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痞子的夫郎+番外 作者:止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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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想了,就怕你没那么勤快。”门外谢琴跟着嚷嚷, “让你起床怎么了, 嫁进门的夫郎哪个不是孝敬爹么, 起得比爹么要早, 看看你, 一个懒成这样的哥儿,叫你干点活就要死要活,欠管教的,果真是窑子里面出来的赔钱货,只能巴着别人过日子。”
凤哥儿气的头都要炸了,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他,他什么时候干过活,翻身从炕上下地,踢上鞋子就去开门,骂道:“我是赔钱货又怎么了?你们家还不是得乖乖认我这个夫郎?有本事你跟族长说去,要把我赶出门,你看看族长答不答应?”
谢琴气道:“现在不赶你出去又怎么,不就是让你得了运气,怀了我们家的娃儿,但是等孩子生下来,我就把你卖出去,到时候你愿意怎么懒那都不是我的事儿了。现在做着我们家的夫郎,就赶紧给我干活去!”
凤哥儿牙根咬的死紧,几乎要咬出血来:“我不去,你乐意让谁洗就让谁洗去,天天巴望着怎么把我卖了,还让我给你干活?你想的倒是美!你说的话我也记住了,赶明我就给你宣传宣传,你们家想着卖儿夫郎赚钱呢,看还有没有人敢把小哥儿嫁进来!”
谢琴气坏了,扬手就要打,凤哥儿把肚子一挺,骂道:“你打,你打啊,最好把肚子里的这个也打死,正巧你们家连个孙子还没见到,保不齐直接断子绝孙!”
谢琴生了六个儿子,缺粮少食的年代,一个个倒是都顽强的活了下来,就是脾姓都不怎么好,天天游手好闲,家里除了老大娶了夫郎,现在也只有马六领了凤哥儿进门。马大的夫郎进门两年还死了,对外说是病死的,至于怎么死的,谁知道呢。
村里的都不愿意把小哥儿嫁给马家,本来名声就不好,家里又穷,现在凤哥儿也进门了,要是凤哥儿再出什么事情,孩子没保住,他儿子们估计真要光棍一辈子了。
谢琴打也不行,骂又骂不过,气的不行,对着门里一通喊:“马六,你个没长心的,眼看着这个赔钱货欺负自己阿么,你也不说起来管管!”
马六在炕上装死,他一点都不想跟阿么吵起来。
“阿么,我身上还疼呢,进了门的夫郎不都是爹么管吗,您管,我不会多说一句的。”
那天从祠堂回来,他就被他阿么用棍子狠狠揍了一顿,然后又被自家兄弟围在墙角打了一顿,那力度像是恨不得打死他。他现在都不敢在兄弟面前站,只要一照面,保准一顿打。
“挨两下就说疼了,又死不了,赶紧给我起来干活,我告诉你们,外面那些个衣服都给我洗干净了,你们俩今儿要是不去洗,有你好受的。”说完摔摔打打就走。
凤哥儿呸了一口,关了房门,马六早就把被子抢过去了,凤哥儿把被子抢回来,马六整个人都暴露在空气里,冷的全身鸡皮疙瘩:“作死的,你倒是暖了,就不管我死活了!”
“那你就管我死活了?”凤哥儿眼睛都红了,他是没地方去了,不得不来他们马家,谁知道日子过得这样惨,被是薄被,炕也是冷的,他一晚上都是冻醒了继续睡,然后再被冻醒的,“你阿么说要把你夫郎卖了,你一声都不吭,我管你做什么?”
马六还气着呢,他阿么刚叫他们干活,凤哥儿是个一点事儿不管的,肚子里面有了孩子,简直把自己当软皮鸡蛋供起来,一点碰不得,家里人不敢碰凤哥儿,对马六却是敢下死手,马六要是不干活,保准他那几个兄弟能把他打得半死不活。
“这还不是你自找的,老实的呆在馆子里有吃有喝好了你的,谁让你出来闹的,活该!”
凤哥儿躺在炕上冷笑:“我活该,你也活该,以后就等着你兄弟几个给你下绊子吧,看他们什么时候会把你打死!”
马六牙咬的咯吱响,气的胸口都疼,觉都不睡了,从炕上爬起来出了门。
凤哥儿这才蒙着被子哭,他哪儿知道认个儿子能认到马六家,现在他还能凭着儿子活着,等他生了呢,他还有什么活路去?
“你这锁倒是精致。”二十九,赵晨又去了趟县城,给万大掌柜的送年礼,正月基本不出门,赵晨干脆把年礼提前送了。万大掌柜捏着金锁爱不释手,看了锁里面的小字条,字写的丑点,但是寓意甚好,他心里更美了。
“这不是寻摸着掌柜的你啥没见过,就只能想点稀奇的给你瞧。”
万大掌柜呵呵笑:“好好,承你这个情,等日后我带着我家娃给你看看。”
“等着了,等我儿子生出来,以后干啥都有个伴儿。”赵晨笑道。
赵晨没看到王云达,这个逍遥自在的公子哥已经拿着他巴掌大的“福来”酒,去临安了,一边听别人的夸赞一边搞搞推销,晚上再睡在他高贵绵软的绫罗绸缎里,过的比赵晨舒服多了。
把给王云达的年礼放在万大掌柜那,万大掌柜哪儿有不识货的,赵晨一走,他就放在案上一个个看了,赵晨那些桌椅板凳真算不上特别精致,也就是在现有的样式身上改了那么一点,但就这一点,也足以让人惊叹了。
赵晨去找了柳生和杨振山,之前约好了喝酒,当然得应约。赵晨叫了两人小喝了一顿,乐呵乐呵然后一人送了五斤五花肉加上糕点糖果当年礼。就当拜个早年了。
两人都因为赵晨去年帮了曹睿的事情对赵晨有好感,如今说起话来,可比之前称兄道弟多了。
吃了饭,在城里多转了一圈,拿着万大掌柜给准备的东西,赵晨吹着凉风哼着不着调的歌儿晃晃悠悠往家走,到了村子,路口却看到个人。那人直勾勾的盯着赵晨,弄得赵晨还以为这还是上任“赵晨”曾经的仇人!赵晨在记忆里想了想没想出来。对方也没跟他说话。他干脆当对方不存在,回家去了。
大年三十包饺子,烧香祭祖。
一大早赵晨领着赵宣去贴对联,对联是赵宣写的,当听说赵晨让他写对联的时候,赵宣激动的不行,溜圆的眼睛愣是又瞪大了一圈。为此在写之前还特意去练了好几天的大字。结果写出来的还是歪歪扭扭的,赵宣自己倒是挺满意,拿着春联给他哥看,赵晨盯着红纸上黑乎乎一团一团的仔细的认,最后认出来两个‘大’,剩下的认不出来。赵宣急了:“大富大贵迎新春!”
赵晨长长的哦了一声,觉着大过年的不能打击孩子,补了一句:“写的挺好。”
赵宣竟还真以为自己写的不错,狠狠鄙视了他哥:“哥你以后一定要跟着我多学几个字,你看你,春联都不认识了!”
赵晨拧着眉毛想抽他。
那些个乱七八糟的春联最后还是贴门上了,本来只让赵宣写,后来曹睿睁着一双期待的眼睛也想写,于是又让曹睿写了一份,赵晨把笔递给张絮阿么让张絮阿么都过了个瘾,对联有点难为他,他照着赵宣写的福字描了一个,乐呵呵的贴自家米缸上了。赵晨最后把笔递给张絮。
“我不写,要写你自己写去。”张絮正在泡黄豆,准备磨豆腐。
赵晨道:“你不写我就在你脸上写,然后把你往咱家门口一放,当对联。”
张絮挑着眉毛瞪着他:“乐意玩儿你自己玩儿去,你折腾我干什么?”
“我就乐意折腾你,你不是我夫郎么,我不折腾你折腾谁?”
张絮瞪了他一会儿,赵晨提着笔放他手边,看着他乐,直到张絮妥协了。
“刚谁说不想写的,谁在这儿一边写还一边儿乐的?”张絮之前写字儿都是拿着个树枝子在地上划,这都算是头次拿笔写字了。
“谁笑了?”张絮脸一红。
赵晨凑脑袋对脸儿亲口:“谁应声说谁。”
“赵晨,这可还有孩子呢,你别动手动脚。”张絮推开他,斜着眼睛看赵宣。
“给他看又怎么了,反正他早晚也要有夫郎,早知道事儿不是坏事儿。”
张絮呸了一口:“你这又是哪儿来的歪理。”转身又去泡他的黄豆。
赵晨跟在他屁.股后面念叨:“我这怎么就是歪理了,小孩儿啥都知道一点,以后不容易上当受骗,谁规定人小就不能懂大人的事儿了,那馆子里面的当小倌儿的,不都是从小开始调.教的?”
张絮脸都黑了:“赵晨,你能不能管管你那张破嘴,我们家孩子是馆子里面的么,你拿自己家娃儿当馆子里面的,也不嫌丢人!”
赵晨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老实认错:“我的错,我的错,我丢人,以后孩子都归你管,你说啥是啥。”
张絮冷哼一声。
曹睿一直站在写对联的桌子边儿当木头,不声不响的。他也奇怪了,赵晨总在张絮面前挑事儿,最后认错的还总是他。
第38章 新年快乐!
贴完了对联,赵宣去喂了养在仓库的那只母羊, 然后带着三只已经跑利落了的狗崽子撒欢似得窜了。
赵晨在院子里劈柴, 张絮阿么大清早的已经在准备中午的饭了,张絮挺着个肚子负责做在小板凳上看着火。曹睿听话, 张絮阿么让他干啥就干啥,这小子已经打了水, 杀好鸡, 又清理了鱼,现在正在用斧头剁开赵晨买回来的猪大骨。
说是准备午饭, 吃饭基本在午后,因为习俗上三十没有晚饭,最后一顿饺子要在午夜子时,一家人围着圆桌吃。怕晚上饿, 午饭就要吃的晚一点。少不得, 午饭也准备的丰盛很多。
张絮阿么饭菜做的不错, 只要给他准备好充足的材料,他就能把东西做的鲜美无比。蘑菇炖小鸡,爆炒猪肝, 样样数数十几样, 家里有条件,他就放开了手去干。习俗上有几样吃食他准备的格外细心, 猪爪, 生菜, 和一条全须全尾的红烧鱼, 猪手刨钱刨吉利,有条件的人家过年都要准备两个。还必须是前爪,后爪后蹬,那就是把钱往外头刨了。赵晨喜欢吃猪蹄,以前他有事没事就喜欢买一个啃,这回过年,赵晨一下买了十个,家里现在五个人,一人俩,当然他知道张絮阿么不喜欢这东西,赵宣懒得剔骨头,最后都会进他的嘴。
生菜,生财,借着这个谐音讨喜,家家户户基本都会弄些生菜。冬天青菜存不住,就只能趁着菜还嫩时候腌起来或者晒干了等冬天吃。
赵晨家有地龙,屋子暖和,张絮阿么早在李老头家时就拿了李老头家一个不用的破木头箱子装了土,洒了一层生菜种,赵晨搬家时,把那箱子生菜也搬过来了,在屋子里长的还挺好。于是他们今天还能吃一顿新鲜的。
至于红烧鱼,全须全尾的上,也得全须全尾的下桌,三十这天不能动,得余留到明天,意思年年有余。
赵晨一边劈材,一边听张絮阿么和曹睿念叨,感觉这习俗麻烦又有趣。总归不是他准备那些吃食,他也乐的借他阿么的手,讨个好说法。
赵宣挺会赶时间,带着三个狗崽子回来时候正好赶上吃午饭,张大嘴吃的满嘴流油,直到挺着肚子摊在椅子上说再也吃不下了,还舍不得放下手里的鸡大腿。
“吃不下晚上再吃,谁还会抢你的?”
赵宣咬牙哼哼,还是舍不得到嘴边的肉,又吃不下,拧着小眉头怨念道:“那我等会儿吃。”
赵晨给这模样闹的哭笑不得:“家里是少了你的肉怎么的,一个鸡腿还盯上了。”
赵宣舔舔嘴儿,小崽子忽然蹦出句:“以前没有的吃呀,现在看见了就想吃肚子里面。夫子说,这叫吃进嘴儿里面的才是自己的!”说的一屋子倒有点心酸。
赵晨对着赵宣脑袋就是一巴掌:“那你没吃过的东西多了去了,你还能都想吃个够?还有最后一句,我还不信了,那是你夫子说的!?”
赵宣揉着脑袋也实诚:“想!哥,你能不能别总打我的头。”咕哝了一声,又说,“最后一句,是周泰说的,不过我觉着说的对!”
赵晨哼了一声,又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我就打你了咋,呸,周泰本来是个乖巧的,我看就是和你在一起呆久了,说话都不对味儿了!”盛了碗羊肚汤,赵晨舒服喝了一口,撇撇嘴,“想吃啥那就自己赚钱去,大江南北跑一跑,有钱了你想吃啥吃啥。”
赵宣憋着嘴委屈着继续揉脑袋,不敢反抗,对他哥的话倒上心了:“哥,我想吃啥干嘛要跑一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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