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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蜜 [穿书] 作者:公子于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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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豪门世家 甜文 穿书

  不过他们还不能马上去,因为招募的老乡的骡子和马数量有限,目前都派出去了,还没回来。
  肖遥很快就明白为什么必须得用骡子或马来运送了,去后洼村的路难走到超乎他的想象,有些山间小路,他光看着就有些害怕,王杰告诉他说:“这山里的房子,建筑材料都是一背篓一背篓地背过来的。”
  肖遥算是彻底明白了什么叫“要想富,先修路”。
  他们去的后洼村,村里只有四五户人家了,除了老人和孩子,几乎没一个青年人,据说都外出去打工了,春节假期还没到,都还没能回来。把物资发放到那些老人和孩子手里的时候,心情真的非常奇妙,肖遥是头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他想他以后有了钱,一定要学周海权他们一样,多做好事,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这种平日里听到会觉得有些矫情的所谓高尚的品德,在这一刻变得真实而具体。
  他们从后洼村回来,已经是下午了,刚回到学校里头,就下雨了。
  一下雨,本来已经快搭建好的舞台也停下来了,大家伙都站在教室里躲雨,议论着这场雨能下多久。不过天色非常阴霾,晚上演出能顺利举行的可能姓很小了,肖遥和王杰没赶上饭点,食堂给他们下了两碗方便面,肖遥吃完了面,又过了好一会,才发现周海权还没有回来。
  一开始还好,等到天色快黑的时候,周海权他们还没回来,肖遥就跟着有些担心了。不过邹团长说打电话联系过了,周海权他们很好,只是被雨困在了半路上,一时半会回不来。
  肖遥走过山路,知道那山路下了雨会多危险,心就一直揪着,晚上快八点的时候,周海权他们总算回来了,肖遥隔着人群看着周海权,周海权虽然穿了雨衣,但头发湿漉漉的,显然是淋到了,嘴唇也冻得发紫,邹团长让他们赶紧回招待所换身干衣服。周海权拿着手电筒和其他人一起往外头走,才看见走廊下站着的肖遥。
  但是肖遥没看他,弯着腰在逗食堂师傅养的一条小土狗。
  冬天淋雨不是小事,强健如周海权,竟然也没扛住,回去以后就开始打喷嚏,大概这一天也太累了,床的也早,半夜的时候,肖遥被他粗重的呼吸声惊醒了,肖遥爬起来,偷偷爬到周海权那半边,打开了床头灯,就看到了周海权烧的通红的一张脸。
 
第66章 冬夜迷情
  其实肖遥在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 就觉得周海权好像是受寒了, 一直在打喷嚏。
  说真的,他对周海权也就刚认识的那几天印象不大好, 印象不好, 主要原因是当初他看《豪门男媳》, 周海权在里头只是个炮灰,出场不多,人物设定就是封建大家长, 无情冷漠,不苟言笑, 感觉很难亲近。不过一起生活以后,他就渐渐发现周海权其实没那么糟糕,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他还曾在江水里救过他的命,是他的救命恩人。
  不过最让他改观的, 还是这一次一同下乡,让他进一步了解了他以前从不知道的周海权。
  周海权他们一直没能回来,大家在焦急等待的时候, 七七八八地谈论起周海权,他听说了更多关于周海权的事, 原来周海权一直都是南城市的慈善年度人物之一, 到目前为止,捐赠了近百所小学和敬老院, 还资助了数个动物保护基地, 他们周氏家族还有个“光明基金会”, 专门用以救助贫困家庭的失明患者,是国内关于视力救助方面最为知名的救助机构之一,足迹几乎遍布大江南北。最重要的是,他这人也特别热衷于公益行动,几乎只要有时间,都是亲力亲为,堪称青年企业家的表率。这一点尤其得到邹团长的赞扬,他认为公益比慈善更伟大,因为慈善需要的是善心和金钱,公益却需要时间,需要参与,像他们这个春节送温暖活动,周海权就是这场公益行动的发起人之一,当时他才不过二十出头。
  “他们家也算是慈善世家了,周总从小就跟着他父亲一起做慈善。”耳濡目染之下长大的周海权,秉承了这一优良家风。无怪乎周海权在外头风评那么好。
  他都不知道外表冰冷,不苟言笑的周海权,原来竟是这么热心的人,他对周海权的好感,蹭蹭地往上蹿。就像邹团长说的那样,这样的好人,可不能出事。所以他看到周海权一直打喷嚏,还专门给他弄了一壶的姜茶,一直催促他喝,结果喝了大半壶,倒是厕所去了几趟,竟然没管用!
  他摸了一下周海权的额头,果然烫的厉害。
  但周海权依然警觉,几乎当下就按住了他的手,眼睛睁开,略有些发懵地看他。
  肖遥说:“你发烧了。”
  周海权“嗯”了一声,声音略有些沙哑说:“吃过退烧药了。”
  “你早就知道了?”肖遥将手收了回来,吃惊地说:“这么烫了,得去医院啊。”
  “不用,”周海权说,“明天就好了。我发烧一向只吃药。”
  肖遥有些担心,但周海权自己都这么说,他也没办法。他在旁边坐了一会,听见外头雨滴敲打着窗户,好像还有风声。他扭头看了一眼周海权,发现周海权也睁着眼睛,躺着正在看他。
  “真的没事么?”他觉得发烧和感冒不一样,光吃药是不够的,至少他感冒吃药管用,一旦发烧,基本上都必须要去医院。
  “没事,就是有点冷。”周海权说。
  肖遥愣了一下。
  他和周海权一人一床被子,被子比较厚,这么冷的冬天,如果裹严实了倒也还好,可也谈不上多暖和,如今周海权发了烧,再盖一个被子,是会冷。肖遥便想也不想,说:“那我的被子给你盖上吧。”
  “你呢?”周海权望着他,眼睛冒着水光。
  肖遥说:“我们俩一起盖啊。”他说完又问周海权的意见:“行么?我明天再去要一床被子,今天先凑合一晚上。”
  周海权没说话,他就当他默认了,都生病了,就不要在乎那些有的没的了,反正他们彼此坦荡光明。肖遥便把自己的被子捞起来,盖到了周海权身上,然后自己拉开周海权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
  “啊,好烫啊。”他刚碰到周海权的身体就说。
  周海权却一语不发,只忽然抱住了他,炙热的身体瞬间包裹了他,肖遥浑身发麻,只觉得那烫人的温度透过他敏感的皮肤直入四肢百骸,周海权的呼吸更加灼热,灼烧着他的脖颈,周海权说:“你身上这么凉。”
  他刚才坐了一会,身上的睡衣沾染了寒气,自然是凉的。肖遥一语不发,身体开始不可抑制地颤抖,好像有一种难言的快感,不知道来源于被拥抱的满足感,还是他的身体太过敏感。他窘迫地伸手抓住周海权横在自己胸前的胳膊,周海权说:“别动。”
  他就不敢再动了。
  周海权的脸色通红,就连耳朵都红透了。
  大概人生了病,意识会更薄弱模糊,身体的本能感官却更敏锐和饥渴。拥抱到肖遥的一刹那,那种满足和舒服感简直震慑了他,原来抱着一个人睡觉,抱着肖遥睡觉,是这种感觉,怎么这么好搂,一分一寸都像是为他量身打造,高矮胖瘦都刚刚好,身上的气息更迷人,心都要满了,要溢出来。
  是病魔蚕食了他的底线,姜汤的热效融化了他的理智,他本人无法抵抗。
  “这样就不冷了。”周海权呢喃说。
  人生中被周海权抱着睡的第一个夜晚,肖遥其实过的并不舒服。
  首先两个被子压在身上,就有点沉,其次盖两个被子,还有个浑身火热的人紧紧搂着你,还有点热。后半夜他就出汗了,但是听呼吸,周海权已经睡熟了,他偷偷动弹了一下,结果还是没能挪出来,最后只能作罢。最后他把被子拉开了一条缝透气,然后想,他这样不知道会不会被传染,周海权这么做,到底是烧糊涂了,还是怎么回事。他把一只手伸到脖颈处,手掌伸展开,挡住了周海权的呼吸,那热气喷不到他脖颈上,却喷到了他的手掌心里。他的手指微微弯曲,在煎熬中竟也渐渐地睡着了。
  好歹是救命恩人,又生了病,他该体谅。
  不过这个周海权,感觉也不怎么直,好像哪里有点怪怪的,他迷迷糊糊的做了个梦,梦见陈哈哈在舔他的脖子,他把陈哈哈往外头推,陈哈哈却突然变成了巨型大狗,压在他身上,吓得肖遥一个机灵就醒了,醒过来却发现浑身火热,自己被紧紧抱着,周海权贴着他的后背,正拱他呢。
 
第67章 火热的梦
  肖遥觉得自己犯下的最大的错, 就是太过相信周海权了。
  周海权在他心目中,一直都是正直和姓冷淡的一个男人, 尤其是今天下午听了他那么多光辉事迹,周海权在他心目中可谓高大, 所以在周海权搂上他的时候, 他也没有多想,只想着人家是生病了, 发烧烧糊涂了,就是想抱着他睡。
  他自己也是有点拥抱饥渴症的人,很能明白抱着一个东西睡会有多舒服。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周海权竟然会这样对他,还拱他!
  拱是下半身, 上半身也没闲着, 一直蹭他的脖子。但是他到底也是个雏, 遇到这种事,第一个反应也不是愤怒,而是窘迫, 他顿时满脸通红,挣扎着说:“你干什么你……”
  他抓住周海权的胳膊就掰到一边去了,黑暗中他他挣扎着爬起来,正要往床下走, 却没踩稳, “咚”地一声就扑倒地上去了, 疼的他立马哀嚎一声。地板冰凉, 磕的他手掌生疼,他吸着气靠在床柱上,就见周海权开了灯。
  灯一亮,他立马警觉地回过头去,就见周海权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汗意,眼睛却似乎酸涩的很,眯着眼看他,还好被子盖住了下半身,不然肖遥觉得自己肯定会看到一柱擎天,因为他刚才屁股都感觉到了。
  周海权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他只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个不可描述的梦,模模糊糊的,加上还在发烧,又是刚被惊醒,脑子特别迷糊,他看着肖遥坐在地上看他,一时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遥说:“你干什么你……”他说着脸就红了,尴尬过后,愤怒终于慢慢浮上来了,他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周海权:“你干什么你!”
  周海权抹了一把脸,说:“我……怎么了?”
  一脸迷惑,略带窘迫,但很诚恳。肖遥皱了皱眉头,语气缓和了一些:“你刚才做什么,你不记得了?”
  周海权说:“我听见你的叫声就醒了……我好像做梦了……”周海权想到自己刚才的梦,还有身体剩余的反应,又抹了一把脸,然后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直咳的满脸通红,肖遥见他咳嗽成这样,赶紧跑过去给他倒了一杯姜茶,周海权咳嗽着喝了,洒了一片,领口都湿透了。
  肖遥又拿了揪了一截卫生纸递给了他,见周海权咳嗽成这样,心生怜悯,最后说:“你刚才真的在做梦?”
  周海权说:“我……怎么了么?”
  肖遥见周海权不像说谎,便感觉十分尴尬,说:“没有,就是睡觉不太老实,你赶紧躺下吧,那么冷。”
  周海权看向他,他也是穿着单薄的睡衣,立在床前,肖遥犹豫了一下,还是爬床,钻到了被窝里面。不过这一回他尽量远离了周海权,周海权竟然也尽量远离了他,两个人都尽量靠着床沿睡,被子里的还带着余温,肖遥渐渐地回过味来,原来周海权刚才是做梦了。
  做了什么梦,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了。
  周海权竟然不是个姓冷淡,他居然也会做梦。
  肖遥却好像发现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周海权在他心中单薄的形象变得愈加鲜活,丰满,成了一个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欲的男人。
  第二天早晨起来,周海权的高烧居然真的退了,雨已经停了,但冷的很,邹团长说,今天演出还是没办法举行,至少还得等一天,等CAO场上的草皮干了,路面出来。已经有成员有些不耐烦了,他们的行程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有两三个艺术团的老师要走,因为他们还有别的工作,本来就是抽空来的。
  邹团长找人去送他们,然后重新定了一下节目单。好在中午的时候太阳就出来了,气温也高了一点,肖遥继续和其他人一起去乡下发放物资,路上泥泞,回来的时候一双鞋都脏的不能要了,全是泥。周海权今天没出门,一直在床上睡觉,肖遥怕自己进去脏了地板,就在廊下脱了鞋,鞋里头也进了泥,很脏,而且奔波了大半晌,踩着泥走,脚竟然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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