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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都是预言+番外 作者:白孤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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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灵异神怪

  老道不许梁泉再用言灵,小梁泉自也是乖乖听话,虽然他暂时也分不清楚这到底如何用。
  这时的梁泉恢复了记忆,也没觉得这样的日子多么难过。
  杨广捧着一株鲜活的果植进来,上面坠着的小果子饱满,煞是可爱。
  梁泉小小抿唇笑了一下,“阿摩,你这么偷偷摸摸过来了?”
  “你师傅发疯了。”杨广脸色冷冷的,但是看着梁泉的眼中还带着些暖色,“你身体如何?”
  “老样子。”梁泉看着杨广把这一小盆果植放在窗台上,“你呢?”梁泉知道这几日师傅一直绕着他转,或许顾不上杨广。
  “无碍。”杨广摇头。
  他向来是个冷清淡漠的姓格,可是遇到梁泉才会露出轻笑,对着老道又是另外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
  “你坐下再说。”梁泉示意。
  杨广摇头,俯下身来摸了摸梁泉的小脸,沉声道,“好生休养,你师傅,会救你。”小梁泉的身体虚弱已经不是秘密。
  小梁泉抿住嘴角,杨广这话说得轻飘飘,但是他总觉得他不开心。杨广这般骄傲的人,说出这种近乎承认自己无能为力的话,已经是极致。
  梁泉拉着他的衣袖坐下,“以前你曾说过,日后你离开后,会带我看看山河,阿摩这事还未做到,我怎会出事呢?”
  “小小年纪,就文绉绉的。”杨广一把按住他的嘴巴,挨着床沿坐下,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小纸人……”
  “不许再提!”
  杨广低声道,脸上闪过一丝厉色,他不过十几岁,然怒意上涌时,眉宇间满是凶戾暴怒,亏得梁泉握住他的手腕,这才勉强压下。
  “我很喜欢它。”梁泉并没有顺着他的话头来说,“师傅虽然生气,你为何也要生气?”他浅浅说道。
  “你的命,和那个玩意儿比起来,你问我何者为重?”
  杨广冷冷笑了一声,屋内的气氛瞬间冰冷,“若不是老道取走了它,我现在便毁了它!”
  这玩闹从两人而起,杨广才越发厌恶痛恨。
  “那可不行。”梁泉宛若没有察觉到杨广的情绪,低低勾住了杨广的手指,“它很可爱不是吗?”
  杨广正欲说些什么,梁泉伸手道,“我想看看那花。”
  虚弱的小手指了指窗台。
  杨广俯身把小梁泉抱起来,合着毯子包裹成一个小团子,然后一起走到窗台边。这一株果植是梁泉昏迷前那段时日一直等待着开花的,眼下杨广便直接捧着来让他能亲眼看见。
  梁泉靠在身后杨广怀里,虽然这小哥哥姓格变幻无常,喜怒不定,暴怒易躁,偏生又有些冷漠,可这人姓格若是软下来,又当真让人无措。
  杨广心冷,想走进去,可是废了梁泉不少心思,可若不是当时梁泉因言灵救了杨广一命,大抵还未有如此亲近。
  由中可见,杨广实则也是个利益至上之人,可便是这情缘巧合,哪怕再如何,杨广也不可能对着这小脸苍白的梁泉狠下心来。
  “我觉得这花很好看。”小梁泉的声音低低的,小脸倦怠。他半阖着眼,似乎有些发困。
  “对。”
  “我想看那开花的模样。”
  想必很美。
  杨广刚想嘲笑他,这果实将结,花开又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话未出口,眼已流露出惊慌。
  花骨朵儿在枝头悄然凝结,粉淡的颜色带着果实的芳香,在微风摇曳中那花骨朵一瓣瓣绽开,那粉色落在深处,反倒染上鲜红的血色,娇艳欲滴,又异常美艳。
  ……花开了。
  小梁泉又睡着了。
  此后的事情梁泉一概不知,只知道他清醒时,又是七天过去,杨广就守在床头,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嘴唇苍白得有些无力。
  他醒来只见过杨广这一次,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梁泉不喜欢撒脾气,可沉着小小的脸不说话,让老道抓耳挠腮,不得不说道,“他在你身边,你总是控制不住你的能力。”
  令出法随,颠因倒果,多么大的威慑,梁泉还没有这般福分能生受住。
  梁泉凝眉,望着老道言道,“我的事情,同阿摩又有何干系?”
  老道苍老的手掌搭在梁泉的额头上,粗粝的手心带着厚厚的暖意,“你知道,当初为师为何收下他吗?”
  梁泉道,“不是因为师傅同阿摩的父亲有旧?”
  “当初他曾救过我,而我告诉他,他命中为皇。”老道呵呵笑道,却不知道为何带着些阴沉,“杨坚是个能人,也是个坚毅的姓格。前朝皇帝无道,他便乱中取胜,登基为帝后,也算是个不错的人。”
  老道的张狂偶尔便在这些话语中体现,杨坚不得不说是个霸主,在老道嘴里就成为个差不离。
  “师傅不喜欢他?”
  梁泉听到自己这么问。
  他知道他快要从梦境中醒来了。
  “不是不喜。”老道给梁泉盖被子,“是他太贪婪。”
  “要了这世间极大的权势,又要无尽的寿命,徒儿,你说这像话吗?”
  他絮絮叨叨这么多,最关键的话,却并未回答梁泉。
  老道的话伴着梁泉从睡梦中醒来,晨曦微凉,梁泉淡淡看着那一抹初阳,忽而想起当初老道问过他的一句话。
  “要是杨广出事,你会如何?”
  当时他自己的回答如何,梁泉早已忘却……大抵是拼死相救这样的话语吧。
  童年情谊,投缘好友,重逢后的相处,日渐缩短的距离……人世无常,说不得说不出的话,听来都是虚妄,谁又能没有私心呢?
  梁泉轻轻叹息,昨夜杨广的逼问,到底是有了答案。
  老道逝世后,这世界上,对梁泉而言,还有什么比得过杨广呢?
  小纸人弯弯脑袋,站在梁泉的手腕上,轻柔地触碰着梁泉,梁泉回应一笑,然后轻声道,“你想不想见师傅?”
  小纸人扁了扁,又卷了卷手,看起来有些踌躇,然后才小小点了点头。
  梁泉悠悠言道,“我也想见他。”
  人生若只如初见……千百年后的诗句当真道尽世间沧桑,有什么能一直保持着原本的模样。
  初心难改,又易衰。
  “终于能回三官观了。”
 
第89章 三官观
  三官观是个小观。
  梁泉带着顾小道士和夏山出现在这里的时候,门前已被落雪所盖,厚厚的一层白雪甚至都淹没了门槛,飘雪落下,洋洋洒洒的雪花飘落在肩头,冰凉的触感融入衣裳重,晕染出点点圆圈。
  朴素古老的木门伫立在原处,门环上坠着个铁锁,梁泉伸手按了按,摸下一层灰尘。
  “没人能进去吗?”
  彘站在山上的高树,眺望着院内的模样,隐隐绰绰看出这道观虽小,可丛落不少。
  “离开前,我送了个祝福。”梁泉从怀里取出了钥匙,打开了铁锁。
  “哼。”白水从树上翻下来,梁泉的言灵,又有谁能随意突破?
  顾小道士和夏山知道是要来师兄/师父以前的住址,看到的时候也不禁有些恍惚,身前这位风清月朗的道人,竟也是从一个普通道观而出。
  但也唯有这样沉静的氛围,才能教养出这般人物了。
  梁泉推开木门,那积雪在他的力道下不值得一提,硬生生推开了偌大的空间,院落中无处安放,他轻轻一笑,挥手而过,那厚雪融化,又带走了污垢。
  道观中很是幽静,当真不大,格局比起长安城三元观来说不知道小了多少,供奉着三位祖师爷,后院是住的地方,再往后,竟真的有一片竹林。
  漫天雪花中,竹林安然伫立,那飒飒作响的风声中,摇曳着亘古不变的古韵。
  梁泉让他们自便,而他则是径直去了书房。
  这书房原是老道一直在用,自从他“去世”后,梁泉也曾在这里待过一些时日。他轻轻推开屋门,屋内在符咒的作用下,还保持着和以前没有任何差别的摆设。
  桌椅,文房四宝,书柜,满满的书籍……以及一幅画像。
  梁泉踱步到这幅画像面前,伸手摩挲了两下,又笑了起来。这是老道的自画像,说来也是好笑,他的朋友也曾赠予过他不少画像,可偏生他一幅都不喜欢,硬是说不像。
  后来小梁泉道,自己画岂不是更好?
  老道当即哈哈大笑,挥手而就,泼墨作画,不过寥寥数个时辰,便洒落一笑,把这当做了至宝挂在了书房,声称让友人好好鉴赏一二,惹来笑骂无数。
  梁泉在书桌面前坐下,伸手拉开了左手边的抽屉,里面摆着一卷卷轴。
  这卷轴用红绳包扎起来,看着有些破旧。梁泉把它取出来,而后把他随身带着的包袱放在左边,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了又一份卷轴。
  这份卷轴,是遇到赑屃后那夜,杨广交给梁泉。
  而放在道观内的这一份,则是从一开始就是老道的。
  可这两份卷轴,实际上是一样的。
  梁泉打开两份卷轴,然后把他们重叠放在一起,而后抬手在卷面上虚空点了数个地方,卷轴上猛地迸射出几道气劲。
  梁泉眉峰一蹙,反手接住,左手扯过一张白纸,迅速在纸面按下!
  那气流扭曲成不同的模样,但在梁泉的掌下仍是被控制得死死的,不久后就化为一个个字眼出来。
  梁泉蜷缩手掌,继而认真看起来,那微末的小伤并未去理会。
  这两份卷轴,梁泉已经分别研究过无数次。杨广这一份,当初他交给他时,就曾经说过,这是他“偶然”得到的,借其他龙脉来助益的法子,也是从这份卷轴中脱胎而出。
  梁泉隐约记得,当初老道这份卷轴给他玩闹时,曾说过,这份卷轴上面画的是图,可看在人眼里面却是字。
  不同的人看来,总能看到不同的东西,老道当时还笑称,从这里头看到的不是画,是人心。
  然梁泉从始至终,看到的都是画。
  这万千山水落在小小卷轴中,不过是方寸之地,偏生有着浩瀚缥缈的宏大之感,每每看来总觉得异常震撼。
  梁泉在这山水画中,当真一点都没有看到任何……所谓的方法。
  可看久了,这微小的差别也落入了梁泉眼中,这画看着也就不一样了。就像最开始认识了一对双胞胎,起先的确是分辨不出来,可久而久之,想分别两人便成为了容易的事。
  那点点微末的不同,彻底区别了两者。
  梁泉刚才指尖落下的,便是这几处不同。
  这迸射出来的几道墨意都被梁泉捕捉,可那挣扎也让梁泉的手心血肉模糊,不知到底是何方高人落下了这画,竟是在画作留下作画时的意志,挥斥方遒的气质睥睨天下,连残留至今地墨意也带着锐不可当的利气!
  梁泉望着那字迹,许久后放声大笑。
  这笑声不知是送于何人,不管是顾小道士还是夏山,亦或是停留在竹林中的彘,都回头望着那恣意洒脱的笑声来处。
  梁泉少有这般放荡不羁,自然流露的时候。
  夏山匆匆走到门口,看着梁泉单手卷起了两份卷轴,看得他有些别扭,他仔细看了几眼才意识到,梁泉一直在用左手。
  “师父,您的手怎么了?”
  梁泉把卷轴都收起来,而后拎着包袱离开桌子,“无碍,小伤。”
  夏山皱眉看着那滴落在地的血,“您还是包扎一下,免得……”他话音未落,小纸人就猛地窜出来,靠在梁泉的手腕上,虽然没有其他的动作,可怎么看都像是在嘤嘤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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