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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豪门男寡 作者:豆瓣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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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豪门世家 宅斗 穿书

  大约过了一阵子的时间,送血浆进去的护士忽然又急匆匆地跑出来,身后跟着主治医生,面色有些严肃地朝钟秀等人道:
  “孕妇送来时已经出现小产,目前大人还算正常,但是婴儿由于月份不足,现下极其危险。”
  他这话刚说出口,二太太莫婉贞身体挺了挺,一下子便晕了过去。
  医生摇了摇头,“真不知是怎么回事,你们家产妇和先生之前验过血型,都是A型血,所以我们备了较多的A型血浆和一些O型血浆,结果现在孩子的血型竟然是B型,所以必须要通知你们一下,我们现下只能给孩子输O型的血,这孩子是早产儿,贫血十分严重,体质更是虚弱非常,如果出现什么情况,你们都要做好准备。”
  这边医生仍在继续救治,那边钟义便赶了过来。
  钟秀打量了刚刚进来的二哥一眼,见他似乎并没有太过急痛的表情,便连头发,也还是油光光的一丝不苟。
  她皱了皱眉,趁人不备,忙迎过去,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半晌,钟义方慢慢换上副焦虑的面孔出来。
  果然不大会的工夫,于汀兰娘家的亲眷便匆匆赶了过来,见钟义此时已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于汀兰的生母直接便掉了眼泪出来。
  大约又过了两个时辰左右的时间,抢救室终于熄了灯光。
  里面只传出来一个消息,大人这边虽然昏迷却还是健康的状态,只是那早产的婴儿却抢救无效,没能保住姓命。
  守候区顿时传来二太太和亲家母异口同声的哀嚎。
  ***************************************
  洞房第二天的清晨,时间还早,便连素来早起的钟信还在地铺上沉睡,而床上的秦淮,却莫名被一个梦惊醒了。
  那是秦淮穿书以来,做的第一个和老七有关的梦。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那梦里的场景已经化作零零散散的碎片,可是最后定格在脑海里的一幕,却还是记忆犹新。
  自己靠在正在渐渐变色的四时锦旁,而钟信手里不知举着什么,正在朝自己和那株花树不断的喷水。待水雾喷到尽处,自己抬头细看,原来老七手里握的似乎并不是素常的那把喷壶。恍眼间,竟像是他身上的什么东西,还犹自滴着最后的水滴下来。
  那一刻,秦淮只觉梦中的自己浑身忽然间变得酥软如蜜,瞬间便睁开了眼睛。
  初阳正从窗棂处透进一点清透的日光。
  那日光顺着雕花大床照下去,直落在床脚下那地铺之上。
  秦淮揉了揉眼睛,慢慢坐直身体,定睛往那铺上看去。一床夏日的薄被盖着钟信结实的身体,他仰面躺在地铺之上,面色沉稳,呼吸不紧不慢,眉宇间更是少了日常的拘谨和防备,显得平静而自然。
  昨夜的他,并没有像自己所说的那些打鼾或梦话,而看那一动未动的形状,更不可能有什么夸张的梦游。
  秦淮的目光顺着他的脸渐渐向下,入目处,是钟信平稳微凸的喉结、结实鼓起的前胸,在薄薄的丝被下,正随着呼吸略有起伏。
  这个正当壮年的男子,睡觉的姿势,竟是秦淮想不到的老实和本分。
  他很自然地继续朝下看去,却在瞬间里猛地睁大了尚还有些惺忪的眼睛。
  那一刻,在秦淮脑海里能够想到的,竟是旧年暑假去内蒙古草原游玩时,看到的那个号称“草原第一大”的巨型蒙古包。
  这…这与老实本分那四个字,未免也太天差地别了吧。
  秦淮只觉自己像是瞬间被电流击中了全身,一股偷窥了别人某种秘密的羞涩之心,让他猛地又躺在床上,并把被子死死地盖在了脸上。
  不知道是不是他这番举动发出了声响,地下的钟信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第52章 
  向来在睡眠中也十分警惕的钟信,此刻忽然间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很静, 窗棂中透进些初阳的光线, 照在室内那一幅幅画作上,倒让那些沉静的画面, 颇有了几许鲜活的感觉。便连那幅娇艳的并蒂莲,看在尚有些睡眼惺忪的钟信眼里, 都仿佛变成了两个春意满满的青春少年。
  他原以为自己在睡中隐约听到的声音,会是床上的嫂子发出来的, 可是当他微微抬起头, 却只见一床红丝锦被里,裹着一个似乎完全还处于熟睡状的妙人。
  钟信莫名便呼出一口长气。
  这个时候尚还沉睡的嫂子, 让他稍稍放松了些许,知道自己可以趁此机会,赶紧去到里面的洗漱间,好缓解掉掉壮年男子在清晨这光景,无法自抑的青春勃发。
  若这时嫂子正醒着,自己倒真不知该如何掀开这层薄被,虽然这薄薄的真丝被子,也早已经是欲盖弥彰。
  钟信轻轻从地铺上站起身, 却没有立即便往里间走。床上的红香锦被摊成了一朵红云,而云彩中裹的人, 身形修长,在薄被下起伏着诱人的线条。
  钟信的眼睛顺着那被子下的曲线慢慢向下,竟在那丝被的下面, 看到一只雪白的脚掌。
  那衬在红色锦缎上的白色脚趾,细长柔韧,唤醒了钟信记忆深处潜藏的、曾经在揉搓它们时留下奇妙的手感。
  这感觉如此强烈,倒更激起了他身体里某个强行控制的地方,一发不可收拾,鼓胀得像是要炸开来一样,让钟信不自禁地便向前迈出了一步,鼻翼间粗重的呼吸,倒像是一只发了情的兽。
  不过在踏出这一步后,他悬在身侧的两只手,忽然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在空气里用力砸了一下,迅速转过身子,几大步便走进了里面洗漱的房间。
  床上的秦淮听到了他匆匆离去的脚步,慢慢从被子里探出头来,长长地舒了口气。房间里没有了钟信的身影,可是方才他站在床边时留下的热度与气味,却像是那初阳的光,无处不在。
  阳光刺在医院病房的窗前,被钟义的身子反射回去,给室内留下一个暗郁凄冷的阴影。
  床上的于汀兰披头散发,虽然被两个婆子按着手臂,却依旧不停地哭号撕扯着。
  那个只在世上停留了两个时辰的婴儿,让她被彻底刺激到了,从昨夜到现在,整个人始终处于半崩溃的状态。
  无论是谁的安慰,对于她来说都是置若罔闻,倒是医生和家属打了招呼,说是她的这种状态,可以让她哭闹一阵,倒别憋在心里,反容易郁结了别的毛病出来。
  又哭闹了些工夫后,于汀兰大约是体力不支,稍稍安静了些许,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这会子,她的生母于太太擦着眼睛,和二太太莫婉贞从外面走了进来。
  于家不仅家世丰厚,于老爷更是如今政坛的红人,便是平时于汀兰多有霸道刁蛮,钟义看在她身后的娘家份上,也颇给了她不少面子。
  于太太对这个嫁出去的亲生女儿极是亲厚,更因她姓格上和于汀兰相差无几,此刻见一向强势霸道的女儿忽然小产,境状如此凄惨,不禁在心疼之中便有了犹疑,皱着眉毛,拉下脸向二太太莫婉贞道:
  “我听说兰儿的贴身丫头讲,昨天出事的当口儿,是你们家二小姐带她在园子里面,听到了什么难听的话,才受到了刺激,亲家太太,不知这事,可做得真吗?”
  莫婉贞心思机敏,虽然心疼早夭的孩子,却也在亲家太太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她早就打听了其时发生的情状,心中有数,这时便用帕子擦着眼睛道:
  “并不是这话,不过是她们姑嫂二人并些丫头在园子里闲逛,谈到了大房一个烧死的丫头,众人确是说了些那丫头的私事,但难听与否,又怎么会与汀兰相关。亲家太太自然了解汀兰的姓格,别人的事,她在一边看人热闹还来不及,又哪里会刺激到她。更何况我也听秀儿说了,说的那些话无非是提及个别下贱无耻的丫头,有背后偷人的勾当,兰儿清清白白个当家奶奶,又和她有什么干系。”
  于太太没想到亲家太太这般厉害,说出的话无缝无隙,张口便让自己吃了个瘪。
  她心中不服,因昨夜听医生说什么血型的事,她原本是一窍不懂,却只觉得那里面,好像有着让孩子受了影响的大事,心中作疑,此刻便要用这事反唇相讥。
  “原来是这样,那倒是我听差了罢。只一样,昨天那医生说什么兰儿和姑爷的血型与孩子不符,却又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因为这劳什子血型,倒影响了抢救那可怜的孩子?”
  于汀兰本是有些半睡半醒的状态,这会子听她娘家妈和婆婆开口就是两不对味儿,便略清醒了一些。前面刚听了个尾巴,谁知后面自己亲娘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她本就心中有鬼,原本最怕人提及这个,因此一下子睁开眼睛,竟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的惧怕之色。
  众人皆被她这样子吓了一跳,便在此时,一直站在窗前的钟义却慢慢走到于汀兰的面前,伸手握住她的手,轻声道:
  “你莫怕,这孩子虽没了,咱们却还都年轻,以后自然再生他三个四个,不算什么,你且放松了心情,好好将养才是。”
  他语气温柔地和于汀兰说了这些后,又转过身,对两个太太道:
  “至于那血型的事,原是把我的血型弄错了而已,实则那孩子和我的血型是相同的。而且昨晚,医院本就备了万能O型血浆,也并不影响救治,还是因为早产和胎儿原本体弱的原因,才会这样,大家也都不要在想这些不重要的事了。”
  他这话说完,莫婉贞与于太太虽有些懵懂,但见他们小两口手牵手的样子,钟义又如此体贴,便也都不再多说。
  钟秀自然更有眼色,一边张罗着带了众人出去,一边和钟义对视了一眼,用力点了点头,便只留下他夫妻二人在房里。
  待到房门关紧,门外再无声响的工夫,一肚子狐疑与惊恐的于汀兰,眼看着钟义慢慢松开了握着自己的手。
  只见钟义右手插进裤袋里,从里面掏出一方雪白的手帕,在自己的手指上用力擦拭着。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于汀兰的声音里有一点发颤,却还在强作着她一贯的霸道。
  钟义将手帕揣回到口袋里,一眼都不看她,冷冷道:
  “你倒真有脸问我是什么意思,好罢,我现下便告诉你是什么意思。从今以后,我钟义再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倒免得脏了我这个人。并且从现在开始,我也同大哥对大嫂一样,要专门打一个守贞锁给你,免得你憋不住的时候,再犯贱去勾引男人。我知道现下做的这些决定,以你的姓子,想来不会同意,不过无所谓,我早已经有了主意,你若拒绝,我便把你勾引小叔,乱l_un怀胎、报应早产的事都印到小报上,发到你父母亲眷同学朋友人手一份,当然,你父亲那官家的办公室里,上上下下,我更会多送一些,你看这样可好?”
  于汀兰一双杏眼死死地瞪着钟义的脸,脸色由白到红,又忽然转白,眼睛向上一翻,便直直地躺倒了下去。
  钟义冷冷地看着已经昏厥过去的她,幽幽地道:“便是锁了你这贱人,也绝不能便宜了那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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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大太太何意如听闻二房媳妇突然早产,并胎儿不保的消息时,眼睛里微微一亮,倒先念了几句佛,叹气道:
  “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怎么近日里钟家竟是些流年不利之事,蕊儿这便扶我去佛堂罢,倒是为她们诵上些消孽的经文才是正经。对了,别忘了再把她叫来,悄悄着些。”
  佛堂里很静,香烟燎绕中,只有何意如嘴里细碎的声音。
  半晌,蕊儿悄无声息地领了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丫头,偷偷带进了佛堂。
  那丫头不是别人,原是泊春苑里常在秦淮身边伺候的小丫头,香儿。
  因为前有雀儿执掌泊春苑大小诸事,后又有碧儿挟二房之威做了掌事丫头,所以这香儿在泊春苑里,一直是个不引人注目的人物。不过日常起居,饮食衣物,倒都是她在伺候大少奶奶。
  因她姓格温柔沉默,从不多言多语,秦淮倒一直用着甚是妥帖,便是他到了东跨院,香儿也算得上是随身跟着,常在身边出没。
  这会子,何意如见她施礼后静立一边,不言不语,便给了蕊儿眼色,着她关上佛堂的门,在外面把风。
  何意如这里便笑着对香儿道:
  “听说你前几日请了一天假回家,想来也见了你母亲,是不是已经大安了?还有你弟弟,听说刚入了学堂,便被先生好一阵夸赞,说是天资聪颖,是个大好的进学苗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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