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一个假霸总(娱乐圈) 作者:懒得披马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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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梦境中那个疯狂的女人,恐怕那个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至于说不闻不问,或许也是真的。
他重生到唐景铄身上,算一算时间,也有一年了,他从来没回过花藤市,甚至,他的手机里都没有他母亲的电话。他的钱包里,也没有母亲的照片。
从唐景铄曾经梦境一般的记忆里,和欧阳北曾经给他看过的那张照片可以判断,唐景铄大概是来自于一个只有母亲的单亲家庭,并且,母子俩的关系并不太好。
可是,这种涉及隐私的事情,又是谁爆料给媒体的呢?
想起欧阳北茶几上放的那一叠与唐景铄相关的资料,他不禁全身发寒。但转念一想,欧阳北那样的人物想收拾自己,不过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不必这么麻烦。
那么,又会是谁呢?
唐景铄沉默不语,闻律也没问他什么,只是接着说:“我收到消息就立刻让王彬给你改变了行程。既然事情的根源在花藤市,我们总要想办法解决的。王彬虽然能干,但这毕竟涉及你的隐私,就没让他来。想想又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就开车过来等你了。”
花藤市和金海隔得并不遥远,开车就一个多小时的事情,闻律想也没想,就直接开车过来了。比唐景铄的飞机还早了半个小时到达。
“查到是谁干的了吗?”唐景铄沉着眼问。
“事出突然,还来不及查。把这事交给王彬去解决了。”闻律简洁地回答。
唐景铄又是一阵沉默,他现在心里有一些烦躁,一想到已经身在花藤市,也许很快就会见到唐景铄的母亲,他就十分的心浮气躁。
这并不是什么愉快的感觉,他甚至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来自他自己还是来自这具身体。
闻律突然伸过手来,揉了一把他的脑袋:“这不是大事,公关方面,公司就能帮你处理好了。至于你自己的私事,如果你需要我,我随时都在。如果你想自己处理,我会一直在酒店等你,等你处理好了,我们一起回家。”
这是闻律能够给予他的,最大的包容。
唐景铄扭头盯着闻律的侧脸,盯了好久,才缓缓说了一句:“闻律,我好想现在就把你扑倒。”
“放心吧!酒店就快到了。”闻律低沉地笑了,然后指了指不远处,那里花藤市最好的五星级酒店的灯牌,在黑暗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唐景铄才被闻律从床上拖了起来。
真的不是他偷懒,只能怪闻律太禽兽!
分别了俩月,闻律昨晚就像一匹饿红了眼的豺狼一般。饶是唐景铄主动挑起的战火,最后也是溃败连连,怎么求饶都没用。
所以即便这会太阳晒到屁股了,唐景铄也宁可死在床上一动不动。
然后闻律可没让他如意,逼他起来去处理家里的事情。他昨晚也从唐景铄的神色里看出来了,那个传言怕不是空穴来风,但是唐景铄跟他母亲究竟怎么回事,闻律也不清楚。
虽然只要他肯查,就一定查得出来。但他没有,也不会去查,那是他对恋人的尊重。唐景铄也无意向他谈起这件事的模样,所以,花藤这边的事情,只能让唐景铄自己去解决。
唐景铄无奈地起了床,只感觉全身的每一根骨头都不是自己的,于是心里的怨气还颇重,一直没给闻律好脸。
他打算先去房产证上的地址看看,即便是真有个母亲在精神病院,他也得弄清楚在哪个医院才行。
他这段时间依赖闻律都成了习惯,要是可以,他巴不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都给闻律去解决,然而这件事,他自己都没搞明白呢,要怎么向闻律解释?只能自己上了。
太过依赖一个人,实在是有些要不得啊!唐景铄在心里吐槽自己。
两个小时后。
当唐景铄在医院里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他有些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此前,他从酒店出来,打车去了那座署名他的房子。
房子在一个高档的小区里,三室一厅,一百多平的面积。房子很新,也有一些生活的痕迹,但是房子也很冷清。
也许是长久没有人居住,屋子里有些灰常,充满了生硬的味道。
装修摆设清一色的冷色调,除了彰显主人的品味之外,还处处透着清冷和孤独,这种感觉令人不是太过舒服。
在前身的卧室里,他找到了唯一的一张照片,在床头的抽屉里,一个正面向下的相框里,一对母子的合影。
这张照片和唐景铄从欧阳北那里看到的照片很像,同样的两个人,不同的却是照片里唐景铄的年龄、衣着和乐器。
此时的唐景铄又大了一些,手里拿着是一把小提琴喝一个奖杯,依旧的面无表情,眼神比之前更加冷漠。
女人还是那般的笑容,简直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身上的礼服了吧。
相册的旁边,放的是一本精神病医院的病例,翻开第一页,上面是病人的身份信息。
姓名: 唐欣然
年龄: 49
住址: xxxxxxxxx
电话: xxxxxxxxx
身份证号码: xxxxxxxxxxx
………
不用想,那大概就是唐景铄今天来要找的东西了。
病例的末尾有医院的电话和地址,唐景铄索姓直接打车过去。
不过,他注意到了,病例上唐欣然的住址,并不是唐景铄这个房子的地址。
到了医院,唐景铄刚摘下墨镜和口罩打算到前台询问,谁知前台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啊!小唐先生,你终于来了。是来看妈妈的吧,你稍等一下,我去通知翟医生。”前台的护士对唐景铄十分热情,显然是早就认得他的。
这一句话,确定了唐景铄的母亲就是唐欣然,并且,她确实就住在这里。
“麻烦您了。”唐景铄冲她笑了笑,客气地说。
“不客气。”小护士被唐景铄笑得脸红了一下,快速地跑开了。
不久之后,她回来了,带着唐景铄,去了翟医生的办公室。
借着路上的时间,唐景铄和小护士套着话,果然从她身上套出了不少信息。
翟医生是唐欣然的主治医生,唐景铄之前来看母亲,都会先去翟医生那里。
唐景铄的母亲住在这里已经有五年了,从前,大概每半年,唐景铄就会来这里一次,看看母亲。虽然他每次来的时候,对任何人都十分的冷漠,甚至包括对他自己的母亲,但却总是雷打不动地来。
但是从去年开始,唐景铄整整有一年多不来了。不过,账户里的钱依然还是如往常一般每月到位。
这话听得唐景铄心中疑惑更大,因为小护士认为,那些钱,是唐景铄按月打来的,然而唐景铄心里知道,他此前根本就不知道这么一个在精神病院的母亲,又怎么可能打钱呢!
第八十六章
疑惑中, 小护士替唐景铄敲了敲翟医生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一个声音说:“请进。”
然后小护士就笑着对唐景铄摇了摇手,示意他自己进去,之后她便离开了。
唐景铄开门进去,办公桌前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架着金丝框眼镜,一身白袍。
见唐景铄进来,翟医生只是抬了抬眼,便礼貌又冷漠地说了一句:“请坐。”
唐景铄冲他笑了笑, 似乎并不在意对方表现出来的冷淡,依言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您好。”唐景铄说。
此时反而是翟医生显得有些惊讶,不由得开始正眼打量了唐景铄几眼, 然后若有所思地说:“许久不见,你变了不少。”
唐景铄只是笑笑, 也不接他这话,只是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我母亲?”
翟医生闻言皱了皱眉头, 似乎是对唐景铄的态度有所不满,不由得语气里带出了几分指责:“难为你还记得你母亲,你都快两年没有来看她了,过年的时候,快打爆你电话了, 你都不接。果然是大明星了。”
唐景铄挑了挑眉毛,他怎么听着,这话有些不对味呢?
他自己也算是医院的常客了, 也算是经常挨医生骂的对象,但医生的责骂大多是从身体健康的角度,责骂病人乱来或者不爱惜自己,或者是责怪亲属关心不够导致没有及时发现病情或者使病情加重,等等。
眼前这个翟医生,貌似是在责备唐景铄这个做儿子的对母亲关心不够,但那语气怎么就听着那么怪异呢?
不像是恨铁不成钢的责备,更像是讥讽?
这么一来,唐景铄不由得也上下打量起了眼前的这位翟医生。
他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盯着翟医生的脸,并且,这种审视毫不掩饰。
翟医生被他看得不自在起来,他第一次感受到,唐景铄的目光居然可以如此锐利,他眼中毫不退让的审视,更像是一个企业高光在研究前来面试的员工。
翟医生这时才惊觉,眼前的这个青年,仿佛不再是从前那个冷漠又沉默寡言的少年了。
作为精神科医生的他,其实早就看出来了,唐景铄的所有冷漠,都只是他的保护色,为了掩饰内心里深深的不安全感。那其实是一个内心十分脆弱的孩子,那个孩子一点都不强势,一点都不可怕。
可是眼前的青年,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脸还是那张好看的脸,气质却已经完全不同。
进门的时候,对方还和煦温润,可是却在自己一句话之后,立即察觉出了自己语气的不对,整个人陡然变得锐利起来。
两年不到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一个人有这么大的变化?
在翟医生的不自在即将达到顶点的时候,唐景铄忽然悠悠开口,脸上的神色带着深深的疑惑:“我母亲每个月的医疗费用,是否一直到位?”
翟医生愣了一下,不明白唐景铄怎么突然就提及这个问题了,但,正是因为这个问题,他的心里突了一下。
“当然!我们这里是高级的私人疗养中心,只服务于高端客户,不存在允许拖欠的事情。”翟医生强自镇定地说,并且他尽量使自己的语气看起来强硬,并且试图以此换回谈话的主动权。
因此,他试图用这样的语气来表达,如果不是每月费用依旧到位,唐景铄的母亲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服务于高端客户。”唐景铄的手指抵着自己的下颚轻笑:“服务这个词您用得特别好!因此也请您记住,您是一个服务者,而我是您的客户,请您多一些专业精神和服务精神。”
这是高级的私立医院,不是公立医院,私立医院代表着服务,和服务的精神,能像翟医生这么不客气地讥讽客户的,也是不多。
“这里每个月的费用都不低,我将母亲交托给你们,是希望她有一个好的生活和资料环境。以及……”唐景铄顿了一下,脸上不再有笑意:“以及我本人能够没有后顾之忧,能够安心工作。我安心工作好好赚钱,才能每个月,暗示地给你们缴纳费用,您认为呢?”
唐景铄从来都不是没有脾气的,区别仅仅在于他计较不计较而已。
翟医生被抢白得一顿愣神,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唐景铄,更没见过此时神情倨傲地把自己放在上位者的角度在轻蔑打量自己的唐景铄。
当初那个冷漠脆弱的孩子,无论是责骂他也好还是强硬地给他某些建议也好,一概都是默默地点头,不辩解、不争辩、不反对。
而今,眼前的这个唐景铄,锐利得令他都有些透不过气来。
翟医生狠狠地拍一下桌子,装做愤怒企图能够吓住唐景铄,并且以此掩饰自己内心过分的心虚感:“你说什么呢!我是你母亲的主治医生,一切都是为了病人着想。你母亲是病人,她需要你的关心,不是只给钱就可以了。而且,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母亲就是这么教你和长辈说话的吗?”
“噗!”唐景铄忍不住掩嘴轻笑了起来,他靠坐在椅子上的姿势变都没有变一下,那盯着翟医生看的眼神,仿佛是一个导演在看一个演技十八流的演员在拙劣地表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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