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快穿指南+番外 作者:七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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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楚水心中一愣,这件事他可没听说过,他对江湖的事情都是一知半解,他父王母妃只跟他说过关于朝廷上的事情,却没怎么给他科普江湖的事情,毕竟他一不会武,二以后也不会去闯荡江湖,所以最多只是耳熟闻祥江湖事。
再加上——江楚水望向楚山孤那一副淡漠如烟,温文儒雅的模样,眉头微微皱起。
仁帝解释道:“宫内无一人适合前往,就你最适合了,朕看着你初来乍到也没有差事在身,也知你甚少出游,何不借此机会去外面走走。”
江氏王族血脉本就不多,又在一年前因争权夺利,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莫不都是老弱病残,仁帝最大的孩子还是已故嫡妻的大皇子,今年才十岁稚龄,的确没有人比他适合。
何况他身子越长大越健康了,只是有些畏寒怕热,容易得病罢了,不然他父王也不敢把他给送到京城,而既然是帝王让楚山孤跟着他去,定有他的原因,想必楚山孤也不敢在路上随意造次。
最重要的是,江湖上可能会有一些能让他练武锻体的秘方,想到这里,江楚水点头称是。
楚山孤看到他点头,一双深得发黑的眼眸笑着对仁帝说:“我必会好好照顾世子爷的。”
仁帝对他点头:“有你在,朕很放心。”
时间流逝飞速,待说的内容结束完毕后,三人便不敢再打扰仁帝。
待向仁帝跪安后,三人同行至殿外。
楚山孤突然停下步伐,抬眼凝视着江楚水,对着他笑道:“那么世子,日后就请你多多指教了。”
江楚水望了他一眼便垂下眼帘,只是淡淡的对他点头示意表示自己知道了,转头对着庄蓉说:“庄大人,若有需要我的地方,请庄大人随意差遣我。”
庄蓉:“世子尽可放心。”
说完,江楚水说了一句告退,就自己先行走了,一旁的抬轿太监早已等待多时。
楚山孤在一旁看着江楚水的背影,眼中晦色一倏而逝,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嘴间的笑意慢慢加深了。
他对着庄蓉拱手说:“楚某也先行一步,庄大人请便。”
*
待江楚水去了太后宫殿请完安后,便与周氏一同回府,周氏得知他下个月初需要前往义家庄后,也没有反对,毕竟江楚水年纪大了,他是郡王世子,也该出来露脸了,再加上她儿子从小被他拘束在府中,这次能出去也未尝不是好事,遂只是吩咐从人帮他准备好行装,安排好侍卫随他前行。
周氏说:“对了,乳儿,你父王把你的亲卫派来了。”
江楚水突然发现一个大问题,对着周氏严肃的说:“母妃不要再叫我小名了,现在儿子已经长大了,母妃可应唤我楚水。”江楚水想起了被关渭城听到他乳名时的尴尬场面,实在觉得这乳名太不文雅了。
周氏望着儿子那张像极了她,却青出于蓝的脸,只觉得他什么表情都能让她喜爱不已,周氏自然只有满口应承,口中却连称:“好,好,好,乳儿说什么娘都答应你。”
此时此刻,周氏打心眼里觉得,江楚水那假装严肃的神情,活生生与他小时候那张,明明都软瘫在床上被病痛折磨着,喝着又苦又涩的药却不曾哭过不曾喊过苦,却还要装作小大人一样安慰她的,那副玉雪可爱的模样重叠。
江楚水只能无奈的看着他的母妃。
待回到了房中,他父王派遣给他的侍卫中担任头领的人便现身在他眼前。
“属下思归给世子请安,属下有罪,世子遇难之时奴才竟不在身边,害得世子遇此大难,奴才请世子责罚。”跪着的人说话铿锵有力,从他高大的身躯中还能感觉得到肌肉的结实,武功练到收缩外放的地步,走近还能感受得到他的肌理热气。
江楚水把他搀扶起来:“这事怎么能怪你,那时候你都不在我身边,你远在千里之外,难道还能飞不成。”
待这人抬起头,才发现他竟是一副番邦混血的脸,五官深邃明亮,脸颊线条粗犷有凌,一双眼睛似狼眼带着绿光,额上软发皆是棕黄弯卷,怪不得跪着身子的时候还是强壮高大得一团让人不可忽视。
思归的名字还是江楚水起的,跟了他也许多年了,其实那时候暗卫思归只是在辽水准备卸掉他在军中所担职位,等待全部处理完毕后,就来京城寻他,以后就专门担当保护江楚水的侍卫头领,所以当时江楚水坐船,侍卫思归才没有跟着去。
江楚水心里却觉得,若是有思归,那趟船行的最后的结果应该都还是那样的,不过这句话江楚水当然不会说出去来。
江楚水太清楚底下跪着的这个人了,暗卫思归活像块茅坑里的粪石一样蛮横,认准死理,就算是江楚水想把他搀扶着起身,他也毫无所动,他当着江楚水的面,砰砰的往地上重重的磕起了响头,待等到头边都流出热血,才抿着一张嘴坚定的说:“请世子责罚。”
江楚水看着他叹了口气,顺了他的意思,淡淡的开口:“按照军规,你去领上十个军棍吧。”
思归这才把头磕在了江楚水的脚边,在江楚水看不到他神情的角度,脸几乎像是膜拜神明一样,悄悄碰上了他这个失而复得的主人身下的软鞋头跟,用嘴在鞋上留下了虔诚的一吻。
“属下领命。”
第12章 帐中香(十二)
碎花乱石的闱庭深院,许多叫不出名头的草药郁郁葱葱的生长在泥缝之中,生机盎然的抬头享受着午时时分特有的炎炎烈日。
几个从人抬着装着药物的瓦罐,担着水桶在“眉峰居”内进进出出。
半晌,屋内热气膨胀起带来一片烟雾缭绕,只见房内正中央摆着一个檀香木桶,桶内水温极高,竟使大桶无缝的边缘的檀木都渗透出热雾。
待从人全部退下后,有一体态修长的年轻男子,缓缓褪下了自己身上的纱衣裹裤,露出了一具外人不能所见的琼脂玉腻般的胴体,步伐袅婷的跨坐进桶里。
思归进来后就是看到这样一副让他窒息的场景。
似乎是桶内的药材有着微微疼痛酸麻的感觉,江楚水坐靠在桶边,昂起头,紧紧的闭着双眼,长发流泻坠落在桶外,秀长润亮的脖颈被露出,整个人像是被厄住咽喉而要抬首昂吟的天鹅。
而那平日里只显淡淡唇色的嘴唇被他抿咬得艳红,那一点艳红似乎在隐忍住那些酸麻触感而微微颤抖着,让人想要僭越的用拇指按上去。
思归一直都知道他这个主子很擅长隐忍,似乎从来也没有见过他痛苦难耐的表情,整个人带着股常人没有的淡然冷漠之感,而现在在热气膨胀的烟雾中,更显得他有种飘飘羽弦,乘云欲归的感觉。
突然之间,思归惊觉江楚水竟睁开眼睛望过来,那一瞬间眼眸深邃不带任何感情,冰凉得不似凡人,待看到是他之后,那双眼才慢慢染上温度,眼角弯起,变回了平日白玉面孔书生的气息。
江楚水问:“你怎么回来了?”
思归一愣,不明白为什么武功高深的他没有露出脚步声,江楚水却是怎么发现他的,待等到鼻尖嗅出这房内里,除了有着香浓的的草药清新味外,还有着一股突兀的血腥味时,才方觉江楚水是敏感的闻到他血腥味。
思归不再隐藏自己,走近过去回答他:“属下不敢离职,必定会日夜不离世子身边。”
“胡闹。”江楚水蹙起眉,看着刚被打了一百军棍,死命硬撑着,但还是能明显看出呼吸粗重,步伐蹒跚的思归:“现在是在府中,府内有众多侍卫看守,不会有什麽危险,这儿不用你守着,你先下去养好伤。”
江楚水看着思归那张硬邦邦面无表情的脸,对他的死脑筋有些头疼。
“下去吧,我可不想哪一天突然看到你晕倒在我前面,我给你三日时间养伤,若你还天天跟着我,养不好自己身体,三日后,后果自负。”江楚水闭回了眼眸,带了命令式的语气开口:“下去,不要让我喊人过来把你绑下去。”
思归也知道自己身上伤得很重,背部至腰臀以下全部皮开肉绽,本来就算江楚水不说,他也会找些江楚水午休或者睡觉的时候去养伤,而待听到江楚水的这句话后,一边是为了他竟然体恤自己而感到开心,二是他根本不想让其他人进来,看到江楚水这副肌如胜雪、美不胜收的场景。
所以最后思归还是单膝跪下,顺从的跪安退了下去。
*
待泡完滚烫的热水,江楚水只感觉自己的毛孔都似乎舒服得张开了,待日行一例的检查完自己泡完药浴后,经脉根骨没有丝毫变化,还是细如毫毛的时候,江楚水也没有什么可惜的感觉,毕竟他已经习惯了十七年,而他的心姓也一直是稳固泰然,毕竟他相信以他是主角的身份肯定能逢凶化险的。
换过新衣,去了正堂里与周氏用了饭后,他便带着侍从和奴仆上了马车去狱刑司处。
恰好庄蓉也在,庄蓉听到从人说江楚水来了,便放下了手头的事情,匆忙赶到门外迎他。
“世子。”
“庄大人。”
江楚水礼貌的与他边走边说:“我这次来是想先了解一下这个案子的前因经过的,不知可会打扰了大人的时间,庄大人可否给在下解惑。”
庄蓉听了连忙回答他:“世子言重了,下官定知无不言。”
随后,庄蓉便对江楚水细细说着他所知道的事情,等到江楚水跟着他快走近到牢狱的位置,江楚水才听他诉说完毕。
江楚水这才清楚一些北萼寨的事,首先是此寨基本是挂羊头卖狗肉,名义上会出去做一些劫匪的事情,实际上是个专做中转的山寨,其中包括有拐卖人/口,贩/奴,卖可以生育的女人,而且北萼寨靠边界海口地带,还会攻下一些贫困山寨部落,把他们带出来当畜生卖掉,更可怕的是,还专门处理一些朝廷禁止的禁药迷药,暗里出售一些类似罂粟的毒/药,例如大批量生产寒石散,还加上会送一些尸体,活人供一些有特殊爱好的“达官贵人”发泄。
知道这些事情后,即便是心气平和,气定神闲的江楚水,心里也会感到温怒。
“他们背后是否有人暗中CAO控?”江楚水一针见血的直问庄蓉。
庄蓉点头称是,随后愁眉苦脸的暗叹:“这些人,几乎都是一问三不知,都是被人CAO纵着做事,其实都是些懵懂无知的村民,他们也不知道是谁来管着他们。”
“是吗?”
“请世子跟随下官去看看就知道了。”庄蓉道。
江楚水跟着庄蓉走进府衙深处,从宽敞明亮的屋室到昏暗狭窄的道路,火光飘动的烛火引入眼帘,有序的插/在石壁铜墙上。
一股发了霉似的骚臭与血腥味道拱鼻而来,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一些呻/吟喊叫的声音。
“大人。”有一身穿着黑绸八卦上袄的男子走了过来。
庄蓉指着他对江楚水说:“这位是大理寺少卿,名唤唐妄,也是审理这件案子的负责人之一。”
庄蓉指着江楚水:“这位是永诚郡王世子。”
二人经庄蓉介绍相互见礼之后便不再多说迅速进入了主题。
唐妄带着二人穿过此处的其中一个有人看所的暗殿牢门,里面分布呈直线,一格一格的房间牢笼递接,进去后没有一丝光亮,像一个昏暗幽深的深谷,令人恐惧,唯一的光芒还是一旁的唐妄,和跟着的两个侍从手上带来的火炬散发来的颜色。
江楚水心知,黑暗是一种上佳的另类的审讯方式。
唐妄带着他们一一路过这些暗房,这些牢笼极小,大概只能容纳三个人的位置,里面还栓着挂着许多连江楚水都不认识的审讯器具,囚犯便被捆在里面,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处理,只有这个房间要换人了,才会有人打扫一次环境。
唐妄走的时候偷偷打量了一眼与这里气氛格格不入的江楚水,看着这些血腥之物,一张脸在火光之下显得尤其煞白,引入注目,神情似乎像是怜悯,但他认真的观察到,江楚水的眼中无悲无喜,不见波澜起伏。
唐妄说:“这些人中,一半是死活都不开口,用什么刑都咬牙坚持下去,好像在恐惧某种东西一样,而一半却是问了便慌张害怕的回答,似乎很怕被受到用刑的痛苦。”唐妄停顿了一下:“这里许多人都已经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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