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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正武帝野史 作者:郑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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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强强 爽文

  姬麒奇道,“前几日八方满堂丢了大鲲龙涎香,东郭先生一点也不在意么。”
  东郭徵听这称呼挑了挑眉,又很有涵养的避开这事,“不过一味奇香罢了,偶尔拿来新奇一下就好,何必为之伤神费脑。”
  姬麒一笑,“先生心胸海量,是九郎小气。”
  东郭徵道,“怎么会,九郎是少年心姓,快看——”
  一众轻纱舞女鱼贯而入,东郭徵拉着姬麒坐在位子上,琴乐齐奏,君望城里一片歌舞升平。
  东郭徵津津有味地看着歌舞,道,“这还不是最好的,今夜为了九郎,哥哥可花了大手笔。”
  东郭徵见风使舵,刚刚分明还在惊奇云九怎么也在这里。
  姬麒只笑不语。
  座上姬王百无聊赖地看着吵吵嚷嚷的人群,眼睛一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一舞女水袖一扬,飞出无数琉璃蝴蝶,连城眼睛一亮,场中一片喝彩,刹那之间,无数晶莹剔透的琉璃蝴蝶飞舞,乐人点起千盏薄纱做的孔明灯,蝴蝶追随明灯飞入天际,灯火照出纱灯上飞鸟花纹,蝴蝶于半空相聚,凝成一只巨大的九头凤凰,双翼展开,流光溢彩。
  飞鸟光影争相环绕,百鸟朝凤,笼罩在整个君望城上空。
  是时百乐齐鸣,凤凰引领无数飞鸟,翩翩起舞,洒出壮丽光芒。
  场中舞女托着转鹭灯安置各处,一股极细的水流环绕,带着全部转鹭灯依次旋转,映在高空的光影纷纷而动,玉壶光转,演出九祖祭天,三王征战,绘破魔阵的水转百戏,一声清萧模仿凤凰鸣叫,凤凰九头皆动,俯瞰众人,刹那间化作星光莹芒,琉璃蝴蝶簌簌而落,化作雾气消散,转鹭灯换了场景,九十九盏转鹭灯齐齐旋转,在万里长空照出大正千万里山河社稷图。
  众人山呼海啸,跪在中间齐呼凤帝万岁。
  连城抬手道,“平身,赐——”
  舞女给每人送上醇香美酒,连城小声挤出一个“酒”字,和众人一起饮了,双颊立时红了起来。
  东郭笑着去捉云九,一回头,身侧已经没人了。
  犍陀罗迎面走来,东郭徵脸色一变,两人退到人群之外。
  这边凤启歌的手下行事利落,已经从犍陀罗住处偷来账簿,那和姬麒之前看的不是一本,上面林林总总地记载了犍陀罗这些年和人间、佛宗的生意。
  他和东郭徵狼狈为女干,竟将生意做到魔界之外去了。
  姬麒草草看过,和连城换了衣服,在座上和来敬酒的人们迎合来往,将两人一切动作尽收眼底。
  片刻之后,姬麒端着酒杯,来到东郭徵面前。
  “姬王。”东郭徵和犍陀罗分开之后心神不定,此时慌忙起身。
  姬麒能看出他的故作镇定,天空纷乱光影晦暗不明地投在地上,这把控了帝国大半个经济命脉的巨商,正在微微发抖。
  “东郭先生,”姬麒道,“您为大正贡献良多,本王在此要多谢一声。”
  东郭徵正要举杯,姬麒低声道,“今日向先生讨一样东西。”
  “我曾看过犍陀罗呈上来的一本账簿,”姬麒道,“东郭先生曾为君望收入十斤旃檀香。”
  “犍陀罗是香阴‖精灵,本也无伤大雅,可今日犍陀罗又呈上另一本账簿,”姬麒挑了其中几条念给他听,笑道,“东郭先生这生意,竟是做到魔界之外去了。”
  东郭徵握着酒杯的手青筋暴起,却依然面色镇定,“这本是正经生意,魔族与人间生意来往自古有之,不过替犍陀罗捎带些东西而已。”
  “自然无伤大雅,不过,”姬麒轻轻一笑,“犍陀罗犯了重罪,眼下,竟是要东郭先生为之顶罪了。”
  “他!他刚刚分明说……”
  “我知道,也不是什么要杀头的重罪,不过是行贿贪污,现下,只需要东郭先生列出一张犍陀罗收受贿赂的单子,一切都好说。”
  东郭徵冷静下来,反问道,“姬王如何令在下信任。”
  “我家九郎多谢先生照顾,”姬麒含笑,向连城招手,“云九,过来。”
  连城带着狐面,蹦蹦跳跳的过来,笑眯眯道,“糖!”
  “九郎是……”
  “是本王极喜爱的孩子,跟着一起读书出行,从锦瑟楼回来便一直对东郭先生赞不绝口,先生曾赠名剑湛卢,一直在宫中收着。”
  “原来是这样,”东郭徵抹了把汗,沉默片刻,凝重道,“只是贪污行贿之罪?”
  “自然,其他的事,要看凤帝怎样评判,本王只能答应,东郭先生一定安然无恙,以后宫里来往,也要劳烦先生辛苦。”
  “咻——”
  一束烟花尖鸣冲入高空,在山河社稷图虚影中炸开灿烂火焰花海,无数烟花随之点燃,毕波之声不绝于耳,一时间漫天华彩,直冲云霄,硕然绽放颓然而殒,转瞬即逝的光影令东郭徵面上忽明忽暗,他道,“好。”
  “东郭徵!!”一声怒吼,看到东郭徵神色瞬间,犍陀罗推翻桌凳,美酒佳肴撒了一地,混乱忽起,人们来不及反应,犍陀罗趁乱推搡,混进人群跑向宫门。
  姬麒冷笑,“抓住他。”
  在灯火照不到的暗处,无数魅影般侍卫冲了出来,四下合围,犍陀罗避无可避,被绑了拖到姬麒面前。
  “罪不至死,犍陀罗慌什么。”姬麒转向众人,“犍陀罗与各大商会多有来往,借生意之机行受贿之实,凤帝望大家以此为鉴,不可再犯。”
  犍陀罗震惊地看着东郭徵,实在没想到最后只是轻飘飘地定了个受贿之罪,东郭徵眼色一使,犍陀罗忙痛哭流涕,悔恨不已,绝口不提勾结佛宗的事。
  自当朝凤帝继位后,民风下行,贿赂成风,从来治罪都是不痛不痒,犍陀罗心道自己在凤城有极大的靠山,这小姬王一定是投鼠忌器,一时不敢对他怎么样。
  姬麒打了个哈欠,“不早了,各位尽兴,本王先回去休息了。”
  一切证据隔日便送了上来,东郭徵有意将整件事往受贿上引,姬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东西一收,押了犍陀罗准备回凤城。
  他还记得青鸟嘱咐,回城路上舟车劳顿,一刻都没有闭上眼睛,夜深时看着靠在身边,无忧无虑,呼呼大睡的连城,心底难得闪过许多羡慕。
  一日,行撵在一处山谷中休整,连城下车乱跑,犍陀罗被押在囚车中,许久没有香气滋养,整个人如晒干的尸体。
  “小公子,小公子?”
  连城正在溪边玩水,闻声回头打量皮肉干涸的犍陀罗。
  “小公子心地善良,给口水吧,求你了。”
  连城看看远处的姬麒,看守犍陀罗的侍卫也不动声色,他直觉应该告诉姬麒一声,又想不过是一口水而已。
  “喏,好吧。”连城用杯子盛了水,递进囚车。
  犍陀罗一通猛灌,呼了口气,正要道谢,猛的瞪大双眼,喉咙里发出咯咯怪声,皮肤里爬出成千上万的虫子。
  “爹!”连城慌道。
  姬麒过来时,几步路远,犍陀罗已经被啃噬成一堆白骨,密密麻麻的虫子爬向四面八方,片刻无影无踪。
  “姬王胆敢谋害君望太守!”侍卫中一人喝道。
  姬麒猛的回头,死死瞪着那人。
  瞬息之间,峡谷两岸土崩地裂,地底爬出无数硬甲小虫,那些虫子从四面八方而来,顷刻之间就能将人啃成白骨,姬麒在人群慌乱之中,第一个上前,将刚才那人一刀毙命,推入虫堆!
  “有暗袭!”侍卫倾巢出动,将姬王围在中间,马匹四处狂奔,姬麒捻起法决,冲天火焰扑进虫堆,所过之处一片飞灰。
  证据!东郭徵呈上的证据不过几本账簿并来往书信,此时正在车撵上放着,那一瞬间脑海之中瞬息万变,身后连城忽的惊叫一声,扑向虫堆!
  姬麒反手抱着他,收势不住,一齐倒入密集虫海,那些虫子仿佛受到指令,纷纷朝这边涌过来!
  九鼍烈焰甲释放慑人红芒,几步之内虫尸遍地,火海蜿蜒而来,在两人身侧环绕。
  连城哭道,“有人——推我!”
  姬麒看着混乱的人群,那一瞬间,他恨不得将眼前这些鱼龙混杂的东西尽数杀光!
 
第17章 请君入瓮
  瞬息之间,虫海遮天蔽日,犹如昔日在写轮眼处声势浩大,所过之处白骨累累,寸草不生,姬麒拖着连城跑向车撵,反手一条火龙轰地撞入虫海,大火绵延数里。
  一名黑衣侍卫手起刀落,浑水摸鱼,将同之前叫喊姬麒谋害犍陀罗同谋趁乱砍死,这些随从之中各方各派都有,姬麒不理他们,扑进车撵抢出放着书信账本的盒子,“连城!带着快跑,回凤城,交给轩辕昶!”
  连城茫然无措,“爹!不走!”
  “小心!”
  一团黑雾猛的扑来,姬麒反手一挥,火龙冲天而起,硬生生烧出一条坦途。
  姬麒拎着连城后领,用力一掷,连城抱着箱子落入水中,飞虫纷纷投水,浮起一片虫尸。
  霎时间两条火龙狂舞,炽热气浪排山倒海,将一片树林烧毁殆尽,虫海节节败退,留下满地白骨,消失于天际。
  随行队伍乱成一团,之前那黑衣侍卫还在,踩着遍地白骨走来,行礼道,“姬王受惊,请换条路走。”
  “虫海目标不是我,”姬麒看向水中,连城早已随水飘远,“将犍陀罗尸骨收敛好,马上启程。”
  “殿下身边那小公子……”黑衣侍卫欲言又止,姬麒似笑非笑地看过去,立时禁声。
  连城沉到水下,猛的发觉自己可以在水下呼吸,于是抱着盒子,沿着水底慢慢走,岸上说话的声音嗡嗡地听不清楚,水面上虫尸密密麻麻行成一道屏障,别人也看不见他。
  无数小鱼从眼前游过,连城伸手去抓,追着游鱼跑了很久,出水时才发现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
  这里其实已经离凤城很近,连城爬上岸,暮色四合,四下荒无人烟,阿爹已经不见踪影,鸟儿们站在枝头,纷纷打量这陌生的美貌少年。
  “阿爹坏……”连城嘟囔着,抱着盒子坐在树下,星海光尘在苍穹之上发出光芒,入夜时百鬼夜行,大地簌簌颤动,一只黑色大鸟尖鸣一声,将靠在树下打盹的连城惊醒。
  连城抹抹口水,叫道,“爹!”
  无人回应,连城撇撇嘴,眼中蓄满泪水,抱着盒子起身,摸黑向前走。
  头顶星辰闪烁,无数鬼手自地下伸出,纷纷来抓这难得一见的活物。
  连城气运无双,脚下乱走,无意中踩碎不知多少鬼爪,绊倒时头顶黑影扑下,被巨鸟吞噬,连城无所察觉,起身时终于望见山丘上一座破旧的茅屋。
  黑鸟长鸣,鸟儿们翩翩飞舞,引领连城绕开那诡异茅屋,寻到一处山洞,无数鸟儿衔来枯枝,毕方吐出火焰,篝火刹那照亮整个洞穴,热气扑面而来,雀鸟送来成熟坚果,架在火上烤了,香气扑鼻,黑鸟从外面飞来,竟是不知从哪里偷来几颗糖果。
  连城忙藏起来,道,“给爹吃。”
  说罢靠在墙边,他累极了,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黑鸟静静看了很久,然后张开巨大翅膀,将他罩在身下取暖。
  千羲宫。
  凤启歌沉默地跪在凤帝身前,额角被砚台砸出的伤口流了血,沿着侧脸淌落,在身下积了小小一滩,光影明明灭灭,照在脸上看不出表情。
  “父皇息怒。”他轻声道,面色平静,垂头看着身下冰冷的白玉砖。
  “你这逆子!你敢对孤用幻术!”凤帝怒极,桌案上笔墨纸砚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凤启歌默默受了,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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