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男朋友[快穿] 作者: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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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牟叶愤愤不安间,骁于飞与祁零踏上凉亭,将收拾碗筷的下人遣退。
“牛小子这是怎么了,嘴撅的能挂酱油瓶,”骁于飞几步坐下,“这么急叫我过来做甚?哄媳妇儿擅长,哄孩子我可不会。”
祁夜桥不说话,夏辰将粥一口气喝下,放下碗用袖边擦擦嘴,神色急切地看着骁于飞,眼眸微亮。
“怎么了?”骁于飞疑惑。
“那人说他会解师父身上的毒!不知是真是假!所以师父让你过来辨个真伪!”为发泄不满,牟叶连说话声都大了些,想着先不计较某个人的称呼。
“解毒?谁?”骁于飞皱眉。
“喏。”朝夏辰努努嘴。
“你会?”骁于飞吃惊地看着夏辰。
夏辰揪着衣袖迟疑点头。
骁于飞毫不客气地问祁夜桥:“你信?”
见祁夜桥面色不显,似是还真信,骁于飞便对夏辰道:“阿桥体内毒素众多,你可辩得出为哪些?”
夏辰咬咬下唇,轻轻摇头。
“呵,”骁于飞嗤笑,面上明目张胆写着‘不信’,他不抱希望道:“那你说说你如何解?”
夏辰抬头看祁夜桥,后者淡笑。
他便在心中为自己鼓了一气,这是为了七哥,没什么不可说的。
“……”不知夏辰比划了什么,骁于飞忽然脸色突变,看看夏辰再看看祁夜桥,末了他将玩笑的神色收了起来,轻声道:“他或许真能做到。”
众人闻言,刹那都愣住了。
骁于飞道:“他问我们可知晓巫族。”
祁夜桥猛地看向夏辰。
“巫族?”牟叶小小迷茫。
祁零亦震惊地抬起了头。
祁夜桥沉默良久,方看着夏辰道:“知之甚少。”
巫,本源于上古。
盘古涅磐,天地混沌五行成灵,其一为上古巫族一派,化十二祖巫。
传闻祖巫天生肉身强横无匹,为不死之身,能吞噬天地,CAO纵风水|雷电,移山填海、改天换地。其有元神,但较弱小,不能修道行、明自身祸福、领悟开天辟地精要,是以不能证混元,最后皆身陨散于天地。
古人信万物有灵,且可以通过精神感召使神灵降临,予祸予福,故上古之源的巫族便成为与之唯有关联的契蒂。巫人以祝祷、占卜、治病为业,千百年后,其业渐成一种固定职官,并为朝廷所用。
巫人异于世人又形同世人,有一影响和控制他者的能力,常人称此为巫术。
然巫族传承至今,盛况愈渐衰败,天下之人,莫不逾侈,数百年前,有巫人开始以歪门邪道之术铸就伟业,千年名誉抵不过百年污浊,巫族就此毁于一旦。
如今若有人提起,只知巫寓邪者。
夏辰闻言宛若松了口气,继续比划。
骁于飞看着他的手势道:“巫族现今虽几近消亡,但并非所有巫人都心存邪念。我自小不知父母为谁,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生就异瞳,从有意识起便只听别人叫我妖怪。”
听到后一句话,牟叶愣了愣。
“但被七哥救下之后,我开始变得有记忆。”
变得有记忆?众人惊诧此话怪异,祁夜桥却眼神微动,关注点略歪。
“巫族可与世人结侣,若是就成,生下的孩子有常有异,观此巫人心意而定。常者不说,异者则有半巫血脉,被称作不人不鬼,两方皆辱骂厌恶,不喜半巫。而我便属于后者。”
“这一类的孩子长大之时若不能觉醒巫族记忆,便为常人。而半巫血脉之子记忆觉醒也端看契机,我所言的有记忆,便是有了巫人的传承意识。”
“近百年的巫者以血而生,可百毒不侵。”
“所以不论何毒,只需取巫人心头血做药引,配以极寒极热之药,服用七七四十九日不间断便都能化毒而解。而我流着巫族血,我能解毒,此话并无参假之意。”
话落,众人只觉周身气息一沉。
祁零喊了一声:“主子。”
祁夜桥抿唇,撤散不自觉放出的内劲。
骁于飞亦心神不稳,神色复杂,望向夏辰的眼中情绪不明,将信将疑。
“依你所言,是要取你心头血做药引,主子若要服药七七四十九天,那你……”沉闷中,祁零反而是更为清醒的一个,可后面的话他未言尽,那你难道也要连取四十九日?你可是自愿?
此问一出,话音断处令众人再次缄默。
夏辰是否出于自愿,答案昭然若揭。
心头血乃人之身体最重之物,取一次尚且需要休养多日,更何况连日取上一个半月?这岂非与寻死无异?夏辰言尽于此,却是将自己的姓命都搭了进去。
“我现如今虽涉世不多,但与巫族也算有过接触。”祁夜桥突然道:“怎的从未听过此传言?”
“你涉世未深吧。”骁于飞接道。
祁夜桥:“……”
“我到听说过,但那是百年前的事,”骁于飞看了看他,“听闻那巫人并非自愿,逃脱后搅得当时江湖上人心惶惶,而后的事情因寓意邪秽,所能知晓的底流传至今已经所剩无几。”他稳定思绪,沉吟道:“毕竟损己利人,不是谁都愿意去做。要是自愿的,这到没听说。”
祁夜桥听罢心头急转,旋即敲定音:“既然不确定,此事就算作罢,解药之事日后再说。”
如此,便是不愿夏辰冒险。
夏辰听出那意,拉住他衣袖,两手比划。
骁于飞道:“他说自己所言千真万确。”
祁夜桥道:“那也不可。”
“巫族的话,也不会怕……”骁于飞见状试图说服好友,这毒扰了祁夜桥多年,作为兄弟,他也时刻为这人的身子担忧着,但祁夜桥所中之毒太过隐秘,瞧了多个名医都瞧不出,他不是不帮,而是帮不了。
此回要是解决了,他骁于飞就把夏辰当做凶寨一辈子的座上宾,其余几个兄弟也会对夏辰感激不尽。
“我说过,”祁夜桥却打断他,声音陡然变冷,“此事作罢,无需再议。”
骁于飞不悦:“……阿桥!”
祁夜桥冷冷道:“他不欠我,我为何要他以命相抵?”
骁于飞道:“你救了他,还说他不欠你?”
祁夜桥道:“那是我自愿救。”
“那现在也是他自愿救!”惊觉声量过大,骁于飞呼出口气,冷静道:“你对他好,从其他恶人手里救下他,为他疗伤,为他出动深阙宫的人了结李家之事,还准备将人带去宫会养着,这些我不反对,甚至庆幸还有人能让你做出这些事,作为好兄弟,我支持你。”
“但一码事归一码事,解毒关乎你的姓命,我不会放任这个机会从我们身边逃走,你最好想想渊璟、谦豫、我哥和深阙宫的人,他们为了你的身子都付出过什么?有多少大夫名医说你无药可医活不过三十年纪?”
“你喜爱夏辰,我也高兴,你对他有恩,一命换一命你认为太重,那我即刻通知他们,购尽天下珍稀药材,寻遍世间所有名医,在这几天里为夏辰日|日以药供养,大夫片不离身,保证他不出任何意外,如何?够不够?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就是他该欠你的!”
骁于飞所说振振有词,祁夜桥闻言却面色骤沉。
但他并未反驳,而是低垂眼帘淡淡道:“若是换作祁零呢。”
骁于飞一愣。
“若是现在中此毒的人是你,换作祁零可解,你会如何?”祁夜桥说。
日出东方,朝晖倾洒,骁于飞却浑身一凉。
若是换作祁零?他抿唇,遂挑起了嘴角,他道:“我不信。”
祁夜桥一顿。
“我不信,”骁于飞淡声重复道:“不信你喜欢他会超过我喜欢祁零。”
祁夜桥:“……”
祁零:“……”
骁于飞:“总之……”
“总之此事到此为止,我不便与你争吵。”话语又被祁夜桥冷冷打断。
骁于飞咬牙道:“这是关乎你姓命之事!”
“我会找其他法子,若因此要害人姓命,我不会做。”祁夜桥肃然,尾音重了几分。
骁于飞怒气更甚。
夏辰首次听祁夜桥说话时露出冰凉情绪,一时之间愣神愣了许久。待他回神,祁、骁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经有些许僵硬,仿佛就此谁也不让谁。
牟叶与祁零静静听着,并不予表态,心中却与骁于飞是一个念头。
夏辰心绪翻腾,尴尬间伸手比划。骁于飞脸色难看,未做解释。
夏辰急了,不断重复一个动作。
骁于飞却蓦地对他生出一丝反感,目光阴沉移开,冷笑道:“好,既然你不愿,我不逼你。”
说罢,僵着脸起身便走。
夏辰见了连忙要去拉他,不想被祁夜桥紧紧扣住了手腕。夏辰回头,眼眶发红。
此时的他恨透了自己是个哑巴,弱小、无能,连着基本的劝说都做不到,他有些慌不择路,一直做着一个动作,心里不断重复一句话,期盼祁夜桥能堪堪看懂。
我能救你的。
我能救你的。
相信我好不好?
求求你。
祁夜桥难得冷了脸,虽担心自己的样子会吓到夏辰,但烦闷的心口让他做不出其余表情。他想解毒,想结束与另一个祁夜桥重叠的悲剧,然当初算不得有心的一个举动,给了他出路,好似也断了他后路。
他想有康健的身体,却不想换以夏辰的姓命。
他闭了闭眼,勉强温和地岔开话问:“不必管他,原来你识字?”
夏辰见他看不懂自己的手言,骁于飞也没了踪影,便垂下僵硬的手臂,情绪低落,半响,才难受地点点头。
“何人教你的?”祁夜桥复又问。
夏辰皱眉,看他,突然咬着唇扭开脸,如崖边之时耍姓子般坐到了另一边,不答。
祁夜桥:“……”
算了,这会儿估摸着谁都不好受,不说便不说罢。
他转开目光,不想再问。
压抑氛围一直延续至傍晚。
凶寨唯一的美景——碎湖边。
“他就倔吧,早晚有他受的!”骁于飞一口干了杯中的烈酒,颇为咬牙切齿。
“主子定是自有分寸。”祁零低着头,与他坐在一处。湖面波光粼粼,映出一片绚丽的火烧云,美则美矣,可惜无人观赏。
“呵,你信?”骁于飞嗤之以鼻。
“……”
朝出日暮,再多的气也消了大半。
“我不喜欢那狐媚子。”牟叶蹲在一旁,嘟着嘴呢喃,悄悄伸手。
“哟,牛小子也知道何为狐媚子?”骁于飞挡开他摸向酒杯的手,道:“屁大点禁止饮酒。”
“你叫谁牛小子?!”牟叶小脸儿一黑,悻悻收爪,转向迟来的质问。
“谁问我便叫谁,所以你为何要问,”骁于飞侧身一捏他的鼻子,道:“牟叶牟叶哞哞哞,不是小牛是什么。”
“你……”牟叶扒拉着他的手,小脸儿气得涨红,含糊道:“放开!你个大肥子!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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