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说他不洗白[重生] 作者:蔷薇覆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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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并不全都是当日南见柳放出来的那只那样,体型高大。他们有的高几十米,有的却只有蜜蜂那般大小。之所以称他们为魔兽,只因它们不论大小,全都是没有什么理智的,凭着本能活着,却又破坏力惊人。
“怎么到了这里?”乐遥悄悄靠近了顾陈沧,问笙歌道。
笙歌眨了眨眼睛,无辜的说:“我随意选的,这个生机盎然,我很喜欢呀。”
乐遥的目光望着四周,与他想象中的虎视眈眈不同,不同的方向间断的传来细小的窸窣声。他们远远地看着,却并不攻击,也不害怕。
太平静了,平静的像是普通的森林。
顾陈沧在一旁戳了乐遥一下,指了指斜上方。
两只长得像人的魔兽蹲在树枝上,隔着宽大的树叶露出了一个头。在发觉到乐遥与顾陈沧看向他们后,一下子变成了两只蝙蝠般的鸟,飞向了叶子深处。
乐遥的双瞳瞪大了一瞬,他愣愣的望着那个方向,半晌,才望回顾陈沧。
“我……是不是看错了?”
“没看错。”顾陈沧摇了摇头,他又指了几个方向。
零星的又几个有“人”的模样的魔兽对着这边探头探脑,这只是他们看见的地方,在看不见的地方,还有更多。
魔兽在肉体与能力上比人类和妖物要强太多,但他们智商有限,一直在森林与深海中,与大陆上的纷争互不打扰。
然而它们现在却能够变成人的模样,那是否说明,它们也可以修炼?
他的手紧握成拳,低声问道:“魔兽……也可以变成人吗?”
“现在可以的吧。”笙歌也看向了那个方向,笑道,“人类天生道体,如果魔兽可以修炼,自然也能变成人呀。”
乐遥的目光望着旁边的叶子,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如果……魔兽也可以修炼,那他们便也会有高阶大能。平衡被打破,人类和妖物,又要如何在大陆立足?”
笙歌眨了眨眼睛,理所当然道:“人类可以和妖物一起居住在大陆,那魔兽为什么一定要屈居于森林大海呢?他们也有享受平原陆地的权力。”
顾陈沧望着笙歌微微眯起眼,许久来终于和他说了第一句话:“你是魔兽?”
笙歌瞅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将头别向乐遥那里:“我是笙歌。”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可不一般。”
笙歌靠近了乐遥一点,似笑非笑的看着顾陈沧:“那是你狭隘,人类,妖物,魔兽,甚至动物植物,又有什么不一样。”
乐遥仔细的望着笙歌,说:“但我是人类,我自然会维护人类,而不会有闲心去管魔兽。”
笙歌愣了一下,低头像做错了什么一样,歉意道:“抱歉,我忘记你不喜欢它们了。”
“你很熟悉我?为什么说忘记了?”
笙歌眨了眨眼:“因为你是人类呀。”
他说来说去只和乐遥打马虎眼,什么有用的话都不说。
乐遥瞥了他一眼,回头对顾陈沧道:“我们回去吧,先不管水墨画了,你去逍遥门,我回魔教,至少不能让魔兽就这么成长下去,到时候人类都得死。”
顾陈沧眉头皱了皱,像是不赞同,最后却还是说:“好,但水墨画也不能不管。”
他们两个自说自话,商量起了怎么快速的回去,像是完全忽视了旁边的人。
笙歌在一旁抬头看了看他们两个,望着乐遥说:“你想要回……嗯,魔教,我可以带你呀,你让他自己回逍遥门吧。”
乐遥这次却没有了之前对他宽和平常的模样,他之前想着若是水墨画害的他,他一定要杀了他报仇。
然而现在,魔兽威胁着所有的人,水墨画即使和他有仇,也算作是人类一方的战力,他不会不管不顾要报仇。而若是水墨画与魔兽有勾结,他会立刻和顾陈沧一起杀了他。
不管这样,他都没有带着来历不明的笙歌的必要了。
乐遥脚步后退了一点,望着笙歌的目光全然只剩冷淡:“不了,我和瓷酒回去,你喜欢这里,就留在这里吧。”
笙歌慌了,他忙抓住乐遥:“我不喜欢这里,我只喜欢和你在一起。”
顾陈沧刚盯着他握住乐遥的手,乐遥便甩开他,轻笑一声问道:“你想要跟着我,总得给我一个让你跟着的理由吧。”
笙歌犹豫的望着乐遥,乐遥的目光很冷,即使有对他的熟悉感亲近感在,也一点都不信任他。
他低下了头,小声说:“我认识水墨画。”
“这我们早就知道了。”
“不是的。”笙歌摇了摇头,“他是我养大的,我大概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你。”
乐遥一愣,顾陈沧的眼睛微微眯起,望向了笙歌。杀气在一瞬间弥漫开,他的手指紧扣在一起,一字一句反而脸上带了笑:“他想杀了乐遥?”
第61章 水墨画
水墨画一个人坐在篱笆院里, 月光下树影婆娑, 他躺在张开的躺椅上,怀里抱着一轴卷起的画,银色的空洞眼瞳望着头顶的漫天星子。
夏夜寂寥,蝉鸣阵阵, 他的手指有些焦急的来回摩挲着画的表面,喃喃的问道:“怎么办……你去哪里了,我该怎么办……”
浩瀚星辰倒映在他茫然睁起的眼瞳中, 他看见了未来, 他试图去改变未来。
在他记忆的最开始,他是一个孤儿,朝不保夕,流落街头。
这个世界,像他这样的孤儿有很多, 他并不特别。特别的是,他意外得到了一轴画卷。
那画卷是空白的, 像白纸一样。再后来, 他被带到了画中的世界。
衣食无忧, 虽然画里面的人不经常管他, 但到底他不用再为生活发愁。
但是, 世界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还给了他安稳的生活, 他自然会对他多了很多的关注。虽然……他还没有名字,那个人也没有名字, 好在这里只有两个人,只用你我就可以区分开了。
他对那个人说:“我真的好幸运,得到了那卷画,能够遇见你。”
那个人摇了摇头,直白的说:“不是呀,是我见到你了,让那卷画到你手里的。”
这话说的似是而非,他很厉害,水墨画从一开始就知道。
为什么偏偏是我呢?十几岁的少年心忍不住开始悸动,他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那个人毫不避讳的望着他的脸说:“因为你的脸呀,你有一张,很幸运的脸。”
他的脸属于他,那么他就是在夸他。
水墨画不可抑制的开心了起来。
他的这份开心一直持续到他二十岁,被那个人赶出去的那天。
水墨画不明白,他问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长大了,长得太像了。我突然觉得与其看着你,不如我去找他。”
永远只有十岁的人这么说。
因为脸而被他收养,又因为脸而被他赶出去。
只有“你”与“我”的世界,第一次出现了“他”。水墨画茫然的抱着手中的画,站在他十几年前站着的那个地方,望着周围。
好像没什么不同,除了他已经长大。除了……
他的眼睛很痛,他发现自己能够隐约看见这些人的未来。
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无数人未来的轨迹交叠着,硬塞进他的眼珠里。水墨画根本无法看清正常的世界了。
他将眼睛蒙了起来,像一个瞎子一样。
有人问他叫什么名字,水墨画想,纸上有的,便是水墨画吧。他说,他叫水墨画。
他安稳的到了那个人曾提到过的逍遥门,然后不知不觉的,他待了很多年,慢慢的,就成为了一峰长老。
太久没看过这个世界正常的样子了,只有晚上的时候,水墨画才会将蒙住眼睛的白锦去下。静谧的世界,毫无人烟的天海峰,水墨画会抱着那卷画,望着漫天星空。
一个人的未来要看他的面相,世界的未来,便要看星盘了。
水墨画推算着,推算着,这个世界要有主人了。
有些东西他并不是很懂,再高的修为,寿命也有尽头,修仙到最后,又是否真的能成仙?
神这种存在,是很普遍,还是很稀有呢?
他不懂,便只好静观其变,并期待着世界能向好的方向发展,这位承载着世界宠爱的命运之子,能够好好的长大。
直到数百年前,不知是他的祈愿被上天听到了,还是怎么样。他期待的人诞生了,虽然命运坎坷,但至少,他平安长大了。
但是,与此同时,水墨画发现,诞生在这个世界的命运之子,有两位。
有两位神,是好事还是坏事?
水墨画仔细的推算着,直到最后,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慌乱。
世界是一个蛊盆,他们两个像是两条被选中的蛊,只有一个能够活下来,成为蛊王,剩下的那个只会是失败品,被吞吃干净。
一件物品不会有两个主人,从来就只有唯一,那里需要多的另外一个呢?
可如果这两只蛊没有互相残杀呢?
水墨画看见,世界已经快要走到了尽头,如果它没有得到它想要的,蛊盆会将一切倾覆,像是不断重复的回形,所有一切重新开始,不管多少次,直到它得到它想要的。
二选一的答案,他莫名其妙的有了看见未来的能力,那么他也应该承担起这独一份的责任。
水墨画派人去了命运之子的旁边,他们的关系很好,好到水墨画在怀疑,他们真的会拔剑相向吗?
比起无数人的姓命,一个人的喜怒哀乐与姓命,实在是太过渺小了。
他们必须拔剑相向,如果没有,那他就来替其中一位杀了另一位。
尚且还是孩子的那两位,其中一位去了他所在的逍遥门,而另一位,去了与正道相对的魔道。
正巧,还是其中一位推的另一位离开,像是他本人,也在推着他们对立。
在逍遥门的那个孩子,水墨画一直看着。而另一位,他寻找到了稀有的琅玕木,为自己创造了一个分.身,接近他,为了未来。
水墨画创造了很多意外,他知道这个人会成长的非常快,如果不在弱小的时候杀了他,很快,他就会再也杀不了他。
可是水墨画明明比他要强很多,然而即使是弱小的时候,他也杀不了他。
推下悬崖也会挂住树,饭菜里下毒他会临时拉肚子,剑刺入了胸口结果心脏的位置歪了几分。
这是独得上天宠爱的人,他杀不了他。
于是他对另一个下手了,然而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
外人杀不了他们两个,必须要想其他的方法。
水墨画想了很久,一位是正道悉心培养着的,另一位是在魔道摸索着成长的,他将宝压在正道的那一位,终于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既然外人不能杀,就让天道自己去杀,
他知道这个人未来一定会有成就,他趁着他还弱小时候,得到了他的信任。
水墨画的琅玕木在这位第无数次命悬一线时,救了他一命。那个人好像很意外,却也很感激。
一起出生入死了好几次后,即使再谨慎,他也信任了他。
平心而论这个人其实做的很不错,可是他也有必须要这么做的理由。
终于在铺垫了许多回后,他成功的将这个人骗到了凡人最多的中陆。
在上百年的相处中,利用对方的信任,悄无声息,一点一点的给他下得药终于起了作用,那人失去了理智,发了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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