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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魔入佛 作者:柳明暗(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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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重生

  得到清见大和尚应答,诸位沙弥又是齐声应道:“顶戴持!”
  请了和尚,引礼师又在一旁教净涪等请戒师和教授师。
  请完三师请七尊,十师请遍后,净涪佛身才听得旁边的引礼师唱道:“再拜三师、七尊者!”
  净涪又与诸位沙弥一道,拜过上首的十位羯磨师。
  十位羯磨师受礼,合十点头。待到戒场中的观礼的诸位比丘禅师在引礼师的引导下依次上了戒坛,在戒坛第一第二层依次坐好后,清见大和尚于众师中沉声道:“请遗教经!”
  引礼师得令,扬声请一大师升西南角高座,为净涪等戒子诵遗教经。其中,又有另一个引礼师带着净涪等沙弥上了戒坛第一层,绕佛行走一圈,三礼拜过后,令他等跪地听经。
  净涪佛身无声跪好。
  净涪本尊在识海里,眼睑仍旧低垂着,一时只觉得庆幸。
  跪在那里的不是他,真是太好了!
  不仅仅是净涪本尊,便连此刻身在无边暗土世界又从来看佛身不太顺眼的魔身,这会儿都只觉得既同情又侥幸。
  不是他,还真的是太好了。
  此时,又有诸位比丘从旁出,燃起佛香,赞呗功德,和声而唱。
  净涪佛身结跏趺坐在地上,沉神听经,慢慢的就入了神去。
  戒坛之上,那一道无量光依旧光华璀璨,诸位大德也还是定神观礼,未曾分神他顾。
  遗教经诵完,引礼师请下那位诵经的大师,然后又挺身迈出一步,唱道:“请教授师出众问遮难。”
  戒坛上,清见大和尚依律问询羯磨师和威仪师的时候,净涪等人已经在另一位引礼师的引领下退下了戒坛,回到他们早先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而他们的前面,仍是他们自己的僧衣乞钵等物。
  待到作为威仪师的禅师下了高座,向着上首的清见禅师等九位羯磨师合十一礼后,便来到早先准备好的桌席处坐定。
  引礼师见状,便引了站在第一列第一位的那一个沙弥往遮难处而去。
  净涪佛身略略抬头,看着那个沙弥手托着自己的衣钵走入那遮难处,便又低下头去,沉默等待。
  和他一般模样的,还有其余的二十八位沙弥。
  他们所在的位置其实和遮难处的位置很近,但即便如此,不该他们看见的还是看不见,不该他们听见的也仍旧听不见,一切的声音和动作都被隔离,世界安静得有点可怕。除此之外,天空之上,有十方现在诸佛、诸大菩萨、声闻僧众垂目;戒坛之上,有九位德高望重的羯磨师望定;戒场之内,还有诸位引礼师照看……
  如果换了一个心姓稍为薄弱一点的弟子坐在此处,怕是不过坐得一阵,心境就得崩塌。
  净涪佛身垂下眼睑,
  默然静坐,任由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第242章 受戒具足(中)
  净涪的位置在队伍的最后,需要等待的时间本就最长,何况净涪声名在外,此前又是破格受戒,更是引人侧目。
  然而,哪怕连只是受了池鱼之殃的净与沙弥都已经开始烦躁,心境露出破绽,作为焦点的净涪却仍旧八风不动,如坐紫金莲。
  坐在戒坛顶层的清见大和尚目光一转,瞥见下方的净涪,见他脸色已经平静如初,心神分毫不乱,眼底却快速闪过了一丝笑意。
  不仅仅只有清见大和尚,就连与其他大和尚一起一同坐在七尊位上的清延也吐出了心底紧提着的那一口气。清延也出身妙音寺,真论起来的话,净涪还得称呼他一声师伯。
  清延目光不过在下方戒场转了一圈,扫过诸位戒子,在又同样在净怀、净古两人身上停得一停,才淡淡收回视线,仍旧垂眸静坐,耐心等待。
  妙音寺这一次受戒的戒子仅有三人,数目比起其他的五分寺都有不如,更别说和天静寺比了。但数量比不了,却还是可以比一比质量。不过净怀、净古虽然也是难得,可和其他的戒子比起来,不过只是寻常。唯一能够惊艳八方的,就只有净涪。
  净涪稳了,他们妙音寺就是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净涪佛身默然静坐,魔身和本尊此时也都正了神色,陪着佛身凝神等候。
  时间的流逝无声无息,却并非就没有痕迹。那一个个跟随引礼师走出队列往问询遮难的地方行去又归来的沙弥,那慢慢劈出一片光明天穹的东方霞光,那渐渐褪去一丝凉意的晨风……都是时间在身边走过的脚印。
  因为羯磨有它时间的安排,所以事实上,净与和净涪都没有等太久。
  当引礼师来到净与身边的时候,净与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如此三次过后,终于勉强稳定下情绪的净与才睁开眼睛望向引礼师。他先双手合十,低头向引礼师弯身一礼,才托起身前的衣钵,从蒲团上站起,跟在引礼师身后往询问遮难的地方走去。
  在净与站起身的时候,他的视线不经意间瞥见旁边的净涪,心神一颤,整个人如遭冷水瓢泼。一时间,六月里绝没有的寒意从他心底冒出,直窜上他的心头,将他心底的紧张和慌乱悉数冰封。
  戒场之上,他慌什么?!乱什么?!紧张和慌乱,能帮得了他么?!
  不能!
  净与忍不住拉了拉唇角,自嘲地笑了笑。
  他比净涪年长将近三十余年,可现下看来,他这多活的三十余年都是白活了!连一个堪堪二十的青年都比不上,他不是白活了又是什么?!
  净与脚步不停,眼睛却狠狠地闭了闭。
  引礼师走在净与身前,没有回头。但即便如此,他却明显地感觉到身后净与再度跟上的脚步少了几分无措慌张,多了几分稳重平和。
  引礼师面上不显,心底却暗暗点了点头。
  净与师弟果然不愧是天静寺青年一辈中的佼佼者,这一份心姓和觉悟,比之旁人可要好上太多了。虽然……还是比不得那一位净涪。
  净涪佛身此时却没有太在意引礼师和净与。
  他眼睑微阖,心境空明,非为特意,却自在冥冥中照见诸天大千世界,望见十方众生。
  他看见定下心神的净与跟随在引礼师身后入了那处被幕布遮挡着的角落,看见戒场中各位已经回归自己位置上的戒子,看见戒坛上方二层观礼的恒真僧人和清恒、清绍等大和尚,看见戒坛顶层肃容正坐的两师七尊九位大和尚,更看见戒坛上空的十方现在诸佛、诸大菩萨、声闻僧众和被他们簇拥在中央的那一道有七十二色的无量光。
  更远的地方,他望见了天剑宗内双眼通红形同疯魔不断自引业力加身的皇甫成,他望见了九重云霄深处正往天静寺这边望来的左天行……
  再远一点的地方,景浩界胎膜之上,他看见了一套剑阵,也看见了盘膝坐在神剑侧旁的那一位天剑宗剑修;景浩界世界之外无量量远的地方,他还望见了一片天外天,望见了天外天上那一个盘坐黑莲的白白胖胖趣致可爱的童子,望见他的视线正往天静寺戒场这边垂落,哪怕他这会儿什么都看不到……
  景浩界成天地,育有众生;天地之外,仍有世界;世界之中,还有众生……
  世界之大,不可思量;众生之多,多如泥沙。
  净涪佛身灵台不昧,心境不动,种种念头却于弹指刹那间生生灭灭,无有止尽。
  戒坛上空的十方现在诸佛、诸大菩萨、声闻僧众齐齐侧目,望定戒场中那盘膝阖目默然静坐的青年沙弥,齐齐一笑,俱都唱响佛号,欢喜礼赞:“南无阿弥陀佛……”
  被一众大德大士簇拥在中央的那一道无量光仍旧未动,可十方现在诸佛、诸大菩萨和声闻僧众却都听得一个慈善悲悯的声音带着笑意应道:“善哉善哉。”
  十方现在诸佛、诸大菩萨和声闻僧众感闻心受,同时自心底涌出一股大欢喜来。
  此欢喜发自心田,出自本我,欢喜雀跃,未曾有半分虚造。
  恒真僧人微微低下头,掩去自己脸上既欢喜又无奈的扭曲表情。
  恒真僧人其实知道,哪怕他再是遮掩,他的表情、动作乃至是他的心情,也全都分毫不差地落在了诸位大德大士的眼底。更甚至,不仅仅只是他,就连身在西天极乐净土里的那慧真罗汉的一切也都被他们看在了眼里。
  恒真僧人闭着眼睛,双手合十,改坐为跪,深深地低下头,无声忏悔。
  世尊悲悯的目光将他整个人柔和地拢在中央,似乎将他所有的一切不堪全数包容,又似乎是在规劝他清醒。
  极乐净土里的慧真罗汉也下了蒲团,向着极乐净土的中央深深拜伏下去。
  端坐在八宝功德池旁的世尊阿弥陀抬起了手掌,微微探出。
  一只通体灿金却纹理清晰的大手从虚空中显化,稳稳地落在了慧真罗汉头顶。
  那手搭在慧真罗汉头上,轻轻地摩挲了一下,才再度隐去。
  慧真罗汉跪趴在地上,任由眼眶里的泪水夺眶而出,打落在地面上。
  “痴儿……痴儿……”
  这一霎那,听着世尊阿弥陀的声音,感受着世尊阿弥陀的包容和怜悯,慧真罗汉心底所有的私欲竟然彻底散去,只留下满满的愧疚和痛苦。
  ‘错了……我错了……’
  慧真罗汉那强烈至极的心念穿透了所有的阻隔,落在了戒坛上的恒真僧人身上。恒真僧人也忍不住无声落泪。
  豆大的泪珠打落在戒坛的砖石上,破开成细碎的泪花,霎时好看。
  可这样的泪花,即便再是好看,也不过只在这一霎那。下一瞬印在戒坛砖石上的,终究还是形状怪异的泪斑。
  天静寺后山塔林里,那一道昔日通天贯日的佛光光柱早已被戒场上的无边佛光比得如同大日旁边彻底隐去所有光芒的辰星,但圆微却并不在意。
  他盘膝坐在自己的龛台前,头微微上抬,远远地望向戒场的方向,兀自出神。
  他似乎望见了那戒坛上的恒真僧人,又似乎望见了戒场上的净涪,但他又像是什么都没有看清。
  许久之后,这无边的塔林里,只得一声轻叹随着山头微风散去。
  净涪佛身虽在定境中,但圆微和恒真僧人的诸般形状还是被他看得清清楚楚。他心神不乱,不惊不讶,仍旧于定境中观照十方。
  下一刹那,净涪佛身在观照中望见的诸般种种,包括浩大如世界,也包括渺小如众生,全在顷刻间褪去所有外相。
  他入目所见,唯剩混沌,以及那混沌中星星点点的光。
  那星光中,有至大至光至正至真如大日,也有至晦至暗至渺至茫如暗星。不一而足,种种难言。
  净涪佛身心中升起明悟:此为众生实相。
  佛身一念明悟,净涪本尊和魔身齐齐一愣,也在同一时刻于心头升起一点明悟。
  佛身见众生实相,魔身却见众生虚相,而净涪本尊只见众生我相。
  三相明灭不过刹那,便彻底隐去。落在净涪三身眼中的,仍是众生、仍是世界。
  方才所悟只如惊鸿一瞥,之后就彻底隐去,再难以寻得,着实令人失落。
  但这样的失落也不过就是一个个生灭不定的念头情绪,根本不曾在佛身心头眼底留下丝毫痕迹。
  佛身只虚虚张开视线,将净涪本尊和魔身印入眼底。
  他眼中的笑意将眼底那两个清晰真实的身影完全浸满。净涪本尊并不觉得如何,倒是魔身觉得有些不自在地撇开视线,似是漫不经心地送了一句话过来道:“该你了。”
  佛身眼底笑意未减,他轻轻点头,再抬头睁开眼去的时候,便正正望见那引礼师领着净与归座。
  净与在自己的位置前站定,整理了一下神色,再度双手合十,谢过引礼师,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
  净与虽然目不斜视,但神色却放松了很多。这一点倒也和其他从那处询问遮难的地方回来的沙弥差不了多少。
  净涪收回余光,向着引礼师合十低头一礼,也托起自己座前的衣钵,跟随在引礼师身后往那一处被幕布围拢起来的地方走去。
  净涪佛身一步步迈得不快不慢,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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