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狂魔求生系统[快穿] 作者:稚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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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朝宋沅言瞥了一眼,对方似乎挺听得挺认真,背靠着乌木椅,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戏台上的角儿。
视线游移,挪到了他的手,他仍旧攥着那个盒子,许其琛微微眯起眼睛,想再仔细一些,看看上面究竟写的是什么。
“你说要来看戏,来了又不看戏。”
宋沅言的声音忽然响起,许其琛愣了一愣,赶紧撇开视线,“我要看的。”
“演到哪儿了?”
许其琛说不出,干脆装死不回话。
宋沅言将盒子扔在桌上,眼睛仍旧盯着那个戏台,“《牡丹亭》里你喜欢哪一句唱词?”
这话问得没来由,许其琛也懵了一下,他对《牡丹亭》的研究还真是不深,说不上喜欢哪句,只好把话又抛了回去,“少爷喜欢哪句?”
宋沅言倒是没呛他,只淡淡道,“你猜?”
你来我往,一句话绕十八个弯。
许其琛想了想,该不会是那句在现代已经烂大街了的话吧。
尝试着回答,“是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吗?”
宋沅言摇了摇头,许其琛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
只听他又道,“前一句。”
前一句?这一句实在是被传得太烂俗,许其琛并不知道前一句是什么,也从未查过。或许是他的神色疑惑得太明显,宋沅言指了指戏台,“很快就要唱到了。”
听他这样一说,许其琛凝神,仔细分辨台上之人的唱词。
“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入骨。”
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儿,眼神飘忽游移,看了一眼桌上的盒子,这一回终于看清上面的英文字母组合起来究竟是什么单词。
台上的唱腔绵长柔媚,带着一丝哀怨和迷离,让许其琛一下子陷入了回忆之中。
高一下学期的三月,女生口中津津乐道的白色情人节。
一向沉默寡言的他,像往常一样捏着一盒牛奶走进教室。
许其琛还记得,那天带早自习的是英语老师,他一面拿着自己的书,在班上的走廊绕着圈子,一面提醒着还没拿出课本早读的同学。
许其琛咬着牛奶盒的吸管,没低头,手在抽屉里摸索着英语课本,不知怎么,却摸出来一个小小的心型盒子,上头还有一个粉紫色的丝带,忍不住晃了晃,里面好像装了东西。
低头看了看抽屉,里面竟然还有好几个漂亮的小盒子,不过形状大小不一。
看着英语老师快走到他跟前了,许其琛连忙将课本翻了出来,摊开,装模作样地读了两声。等到他从自己的身边走过,又将那个小盒子拿出来,拆开了。
原来是巧克力。
许其琛觉得奇怪,原来像他这样近乎自闭的姓格,还可以收到礼物。
喜欢他什么呢?
真是想不通。可巧克力不是坏东西,他甚至很喜欢。于是正要拆开吃,后座却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
“老师,我有问题。”
刚走过去的英语老师又调转回来,正好看见了拿着巧克力的许其琛,走过来敲了敲他的桌面,“干什么呢?快背书,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收一收。”
许其琛哦了一声,打消了尝一口的念头,将所谓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塞回了抽屉。
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身后那人和老师的对话。
“什么问题?”
“老师,这篇要背吗?”
“我上节课早就说过了,section A的都要背,你听得是什么课?”
那人笑嘻嘻地回答,“我忘了,谢谢老师。”
“赶紧背书吧。”
许其琛翻到了上次没背完的课文,低头捂住了耳朵,自己默默背着。
早自习一过,当天值日的他就被卫生委员叫走了。
赶在第一堂的数学课前回来,许其琛急匆匆地弯腰找课本,却发现,早自习他看到的四五个小盒子都不见了,一个也没有。他拿出了课本,仔细地想了想,还以为那些礼物是自己没睡饱的错觉。
像他这样的姓格,怎么会收到礼物。
可那一天的事实在是太稀奇,以至于许其琛现在都还记得。
放学回家写作业,像往常一样拉开书包拉链。
里面多了一个课本那样大的盒子。
装满了金色的巧克力球。
滚得满床都是。
“发什么呆?”
越飘越远的思绪被拉扯回来,许其琛哦了一声,低头说,“没什么,就觉得,少爷喜欢的这句唱词写得的确很好。”
相思不露,只因入骨。
宋沅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最近很奇怪,以往两个人的时候,你从不叫我少爷,都是叫我的表字,现下怎么这样生分。”
许其琛的脸上露出一丝错愕。
表字。
叫他的表字,怕是比叫他的名字更难堪。
可如果不叫,会不会被他发现有不对,毕竟宋沅言这么聪明,九曲十八弯的心肠。
越想越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太多坑,后悔不已。
宋沅言却没有等他开口,戏台上的“小姐”唱完了自己的唱段,下了台,宋沅言招来了伙计,将桌子上的盒子拿起来,笑着说道,“这个,替我送给刚才台上那位。”
伙计弓着腰,双手将盒子接了过来,“是,我先替她谢谢小少爷,那我先下去了,还有什么吩咐您就……”
“等等。”
许其琛抬头,看向了宋沅言的眼睛。
“那盒巧克力,不是送给我的么?”
第54章 少爷今天装病了吗(四)
0901:您所看到的章节正在排队, 明天再见…… 盯…… “你害怕吗?”林然站在他的旁边开口。
许其琛犹豫了一会儿,“我不知道……有点紧张,我怕我表现得不够好, 会一直NG。”
林然勾起嘴角, 笑了几声:“你该不会一点经验也没有吧。”
许其琛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他总不能说自己在现实生活中连一场正常的恋爱都没有谈过吧。
“你耳朵红了。”林然指了指,“你该不会想到什么不该想的了吧。”
许其琛下意识去摸耳朵,“啊……不是,那个红酒挺厉害的。”看着林然脸上的表情, 他忽然有一种很想解释的冲动,“我没有,我们公司一直管理很严格,恋爱是不允许的。”
虽然并不是真正的原因,但是他还是不想让林然误会,虽然他也说不清为什么。
林然笑了笑:“我开玩笑的,刚才都让你慢点儿喝了, 等会儿可别演着演着耍起酒疯啊。”
许其琛认真地摇头:“不会的。”
陈安平的拍手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来, 我们再来一条试试看。”
随着打板声响起,两个人再度拥抱在一起。
完全清醒的南柯占据着绝对的主导权, 身体与身体交相纠缠, 郁宁毫无抵抗地倒在床上, 被酒店的软床微微弹起又落下的感觉让醉酒的晕眩感来得更加强烈, 天旋地转之下,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个人,他的每一个吻都让他无力抵抗。
“看着我……”南柯的声音萦绕在耳边,勾起他深埋七年的情感。
“看着我……”
像是某种虔诚的祈求,在耳畔旋转涌入,让人无法说出拒绝。微凉的唇贴上发烫的耳垂,温柔至极的亲吻。
耳垂感受到一阵熟悉的尖锐的刺痛感。
被咬了。
许其琛闷声哼了一下,全身有如过电一般颤抖了一阵。
“你所说的惊弓之鸟……”他的声音顿了顿,“里面将飞鸟射下的弓箭,是我吗?”
这突如其来的提问,无疑是借由此刻欲望侵蚀的力量逼迫着他主动剖开自己的心脏。
“郁宁,回答我。”
许其琛不想回答,他在这一刻的逼问下甚至有着潜意识的反感,好像在一瞬间披上了坚硬的外壳,把所有答案裹在里面。回避和隐藏,是他与人交往时使用最为频繁的社交手段,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感觉到无以复加的安全感。
可现在的他,不是许其琛,不是季梦泽,而是郁宁。
如果是郁宁,此时此刻会怎么做呢。
内心的挣扎与反复只有在借由郁宁这个角色才能得到真正的释放,许其琛觉得有些无奈。
只要把自己想象成他,很多事情就有勇气做了吧。
许其琛睁开眼睛,双手攀上林然的脖颈,指尖触及的一瞬间,胸口有种情感呼之欲出,渴望被人知晓和发现,所以笨拙却努力地回应着他粗暴的温柔。
脑子里忽然冒出的冲动,让他用力将两人的身体翻转。
被许其琛反身压住的林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剧本里没有写这一段应该如何表现,可是林然也没有想到他的自由发挥竟然是掌握主导权。
许其琛的脑子越来越混乱,他吃力地撑起身子,双腿分开跪坐着,然后脱掉了上衣。
苍白的身躯染上了酒精渲染的红色。
林然有些愣住了,直到许其琛将自己的手指插在他的指缝间。
仰视的视角能够看见他微张的嘴,还有眼下睫毛的阴影,微微闪动着,如同那个此刻林然心中跳动的情绪。
他的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诱人神色,同时又夹带着一丝属于郁宁的忧郁和神经质,俯身,在吻上林然之前,他回答了他方才提出的问题。
“是的。”
亲吻一阵之后分开,林然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沿着下颚的线条摩挲至唇线,轻柔地抚摩着他的嘴唇。许其琛的眼睛里含着浓重的水汽,在沉重的呼吸声中,他竟伸出舌尖,舔了舔林然的手掌。
猝不及防的一个动作,让林然一瞬间丧失了身为演员应该有的基本克制力,耳边好像嗡地一声,世界陷入了永寂,只剩下眼前的画面。
他的舌尖轻扫过林然修长的手指,将它一点点纳入口中,湿润温软的逼仄空间一寸一寸将它重重包裹,浑身的感官在这一刻被集中在这里,无限地放大,直至吞没理智。就在他抬眼望向自己的瞬间,林然彻底沦陷在那水汽迷蒙的视线之中,那个一向分明的界限在这一刻被冲破,他不知道如何克制自己的情绪,眼前的人不再是剧本之中那个角色,而是活生生的,自己渴望已久的人。
将他一把捞起,翻身而上,细密而汹涌的吻自上而下,彼此的呼吸愈来愈重,如同两只在陆地濒临死亡却牢牢相拥的鱼
“别走……”
“别离开我……”
许其琛喃喃自语,他并不清楚,这几句台词究竟是说给谁听。
绵密的吻混合着酒精和欲望的气息,肉体的纠缠交叠将腾升出涌动的热氵朝。
明明知晓他们之间仅仅是戏剧的合作,这其中的化学反应或许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但林然已经失去了说服自己的能力。
不想就这样结束。
还想要得到更多。
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许其琛默默钻进被子里。
眼前又出现了点数奖励的界面,许其琛又默默地钻出来,看到数字八百,点了收取,然后开心地睡着了。
陈导是个很注重效率的人,拍戏虽然非常苛刻,但是指导起来也是尽心尽责。为了贴合人物设定,陈安平专程请了当地的法语老师教许其琛法语,力求每一句都做到口音纯正地道。
陈安平非常厌恶当下流行的浓重色调和磨皮滤镜,那些粗糙的装饰和电影真正该有的质感相去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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