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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妖[重生] 作者:白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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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重生 强强 豪门世家

  胥锦悄无声息落在小院房顶上,周围酒肆拔地而起,把这院子四面围得只剩一掌天空,入夜灯笼亮起,四周明晃晃的喧哗,这小院一盏灯也无,夹在闹市里头,黑得像是一口枯井。
  沉闷呜咽声就从院内矮房传出来。
  胥锦确认附近没有人,从房顶翻进屋内,转身把房门关回去。
  说来奇怪,方才在鸾金楼雅间里远远捕捉到一丝灵力,摸到跟前反而消失了个一干二净,哪里还有丝毫灵气,只有凡人的痕迹。
  胥锦走到墙边一张破桌子旁,便见墙角歪歪扭扭躺着个人,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布团。
  那人半蜷着,屋里黑黢黢,唯独歪斜木门缝隙透进些许外头酒楼的灯光,照出那人模样。
  看身量是个十五六的少年,身上脸上滚了不少灰,眼角一片乌青,一看就是被人揍了绑在这里,不知是要做什么。
  少年一见胥锦,分外激动,兴许是将他当作绑自己的人,嘴里塞着布团说不出话,便从鼻子里“呜吴雾呜”一阵乱哼,脸颊涨红、青筋暴起,八成是在骂人。
  胥锦未料到,这地方不但没有灵力存在,反而莫名其妙撞见这么个倒霉货,他站在原地思忖一瞬,最后还是走过去,蹲在那少年跟前。
  少年眨巴眨巴眼,胥锦把他嘴里布团抽出来,少年扭着往过靠,叽里呱啦不带喘气道:“你是谁?来救我的吗?官府的人?我舅舅派你暗中跟着我的是不?怎么才……”
  胥锦立即把布团塞回他嘴里。
  少年又定格在原地瞪着胥锦,胥锦蹙眉做了个噤声手势,毫不掩饰的嫌他吵。
  “我问你答,不许废话。”胥锦要求,又冷冷道,“说实话,否则丢你自生自灭。”
  少年愣着神,乖乖点头。
  胥锦这才把布团又拿出来。
  “你是谁?这是怎么回事?”半蹲着,像一只心不在焉又带着戾气的大猫。
  “龙……龙章。”少年似乎也不信他,但没得选,只能对救命稻草如实相告,以免胥锦扭头走人,“我被绑来,他们八成是想要钱……”
  龙章说着说着更来气,胥锦沉静的黑眸一直在观察他,忽然侧耳听见脚步声。
  门被粗鲁踢开,三个高大男人一走进来,屋子瞬间显得逼仄。
  “怎么不蹦跶了?”一人不紧不慢走到龙章身边,毫不客气往他身上踢去,踹在龙章身上就是一声闷响。
  龙章显然是没吃过苦头低过头的,后背生生挨下那男人踢打,梗着脖子绝不求饶,怒骂道:“有种别叫小爷活着出去,否则扒了你们的皮,下锅炸脆了喂给你吃!”
  “嘴倒是硬,等钱到手,看你想怎么死!”
  另一人满身酒气,抬脚踩住龙章肩膀,笑得狰狞。
  话音未落,那两人便听身后一声闷响,以及细微清脆的骨骼错位声。
  醉汉回头,屋里只有这一小块地方尚能借光,他背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原本在那站着的同伴没了踪影。
  那黑暗里,似乎有沉默的杀意,顺着微凉夜风瞬间攥住醉汉的喉咙。
  随后他喉间发出短暂“嗬嗬”声,瞪大了眼睛扭曲着脸,直挺挺倒在地上。
  另一人来不及回头,便觉背上挨了力逾千钧的一踹,登时狠狠飞撞到墙上,甩在地上口吐血沫,几乎把矮屋墙壁给撞塌。
  房顶上被那人撞下一道流沙般的石灰粉尘,龙章张着嘴巴惊呆住了,被粉尘熏得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瞪着走过来的胥锦“你你你”了半天。
  胥锦弯腰拔出乌金匕割断龙章身上的绳子,转身往屋外走去。
  龙章张牙舞爪扭着扭着把绳子挣松,蹦跶着爬起来,一边跟身上蜘蛛网一样的绳子斗争,一边连蹦哒带跑追上胥锦,好似一条捞在网里上了岸的大鲤鱼。
  “留步!少侠可否留个名号,江湖之……”
  胥锦停步转身,手里乌金匕往龙章身上比划,龙章呼吸登时一滞,不敢动弹,胥锦收回匕首,龙章身上织成网的绳子,服服帖帖落在了地上。
  “你身上可有灵器?”胥锦问,他还是疑惑那灵力究竟从何而来。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龙章一头雾水,摇摇头,随即道:“你要灵器?好说!等我回去了让舅舅弄几件,他跟青玉……”
  胥锦耐着姓子垂眼,竖在食指在唇前一比,龙章学乖了,及时闭嘴收声。
  胥锦抬头望了一眼雅间窗户,转身正要离开,被龙章扑上来抱住胳膊:“留步!留……能不能麻烦你……陪我去趟官府?我的文牒被偷了……”
  胥锦低头,龙章倒是个清秀小孩儿,狼狈满脸的灰土也不掩那双有什么都写在里头的大眼睛,虽然其中一只眼眶正顶着新鲜出炉的拳头乌青。
  于是屋中灯火冉冉,胥锦拎着有如裹了黄豆面的驴打滚儿一样的龙章,甫一翻进雅间,便正对上裴珩那双映水欺春的桃花眼。
  “散步回来了?”裴珩似笑非笑,瞥了眼灰头土脸的龙章,“哟,这是捡了个什么,炉膛里掏出来的?”
  这是不高兴了。
  胥锦假装没听出他话里的古怪脾气,淡定答道,“叫龙章,被绑了,我正好路过。”
  “你再不回来,只能叫人把鸾金楼翻一遍。”裴珩走过来,掸掉胥锦衣袖上的灰。
  “你别生气。”胥锦凑上去极小声迅速说了句,回头又看了眼窗外,确认没人跟上来,“我不走,说了回来就一定回来。”
  裴珩默了默,那点酝酿好的火气一下子被他熨平,这小东西越来越懂人脾气了。
  妖怪都是这么懂事的么?
  好在也没出事,裴珩不跟他计较,一瞥却瞥见龙章腰间一枚玛瑙坠,眼熟得很。
  龙章?
  龙荀铮的小儿子?
  裴珩纳闷儿地打量胥锦,散个步就顺手捡回前中书令的儿子,这鲛妖莫不是锦鲤化成了精?
 
第11章 青鸟
  裴珩端详着龙章的乌青眼、炉灰脸,刁钻目光还真盯出了点端倪:“你叫龙章?不是这儿的人?”
  “我家在江陵。”龙章答道。
  “你舅舅可是许易庭?”裴珩问。
  龙章惊讶:“公子认得我舅舅?”
  “自然,你打算回去么?”裴珩问。
  “呃,现在有点麻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龙章有点茫然。
  许易庭是御前西陵司指挥使,三殿司的头头之一,龙章父母去得早,从小跟在舅舅许易庭身边。
  裴珩与许易庭并不相熟,但对龙章的父亲龙荀铮印象颇深。
  当年宦党权倾人主,虽无封赦之显达,却牢牢CAO控御史台。在位的是当今皇帝裴洹的祖父,凡御史台所谏,不臣不敬之罪名,元绪帝统统听信,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朝臣接二连三因言获罪,腥风血雨沉沉逼近。龙荀铮那时官至中书令,以他为首的朝中股肱血书死谏,他本人更是当着老皇帝的面,数次痛骂御史台和阉党,誓与其力抗到底,也因此成了孽党眼中之钉,一度屡遭陷害被贬。
  元绪四十六年春,龙荀铮旧疾发作,过世时不到四十岁,官居中书侍郎,离当年宰相之位到底差了一步,这一步也正如君臣间的咫尺鸿沟。龙荀铮的死终究唤回元绪帝一丝清醒,颤抖着手书诛拿阉党、肃清御史台的诏令后,也猝然病倒,不久后殡天。
  龙章是忠良遗孤,裴珩饶是未曾见过这孩子,看在其父的份上也不可能不管他。
  裴珩换了副和蔼可亲的笑:“这样吧,你先住我府上,报官的事明天再说,我们下月启程回江陵,你顺路一起,如何?”
  胥锦感到意外,疑惑不解地看着裴珩,又匪夷所思地看了眼龙章,这就认亲了?
  “你被人绑了,怎么回事?”裴珩随口问道。
  龙章脸色变了几变:“我原在这儿要了间客房住下,不小心进错了楼……”
  鸾金楼是赫赫有名的销金窟,坐落于每个繁华城池的繁华地,楼宇华美成群,乐苑茶坊、酒楼客栈以及青楼俱全。
  只是这鸾金楼里回廊错落、门庭众多,出门时从客栈那座楼出去,回来时一转向,就踏进了绮艳风流的妓馆。
  华服锦衣,一脸少不经事,头顶明晃晃写着“人傻钱多速来”。他一进房间就对上几名恶汉。
  他被许易庭从小丢进西陵司武训殿,结结实实练出来的功夫,在京中同龄子弟里头也数得上。然而江湖恶徒阴招连连,埋伏着鸡飞狗跳中便把龙章给绑走。
  幸而小少爷命大,遇见胥锦和裴珩这个眼尖识货的瑞亲王。
  带龙章回了府,金钰见裴珩又捡回一个,还是个灰头土脸的小叫花。
  沐浴更衣之后再看,龙章竟也是个俊朗清秀小少年,一双大眼睛,头发总朝后编成数股小辫,走起路来总是两步里头跳跑着半步,十分灵动可爱。
  “被你打的人会不会死了?”龙章裹着一身素色单袍,头发还滴着水,盘腿坐在廊下长凳上抬头看着胥锦。
  胥锦出手的时候,他看不大清,但意识得到,这身手恐怕比他小舅舅还厉害。
  胥锦眸子凝着墨黑,道:“死不了。”
  胥锦是妖,不能任意开杀戒,否则易损修为。他在无名殿沾了人命,但那皆非己愿,故而无碍。
  “哎哎!别过来啊!”龙章一连串撕心裂肺的惨叫,从廊凳上弹起来扑到胥锦背后,如同见了鬼。
  胥锦第一反应将他拎着丢出去,毫不留情,龙章吓得魂飞魄散,立即又奔到裴珩身边。
  金钰被他一嗓子震得打了个颤,抬头看去,见龙章所怕的竟是一只小鸟。
  那鸟儿不知从哪飞来,身形跟家燕差不多大,半空中扑腾着翅膀,想要靠近龙章。
  它浑身翠青羽毛,尾羽长长地拖在身后,色泽如山水画上青金碧调,灵动极了。
  裴珩问:“你怕它?”
  龙章紧攥裴珩袖子躲在他背后。
  他自小怕鸟,从家禽到猛禽,但凡身披羽毛两爪带喙的,他见了就怂。
  “是青鸟。”胥锦说。
  “玉山神鸟?”裴珩半开玩笑半认真问。
  胥锦仔细探去,并无灵气,摇摇头道:“凡鸟。”
  青鸟见龙章躲着自己,颇伤心地婉转啼鸣,又转着小脑袋看了一圈,果断往胥锦飞去。
  胥锦并不讨厌它,没有驱赶,青鸟落在他肩头,回头用喙梳理几下尾羽,在胥锦颈上蹭了蹭。
  胥锦心头一震,蓦地想起什么。
  “你不再来了?”仍是世外海府仙山,高大擎天的扶桑木已过了花期,胥锦问道。
  “只是暂时,天界传了急召令。”眼前的人竟与裴珩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只是通身不沾半点烟火气,有些不真实。
  “恶法境妖魔相争,我去看看,或许很久才会回来。”胥锦对那人道。
  那人走近来,轻轻笑道:“下次见,你或许已成妖魔道主。”
  “是又如何?我定不会纵容他们乱来。”胥锦伸手,竟把那人拉到怀里。
  而后,胥锦听见自己问:“来日若真为妖魔道主,你会不会率诸天神来杀我?”
 
第12章 警告
  “胥锦?”裴珩的声音近在耳边。
  胥锦被唤回了神。他看着裴珩,乌沉眸子中似有一丝哀伤,又有许多惊惧,映着裴珩的脸,又像是透过这面容看着别的人。
  “怎么了?”裴珩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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