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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魔入佛 作者:柳明暗(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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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怀沙弥仍然点头。
  净古沙弥这会儿已经没有耐心去和净怀沙弥玩沉默了,他猛地转头,死死地盯住了净苏沙弥。
  净涪在一旁,听见秦和的名字,完全不吃惊。他眉心处的法眼微微发烫,将净怀和净古两位沙弥身上因果线的波动全都收入眼底。
  这些信息乃至这些记忆,最后都会化作净涪的底蕴,成为净涪脚下的阶梯,为净涪铺出通往远方的大道。
  净苏沙弥今天还是第一次对上净怀沙弥的眼睛,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理解了净怀沙弥的沉默。
  作为一起从妙音寺里走出的同伴,除了净涪这个沉默又独特的师弟外,他们三人最为熟悉。
  在他的记忆里,净古沙弥不是这个样子的。
  净古沙弥眉眼常带笑意,笑容干净柔和,眼底虽说不上不染尘埃,但也绝对不是现在这样的木然阴霾。
  净苏沙弥不由得重重地垂下眼睑,不去看净古沙弥的眼睛,口中却将秦和的事情简略快速地说来。
  “秦和是三十多年前的一位散修。他修为薄弱,却在符之一道上很有天赋。”
  “因为他画出的符比之旁人要好,所以他在散修中也颇有几分名望。”
  “但后来却传出他以人为符,祸害凡俗百姓。”
  “当时就被净怀师兄撞上……”
  “再后来,就传出了秦和的死讯……”
  净苏沙弥边说着,也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来。但他并不去看净古沙弥,而是视线一偏,落在了另一侧的净怀沙弥身上。
  净古沙弥也转了眼睛望去。
  净怀沙弥一直就垂了眼睑站在那里,手里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动着手腕上的佛珠。
  察觉到诸位师弟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净怀沙弥淡淡地掀开眼睑,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
  “当时我领了寺里任务外出,和秦和有过一段交情。”
  他顿得一顿,然后才道:“后来我完成任务后,在他洞府歇脚,却发现了这事……”
  “我要阻止他,他却不愿。我与他相抗之下,他力有不逮,身受重伤,最后因为错手,命丧在那些被他关入洞府里的凡俗百姓手上……”
  净怀沙弥再度伸出手,显化出那一道湛青的道光。
  这道道光灵光清湛,通透剔净,不见半点血腥。然而没有多少人知道,这样的一道道光,沾满了那些凡俗百姓的血泪。
  它周围散逸的光芒灵动而秀美,几可与阳光竞秀。可这一份秀美底下的阴影里,却堆积着无法散去的怨恨。
  净怀沙弥看着它,眼底闪过他所看见的那一幕幕血腥景象。
  一间占地三十亩有余的平地洞室,一半有余的地方被押满了人的木笼堆满,中间是一个宽大而平整的铁床,铁床上躺着一个被剖开了肚皮露出五脏却仍留了一口气未曾断去的秀美姑娘。而另一侧,却又一个个铁钩挂满了人皮。人皮的下方,又有一张张木板盛放着还带着血腥气的血肉。
  净怀沙弥忍不住合十,低唱一声佛号。
  “南无阿弥陀佛。”
  “秦和在符之一道上很有天赋,而比之天赋更重的,是他对符文的专研欲望。本来,这样的一个修士,不管如何,只要他一步步踏实往前走,总能走到他想要去往的地方。”
  “可是……秦和的欲望太盛。”
  “他是五行灵根,灵根限制了他的修炼速度。”
  饶是一直心忧小四儿的净古沙弥,也不知不觉静了下来,沉默地听着净怀沙弥的话。
  就连净古沙弥他,也猜到了些什么。
  果不其然,净古沙弥、净苏沙弥连带着净涪,都听到了下文。
  “符文一道上溯天地神文,他修为浅薄,哪怕再有天赋,也无法掌控更多的符文。”
  “也许是他天资惊人脑中灵光一闪,也许是他心中欲望作祟,忽有一日,他心中升起了一个念头……”
  净怀沙弥停得一停,竟然在这当口上,唱了一段道门经典的《清静经》。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然后,他又换了一小段《道德经》。
  “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
  “他竟觉得,符文一道,在天,在地,亦在……”
  “人。”
  这话一落,这小巷里静得就只剩下巷外头行人的来往喧闹声。
  许久之后,净怀沙弥才又沉声道:“于符之一道上,他确实是天纵其才。竟然真的让他找到了些成果……”
  净古沙弥、净苏沙弥连带着净涪的目光都落在了净怀沙弥摊开的手掌上那一道湛青的道光。
  “这也是他研究出来的符文,他将之命名为人符。”
 
第229章 秦姓老妪
  “人符的威力比之道门道符远有不如,数目也极有限。但据他所说,这种处处比不得道符的人符,却又有一样道符无论如何都比不了的好处……”
  净怀沙弥其实并不想要卖关子,但他还是停了一下,才往下继续。
  “人符,它可以为身无灵气的凡俗百姓所用。”
  符出于人,而用于人,称为人符。
  如果不去探寻这符的来历,不去看这道符后面沾染着的斑斑血泪,这名字其实很恰当。
  净涪抬起眼睛去看那一道浮在净怀沙弥手掌上的湛青道光,但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只有弱者,才会去研究这些东西。
  不仅修为弱,连心也弱。
  这样弱的弱者,弄出来的东西也都是这样的不堪入目。
  净怀沙弥却没有发现净涪眼底那一闪而过的不屑,他甚至都没有去看这周围的三位同门师弟,而是微微侧过身,望向他身后的那一堵墙,淡淡说道:“所以,你也能使用它,对不对,秦檀越?”
  随着净怀沙弥这一句话的落下,四位沙弥身周一直若隐若现的金色佛光陡然扩散。在那一片金色佛光中,那一堵再平常不过的泥墙如薄纸一般被洞穿,敞开了一扇足够行驶马车的平整门户来。
  而在墙壁的不远处,有一座简单的小院子。院门外摆放着一张木摇椅,摇椅上坐着一个鹤发鸡皮的老妪。
  这老妪手里拄着一支龙头木拐,正鼓着一双浑浊的老眼狠狠地瞪着他们。在老妪的身前,却又有一个瘦瘦小小的身体倚在了摇椅的扶手。
  哪怕那人低垂着头,面孔被垂落的发丝掩去了大半,只露出了一个骨瘦的下巴,净古沙弥仍然能够将她认出来。
  在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之前,他就已经往前迈出了一步。
  不过是小小的一步,却触动了那老妪敏感到疯癫的神经。
  “咚!”她手中木拐重重地在地上一拄,随即一拐,狠狠地一个拐子打在她身边的那小四儿身上,“别过来!”
  纵是昏迷,被这么重重撞了一记,小四儿的身体还是重重地抽搐了一下,呻吟出声。
  净古沙弥立时停住了脚步,他的头微微垂下,眼睛藏在阴影里。
  那老妪不过是普通的凡俗百姓,到了她如今这个年纪,一双眼睛已然不顶用了,又怎么看得清站在眼光里的净古沙弥的表情?
  她也压根不想要去看清。
  “呵呵呵……”老妪咧开掉光了牙齿早也没有了光泽的嘴,笑着和净怀沙弥打招呼,“这么久不见,没想到净怀大师竟然还能认出老太婆来,老太婆实在是太高兴,太高兴了……”
  她嘴里说着高兴,脸上也特意向着净怀沙弥挤出一个笑容来。
  然而不知是因为老妪脸上那重重的皱纹,还是因为老妪那双浑浊却凶狠的眼睛,这一个笑容不见喜色,反而显得极为狰狞。
  但她自己不知道,也没去在意,她只是盯着仍旧年青不显老态的净怀沙弥,阴沉沉地道:“老太婆听人说啊,净怀大师要去天静寺受比丘戒啦。等净怀大师从天静寺里出来,就是比丘了……”
  “老太婆听说这事,心里实在是高兴啊……高兴得老太婆我这一路上都没睡好,急急地就追着净怀大师的脚步过来了……就怕老太婆我这老胳膊老腿走得慢了一点,没能赶上为净怀大师送行,倒使得家弟当年的肺腑之言成了空话……”
  那老妪年纪实在大了,说起话来都是一句一喘的,但即便是最为心急的净古沙弥,也都没有出言催促,任由她一个人说得尽兴。
  净怀沙弥听着这秦姓老妪的话,纵然心中依旧静如明镜,却还是被人拿生硬冰冷的石块砸出了一圈圈的涟漪。
  “我听说你们寺里今年只有一人去天静寺受比丘戒啊……怎么着,受比丘戒很难吗?”
  “难得过我结丹吗?”
  “哈哈……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些条件绝对拦不了你的吧……”
  “嗯,因缘业障啊……说起来,我是你的朋友啊,我和你身上也有一份因缘的吧,这样,到时候你到天静寺那边去受戒的话,我到时候就去做你的业障……”
  “嗯?让我想想,该怎么样才能难得倒你呢?”
  “不如这样,到时候我带一坛酒过去,别的也不多说,就倒一碗酒在你面前,你喝,就让你过,你不喝……哈哈,你就留下来陪我半个月,也算是谢了我千里迢迢赶去相贺了,怎么样?”
  老妪看了一眼净怀沙弥,竟然随手就将她手上的那一根龙头拐仍在了一侧,整个佝偻的身体往身后一转,探出身体去摸索。
  她的各处都是空门,就那样暴露在了这四个沙弥面前,也不担心这些沙弥们会对她怎么样。
  好半响后,她终于从摇椅后面摸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酒罐子出来。
  她将那酒罐子抱在怀里,都不去看净怀沙弥的脸色,直接就用她枯柴一样手指一片一片地将酒罐子上的封泥剥去。
  毕竟年纪大了,而且这酒罐子上明显有着修士的手段,她一个凡俗老妪,想要除去酒罐子上的封泥极为艰难。可哪怕知道只要她开口,站在那边的四个沙弥也都会出手帮她,但她还是闭紧了嘴巴,自己使尽全身的力气去扒。
  她不开口,净怀、净古、净苏连同净涪四人就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动作。
  又是好一会儿的功夫过去,这秦姓老妪终于扒去了一角封泥,一股香浓的酒气从那个缺口中汹涌而出,瞬息间溢满了这整个空间。
  净怀沙弥嗅着鼻端萦绕的熟悉酒香,拿着佛珠的手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老妪透过那一角封泥看见里头晃荡的酒液,嘿嘿笑了两下,似乎是休息得够了,便就继续伸手费劲去扒那一层封泥。
  哪怕她用的劲很大,可也称得上仔细,甚至说得上是小心翼翼。正因为她的这一份小心,封泥被扒开后溅出的泥屑竟没有一丁点落入那一个酒罐子,玷污那一罐浓香甘醇的美酒。
  将那坛酒罐子上的封泥全部扒干净后,老妪探头看了看里头的酒液,又费力闻了闻酒香,眯着眼睛想了好半响,才点头道:“是这个味儿。”
  她小心地将那坛酒罐子摆放在摇椅前方的那一个矮几上,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个干净的瓷碗。
  那瓷碗纯白润滑,碗边还有一些如同符文一样的花饰纹路。
  净怀沙弥认得出来,这瓷碗是那秦和惯常用过的。
  净怀沙弥沉默地看了那瓷碗一眼,视线一转,又看向了那老妪。
  老妪将那瓷碗仔细放在那坛酒罐子旁边后,又是一个转身,随手掏出一个缺了口的甚至摸了一片灰的泥杯,离那酒罐子和瓷碗远远的放在一边。但虽然远,却仍在同在一个矮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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