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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妖[重生] 作者:白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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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重生 强强 豪门世家

  天青色衣袍,修眉朗目,笑容温和,正是江南第一盐商柳司景。
  “久仰柳公子之名,幸会。”裴珩和燕云侯道。
  柳司景邀几人进屋,韩琪与他对视一瞬,两人之间电光火石的目光交锋,不知各自心里都在打什么算盘。
  一进屋,茶已备好,寒暄的功夫,便有侍从呈上四只托盘,依次在几人跟前站定。
  “在下忐忑,为贵客备了见面礼,尚不知几位看不看的上。”柳司景道。
  裴珩眉头一挑,一见面就先来一招直接的,倒是有意思,便不置可否。
  侍从们揭开各自手中漆器托盘上盖着的暗绸。
  给燕云侯的,是一小盒药材,那灵草恰适合为顾少爷调养身子;给顾少爷的,则是一支古玉簪子,玉色温润无两,衬极了他的模样。
  给胥锦的,是一枚上古灵符,胥锦扫一眼符箓纹样便知,那是可问魂寻魄的失传符法。
  每一件都送得很大方,送到人心坎里去。
  赠给裴珩的,则是一颗明珠,那珠子不到一指节大,剔透似蓝宝石,却是天然的温润光泽,内里深邃的蓝似是蕴着海的暗涌,又像是情人挚爱的目光。
  裴珩望着那珠子,问道:“此物看起来是灵物,不知有何来历?”
  柳司景笑了笑,谦和地道:“这是我一长年喜爱在海上漂泊的友人,结识了东海的小妖,小妖将无意中拾到的灵珠赠与他,据说是鲛妖珠。”
  裴珩和胥锦顿了顿,然而只有短暂的一瞬,两人不约而同未露出任何痕迹。
  “此物罕见,不知是在哪里寻得 ?”
  柳司景也不甚清楚,他只是听闻裴珩身边的男人是从莱州随他回京的,于是投其所好送了东海中的宝物,便答道:“在下听说是极远的一处仙岛,从那小妖口中传到我这里,几经转述,未必可查了。”
  那珠子分明是时隔了千百年的心碎与成全。
  裴珩五味杂陈地淡淡回了一句:“柳先生很会选礼物,本王甚是喜欢这鲛妖珠。”
  胥锦望着那珠子,这简直是最离奇的物归原主,他又转开了眼。
  燕云侯纳闷了一瞬,来时候还说,柳司景必定会送礼,他们约好了一概婉拒的,怎么裴珩先叛变了。
  于是在瑞王的表率下,四份礼物收归囊中,柳司景笑得更加满意,韩琪心里万分忐忑。
  如此,宾主移驾正厅,那是一座三层高的楼阁,几人从楼阁一处特设的入口上到二楼,进入一间视野最好的包厢,三层楼包厢围着中央厅堂,灯笼幽煌,外头打探不到包厢内的人,望下去,一层有一座楠木台子,是用于展示宝物的。
  这便是每年景园雅集第一场——珍品拍卖,统共三件物品,本都是有市无价的,为的是个热闹彩头。
  头一样呈上,眼看是一副巨型山水卷,还未来得及铺陈开,外头倏然一阵低沉的钟鸣和号角。
  那声音的节奏悠长而悲怆,从千里外的京畿沿途传递至大燕疆土的每个角落。
  楼阁中霎时寂静,而后稀里哗啦的跪地声,有人喃喃低呼:“皇上……”
  裴珩猛然站起,在那如同招魂般的钟鸣号角中险些晃了晃,胥锦立即扶住他。
  裴珩脑海一片空白,无意识地开口,艰涩地低声道:“皇上,薨了……阿洹……”
 
第64章 景园
  柳司景低声道了句:“殿下节哀。”而后规规矩矩起身抖了抖袍子, 与此时扬州城里所有的平民一样, 面朝京城的方向跪下,恭恭敬敬伏地长叩, 哀礼时辰行够后起身。
  按规矩,听得国丧消息, 行过哀礼便暂时没有其他限制, 举国缟素也是两日之后的事情,景园雅集是可以办完的。
  裴珩和燕云侯在昏暗的包厢中短暂交换了眼神,柳司景起来后, 裴珩淡淡道:“柳大人一切照旧罢。”
  柳司景当然疑惑, 裴珩就那么静静坐在灯笼背光处, 神情隐在阴影中, 他说话的语气似乎不甚在意与皇上的叔侄情分, 喜怒难辨。
  一时间有无数揣测盘桓在柳司景心头,瑞王难道与皇上罅隙已深, 会否趁此机会夺回昭武军权以登大位?
  淮原王年纪尚轻,虽占据淮阴富饶封地却没什么实权, 决计争不过瑞王,这叔侄二人会否反目?
  柳司景心不在焉地下了指令,景园雅集开场便被打断的拍卖, 由此继续进行。
  裴珩手下的玄甲卫不动声色退出了楼阁。
  一时间人人各怀心思, 柳司景不停地猜, 可聪明人心中千头万绪反而误了聪明, 他一时竟全然忽略了极其重要的一点。
  若一切如常, 裴珩原本打算暂时放过韩琪,并有可能留柳司景一条命,以便稳住江南。
  可小皇帝一死,裴珩已经全然没了仁慈的兴致,孙雍商密谋行刺之罪不论是真是假,裴珩都不会放过与之有牵连的任何人了。
  包厢中,柳司景、裴珩与燕云侯分别坐在三个方向,精致的缂丝刺绣灯笼罩透出跃动的烛火光芒,胥锦坐在裴珩身边,一臂搭在裴珩身后的靠背上,整个人蓄势待发一般半护着裴珩。
  他偏过头凑过去,未发一言,只是轻轻蹭了蹭裴珩耳畔,呼吸扫过裴珩脸颊,静谧中,这种亲昵仿佛给了裴珩无形的支撑,他的手动了动,捏捏胥锦搭在腿上的手,如同在昏暗里互相依偎,一切突如其来的哀痛都被分担出去一半。
  片刻的温情过后,堂内第三件开堂彩拍品被呈上,喝彩叫价声不绝,这富贵安乐窟迅速把千里之外皇帝的死讯抛诸脑后,紧紧抓住仅剩的几天时间完成这场狂欢。
  裴珩起身,修长的身影顷刻散发出某种冰冷威严的气势,柳司景霎时意识到,眼前的瑞王可不是甚么纨绔公子哥,他心头笼罩上一层不安,有些魂不守舍地跟着起来。
  “柳先生不必跟着走动,本王出去逛逛。”裴珩随即离开包厢,燕云侯则带着顾少爷继续留下。
  柳司景一时为难,裴珩从情感上说,未必会因皇帝死讯难过,但从身份上说,此刻不宜留在这热闹欢快的楼阁里。
  电光火石间他下了最后一个正确判断,朝裴珩一礼:“王爷随意散心便可,草民不叨扰了。”目送裴珩背影离开。
  胥锦出门前回头看了柳司景一眼,乌沉的眸子厉色不羁,将他窥探意味的目光生生逼了回去。
  裴珩一路不动声色,从景园中庭穿过游廊,一路再到后园,他的步子不轻不重,胥锦一步不离地和他在一起,越走越觉得心中酸涩,仿佛能真实地感受到裴珩的心情。
  终于,他们漫无目的绕进重重繁复的花墙间时,裴珩忽然转身,胥锦也跟着站定,裴珩垂着眸子,鸦羽般的睫毛微动了动。
  他抱住胥锦,浑身力气都卸去,整个人依靠在胥锦身上,埋头在他肩上一动不动。
  “我……歇一会儿。”
  曾经有许多设想和安排,突如其来的死亡,让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裴珩自己也未曾想到,裴洹的死对自己会是这样沉重的打击。
  他好似疲惫得无以复加,已经在荒野中走了太久。
  胥锦什么也没说,只是抬起手臂环住他,在他后背轻轻拍着,像是哄小孩子。
  他的怀抱深刻而温暖,裴珩感觉到自己渐渐活过来些,站直了看着胥锦,他眼中的迷茫和黯淡也渐渐褪去,胥锦似乎成为他生命力的源泉,只要在一起,灵魂就不会再次枯萎。
  “孙雍商得死,韩琪得死,柳司景……一并吧。”
  裴珩挨着数了一遍,气息平淡。
  胥锦道:“玄甲卫方才来报,韩琪府上的私账所记,调往北方三大水患灾区的粮食足足少了一半,都被转手逼到商会手里,强行做了善事,景园雅集今日拍卖所得四万两白银,便是柳司景在帮他收账。”
  秋季水患饿死两万灾民,二两银子一条命,买了不该有的富贵,这两人本也该死了。
  胥锦有些无措,他看见裴珩木然的哀痛,心里跟着刀割似的。投胎成凡人,凭空便多了各种牵绊,小皇帝和白鹤、龙章是一样的,裴珩素来是个表面倜傥内里情深的家伙,这得有多难过?
  胥锦带他从景园侧门离开,直接回绍园去,至少那是个清静所在。
  裴珩上马,他干脆和裴珩同乘一骑,路上便思忖着,收拾韩琪和柳司景的这几天就都不让裴珩出门了。
  回了绍园,仆从都十分合时宜地没有出来乱晃,清寂之下,裴珩一言不发地回院子。
  一进院门,庭中池榭映着粼粼金光,一名身穿素色长袍的少年正坐在池边逗锦鲤,侧脸清秀俊美,闻声转过头来。
  裴珩和胥锦的脚步同时一滞。
  少年起身,手里握着把折扇,笑吟吟朝裴珩道:“今日不是有个雅集么?还以为你要晚上才能回来了。”
  裴珩站在那不吭声,目光笼罩在少年身上,看他清瘦许多的身形、苍白的脸色。
  胥锦抱着手臂也不吭声,一脸淡漠不羁,外加一点暴躁。
  半晌,裴珩开口,咬牙切齿道:“报丧的钟声响了足有一刻钟,本王心再宽,也待不到晚上罢?”
  少年笑得更灿烂,揉了揉鼻子,上前张开双臂拥抱裴珩:“皇叔,我死了你挺伤心的哈?”
  裴珩一口气噎在嗓子眼,心道小兔崽子,你要不是皇帝,本王今天替你爹抽死你。
 
第65章 乱象
  裴珩沉着脸, 但还是伸手在小皇帝后背拍了拍, 把小皇帝拎到面前站好, 上下端详他, 胥锦在旁,火眼金睛辨别道:“瘦了不少。”
  裴洹朝他笑笑, 神情竟是在京城里的时候少有的纯粹,带着一丝天真:“病了好一阵子,离京后渐渐好了。”
  庭院内一个仆从也没有,两名高大挺拔的年轻人守在廊下, 裴珩看去,是身穿便装的青玉殿武者, 看来已经提前清了场, 小皇帝的行踪很隐秘。
  三人进屋, 武者与仆从不同,裴珩不习惯支使他们端茶递水,便特意唤了名王府跟来的自家下人进院子奉茶。
  庭中静谧得鸟鸣声清晰婉转, 裴洹清秀漂亮的眉眼在茶水氤氲的雾气后面,虽清减不少,却也有了与以往不同的生命力。
  “陆眷卿回京了, 京中暂时有他和温戈坐镇,陆眷卿带了三万江州军,他会暂时挟制京畿, 要求宫中按不发丧。”裴洹道, “承胤, 我不是有意瞒着你,温戈和陆眷卿后来发现宫中有人做手脚,不离京,恐怕我真的也活不成了。”
  裴珩心头一跳,蹙眉道:“至今还查不出缘由?饮食起居已经全部交由三殿司重重把关,即便是行邪术,也逃不过温戈那一关,难不成宫中混入比国师更高明的人了?”
  裴洹无奈笑了笑,道:“这个猜测是陆眷卿提出来的,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就是真正内幕,温戈试着送我秘密出宫一趟,在京畿远郊住了两天,果真病得轻了些,于是才做了这个决定,无论如何先保命再说,陆眷卿进言,说此时还是来找你最好。”
  胥锦闻言思索了一会儿,直言道:“陛下还是心软了。”
  裴珩未置可否,关心则乱,他仍在思索阿洹这阵子消减了多少,起码瘦了十斤不止。
  裴洹听见胥锦那句,怔了一下,而后苦笑:“你说的没错,三殿司的人彼此监察,断不会有问题,问题一定出在我身边的人身上。这些时日,能与我接触的都是再信任不过的人,我若足够心狠,便该随便寻个借口将他们从头到尾查一遍,所有可疑之人都该进诏狱走一趟的,但我……宁愿这样躲到远处来,也下不去手亲自写密诏。”
  “错岂在你?”裴珩护犊子的劲儿上来,看阿洹哪哪都是好,只要平平安安的,别说逃避,就是不想当皇帝想去云游四海,他也立即带头支持,“如今有嫌疑的便是宫中几位,以及朝中要员、明德宫多年伺候陛下的近侍,无论怀疑哪个都很难办,陛下既然和温戈、陆大将军商议出此计,便顺水推舟做下去就好了,不必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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