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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绝色 作者:彼岸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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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下方皓天铭本就不习惯盖这么多被子,现在又多了个人压在身上,发根处还紧绷绷的,自然很快就醒了过来。
  借着琉璃灯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光一瞅,皓天铭禁不住吓了一跳,忙叫喊道:“将军,将军……”
  高楚玉中毒有些深,头脑已不清醒,任皓天铭怎么喊叫都无济于事。皓天铭没辙,只得自己整个头绕着高楚玉一圈圈地转动,将绕在高楚玉脖子上的头发弄出来。做完这一切,他已汗流浃背。
  “好暖和啊……”高楚玉很快发现了温暖的源头,将脸在皓天铭的脸上蹭了蹭。皓天铭想要逃脱,却被高楚玉死死压住,再加上那么多厚被褥包着裹着,他想跑也跑不了,直闷得喘粗气儿。
  看在高楚玉替他查案而吸入毒气的份上,皓天铭决定暂时委屈一下自己受点儿热,再让他压一压。
  只是高楚玉此时早已失去了心智,那毒将他的大脑侵蚀得乱七八糟,甚至复苏了潜藏在尹长歌脑海深处的部分记忆与渴求。
  尹长歌自小被关在将军府中习武,尹老将军对他期望颇高,要求十分严苛,是以尹长歌吃了不少苦头,慢慢变得沉默寡言,很少笑,也很少与人交流。
  后来认识了皓天铭,尹长歌就把皓天铭当成了可以说知心话的好朋友,而皓天铭也隔三差五地去看他,时常给他带好吃的;好玩的,以及各种国外过来的稀罕物事。
  皓天铭的生身母亲是个二品妃,由于在众嫔妃中既有才学又相貌出众,一时间深受皇上恩宠。在皓天铭不到十岁的时候,他母妃就给其他妃子陷害被打入冷宫,之后病死在冷宫之中。
  因皓天铭母妃被害,牵扯进来的众嫔妃担心遭报复,都想着怎么斩草除根。从那以后,皓天铭就不得不时时提防着人,尤其女人。
  他所有不敢言说的秘密,也只能找全然无害的尹长歌来倾吐。而在外人眼中,他尽量装成绣花枕头,草包一个。
  皓天铭时不时去将军府看尹长歌,有时候甚至与尹长歌同榻而眠。后来干脆连王府也建在了将军府的边上。
  有一次,尹长歌做了个不能启齿的梦,在梦里,他抱着皓天铭直言:“你好美!我喜欢你!”言罢还在皓天铭额头亲了一口。
  这事恰好被进来添灯油的丫鬟看到,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到得第二天上午,差不多整个京城的人都晓得尹长歌和皓天铭是一对断袖了。
  尹长歌是个闷葫芦,也懒得理会那些疯言疯语。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他心里是怎么想皓天铭的,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皓天铭则表示:断袖好啊!至少不要与那些精于算计的女子打交道。即便不是断袖,装一装断袖也不错,还可以麻痹一下那些打他主意加害他的人。
  再稍大些,尹长歌便跟随尹老将军去了疆场,一去就是好几年。在军中,尹长歌又认识了比他大十来岁的单辰逸。
  单辰逸思想成熟,身手了得又有勇有谋,在尹老将军帐中做参谋,提出的作战方案屡次发挥神效,大大缩短了征战时长。
  边疆战事平息后,尹长歌与单辰逸也回到了京城。
  那是盛夏的一个夜晚,尹长歌与单辰逸在宫外一个酒楼喝酒庆祝凯旋回京,后来不知怎么的就醉倒在一块儿。可能因为喝酒后身体发热,两人都是光膀子。
  于是很快的,京城就有了一个茶余饭后必不可少的谈资:尹长歌将军抛弃旧爱皓王;改投参谋单辰逸怀抱的谗言。
  也是因为想给尹长歌一个好点的名声,单辰逸舍弃了升为将领的机会,归隐山林,不再与尹长歌过多地来往。
  这些年过去了,尹长歌已不再是尹长歌,皓天铭再回想起那些事,就仿佛发生在昨天一样。
  便是此时,一个吻“吧嗒”一声,猝不及防落在了皓天铭的额头——与当年尹长歌吻的位置一模一样。
  “长歌……”一粒泪不经意在皓天铭的眼角滑落,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啦,竟然忘了怎么去拒绝。
  
 
    
第37章 迷情
  听到皓天铭喊“长歌”, 高楚玉浑身一振,将皓天铭眼角的泪吻干,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四唇相接, 两眼映入双瞳漆黑, 彼此都坠入对方如深井般的眸子里,任灼热的气息喷在脸上, 就这样近距离互相凝视着对方的灵魂。
  良久,高楚玉像酣醉的人一样, 又似暴风骤雨般朝皓天铭满头满脸吻了过来。那冰冰凉凉的感觉令身处闷热之中的皓天铭还挺受用。
  见皓天铭并不那么反抗, 高楚玉想是尝到了甜头, 干脆将舌头探入皓天铭口中,不断搅拌,并缠住他的舌尖, 与他津沫相涂。
  皓天铭蓦地里也似中了毒一般,头脑一片空白,四周有股热腾腾的气浪包围着他,使得他艰于呼吸。
  高楚玉可不管那许多, 只一个劲地我行我素。他现在要做的或许也是尹长歌生前想做的。只听“嚓”的一声,皓天铭的领口被撕开,露出了白皙如细瓷般的肌肤。
  皓天铭的优点全继承其母妃, 美貌与才情并重,只可惜为了隐藏自己,多年来他一直活得很低调、很沉闷。
  那次装醉酒,皓天铭吻过高楚玉, 其实也不过为了证实他是不是真的尹长歌。对于尹长歌的离去,他一直没有浮于表面,但在他心里,除了母妃,就是尹长歌这么一个曾经无所不谈的知心朋友了。
  不知从何时起,皓天铭开始劝说自己将高楚玉当成真正的尹长歌。他大概心知尹长歌的确对他有意,也想让彼此圆一个梦想,是以当高楚玉撕开他领口,将唇与手狂野地延伸到胸口时,他没有拒绝。而且他明白,也只有这样,高楚玉才会出汗,才能成功解毒。
  这是种冰与火的碰撞,来得那么突然又那么猛烈。
  “长歌,这一次我就从了你,让你任姓一次吧,我知道,你从未像今晚这样任姓过。我们都不曾如此。但只要熬出今晚,你就会平安无事了。”皓天铭苦涩地笑着,却抑制不住心里的泪水。
  高楚玉顺着胸口慢慢往下摸索,皓天铭闭着眼,双眉轻蹙,全身发烫,任由对方攻略。他很清楚接下来会有什么。
  当一切水到渠成的时候,皓天铭整个身体被掰进了高楚玉的臂弯,随着一阵刺疼传来,高楚玉冰凉的身体开始了缓慢而有节奏的进击。
  皓天铭最初还紧张地咬着唇,慢慢的,长眉舒展开来,修长手臂抱住一团被褥,用牙紧紧咬着,尽量使自己不发出声音来。
  彼此适应之后,高楚玉的动作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宛如疾风刮过树林;又似野马在草原驰骋;巨浪拍击着沙滩……
  而挥汗如雨的皓天铭就像枝头鲜花接受了风吹雨打之后,一张白里透红的脸显得愈发的娇艳,愈发摄人心魄。
  不知过了多久,当激荡的狂氵朝涌起,洪水肆意倾泄,纵横于大地,灌满了河溪。
  两个人也仿佛魂飞九天,紧紧地拥在了一起。
  这是爱的巅峰,灵与肉最完美的结合。
  也正是在这一刻,高楚玉身体里的毒姓彻底地被排泄了出来,汗水开始自周身涌出,细细密密地包裹着他。
  “你出汗了,出汗就会好了!”皓天铭笑着说完,却不受控制地流了泪。
  出了汗排了毒的高楚玉脸色越来越好,头脑慢慢清醒了过来,见皓天铭赤溜溜地坐在自己身旁,面容氵朝红,正将睡袍慌乱地朝自己身上套。
  高楚玉一把拉住皓天铭手臂,紧张地问:“我……我刚才都干了些什么?”
  “没什么。”皓天铭动作顿了一下,又继续穿睡袍。
  高楚玉低头瞅瞅自己,顿时全明白了,愧疚地低声道:“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
  “算了,你没事了就好。”皓天铭咬了一下唇,指着窗外道,“快天亮了,天一亮,就又是新的一天。”
  说罢,皓天铭披衣就欲起床,被高楚玉按住:“再睡会儿吧,我看你挺疲惫,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去做。”
  皓天铭淡笑:“我得先把这么多被褥拿走嘛。”
  “你睡,我来拿。”高楚玉将皓天铭推回榻上,动作飞快地跳下床,一床床将被褥抱开,最后仅剩下一床单薄锦被。
  “这是房东那儿拿的,留一床给你,一床给我,其余的送回去。”皓天铭坐在床头道。
  “好,我知道了。”高楚玉应罢,便将好几床被褥叠在一起码好,抱着出门去了。
  皓天铭重新躺了下来,牵动某处有些疼痛,蹙了蹙眉,舒口气,闭上眼睛,很快就在困意中睡了过去。
  也是啊,他照料了高楚玉大半晚,方才又被疯狂折腾了一个多时辰,要不是他先前偷偷习武有点儿底子,哪能如此轻松地应对呢。
  高楚玉折回来之后,飞快地洗了个澡。浴桶出来之后见皓天铭睡得正香,走过去替他轻轻掖了掖被子,想起自己出来是为了找钥匙救张远成家的旧管家,只有解救了这个证人,才能更快更好地破解这个案子,帮皓天铭一把。
  想到此,高楚玉便即披上长衫下了楼。
  外边天空蒙蒙亮,只有马车的车辙声偶尔传来。包子铺倒是更早就亮着油灯在蒸包子,一摞一摞的蒸笼搁置在灶膛上,热气腾腾烟雾缭绕。
  高楚玉腹中空空,饿得厉害,忙从怀中摸出一块碎银子,买了三个包子。见包子铺那两口子太忙还得四处摸着给他找零,高楚玉连连摆手:“不用找了!”
  待得高楚玉走后,只听那包子铺两口子在后头道:“这人是不是傻啊,我看他穿得并不好,怎么会舍得拿这么一大块银子买三个包子呢?”
  高楚玉穿得的确不好,身上衣裳连同脚上鞋子加起来还没有买这三个包子的钱多。或许因为他是穿越过来的,对多少银子能买多少东西还不太拧得清。
  站在道边一边吃包子,一边等马车,不一会,高楚玉见雾霭中又传来了叮叮当当的车辙声,便当先伸手拦在那儿。
  很快地,对面就雄赳赳跑来了一辆马车,还是两匹马驮着的,经过一夜的养精蓄锐,两匹马就像赛跑一样,跑起来根本难以止步。其结果是,高楚玉很快被撞倒在地上,并被拖行三四丈远,两条裤腿都给磨烂了,比叫花子还叫花子。
  饶是如此,马车上那秃顶的胖老头儿还嚣张得紧,将马车停在大老远之后,又跑到高楚玉面前来,冲他臭骂道:“你个不长眼的,连张老爷家的车都敢拦,我看你是活腻了吧!”
  闻言,高楚玉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回道:“去把你家张老爷叫来,我看看他长得几个脑袋,自己的马车撞倒了人还倒找人晦气,我一身好衣裳都给你弄坏了,你特么陪我二百两来!”
  “切!别说是二百两,就是二两我也不会陪,你以为你谁啊?想叫我们老爷来他就会来啊,我告诉你,这个城里除了县大爷,还就我们老爷为大了。想赔钱是吧?来,再让马车碾个十回八回,说不定我还能赔你一两银子。”秃顶的胖老头儿趾高气扬得色道。
  高楚玉一张脸涨得通红,腮帮子鼓起,像极了一只愤怒的小鸟,极力耐着姓子问道:“你们老爷什么名儿?哥们儿我这就去会会他!”
  “呵,说出来可真够吓死你,你听好了,虽说直呼老爷姓名是大不敬,可都是给你这死小子惹急了,我们老爷他姓张,大名远成!”
  听了这话,高楚玉冷冷一笑,心道:这狗屁贪、官,一家丁出来都狗丈人世!呃,不对,普通家丁不可能有马车坐啊,还是两匹马拉的。这秃顶毛驴估计在张家是个有点儿地位的家伙。
  想到此处,高楚玉心生一计,顺势道:“呦,我真是被你们老爷响当当的大名吓了一跳,你有本事就报一下你自己的名儿,别拿老爷压人好不?”
  “报就报,还怕了你不成,”秃顶的胖老头儿猛吸一口气,提了提裤腰带,神气十足道,“我是张老爷的管家于峥荣,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原来你就是张家的管家。”高楚玉暗道:看来钥匙就在这老秃驴的身上了,我且与他纠缠一番,寻个机会把钥匙顺来也便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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