梁泉的素面上来时,正好听到外面有些骚乱的声音,白水的耳朵微动,埋首喝了一口汤。
  这汤水异常好喝。
  彘毫不犹豫又喝了一大口。然后意识到梁泉仍然在对面坐着。
  他抬头看着外面,面馆门口已经有好几个人小跑过去,看那神色紧张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出什么事,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丝惊恐。
  白水尝试着用筷子,在失败了两次后迅速学会了吸面条,“你难道不打算去看一看?”
  “他们两个会注意。”
  梁泉慢条斯理夹着一筷子面条,小纸人趴在竹筒上抱着筷子,然后眼巴巴地看着梁泉。
  “哼。”这个冷哼声倒是彘发自内心的了,“你倒是对他们寄予厚望。”
  ……
  “寄予厚望”的顾小道士和夏山人挤人地站在河岸边。
  顾小道士在被不知道第几次踩到脚后,抬头查看了下四周,然后迅速选定了一棵树,搓了搓手就爬上去了。
  夏山没想到会有这办法,看着顾小道士一溜烟儿消失在他眼前,愣了几息后,也寻了个隔壁爬上去。
  爬到树上后,果然看得更高更远。
  旁边正挨着的人看着这两人的动作,喊了一句,“在上面感觉如何?”
  顾小道士丢了一句下去,“一览无遗。”然后又接连说了好些花来引诱他们。
  附近的行人纷纷意动,看他们两人如此简单,当即也开始了爬树大计。
  夏山没理会那些屡败屡战的爬树者,梗着脖子眺望着河面上的画面,刚才的载歌载舞已经过去,眼下是集市开始的时间。
  大小不一的船只都被用绳子连接起来,然后又在底下加固,这样一来,人踩在上面只会有微微摇晃的感觉,并不会导致落水。
  小一会儿后,顾小道士显然没了乐趣,道,“我们走吧?”
  他看够了其他人爬树的乐子,那些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人等回过神来,可要闹出事来。这里人这么多,还是早走为妙。
  夏山根本没注意到顾小道士挑拨人爬树的事情,指着外面围着那一圈不动的画舫道,“那些是什么?”
  要说这靠近岸边连片的船只就是集市的地点,那外面围着的那圈是什么?每只画舫都很是精美,看着又不像是普通人家。
  夏山比顾小道士较为注意场面上的事情,半晌后招手示意隔壁树上的顾小道士,“你有没有看到那些人手上的花?”
  每一个进入集市的人手上都会带着一朵花,然后在不同的画舫上,都能看到这些花的影子。
  随着夏山的话落下,他们两人正好听到下面有人说道,“今年是李员外家的小女儿厉害,还是张老板的姑娘更胜一筹?”
  “我觉得是李员外家的。”
  “不不,你看着没,张家船上的花比别的都多。”
  赫然是一场比试般。
  顾小道士冲着夏山耸肩,打算离开这里,还不如进入集市去看看热闹。夏山也是这么想的,他回头看了最后一眼,便打算下树,却在回头的那一瞬似乎看到了什么。
  夏山单手扶着树干揉了揉眼睛,然后才又抬头看着外面,他疑惑地看着河岸上,直到顾小道士叫他下来后,他才猛然回过神来,然后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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