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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吧,亚当们 作者:我独顽且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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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强强 娱乐圈 现代架空

  我起身道:“杜宇哥,对不起。欠你的债,容我改日再还。”
  
  “你跟你父亲真差得远。”杜宇倏然笑起来,“小寒,要是我给你跪,你同意退出不?”
  
  摇了摇头,我笑道:“杜宇哥,别折杀小弟了。陈风,走吧。”
  
  杜宇没再阻拦。
  
  直到走出会所我才大大得叹了口气。
  
  陈风走在我旁边,适才谦卑的微笑已然烟消云散,似笑非笑得瞅着我。
  
  上了车,我才苦笑:“有点过分。好歹是你我的媒人。若没有他的阴损招数,你我估计还在玩手牵手的过家家。”
  
  陈风发动车子,一气呵成的动作后,跑车漂亮得倒出车位:“萧少,不要同情心泛滥。”
  
  我嗫嚅:“事实。他想这个机会想得都叫他抛妻弃子都可以,何必得饶人处不饶人呢?”
  
  “萧少,”陈风也正色回道,“我知道杜宇绝不是浪不得虚名。但这人踩了我两条底线。他对你下手,且唯我独尊。”
  
  他冷冷一笑,少见得表现出愤怒。
  
  “一人只要能吃饱饭,就不要抱有世界欠你什么的念头。”
  
  风哥最后总结道,让这辈子从未挨过饿的我颇有些汗颜。
  
  车行到半途,我知陈风因为拍戏的关系许久没有在“乐春院”好好待过,便建议他先回去,我另外去办些事情。
  
  陈风下车后我挪到驾驶座去,他探身进来,抓住方向盘,皱眉道:“萧少。”
  
  我安慰姓地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别担心。
  
  之后独自将车开回市区中心,我停在了距离公寓不远处的路边,拿出手机调出老伯的号码。
  
  果然又是提示留言。
  
  我先按掉,想了想又打过去,乖乖留言:“老伯,是死是活都吱声。别让三叔母给你作挡箭牌。三叔母,你明明知道我才是老伯的养子,为什么装作不知?”
  
  想来老伯把隐居地选在海洋中的孤岛是大有原因的,任了谁都难想找就找。即便是我,少了老伯派来接应的直升机和快艇,居然也束手无策。
  
  讯息是传出去了,我并不抱太大希望。
  
  回到公寓,疲惫感袭上全身,强烈得想喝酒。
  
  跟陈风在一起之后似乎把所有不良嗜好都戒掉了,那人对我影响实在太大,我有点忧心,万一老伯反对到底,只怕合我和陈风之力,都不见得能与他一斗。
  
  别问为什么,直觉冒着森森的寒气。
  
  刚洗好澡,手机意外得响起。
  
  竟是老伯的号码,我忙不迭得接起,刚喂了一声,便听到惊心动魄的女人笑声:“萧,了不起,听出来是我了?”
  
  “该叫三叔母吗?”我压抑住心中的战栗,勉强笑道。
  
  “随你。萧,你养父很好,只是他现在不方便跟你说话。”
  
  这种俗套的句子好像总是出现在什么场合?我吸了口气,换了只手握手机:“他被你们囚禁了?”
  
  不想这话却换来老伯三弟妇在一顿之后忍无可忍的大笑,她边笑边喘,我几乎能看到她在擦拭笑出来的眼泪了:“萧,真可笑,你以为你养父你是什么人?”
  
  老伯是什么人?
  
  别说,我还真不知道。他对老爹,对我好地天怒人怨,所谓情深不寿大概指的便是他与老爹。
  
  任我无名无份,却待我如亲子,挥霍无度也从不加干涉。
  
  “萧,你在哪里?我去见见你。”老伯三弟妇突然冒出这个提议,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为什么?”本能地脱口而出。
  
  “见面再说,你在哪里?”
  
  略一沉吟,我还是跟老伯三弟妇约好了一个营业至天明的酒吧。
  
  完全不了解的人,在你明知不能占上风的时候,最好约在一个公共场合,唯有如此,对方才可能忌讳而放弃对你不利的举动。
  
  这点不需人教,我自己便能悟到。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53、
  
  依约到酒吧,找了个僻静角落。
  
  果然女人都是要等的,不管年纪多大,是否美女。
  
  我足足等了半小时。
  
  期间拒绝掉三位妙龄女郎的主动搭讪,看着她们失望离去的背影,心都要滴血。
  
  好不容易等来老伯三弟妇姗姗来迟。
  
  幸好,这等场合,即便是贵妇,也不大会穿着晚礼服出现。
  
  一身职业女姓的西装衣裤,倒也不显得太扎眼——除了年龄。
  
  但气魄全然不同,老伯三弟妇进得场来,睥睨全场,毫不犹豫得朝我走来,那步伐,生生让我想起纳粹德军占领波兰的铁蹄。
  
  我向女士举杯:“要不要来杯酒?”
  
  老伯三弟妇坐到我对面,冷冷得打量我:“萧,为什么你一定要找男人?不,为什么你一定要找他?”
  
  因为基因里就刻着“变态”两个字啊。
  
  这回答显然没让老伯三弟妇满意,她的目光恨恨得:“你之前的对象不都是女的吗?”
  
  对啊,所以才说我是“变态”,我招呼酒保要了一扎啤酒,再要了两个杯子,给对面女士倒满,悠悠问道:“你已经知道陈风的身份了?”
  
  老伯三弟妇一声冷笑,眼神若带鱼饵的鱼钩:“我当然知道。要不你以为那庸俗的男人怎么会上当?”
  
  她这话出口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老伯三弟认定陈风是老伯养子,全是他心怀鬼胎的妻子从中作梗啊。
  
  但问题依然在。
  
  为什么呢?她这么做的理由何在?
  
  我很直率得把问题问出来,毕竟自己又不是对方脑中的蛔虫,与其痛不欲生得琢磨,还不如开口发问,态度谦虚就好。
  
  “你知道老伯要我瞒着这事,就是为了不让你们家族的人对陈风下手,你却要把他误作我,把他推到风口浪尖,这是为什么?再说了,你就算能瞒住你先生,难道能对整个家族都瞒天过海?”
  
  老伯三弟妇冷笑复冷笑,我头一次见年过半百的女人笑出冷酷无情,倏然想念起马姨妈那柔软的眼神来。
  
  “萧,你果然还小。”
  
  这话的口气像我不是二十五岁青春大好的青年,而是犹然拖着鼻涕哭着喊着要妈妈的五岁宝宝。
  
  不过总算,老伯三弟妇还是好心得为我解释:“可能对你们不利的人只有我先生。你要是做足了功课便该知道他的身份。你真以为这个世界有那么多人有能耐搞暗杀?”
  
  话不能这么说,的确是有人开枪,还有人找混混,对了,那位粉丝女小姐。
  
  老伯三弟妇豪气干云得喝光整整一杯啤酒,诡异得一笑:“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萧。”
  
  我本以为她是要带我去她的地盘,心中已然暗生警惕,不想不是那么回事,她上了我的车,要我决定场所,没有闲杂人等。
  
  若是位美女或者帅哥,兴许我会更开心。
  
  这样想会不会对不起陈风?
  
  上面那个念头闪过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似乎已经自我精神阉割了,这是已婚人士的苦衷吗?
  
  我只知道声色犬马的场所,正儿八经安静谈正事私事的地方,倒真是所知无几。
  
  无奈之下,我只好把车开到江边,此时此刻,闲逛散步依然大有人在,好在空间够宽广,只要不做出当众脱衣亲热的出格,应是无人注意。
  
  下了车,我邀请老伯三弟妇散步,她回我冷笑,不过到底走到了我身边。
  
  想来,旁人认知里,这只是一对母子吧?
  
  “萧,为什么你会看上那个人?”头一句,老伯三弟妇便剥除所有客套。
  
  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
  
  “老伯已经知道了?他怎么说?”
  
  “不,他毕竟深居浅出,最近在忙一件大事……回答我,萧。”
  
  我边走边组织语言,就当是将来必须面对老伯时,作出的抗辩吧:“他最合我,遇到他以前,我从没奢望自己能找到这样一个人。然后他出现了,就非他不可。”
  
  陈风的哪个优点拎出来,世界上都有比他更优越的人存在。
  
  但不同的地方总是不同。
  
  老伯三弟妇停下脚步,她默默得盯着我有一分钟,才叹道:“真不想从你这样的变态嘴里听到跟雷一样的答案。”
  
  听她直呼老伯的名讳,不由一阵不快。
  
  倒不介意被称作“变态”,人生于世,事事循规蹈矩,做一乏味的正人君子,有何乐趣?
  
  说完这话,她又毫无征兆地往前走去。
  
  老伯三弟妇果然是随姓的人啊。
  
  “萧,你虽然是他的,却奇怪地像雷,为什么?”这真是大哉……不,狗屁之问。
  
  我又能问谁去?便是老爹也曾经注视我良久,轻叹一声:“你像他更多于像我。”
  
  “嗯,”我耸肩,“每个人都有父母两人,可能我像我那从未谋面不知是何方神圣的母亲?”
  
  哇,像老伯的女人,怎么觉得想想就毛骨悚然?
  
  这个猜测最合情理推断逻辑,却未料到此话一出,老伯三弟妇再次止步,神情古怪地瞅着我,见我眼冒问号,她骤然大笑起来。
  
  我鸡皮疙瘩顿生,犹如芒刺在背。
  
  脑中却因而灵光乍现,我遭电击般麻木,半晌才从石化中恢复,盯着老伯三弟妇道:“你认识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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