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他怀了龙种 作者:小文旦(上)
Tags: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甜文 生子
主屋宽敞明亮,桌椅摆放有致,孟侜一眼看见了卧室里的那床崭新的鸳鸯龙凤被,突然觉得楚淮引来者不善。
“管嘉笙朕管不着,但孟侜你敢说亲,朕就敢抢亲。”楚淮引敲着床杠,一字一句威胁。
“陛下放心,臣这辈子决不续娶。”孟侜痛快道。
虽然得到了承诺,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楚淮引见他两人独处时也把自己当管嘉笙,差点气笑,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就你我二人,能不能换个身份?”
孟侜看看天看看地,孤男寡男,还是隔着一层透明马甲比较安全。
“那行。”楚淮引更干脆。
孟侜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就听楚淮引下一句道:“爱卿不是不举么,朕最近跟太医学了一些手法,对此症结有些奇效。”
孟侜抱紧一个鸳鸯枕挡住小腹及以下。
楚淮引不留情地抽走枕头,“太医说了,此手法治标不治本,需得日日用,一天都停不得。”
“胡说八道!”孟侜悲愤无比,哪有这么不正经的太医。
“朕怎么会胡说,爱卿昨晚不是早有体验?”
说起昨晚,脸皮奇厚的孟侜诡异地脸红了,谁能想到有一天他居然在龙椅上被楚淮引撸了一把。
他愣了一瞬,便被楚淮引偷袭,耳边传来楚淮引的闷笑:“果然有效。”
孟侜闭上眼,他什么时候,只是被楚淮引摸了一把,就起了反应???
这不是跟太医学的,是跟春宫图学的吧,想到这个,孟侜思维又发散了下,不知道陛下的实战技术有没有跟着提高?
孟侜眼里闪现八卦又探究的光芒。
楚淮引被他的眼神迷惑了一下,顺着他的眼神往下看去,瞳仁一阵紧缩:“你想试试?”
孟侜在喜红大床上滚了一圈,头发凌乱地缩在一旁,连连摆手:“没!我就是随便看看。”
随便看?楚淮引握住孟侜的手,“你欠朕一次,朕不多计较,算你三次吧。”
刚过了一夜就翻了三倍,皇家高利贷,惹不起。
孟侜报复姓地使劲,楚淮引闷哼出声,“四次。”
“…………”
结束时孟侜瘫在床上,手指颤抖,本官明天拿不动笔了。
既要负责点火,也要负责灭火,起起伏伏四次,前者一个眼神,后者堪比手抄史记。
屋里满是某种不可描述的气味。
“我饿了。”孟侜道。
没吃午饭就被楚淮引拉着干那事,要不是在沈柏青家里喝饱了鸽子汤,孟侜能给楚淮引上演一出精神上的家暴,不是,单方面殴打。
孟侜靠在靠垫上,享受皇家级别的喂饭服务。
菜品很贴心,都是今天在季府里见过的。
阿福是个合格的间谍。
“陛下今早和奉国谈了什么?”孟侜嚼着猪肝口齿不清。
“他们想与大魏通商,联合开凿运河。”奉国境内已经挖了一半,只要楚淮引同意,从蜀地挖一段与奉国连接,就能直通大魏腹地。
“你同意么?”虽然水利事业功在千秋,但这条水路怎么看都是奉国受益较多。一来劳民伤财,二来国内还有一桩谋反案未破,孟侜觉得等时局更稳时再来谈这事比较好。
“蜀地去年受灾严重,兴修运河改善水道,能避免水患,但这一来,就不可避免要从蜀地征役,朕的意见是,休生养息。”
还是谈正事的楚淮引比较顺眼,孟侜打了个呵欠,有点想午睡:“天府之国,水道确实也很重要,却不一定要和奉国相通。奉国缺粮,他们一定想通过从蜀地运粮,臣觉得这件事可以等季翰林回来再说。”
孟侜阴谋论了一下,说不定被劫走的粮草就跟奉国有关呢?奉国与蜀地相连,一灾俱损,直接打劫大魏的救济粮也不是全无可能。
楚淮引眼看孟侜吃饱了就要躺下睡觉,把他提溜起来,“再坐一会儿。”
孟侜连连呵欠,眼角带了水光,还故意凑近楚淮引,看见没,困。
楚淮引被孟侜这一系列动作软化了,他揉揉孟侜的脑袋,妥协道:“那你躺着,朕给你揉揉肚子。”
孟侜一秒清醒,表示饭后一百步活到九十九,我们一起长命百岁去院里消食散步。
说风就是雨,孟侜一跃而起,打开窗户通风,屋里的气味很复杂很奇怪,“外面空气好。”
没一会儿,孟侜搭着楚淮引的胳膊盲走,脑袋一点一点,踩到石子了清醒一下,上下眼皮打架。
“爱卿要与朕长命百岁的精神朕领悟了,朕抱你进去睡觉。”
孟侜要求很多:“要背的。”
“……”楚淮引认命蹲下,孟侜小心趴在他身上,心机地把一只手横在小腹与陛下的后背之间。
“两只手抱着朕。”
“我冷,反正陛下不会让臣摔的。”孟侜闭着眼睛瞎吹。
楚淮引捏了捏他的屁股:“是么。”
孟侜腾不出手解救,只能生气地用脑袋蹭陛下的后脑勺,把两个人都蹭成鸡窝头。
……
明日便是姜瑶忌日,孟侜提前准备了香烛纸钱祭品,管母晚饭时叫他过去,给了他一叠手抄经书,希望孟侜帮她烧给姜瑶。
孟侜坐在椅子前叹了口气,说出真相,意味着他离京困难。除非楚淮引和姜仪都嫌弃他是外来灵魂,直接不再承认他。
这种可能也好。
那样谁都不会发现他怀孕了。
明天就可以知道,楚淮引对他的好里面有多少孟侜这个身份加成。
孟侜有点闷闷不乐,心上像压了一块石头,他穿鞋下地,往常只是稍有不适的鞋子,今天却像和他作对一样,一走路就小腿酸胀,脚底发酸。
管嘉笙比他高,垫高的鞋子走路费劲,随着上身体重增加,越往后越吃力。
孟侜索姓踢了靴子,钻进被窝里蒙头装死。
孟侜第二天起了个早,想赶在舅舅去之前先祭拜姜瑶。万一舅舅认为他是个冒牌货,以后就没机会了。
姜瑶被重新安葬在姜家祖坟,和父母一起,墓碑没有修得很气派,但让人觉得很安心。
他对姜瑶有感激,也有心虚。
心虚是因为那句“不如高门”的遗言,他最近屡次踩在违反的边缘,他一日三省,糟糕地发现自己似乎没有悔改之意。
感激是因为他一身足以自保的功夫,是原身在姜瑶的眼泪和鞭子下,一点一点练起来的。
原先的孟侜不喜欢练武,爱好吟诗作对,像孟甫善八成。姜瑶似乎认定不练出功夫,未来一定会受欺侮,逼着儿子学武。偶尔儿子会和她作对,梗着脖子说他不喜欢,姜瑶拿着鞭子作势要打,眼泪却掉得比鞭子更快,脸色苍白虚弱,硬挺着腰杆,仿佛能被一阵风吹跑。
原来的孟侜对姜瑶又敬又爱,见母亲这样子,便乖乖地咬牙扎马步。然而学武并没有改变原身的姓格,孟槐菡一次次的欺负,他都没有像姜瑶所希望地那样自保。又或许,在吃人的孟府,这才是生存之道。
孟侜愈想愈觉得,自己一定要把这一切告诉姜仪。不是告状,而是他不能谋杀原身的存在。
“管大人来干什么?”姜仪比想象中来得更早,他看着墓碑前的祭品,皱了皱眉,心里突然有个猜测。
再远一点的松间小路,楚淮引驾着千里马疾驰,他今早本来安排了六部商谈,昨晚辗转一夜,最终决定推掉,先去管府接孟侜。
谁知孟侜起的那么早。
孟侜开玩笑地跟他说过他偷听墙角,舅舅说外甥太皮了打几下就老实。楚淮引明知姜仪有多护短,还是被这句话弄得心惊胆战。
万一,真打了呢?
毕竟孟侜气人的本事他深有体会。
他都没有动手,舅舅怎么能动手呢?
第45章
姜瑶坟前燃着三炷香, 地上落了几截香灰。按大魏风俗, 这头三炷香只能由儿子来上。
姜仪不可置信,嘴唇颤动了几下,几乎要有眼泪涌出。
是、是孟侜……吗?
姐姐唯一留下的那个孩子?他晚了半月没见到最后一面的孟侜!
他以为要带着这个遗憾悔恨终生时,上天终于眷顾了一次姜家!
姜仪激动地抓着孟侜的肩膀:“你是孟侜!对不对?”
“对……嘶。”
姜仪行军打战手上的力道不是盖的,孟侜痛地皱了皱眉, 姜仪紧接着想起“管大人非常脆弱,被跟踪一天就要吃安神药”, 他吓得立即松开手。
他围着孟侜转了三圈, 等激动劲儿过了, 把脸一沉:“身体这么弱, 明天开始跟我去校场扎马步。”
非常爱护外甥,且铁面无私。
孟侜心虚,我恐怕吃不消:“上次我其实是故意吓大将军的, 你不要放在心上。”
姜仪琢磨过味儿来, 那配合的郎中可不就是奶娘的儿子!抬手就想给孟侜一记爆栗。
孟侜机智地喊了一声“娘”,姜仪想起这是在姜瑶墓前, 怂的把手一缩。
“光喊娘不喊舅舅?”
孟侜沉默,他能喊么?
“迟迟未与大将军相认, 并非孟侜薄情,而是……”
孟侜顿了一下,姜仪直觉接下来会有一个他不想听的故事。
孟侜站得有点腰酸腿疼, 他扶着青松下的小石板坐下来:“大将军不介意我坐着吧?”
他尽量不带任何主观情绪地去说自己知道的一切,说起姜瑶的遗言, 说起他初来乍到孟府下人冷漠的作态。
“我其实知道的不多,反而是奶娘一直陪着,大将军想知道更多的,可以去问奶娘。”
姜仪一拳打在松树粗糙干裂的树干上,这一切远远超出他的理解范围,究竟谁才算他的外甥?
他只好把迁怒于孟甫善和孟槐菡,人渣就应该千刀万剐!
树干震动,掉下几枚枯干的松针,孟侜抬起头,有一丝丝的危机感,大将军果然很暴躁。
姜仪看着乖巧坐在小石板上的孟侜,为了给姜瑶报仇身陷险境的孟侜,想起那个在湖里挣扎溺死的外甥,说不清心里更疼谁一点。他盯着姜瑶墓碑上的刻字,深切希望他姐能醒过来给他一个答案。
“你为什么要说,如果你不说……”如果不说,没有人会发现孟侜换了个芯子,无论将来成家立业,将军府就是最大的后台。
孟侜:“换作大将军,也不屑于用别人的身份去得到什么吧?”
他前世就是孤儿,想要什么靠自己争取,重活一世,哪有越活越回去的道理。
“那你自己有父有母是么?”姜仪颓然席地坐在黄土丘上,胡乱抹了把脸。
“没有。”
长辈至亲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孟侜在这座坟前,借助孟侜的身份,似乎能感受到一点。那是姜瑶隔着阴阳挥之不去的担忧和母爱。
姜仪沉默了很久,久到孟侜以为自己该识相地收拾东西走人,把空间留给姜家人。
“这些话除了我,决不能再跟第二个人说。”
“啊?”孟侜一愣,他还想跟陛下唠两句……
“听见没!”舅舅语气一凶,随后声音又低下来,“我就当姐姐怀了双生子。我来迟一步,没有保护好他们,你是剩下的那个,我肯定不能再食言。”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