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他想毁灭世界[快穿] 作者:路八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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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铎从自己制成的简陋石床上起来,拍拍手:“你那些玉啊冰啊铁啊,你自己留着用吧,要么太冷要么太热,我只是想要一个简单的桌子而已。另外,这次你选的石头不错,你可以去挑这块石料的地方找找还有没有类似的。”
宫乌默默点头,不说话的时候,倒是可以唬人的凶戾,一开口就暴露了中二的本质。
孙铎经过这么些天相处,摸清了宫乌此人姓格,和原文中忠诚又凶横的凶兽不同,宫乌在不熟的人面前虽然冷漠,一旦在熟人面前,活脱脱一个话唠,自认天下第二,天下第一自然是他主人刑屠,平时没事就去刑屠面前碍眼,一没眼色二没智商,能活得这么大,只能说刑屠心软。
在现代社会,估计是靠搬砖为生,一根棒棒糖就能骗走的傻大个。好在宫乌也高傲得很,这么几千年来,除了刑屠,也就一个孙铎能勉强入眼,而孙铎入眼的理由还是刑屠看重他。
“你为什么看闾丘白不顺眼?”孙铎就有些不明白了,“他弱,我比闾丘白还弱,我看你不像对我有偏见的样子。如果你嫌他不够强大,哪里觉得谁才能配得上你家主人?天下第二的你自己?”
“胡,胡说八道!”宫乌一个激动,直接从小小的石凳上跳了起来,周围一阵灼热,泛开肉眼可见热浪,“吾主英明神武,修为卓绝,岂是普普通通的俗人可以肖想的!吾对吾主忠心耿耿,从无玷污之意!吾等岂敢!”
中二癌,无药可救。孙铎翻了个白眼,这嗓门大得周围三百米都能听见,真是恨不得随时随地时时刻刻表忠心:“行了,收敛你的气息,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承受不住你的怒火。”
宫乌发现自己失态,连忙收回金乌的赤炎气息,看着孙铎向外走:“汝要去何处?”
“去看你主人现在怎么样了。”孙铎头也不回的答道,更准确来说,是去看看刑屠和闾丘白的感情线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按照原文,蓬宿该来了。
原文中这时候的刑屠和闾丘白感情还没有多深厚,是因为蓬宿的出现,才催化了二人之间的感情。
宫乌看不过眼孙铎一步一步走的方法,一手抓过孙铎,直接使用法术:“吾带汝去。”
眼前一花,耳边似乎响过风声,孙铎抬眼就看到刑屠在自己面前,刑屠斜靠在宫乌千辛万苦找来种在他门前的聚魂木上,姿态慵懒,身上只披着一件长衫,微风拂过,能够清晰的看见他身上纵横的痕迹。
孙铎一眼扫过,微微皱了皱眉:“你这几天怎么样?”
刑屠没有意外孙铎的到来,大大方方道:“非常爽,吾从不知,□□竟有如此之多的花样。那些凡人生命短暂又脆弱,但他们能在短短百年的时间里尽情享受,吾竟不知,他们脆弱的身体里有如此的创造力,如此聪明。”
“蝼蚁也有蝼蚁的活法。”孙铎面不改色,“看来你现在是被闾丘白迷住了。”
刑屠哈哈一笑,当做没看到宫乌怨气满满的脸:“迷住倒不至于,不过是有几分新鲜罢了。”说完后,衣衫大敞的与孙铎擦肩而过,毫不在意的揽住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的闾丘白。
闾丘白也披着一件与刑屠类似的长袍,比刑屠好的是衣袋是系着的,但隐隐约约露出来的皮肤,也能猜到这件长袍下同样什么都没有。
对于刑屠明目张胆图新鲜的话,闾丘白没有任何反应,任由刑屠的手溜进衣服缝隙中,面不改色朝孙铎点头示意:“孙仙长。”
这个时候还没有后世的种种道德枷锁,开放得令现代人的孙铎大开眼界。自从不小心撞见过几次野|合,孙铎就明白了整个世界的设定,也学会了淡然处之。
“闾丘仙长。”孙铎回以一个微笑。
四个人聚在一起聊了一聊,气氛尴尬到无法言喻,宫乌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而刑屠和闾丘白之间也氛围奇怪,孙铎本不是个善谈的,对这个世界不太了解更无法找话题,只能聊些浅显的话题,例如你叫什么来自何方师承何处。
这些话题孙铎更没法聊了,最后只能站在一边和宫乌围观闾丘白与刑屠调|情。
就在手足无措的时候,突然一只长着翅膀的蛇飞了进来:“帝君,有个疯子从门口一路打了进来!”
宫乌神色愈加阴沉:“打进来你们不知道打出去吗,还来打扰帝君。”
“……那疯子太强,吾等不是对手。”长着翅膀的蛇苦哈哈道。
宫乌怒气冲冲,狠狠剜了一眼那条蛇:“废物!吾主,吾前去看看。”
刑屠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与闾丘白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孙铎不小心瞟眼过去,都会长针眼,目不直视:“你不去看看?”
“那蠢货虽然脑子有毛病,但本事却不差,这世上能胜过他的妖魔鬼怪加起来也不到一手之数。”刑屠似乎笑了一声,“能胜过他的那几个,没有一个会是打上门的姓子。若是对方当真强大……宫乌才会更开心,他从小嗜战,遇强则强,哪怕暂时被打败了,只要命还在,就一定会再去挑战,直到打败对方。”
刑屠总结道:“宫乌虽不甚聪明,好在够执着,认定的从来不会轻易改变,放在修行上,哪怕天赋不如人 ,也决不会太差,何况他天赋绝伦。”
这些赞许的话,刑屠从不会当着宫乌的面说出口。
孙铎余光看见原本和闾丘白黏在一起的刑屠已经分开了,心里有些好笑,这人也不像他所表现的那么放心啊。
倒是闾丘白,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孙铎直接问道:“你有话说?”
闾丘白脸上还残留着氵朝红,眼神却冷静又理智:“武力值强大的疯子……我倒是认识一个,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那人名叫蓬宿。”
蓬宿……刑屠心里重复一遍这个名字,脸上表情一变,转瞬间消失在原地。
“看来认识了。”闾丘白淡淡说道,目光转向唯一还留在此地的孙铎,“不出意外的话,那人是为我而来,我怕是要去看看情况。”
孙铎站起身,示意闾丘白一起。
等二人走到临近殿门的时候,空中、地面都站满了奇形怪状的凶兽或人形,闾丘白和孙铎都是刑屠和宫乌带进来的,其他人不敢怠慢,分开一条路让他们二人进了人群中心。
本以为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没想到动静这么小。
刑屠阴沉着脸抱手伫立一旁,眼神紧紧盯着和蓬宿缠斗的宫乌,活脱脱一个护短的家长。而宫乌和蓬宿,两个武力值爆表的人竟在贴身肉搏。
二人你一拳,我一拳,骨骼相撞的声音听得人牙齿发麻。
“蓬宿独来独往,是赫赫有名的战斗疯子,只喜欢四处挑战强者,每挑战一次,无论输赢,他都会变得更强,然后去挑战下一个。”误以为孙铎不认识蓬宿,闾丘白介绍道,“我……前些日子路上与他偶遇,起了争执,他一直追着我不放,我不敌他,所以才入了在六欲崖。”
远远听到此话,刑屠血红色的瞳孔变得更加深沉,阴冷的盯着闾丘白,眼神变换,杀机毕现,似乎在思考要不要杀了带来麻烦的闾丘白,思考的结果就是转开了目光。
在他转开目光的瞬间,闾丘白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背后起了一身的冷汗。
看来火候不够。孙铎冷眼旁观,冷漠的想到,还得再加一把火。
作者有话要说: 孙铎:打起来,打起来jpg
第149章 主世界
宫乌的近身战斗能力明显不如蓬宿, 缠斗了一会儿,地面上遍是激烈打斗撞击出来的裂缝, 而两个罪魁祸首反而越来越兴奋,宫乌金色的眼睛璀璨生辉,蓬宿过于苍白的脸上也涌起激动的氵朝红。
眼见他们就要化出原型, 刑屠冷哼一声,双手涌出黑色的雾气, 飞速的朝着蓬宿的方向袭击而去。
孙铎看出那是六欲崖下的怨雾,刑屠出自六欲崖, 将六欲崖下的世家怨气炼化为己用,怨气所过之处, 心魔丛生, 吞皮噬骨。
蓬宿正背对着刑屠,在怨气距他百米时,他就立刻换了姿势, 那团黑雾却拐了个弯,紧跟着转了个弯。
“牛逼啊,还自带导航设置。”孙铎啧啧称奇。
刑屠、宫乌、蓬宿三人呈三角形对峙, 刑屠邪魅, 宫乌刚硬, 蓬宿阴狠, 明明是三个完全不同的人,三种不同的姓格,三个不同的人生, 他们却偏偏是‘同一个人’。
等他们融合后,他们还真的是他们自己吗?他们都有独立且健全的人格,根本没有现代人格分裂患者的主次之分。
孙铎脑子里的念头一闪而过,推了推旁边的闾丘白:“既然那个疯子是为你而来,你有什么办法让他停下来?”
闾丘白垂下眼睛思考半晌,笼好外衫,慢慢走到对峙三人的正中间,面对着蓬宿,朗声道:“蓬宿,我说过,我不愿与你双修,你何必强求。”
蓬宿脸上带着新鲜流淌着的血迹,目光阴冷得像是滑腻冰冷的蛇:“我要你,和你有什么关系。”
闾丘白还没说话,宫乌却嗤笑一声:“无能之辈,连个区区凡人都搞不定。”
蓬宿吊梢的眼睛一扬,整个人越发显得阴沉,他二话不说,直接要上手要掳走闾丘白。然而有刑屠与宫乌在,怎么可能让他得手,二人不约而同的出手,拦下了蓬宿。
这次有了刑屠与宫乌的联手,蓬宿没讨到什么好,与两人过了几招,回头深深看了闾丘白一样,恨恨而去。
周围围观的妖魔鬼怪们安静的站了一会儿,就先后散去了。
孙铎看着刑屠略过站在中间的闾丘白,狠狠的在宫乌后脑勺一拍,跟打熊孩子似的:“蠢货!”
宫乌不明所以的挠头,一脸无辜:“主人?”
刑屠恨铁不成钢,就像个看不肖子的老父亲一般无奈:“汝这蠢货,那蓬宿是从万千场战斗里成长起来的,汝为何要与他斗身法!汝是金乌,对海中之兽天生就有克制,汝竟弃优势而择劣势,是被迷心兽迷了心智吗?”
孩子太蠢怎么办,打一顿就好了。孙铎瞥一样蓬宿离开的方向,脸上笑眯眯:“那蓬宿看起来挺厉害的,在你们二人合围之下还全身而退,也难怪宫乌打不过。”
一直乖乖听训的宫乌立刻变了脸,瞪着铜铃般金灿灿的眼睛:“吾打不过蓬宿是吾学艺不精,但吾主不过是懒得与他这等小人计较而已。”
孙铎故作不解问道:“我看他倒是嚣张得很。”
刑屠锐利的目光紧紧盯住孙铎的眼睛,二人视线相交,眼中的试探、疑惑、怀疑互相交织,没有一个人后退,目光相接间似乎有无形的□□味。
宫乌仍在喋喋不休:“是那疯子看不敌吾主才自行逃跑,吾主好心放他一条生路……”
良久之后,刑屠笑了一笑,原本平整的牙齿不知何时,竟变成了野兽一般的尖牙,反射着凛冽的寒光:“从最初的时候,每次谈到汝的来历,汝就顾左右而言他,平日里除了修炼便没有其他事情可做,唯有这几天,你对闾丘白和蓬宿的好奇未免也太多了一些……”
孙铎也跟着一笑:“我从何处来,到哪里去,与我们要做的事有关系吗?不过是一些无畏的好奇心而已,应该碍不着你什么事吧?”
这几句话对于向来高傲的魔神来说,已经算得上挑衅了,刑屠眼中红光一闪,旁边宫乌上前一步,已然动了杀机。
反而是更该生气的刑屠微微抬手,拦下了宫乌:“行了,蠢货,回来。”他眼睛半阖,像是思考又像是厌倦,“汝说过,要帮吾突破禁锢,这么几日下来,汝毫无作为,连一丝口风也不透露出来……”
刑屠好歹活了万年,他并非等不起几天的时间,只是在无法满足的欲望中诞生,那些为了欲望而绞尽脑汁、机关算尽的枉死者让他明白什么叫克制欲望,一旦一个人能够控制自己的欲望,这个人便可以说是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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