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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了，喝点水就开始打谷子。”路冰起身接过马克辛递上来的竹杯一口气喝完里面的金银花薄荷水，活动下有些麻的腿带着自己的竹凳子坐在打谷机前摇动手柄。咕咕噜噜的转动起来，匀顺后马克辛取来水稻在上面转了几回拿起来看过去稻穗上的谷子去的很干净，瞧着有效果马克辛和路冰对视一笑忙上了。

　　两个人配合的很好就是工具跟不上马克辛的速度，给水稻小麦打谷鼓风去杂质就用了半天多，如今太阳都已经偏西马克辛也不想去森林打猎凑合的在河边抓了不少鱼摸了些河蚌田螺。路冰烤鱼煮河蚌田螺，马克辛将谷子麦子分开摊在兽皮上茎杆一点扎成一捆向雨伞一样晾晒开。吃过饭，路冰在火堆的火光下清洗白萝卜再将它们切成条放在干净的竹匾上，马克辛在一边拨开玉米棒上面的皮在两个打结做好就放在一边等下挂在竹竿的晒架上晒。

　　路冰花了两天时间将菜泡上挪到对面山崖下的阴凉处，由于其他蔬菜的种子还没成熟，马克辛只将东室的种植区搭建好并将老姜出芽的地方掰下来裹上草灰移植上去，空余的架子上的石头长盒里倒上搅拌了农家肥河泥晒了七八天的营养土。谷子小麦和玉米还要在晒好几天，密石这边很少有飞行的野兽猛兽经过现在这些东西搁在那里也不怕被偷被糟蹋。

　　收拾好农田马克辛和路冰有了短暂的休息时间，这天路冰骑在马克辛的蛇背上往远处飞，看看其他地方有什么好东西没。雨季后洪水中携带了很多种子，洪水退去这些种子就在丰收季里开花结果，生长期短的现在硕果累累。挑了一个平日两个人都没有采集的森林河边，路冰就发现了不少橄榄树，橄榄闻起来有股味道很多食草性野兽都不爱吃。路冰拍拍马克辛的脊背让他下来，马克辛也不变身在附近查看后回来路冰早爬上树查看橄榄的情况了。

　　跳跃到树上，马克辛也摘下一颗橄榄咬着吃，这东西蛇族部落那边有很多存放好的一个冰雪季都没问题。这些橄榄都是雌性在冰雪季为数不多的果子，这也是马克辛这么大第一回吃感觉不是很好。路冰让马克辛带自己下树又指挥马克辛在这棵橄榄树下铺上兽皮拿着竹竿敲橄榄，自己背着竹子编织的背篓下到河边找认识的药材。

　　河边的草丛不是很茂密，很多药材的叶子都有被咀嚼的痕迹。路冰在腰上挂上驱蛇药粉拿着竹竿探路，走了五十米路冰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儿转身回到身后三米的地方。这里是一片很大空地，少量枯黄的细藤条。刚才见没有药材直接走过，现在抱着怀疑的心态路冰随手取出一把石刀刨开泥土。

　　是土豆。路冰抬头看着两分左右的空地，咧嘴开始挖。马克辛敲下最后一棵橄榄树，再将掉下来的橄榄堆中树叶枝丫整理出去橄榄装进兽皮袋里，满满装了四十九袋。马克辛下河边找路冰，路冰也拿着兽皮袋子在那里装。马克辛肚子已经饿了，看路冰在收拾和红薯很像的东西就跑到河边抓鱼烤鱼。给袋子用骨针穿薄条状的兽皮缝上，路冰河边洗手喝了些装在大葫芦里面的水马克辛就开口叫他过去吃烤鱼。

　　“上面有多少袋。”路冰啃了一条马克辛手那么大的鱼半饱后才开始问，又分了一条一样大的鱼给路冰。“有四十九袋。明天就能搬完。”

　　路冰咬着鱼肉点点头，吃完将骨头丢进火堆。“马克辛我们过来的时候河水有断流没，河面宽不宽？”

　　“这边河面比我们下面宽很多也没有断流，就是水没有我们那么深要浅一些。”马克辛已经吃了两只手臂长的大鱼，火架上还有三只。路冰喝着水看着四周的山坡上的树，不少汲取不到河水的树都干枯了。“没有断流就好，等下砍些枯树做木筏回去。河里也没有大鱼，就算有你飞过去的时候都缩在水里也不怕。要是木筏做的大一些就可以将这些都带回去。”

　　马克辛详细的问了路冰木筏怎么做，路冰也不解释随手在干燥的木材堆中掏出手指头粗的十几根木头用枯草直接捆绑放进水里。马克辛弯腰站在河边看着手掌大的木筏在水面漂浮往下游去，路冰捡起小石块一块一块的往木筏上堆，小小巴掌大的木筏上压了五块每块都有鸡蛋大，第六块放上去之后才沉到河里。

　　马克辛在放石头的时候一直不说话，直到小木筏沉没他才一拍大腿。“这东西真好，我多做几个连着东西也可以多放些。”

　　路冰自水里捞起小木筏，指着木筏对马克辛说：“要是做两块这种木筏到时候换个方向堆叠在一块可以多放一些，木筏高的话河水也不会透到上面。再说这边枯树很多，这些枯树带回去晒晒又是一堆木材，你也不用那么劳累。”

　　拉起路冰，马克辛先是沉默的抱紧路冰，好一会儿在路冰开口前搂着路冰就是一个深吻。“有你在，我一点都不累的。”

　　“说大话，上次你受伤是怎么回事。”路冰拍开马克辛的手臂，双手扭着马克辛腰侧的肌肉在马克辛抽气后放手。“先把木筏做出来，我在这边看看。”

　　挠挠自己的头，马克辛在路冰的背篓里拿出箭骨斧头在河边伐木，路冰继续在河边收索。发现了几个早就老掉牙的丝瓜，捡起来看两个贴在地面的都腐烂一半，三个好的回去晒干里面的种子种几颗在种植区其他留着，丝瓜的经络洗澡洗碗都是好的。路冰将丝瓜丢进背篓，拉开裤子看着已经开始发干的皮肤。第一场雪前先把橄榄香皂搞出来，还有洗碗用的洗洁精。砸吧一下嘴，路冰才刚想要休息就又想到这么活。

　　在河边路冰陆续有挖到零散的土豆红薯，很多常见的药材和野菜挑着捡了一些就回到马克辛身边看他已经做好了两个两层的木筏，空地上还有一堆削了枝干的枯树。放下背篓拿着骨针和兽皮带子，路冰开始将装橄榄的袋子缝合。

　　马克辛做了四个木筏用兽皮草藤连接在一起，装橄榄土豆红薯共六十袋分装在上面。看着四个木筏吃水不高又将削下来的枯树枝捆成几捆放在后面三个木筏上，在让路冰坐在第一个木筏上面自己变成兽型脖子上套着绳套宽大的翅膀收拢好，马克辛也不飞下到水里一路拖着木筏游回田地边。

　　让马克辛将橄榄送一半到对面的石洞里，地瓜土豆送到客厅后面的储藏室木筏拖出水面放在河边。路冰查看了几块大兽皮毯子上晒了好几天的谷子小麦，咬了几颗里面都干透路冰拉着兽皮的四个角将谷子小麦堆成一大堆，再用鼓风机吹一次就可以收起来储存。马克辛半兽化扛着兽皮袋子不停的飞上飞下，路冰就在那慢慢的摇着鼓风机先将谷子里面不饱满的颗粒吹出来。这些用土砻脱壳后留下来煮粥，再留一袋谷子明年做种剩下的用来酿酒。

　　马克辛分好带回来的橄榄土豆就想接手路冰的活，被路冰推开让他先去烤肉煮汤。赶走马克辛，慢慢的将谷子小麦吹好装袋，不饱满的再次用鼓风机过一遍太差的就留着烧火好些的留着喂鸡。晚上马克辛坐在火堆边先将磨粉的石碾石磨雕出来，做好后路冰让他做了一个三十米左右的小石磨这是要留在客厅里的。

　　关于怎么榨橄榄油，路冰还是知道一些榨油机也曾经在四川山区里见过，当时他们还好奇的上去试了几下。今天一天就用了很多兽皮袋子，路冰将晒谷子小麦的兽皮毯子改成袋子和着之前剩下的将就用一两天，等马克辛这两天夜里赶工做出榨油机后那些装橄榄的袋子就能空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头好痛，什么法子都试过了还是疼

 

　　☆、加班加点准备过冬３

 

　　挖好石磨石碾，马克辛见路冰还没改好所有的兽皮上前帮忙。第二天两个人再次拖着木筏回到橄榄树那边，今天两个在河对岸收索。这回路冰发现了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南瓜半个，已经成熟掉落的差不多的西红柿一株。收集了地上风干的种子，路冰喊马克辛过来看过西红柿长什么样以后一个人好在森林中找。

　　扩大收索马克辛带路冰摘红透的西红柿时路冰还发现了隐藏在山坡上的花生，这些片山坡上花生不多都收集过来也只有小半袋。路冰想做花生油都不够，只好让马克辛认识一下。到晚上的回去时后面两个木筏上堆着高高的木材，前面一个装土豆红薯几个用兽皮袋子装了些松塔核桃枣子还有用现编箩筐装的四筐西红柿。

　　夜里马克辛用一整棵双手合抱不拢的樟树制作卧式楔子榨油机，这个倒是很好做,路冰说完马克辛就明白。路冰在一边将成熟西红柿都熬成番茄酱，到时候蘸薯条吃。榨油机搞定后马克辛还想继续做谷物脱壳用的土砻，路冰小舅舅家就还留下一个，据说外公以前就是做这活的。舅舅的农家乐接待过很多游客有个游客就很要这玩意儿，舅舅倒是没有卖毕竟是外公留下来的纪念品。后来在人家的软磨下舅舅答应给他做一个小比例的，人家才离开。当时路冰还陪着舅舅做了好几个，虽然是打打下手可是工序都记得住。

　　这东西做的很麻烦，两人花了两个晚上才弄好。第二天抱着尝试的心态也不去森林找食物都窝在农田里试，随着糙米出来，路冰查看过出米率很高这才放下心，两个人用鼓风机吹出谷壳在经过石臼簸箕等好几个后续白花花的大米就出来了。这次试验的用的是品质不好的那袋，完成后马克辛提着八袋谷子下来。这次谷子收成了十一袋，留种一袋再留两袋预防。这八袋马克辛不准备都做成米酒，以前路冰经常说起大米饭要留下两袋子大米给路冰吃，剩下的再酿成米酒。

　　路冰推土砻马克辛做后面的活，一直到下午才将大米都磨出来。合计一下路冰带着马克辛所说多余的五袋大米去了对面洞穴，马克辛在下面将小麦留种外都弄成麦粉。站在石洞里看着一大堆橄榄，回想了一下做洗浴用的最好是冷榨油，只好让马克辛带着一半橄榄下去晒干，留下两袋子冰雪季吃。路冰将大米泡在米桶里就开始清洗橄榄，洗好的橄榄控干水分倒进石锅中炒干，橄榄很多等路冰炒完都已经入夜不久了。

　　路冰和马克辛吃过迟来的晚餐将脱壳过的小麦收拾好，乘热打铁两个人来到洞穴开始榨油蒸米。洞穴里只有一套三层的蒸笼，分成三个石锅蒸米。路冰一边看火候一边和马克辛一起将抄好的橄榄剥下果肉，果核放在一边等下在弄。三锅大米蒸熟马克辛将大米倒进干净的木盆里，换上泡好的大米往锅里加好水继续。

　　橄榄剥了一半多第一锅大米也凉到三十到四十度，有过经验的路冰开始给米饭加酒曲搅拌压好后在中间挖一个洞倒上凉白开。所有的大米都蒸好拌上酒曲发酵，橄榄也都剥好果肉，果核里面油量最多的果仁也单独放置好。现在天色都很晚了，两个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去睡觉。

　　如今距离冰雪季只有一个月，一早路冰就穿上厚实的兽皮衣服站在平台上看着下面，那些稻草晒干捆扎结实放在养殖区的空地上留着给野鸡做窝。路冰从上面看下去散布在枯草中的野鸡很密集，里面还有不少一个月前刚刚孵出的小鸡子。这些小鸡冰雪季前杀了还是可惜，要不然留下来再长长。路冰拿不定主意走到东室门口朝里面看，种植区已经密密麻麻只在两架中间各留下一米宽的过道。要是那稻草编织一下铺在过道上又保暖又节约了空间，还有养殖区空地上搭个架子在上面堆草或是饲料也不错。

　　再看看个个石门都还没有安上木门，尤其是连接东室的，里面又要养鸡又要种植到时候味道可不好。马克辛捕猎回来路冰就将这事提了提，马克辛想了一下指着洞口连接三米多宽五米高五米长的过道。“在这里搭架子堆稻草，种植区那边浇水的时候怕会弄湿。养殖上空用来放那些红薯渣什么的，可以养鸡。”

　　马克辛这么一规划整体上比路冰想的要好很多，确定好细节马克辛带着路冰从储藏室里扒拉出来的所有皂豆先去了对面洞穴再带路冰过去。马克辛用囤积在山崖下堆积的粗树干制作双开的木门，每个通道两头都装一扇再用兽皮做个门帘热气味道流通不了也不会窜味了。

　　路冰先是查看了下大米发酵的情况，确定发酵不错。转身路冰就开始将马克辛切成小块的五花肉下锅炒做成辣红烧肉炖上，另外一口锅放进敲开的大骨熬汤等下再将内脏加进去炖，最后还蒸了两蒸笼的土豆。做完这才开始将昨天晚上剥好的橄榄肉揉捏成一团团，又将橄榄果仁下锅翻炒一直炒到果仁表面都出油这才倒进石臼中捣碎捏团。

　　中午马克辛过来吃饭的时候看着已经团好的橄榄肉和果仁，表示下午就可以将所有的木门都安装好门帘也都挂上，养殖区和各处门洞里面也搭好木架。路冰想了下下午自己正好可以用密果再熬制一些白糖，密果做的白糖比甘蔗好在一次就能出白糖而不是还要在加工，两种白糖甜度都差不多。“那晚上就在把这些橄榄榨出油来。”

　　“好。”马克辛放下碗筷打了个饱嗝。“皂豆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