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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说他想复婚+番外 作者:果子酱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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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重生 豪门世家 系统 婚恋

  宓时晏一怔,半晌才回过神,他垂下眼睛,抿了抿唇:“……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受这些伤,不是吗?”
  年安一怔,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垂眸不言语。
  宓时晏又说:“我都知道了,年安,你别再瞒着我了。我爷爷私下联系你逼迫你的事,他盯梢你妈以此作为要挟的事,还有当初你在酒店里说的那番话,都不是你真正想说的,对不对?我都知道了。”他咽了咽口水,抬起头,望着你安安,嘶哑道,“你们一直都在骗我!”
  窗外的太阳被风吹来的厚云一点点遮住,年安逆着光,脸上笼罩着层层阴影,他沉默片刻,才在宓时晏的凝视下,动了动唇:“是啊。”
  宓时晏眼睛又红了几分。
  “所以你觉得我们联合起来把你瞒在鼓里,委屈了?”年安轻轻挑起嘴角,似笑非笑。
  宓时晏咽了咽口水,瞪着眼睛,怒视道:“是。”
  “行,”年安点点头,放下杯子,用力一蹬脚下的椅子,把沙发往后推了些许,抽回被宓时晏握在手中的脚腕,踩在地板上,“你刚刚说,希望我不要喜欢你,对不对?”
  宓时晏没说话,只是瞪着眼睛看他。
  年安甩了脚上刚套上去的拖鞋,重新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脚趾被冻得下意识蜷缩了下,才松开。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宓时晏:“没问题。”
  宓时晏浑身血液都冷了,整个人如坠冰窟,一动不动地蹲在地上,几乎忘了怎么呼吸。
  “这次不骗你了。”年安说着,走到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外套,也没套上,直直往玄关处走,等到了门口,宓时晏才终于说:“你就不能对我说一次实话吗!?”
  年安冷漠道:“刚刚那就是实话。”
  宓时晏嘶哑道:“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年安握住门把的手一顿:“那你想听什么实话?我喜欢你?我最开始接近你的确有目的?还是你爷爷是威胁我离开你的?对,如你所知,我照做了。”
  宓时晏站起身,低吼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年安说:“告诉你,然后呢?”
  “你从来没把我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看,哪怕受到了胁迫,你的第一反应就是保住别人,甚至保住我,最后自我牺牲。可是你呢?你自己却什么都不说,你以为你这么做就是对的吗?”
  “不然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我怎么知道!”宓时晏低吼出声,几乎咆哮道,“你从来没对我说过任何事,从头到尾我就像个傻子一样,脖子上捆着个链子,无知无觉地被人拽到这里,又拽到那里,从来没有人问过我的想法,我愿不愿意,我想不想,我以为我成功的时候,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又莫名其妙的就被你甩在了原地!”
  宓时晏咬了咬后槽牙,伸手狠狠一抹眼睛:“我不知道我最开始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和你结婚,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莫名其妙的喜欢你,甚至不知道你有没有喜欢过我!我不知道你为了我受到我爷爷的威胁,不知道你在暗中承受的什么压力,有多少,是不是还有生命上的威胁——就像你当初说的,我嘴上说着喜欢你,却连你手指尺寸是多大都不知道。说着会保护你让你别担心,可实际上呢?我爷爷逼着你,我家里逼着你,甚至连我自以为的好友也指着你的鼻子,让你别怀有目的的接近你,可我却什么都不知道,天天在你面前说着喜欢,求着复婚——甚至到了最后,你还为了我贡献出愿望,差点直接离世!我像个什么?我像个匹诺曹,说着无止境的大话。”
  停在门把上的手按不下去了,年安垂着眼睛,犹豫半晌,还是回过头,只见宓时晏不知何时,站在他背后,头发凌乱,脸上全是泪痕,委屈的像只遭受世界抛弃的大狗,哭的不知所措,止都止不住。
  两人隔着一米的距离,年安的手还停在门把上,没有锁,只要往下轻轻一按,年安就能立马离开这里,门再一关,他们就看不见对方。
  分离往往都是几步之遥,一墙之隔,也许下一秒就是天涯海角。
  “你什么都不说,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宓时晏说,“年安,你以为你这样,我活下来就能高兴了吗?”
  年安直视他:“活着比死了好千万倍。”
  “那你自己活去,我不要你用命来作为交换而活下去,我不需要这种施舍。”宓时晏身体微微颤抖,“你这是自我牺牲式感动,你这么做,又跟我爷爷有什么区别?”
  宓时晏粗喘着气,他心跳的飞速,连日来挤压的情感在这一刻全数喷发而出,这让他整个人情绪都处于临界点。
  事实上,在司机打电话的前一秒,他在公司刚刚逼着周先生吐出被隐瞒的所有事情,他大脑一片空白之际,就接到年安出事的电话。
  平生头一次,他这么厌恶自己。
  都是因为他,若不是他,年安怎么会受到那些胁迫,又怎么会受伤,甚至最终为了救他还差点丢了姓命。
  可他呢?他做了什么?他像个傻子,只知道一股脑的冲破来自‘家庭的障碍’,却把遗留下来的所有问题,全数积压堆在年安身上,然后说着喜欢,说着爱,说着把心把一切都给他,说的那么真,把自己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他都替年安怨恨自己的烦人,年安怎么那么惨,偏偏被他这么个蜜罐里长大的少爷喜欢上,纠缠着不放呢?
  如果不喜欢还能恨一恨讨厌讨厌,如果喜欢……那真是太惨了。
  他都这么差劲了,都害得年安差点死了,还要喜欢他,太惨了。
  年安总说他不值得他喜欢,可宓时晏心里却无比清楚,不值得被喜欢的人,是自己才对。
  他一点都不好,哪儿哪儿都不好,浑身上下都是毛病,龟毛挑食还少爷,幼稚无知还天真,意气用事,自我感动,伤人而不自知,还心高气傲。
  以前为了离婚,死命作践年安,他不懂得尊重,不懂得妥善处理,觉得自己委屈,可其中委屈的,又何尝是他一人?
  他还有父母还有哥哥,还有站在自己身边的朋友,年安有什么?他甚至连说都不愿意说,万事都瞒在自己心里,再多困难压在他身上,也要摆出游刃有余的模样,好像什么都压不跨他,不需要温暖,也不需要关怀,像个无知无觉、冷清冷血的机器人。
  可只有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太懂事的人,往往只会越来越沉默。
  而他是前者,年安是后者。
  这么浅显易懂的事情,他居然现在才明白过来。
  “你休息吧。”宓时晏垂下头,不再看年安,“你刚刚进门的时候我已经把你指纹录进来了,这里是我新买的房子,除了我没人来过,你不会被人找到。午餐在桌上,还是热的,早点吃。你妈妈那儿我去说,你需要什么给我发短信,我让人给你送过来。这几天先别去公司了,太危险。车钥匙也在桌上,新买的,油早上秘书刚加,满的,你要是不想开,我让小张过来给你当几天司机。”
  交代完,宓时晏走到年安身边,想要离开,谁知年安站在门口没让开位置。
  年安摘下眼镜,望着宓时晏:“都想好了?”
  宓时晏沉默着没说话,年安又道:“从今往后,我们两个人各过各的,互不打扰,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见了面最多打个招呼——虽然大概率是不会碰面。然后在未来,也许会重新再有个对象,然后再给彼此的前任发一封婚礼请柬……”
  “没有,”宓时晏说,“不会有了。”
  年安眉头一挑:“哦?”
  宓时晏沉声道:“我只有一颗心,给了人,就收不回来了。”
  “哦。”年安了解一般点点头,“那这么说,你只能收我给你发的婚礼请柬。”
  宓时晏脸色煞白,垂着的手不由攥紧。
  “怎么,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吗?”年安半倚在门板上,眸中透着一丝浅浅的戏谑,他穿了件白衬衫,领口最上面的三颗扣子没扣,白皙的胸膛和锁骨露在空气中,不知是不是因为脖颈缠着一圈绷带的缘故,整个人透着一股单薄与病弱的气质。
  年安毫不闪躲地对上宓时晏的眼睛,目光尖锐地似乎要把他看透:“我虽然对感情需求不是特别大,但也没有孤家寡人过一辈子的打算。碰到喜欢的,合胃口的,我也会尝试。喜欢的类型嘛,很简单,帅是第一要素,脾气差点不要紧,会做饭就行。搭伙过日子,凑个伴,那自然也少不了晚上的夜间活动。白天工作压力大,晚上纾解,这方面相处和谐了,应该也没什么特别大的矛盾了。平时各自上班,得空了出去旅旅游散散心,培养培养感情之类。”
  他说一句,宓时晏的脸就白几分,等年安说道最后,停下话头,故作思考其他东西时,宓时晏方才发红的眼眶已经蓄满绝望,可怜的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大狗,站在一动不动,好像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说完了吗?”宓时晏回过神,声音略微颤抖,“我下午还有会议要开。”
  “啧,着急什么。”年安漫不经心地看着他,“我还想着,以后呢有了对象,找你给我看看。毕竟你看,你自己都说你这么差劲,我可得把你当做反面教科书,一旦你觉得他哪一点跟你重叠的,跟我讲,我立马不要了。”
  宓时晏:“……”
  年安眯起眼睛,似笑非笑:“我下段婚姻的幸福生活就交给你了啊,前夫。”
  “砰!”
  宓时晏忍无可忍,直接将年安按在门上,重重吻了上去,一手箍住他的腰,一手紧紧按在年安的后脑勺上,长驱直入,动作无比凶狠,恨不得把这人生吞活剥拆吃入腹,让他再也说不出那些把他心窝子捅成筛子的话才好。
  不知过去了多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得分开,宓时晏抵着年安额头,眼中赤红一片,看上去方才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要被他气的掉下来,黑色的眸子却凝聚着一层绝望。
  年安平复了呼吸,才说:“怎么,刚刚不是要叫我不要喜欢你吗?现在又要反悔了?”
  宓时晏没说话,眼中的绝望又深了几分。
  年安见状,沉默片刻,最终吁了口浊气,伸出手,按住宓时晏的后脖颈,用冰凉的指尖捏住,往后拉了几分,头往后一仰——
  “砰!”
  “嘶——”宓时晏猝不及防被年安用力磕了下额头,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立马皱着眉放开年安,看着他额上红通通的一片,气急,“你干什么!”
  年安表情不变:“清醒一下。”
  “你是划了脖子不是磕了脑震荡,那么用力,你忘了你刚刚出院吗!”宓时晏急的声音都大了几分,他顾不上自己脑袋疼,转身就要去厨房翻冰袋给年安敷,结果脚刚刚他出去,手腕就被年安拽住。
  “对不起。”年安突然说。
  宓时晏身体一怔,年安又说:“是我没考虑过你的感受,也没站在你的角度想过该怎么处理,要不要告诉你。”
  自从懂事后,年安的记忆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他没有与人分担压力与难受的经历,现实也从来没有人给过他这个机会。他早就习惯有事自己默默承担,解决,而不是将它说出来,与人商量对策,哪怕这件事不关乎他一个人。
  如今想想,面对宓时晏,他的确从未真正对他吐露过心声。为什么呢?说到底还是他的问题,他不相信宓时晏,所以在发生任何事情后,第一反应就是弃车保帅,而这时候,宓时晏往往就是那个‘车’。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真正自私的人是他。
  他把自己封死在一个密不透风的保护壳里,自顾自的一言不发承受了一切,然后什么都不说,在满片沉默中,自我感动式的担下了所有的罪名,然后不给宓时晏任何挽回的机会,直接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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