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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救世日常[快穿] 作者:江为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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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末世 快穿 异能

  很快猎犬的咆哮声彻底听不见了。失重感携杂着惊风袭向他们,旋转的楼梯在面前高速上升,成了模糊的线条,头顶的光源远离、消逝,这么看就像是在一同坠往地狱。
  夏一南骂道:“你发什么神经!放开我!”他觉得黎朔已经失心疯,屈膝顶向他的腹部。
  黎朔闷哼一声,没松手,说:“出口在底下!”
  “那你他妈的早说啊活该被踹!”夏一南骂道,风声太大,两人都是扯着脖子互相吼着,“直接摔下去会死的!”
  “没事门是朝上的!”
  “你确定吗?!!”
  “百分之九十九!”
  “艹要是那百分之一呢!”
  “认命!”
  “x你娘!”夏一南骂道。
  黎朔大笑。活生生的疯子,夏一南咬牙切齿地想到。
  坠落。
  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光争先恐后地逃离身侧,奔向天际。
  黑暗拥抱住了他,令他再看不清去处。灵魂在永远的失重当中挣出体内,飘飘摇摇地离开这副躯壳。内心莫名破开一道温热口子,寒风携来故人的气息,狂妄地灌进他的心肺与灵魂中。
  坠落。
  无止境的坠落,时间被惊风吹散。呼吸压在喉间,周遭无光而暗淡,很快连楼梯的线条都看不分明。
  思绪随着光源一起消失,风声变得缄默,失重都感受不到了。在分不出虚实的感知里,这是一场漫长的漂泊,他身躯变轻,飘浮在黑暗中。
  好似置身于宇宙最深处,慢慢溺亡。想要开口,话语却被淹没。想要目睹,视线却铺满黑暗。想要存在,归宿却从未被找到。
  这是那么多年来,他未曾逃出过的恐慌。
  这坠落实在太漫长了。在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死去。
  然而怀中鲜活的体温却明确提醒着他,他们正在逃离这场噩梦。
  黑暗宇宙的尽头,一点微光亮起。他听见黎朔有力的心跳声。
  夏一南嘴唇动了动,伸手,似乎是想要回抱住他。
  手接触到的瞬间,身躯一轻,眼前的一切都消退了。他在床上猛地坐了起来,大口喘息着。
  周围恢复了正常,床铺洁白,装饰华丽,窗外月光透过枝干,细碎地淌满一地。他回来了。
  心还是跳的很快,许久不能平复下来。身上的伤也被带了出来,只是夏一南实在没力气处理。他靠着墙休息,等待呼吸平缓后,才觉得面上有异样,伸手抹了一把。
  不知何时,他已经泪流满面。
 
第21章 歌声已朽(20)
  大厅里舞曲悠扬,男女们以优雅的步子旋转,西装革履,裙尾艳丽。
  娜塔莎本身就有一米七几,如今踩了一对极高的高跟鞋,几乎和夏一南平视。他们紧握着彼此的手,和其他舞者融为了一体。
  而周围不论男女,肤色都是同样病态的苍白。他们面带笑容,轻言慢语,要是血肉被割开,很快青筋就会再隐藏不住,狰狞地爬上面庞。
  古堡在这末世犹如乐园,而觥筹交错的舞会则是它最华丽的一面。然而乐园从未存在,华丽底下只是层层腐肉。
  但不论如何,眼下气氛极佳,只有两处地方不好,一是娜塔莎跳起舞来仿佛战争,好好的动作被她甩得刚劲有力,高跟鞋每次狠狠踩在地上,都像是踩了尖刀进脚下人的头颅。二是远处尼坤看他俩跳舞,脸色实在不怎么好,夏一南总觉得下秒那双眼里就能射出激光,把整个古堡劈成两半。
  趁着音乐高昂,他俩来到大厅边缘,半身隐在柱子背后,挡住了尼坤和他身边希尔德的视野。
  “你那里到底怎么样了。”夏一南低声说,“孔雀现在看上去就是活火山。”
  “我还在下水道里。”娜塔莎的披肩长发遮住了耳部的通讯设备,黎朔的声音正从里头传出,“快到地下室了。”
  趁着音乐高氵朝未结束,娜塔莎轻声将内容转述给夏一南。
  随后他们踏着歌声,离开了柱子的范围。又是一轮无尽的旋转,裙摆扬开好似盛放的鲜花,在这其中隐藏着一场战争。
  “教授真是雅兴。”远处希尔德感慨道,“我听闻他并不是那么喜欢交际的人,没想到跳起舞来也很热情。说实话,我真的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出参加舞会。”
  “偶尔也是需要放松的。”尼坤勉强笑着,保持礼貌,“你能为了他特意出席,他肯定也很高兴。”
  “待客本来就该如此,何况教授是我敬重之人。只可惜黎先生病了,”希尔德微微叹息一声,“肯定是因为我们招待不周。”他话锋一转,“难得的好时光,我们这边的姑娘虽然不多,但尼坤先生不想享受一下舞会的乐趣么。”
  “……他在做什么?”夏一南远远看到希尔德朝尼坤伸出了手,仿佛邀请的动作。
  娜塔莎皱了皱眉,也有些困惑。
  随后夏一南看到希尔德满面笑容,牵起尼坤的手下了舞池。
  夏一南:“………………”一瞬间他有了恍惚感。面前娜塔莎眼睛也直了,两人一走神,差点一起撞到柱子上。
  于是舞池里多了一对舞者。希尔德生得极为高大,比尼坤还要高上半个脑袋,加上他本人极具绅士风度,对待他的舞伴可谓是彬彬有礼,进退有度。
  他们在旋转,尼坤的浑身关节僵的好似糊了水泥,一贯精心打理的脸上出现了对人生意义的思考与茫然。
  希尔德倒是保持了优雅,好似这是最寻常的事情。他一点点引导着他的舞伴,搂着腰,即使被一连踩了几次脚也面不改色。尼坤这辈子大概是第一次这么无措而被动,脚步错乱,跌跌撞撞,神情好似看到朝阳正从西面冉冉升起。
  乐曲又进入一个小高氵朝,耳机里终于传来黎朔的声音:“我到地下室了,他们全部在这里。等我把锁熔断了再汇报情况,你们那里没事吧?”
  “……基、基本没事。”娜塔莎哽了一下,“一切正常。”
  远处尼坤正在努力配合希尔德,做出个下腰的动作,脸上还全是彷徨。而希尔德的笑容堪称宠溺。
  这场面实在太奇幻,娜塔莎眉梢一跳,搭在夏一南肩上的手情不自禁抽了下,用了力。
  这下很痛,夏一南皱了皱眉。
  “你那里有伤?”娜塔莎愣了一下,轻声说,“怎么会受伤?”
  “你黎站长弄的。”夏一南说。要不是为了保护黎朔,他还不至于被猎犬咬这一下。
  娜塔莎的脸色变得更奇异了:“没想到站长还有这种爱好。”
  夏一南:“……”他觉得好像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
  耳机里传来黎朔的声音:“我什么爱好?”
  乐曲声小了,娜塔莎没回话。一分钟后,黎朔重新开口,声音压得很低:“我进到地下室了,他们都在。外头有人,我交代完事情就尽快返回。”
  此时整个古堡只有厅堂灯火通明,其余地方都浸在阴暗里,逃亡计划正在这漆黑天幕下展开。
  约莫十分钟后,黎朔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回到下水道了,你们还有多久?”
  “时间还早。”娜塔莎回答,“看样子他还没打算结束舞会。”
  “那就好。”黎朔说,忽而声音迟疑了下,“那是……什么?”
  随后频道内满是嘈杂声,就像有无数东西扑哧着翅膀,盘旋而下。
  娜塔莎皱眉,朝夏一南使了个眼色:出状况了。
  ……
  下水道里弥漫着无法言说的气味,多年无人踏足,但正因如此,给予了逃脱者最好的去路。
  最开始是在古堡大图书馆内找到的结构图,这东西大概是掠夺者翻找出来的,想要好好研究自己的据点,后来觉得没用,就和其他资料一起丢在角落。
  很多年过去,夏一南好不容易把它从书山中扯出来时,周围都是飞扬的灰尘。
  有了结构图,他们发现下水道是个通往地下室的好渠道。第三日下午,黎朔和夏一南翻窗去了古堡背后的杂乱树丛,扒开生长出的乱草,见到了下水道其中一个入口。
  希尔德犯的最大错误,就是不知道他们仍怀有异能。很快入口坚固的锁被黎朔融开,两人顺着梯子往下,第一次落在了下水道齐膝的浑浊水体中。
  一路走偶尔能看见锈掉的梯子,和逃窜的老鼠。他们怀疑的关押地点有三处,没有意外的话,都能通过这个下水道间接到达。
  第一处是杂物间,里头满是霉尘的味道,没有囚犯。两人不敢多逗留,迅速回到了下水道内。
  随后是第二处,图纸上显示这是个很大的房间,以前是游乐园贩卖纪念品的地点。下水道口位于它外侧的走廊上,两人屏息确认好久,才敢探头出去。
  房间里头一片漆黑,门生锈了,两人费了很大劲才转动门把。
  刚拉开门,里头就传来腐臭到了极点的味道,排山倒海而来,几乎能让人昏厥。纵使两人厮杀多年,怎样的死尸都见过无数,还是捂住口鼻本能退后了好几步,好半天才缓过来,胃里翻涌不止。
  随后黎朔在掌中托起一点火苗,尝试姓往其中照亮,然后他们看到了成山的尸体。
  大部分尸体都已经白骨化,层层叠叠,足有一米多高。而在稍微上层一点的尸体还有尸斑或尸绿,是最近才被丢进来的。
  病毒已经在其中肆虐,感染者被成山的尸体压着,在尸液里挣扎蠕动,啃食着自己的同类,牙齿与骨骼摩擦发出细小的声响,一点点传递着病毒。
  整个房间被塞得满满的,残肢交错,各种-qi-官挤在一起,好似某种古怪的压缩罐头。
  “这神棍是变态吧。”夏一南皱眉,低声说。
  黎朔也没继续上前,简单打量了一下:“他们是掠夺者,”他扬手指了指,“有些脸上还蒙着面巾……他们还有些装备。”
  有些尸体上的装备还未脱下,大部分是破损的刀刃和枪械,基本用不了。而其中刚堆上去的几具尸体,身上有锋利的断刃,还有类似耳机的头戴式装置。
  他们生前该是掠夺者中装备精锐的一支小队,因为某种原因,无声无息地躺在了这里。胸口都被破开,胸腔袒露,狰狞到像是什么东西曾从其中爬出。
  黎朔微微皱眉,绕过一个感染者努力想要捉住他的手,从外围勾出了些装备。
  可用的并不多,只有一两把断刃,和两三个破损的军用通讯装置。
  这种装置拥有良好的防护功能,即使是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也没彻底损坏,简单维修清理一下,说不定还能继续使用。
  掠夺者大多没这方面的知识,这种高级装置不能用了只能就手丢掉,反而方便了他们。
  这里没有其他停留的价值,黎朔把门牢牢关了回去,两人无声无息回到了下水道内。
  整条通道都只有黎朔手中的一点光源,和迈动脚步时的哗哗水声。走着走着,夏一南说:“怎么会有这么多掠夺者?”
  确实,里头尸体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他们是被希尔德残杀,难以想象如今他们为何还要与希尔德联手。如果只是正常战死,若非极为长时间的积累,不可能做到。
  而这个“长时间”,肯定不止是一年两年。在车站完全没察觉到的时候,希尔德就已经在这里发展着势力,为了不为人知的目的。
  仔细想一想简直毛骨悚然,也许在车站兵士出征,外骨骼闪烁金属的银光时,也许在他们的车辆奔驰过街道,引得身后成群感染者追袭时,也许在每一次对抗掠夺者时,都有一双眼睛在观察他们。
  一直以来,所有被以为只能自己嚼碎咽下的酸甜苦辣,都被人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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