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正武帝野史 作者:郑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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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楚身着铠甲,跳至前方,他一身蛮力,悍可扛鼎,青兕不要命般撞了上来,匈楚抓住他锋利独角,脚下踏碎无数砖石,稳稳相抗,护好身后少年。
凤启歌笑道,“好气力。”
盘辜微微闭上眼,桌几下手指一动,青兕又是一声痛苦不堪的长吼,无形中聚在一起的七尊骤然变色。
“你以为!只有你布下计策?!”青兕吼道,“今日便是鱼死网破之日!”
七尊被无形之力控制,当下身形暴起,化作上古凶兽!
“天下妖魔精怪,以化形为人为极致,魔尊都是震慑一方的凶兽,怎么一发脾气,连自己都控制不住?”姬麒看着盘辜,“是不是被人控制了。”
“麒哥哥,我不知道。”盘辜挤出笑意,怔怔地看着狂暴凶兽。
大殿上,魔界修为最高的人都在这里,无人惊惶失色,仿佛早已预料到这样的结果,宫外厮杀声隐隐传来,听者心惊肉跳。
青兕与匈楚对峙之时,数头凶兽枉顾姓命,冲了上来。
凤启歌眼神一撇,却落在了姬麒身上。
七头凶兽扑向姬麒,唯有匈楚护在身前,有狼军忠于姬麒之事不能暴露,锁魂环已解之事不能暴露,忠心于凤启歌的魔尊及百部不为所动。
姬麒低头冷笑,好一个渔翁得利。
“舅舅!”姬麒故作惊吓,“快救救匈楚!”
“好,只要你告诉我,打神鞭碎骨惊魄,怎么去了一趟喜安,腿伤便好了。”
九婴九头齐动,匈楚仓促之下被一口咬住肩膀,但他力气齐大,反手抡起青兕,狠狠撞开混沌及九婴其余头颅。
“舅舅,”姬麒勉强镇定下来,“我去喜安足有半年,伤已好了。”
“呀,匈楚受伤了。”凤启歌笑道。
姬麒猛的回头,匈楚半边身躯已被鲜血浸湿,勉强撑着,不让他们冲到姬麒所在的高台上。
“鸾鸾一身魔力,怎么不亲自救他?”凤启歌闲散道,一副看戏模样。
“舅舅!你答应过我!”姬麒起身,那一瞬间,他仿佛又在祭魂大典上,匈楚在祭台上伤痕累累,凤帝独坐高台,一切生离死别,都是一场游戏。
盘辜淡淡道,“麒哥哥身边这奴隶,听闻大有来头,曾在祭魂大典上一人独战九头魔兽,麒哥哥不必担心。”
“魔尊不受控制,化形之后唯有兽姓,连自己的法力都不会用,正是中蛊之状,舅舅!”姬麒脸色苍白,“别逼我,别像凤帝那样……”
凤启歌闭了闭眼,“我也听过很多关于你的传闻,听闻你法力恢复,兽奴营归顺于你——有些事不得不信,父王曾命你在沧海台受罚九日九夜,临时生变,只呆了三天,鸾鸾,封帝大典前,你日日去沧海台祭拜魔祖,反思己过。”
姬麒无声而笑,荒唐又匆忙地答应下来。
凤启歌一挥手,百部这才动了起来,纷纷出手,大殿上一时混乱不堪,匈楚脱出身来,肩膀鲜血淋漓,一条手臂无力地拖下来。
“青鸟会送去丹药,”凤启歌又看向盘辜,“你做了件蠢事。”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盘辜道,“坐在这里的人,哪一个心中无事。”
“你不该偷去李炎的尸体,”凤启歌冷冷道,“还自以为万无一失,你自以为控制了七尊,却替我省下大事——无法动用法力的野兽,不值一提。”
“你能活到现在,不过因为你还有些用处,眼下,是彻底没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点,么么哒,晚安
第42章 黄雀在后(二)
盘辜精致的脸刹那间褪尽一切颜色,眼睛里蓄满泪水,眼中惊惶一闪,变作鱼死网破的决绝,“不!我还有用!太子!你别忘了——”
“三王之中,你唯能控制我,没有我,”盘辜指着姬麒,“你独自一个,你能斗得过这人?”
廖化宫中一片狼藉,匈楚执拗地挡在他身前,姬麒伸手将他推到身旁,“舅舅!盘辜能亲手杀死至亲,心里之深,手段之狠,您要留在枕畔吗!”
“你胡说!”盘辜尖叫起来,“都是你!都是你!我和阿姆只想好好活着!是你把我们逼到了绝处!太子!您甘愿选这不知深浅的恶鬼吗!”
“选谁或者不选谁……”凤启歌淡淡道,“由不得你来告诉我,将公主带下去!大婚之前,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
手下将士领命,一左一右拖住盘辜。
盘辜愣了片刻,仰天大笑,笑声尖利刺耳,边哭边笑,钗环掉了一地,“太子不信你!太子不杀我!姬麒!你锁魂环已经解开!暗中训练兽奴,意图谋反!太子都知道!你手下出了女干细!出了太子的女干细!”
“是你身后那奴隶!是匈楚!他不想让你当魔帝,鵸駼鸟都看见了!鵸駼鸟都看见了,哈哈哈——”
盘辜声音渐小,被拖出廖化宫依旧在疯狂哭笑,七尊化形的凶兽被关在铁笼里,蛊虫发作无法化为人形,亦无法动用法力。
那尖笑声消失时,姬麒跪在凤启歌面前,“舅舅,我自小没了娘亲,那些时候,除了匈楚,就只有你最袒护我……”
“舅舅,”姬麒眼中含泪,凄凄楚楚,看得人生出无限怜惜,“我会日日去沧海台静思己过,你将匈楚都慰之职撤掉,让他干什么都好,舅舅!”
凤启歌反手抽出阔剑,剑尖直直指向他面门,匈楚扑上来将他抱在怀里,以后背挡住太子的剑锋。
“解开衣服。”凤启歌冷声道。
“太子!殿下他——”
“滚——”凤启歌呵道,“你是什么东西!”
凤启歌一剑刺过去,剑风逼向姬麒,“解开衣服!”
“殿下,”匈楚不闪不避,将姬麒整个护在身下,在他耳边道,“你想做什么,放手去做,不要管我。”
“滚开!”凤启歌怒不可遏,重剑力道千钧,匈楚抬手一挡,手臂皮肉被砍出一道可怖伤口,血肉外翻,剑锋砍到骨头,咯吱作响。
姬麒瞳孔收紧,匈楚破开的伤口中,金色小虫一闪即没。
“解开衣服!”
出神刹那,凤启歌又一剑灭顶而来。
“走啊!”匈楚猛的推开他,凤启歌失笑,双手握剑,反身一剑,剑锋从上之下,斜斜划过,匈楚将他推开,迎面撞了上去。
那一剑自肩头横过胸膛,到右腰下而止。
匈楚睁大双眼,无声地倒了下去。
“解开衣服。”凤启歌冷冷道。
姬麒缓缓站起来,甚至带着一丝笑意,将腰封,外衫,里衣一一解开,少年骨肉匀停,肌肉轮廓恰到好处,肤色白皙,凤凰印鲜红夺目,锁骨上还有许多暧昧红痕。
“太子殿下,”姬麒道,“可满意了?”
人群窸窸窣窣交头接耳,姬麒权做听不见,“太子?”
凤启歌愣了愣,转身时一摆手,“将这兽奴带下去。”
“多谢太子。”
姬麒穿好衣服,勾着匈楚手指,“你起来。”
“你起来,你这么重,我抱不动你。”
凤启歌喉咙发紧,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鸾鸾。”
“别碰他!”姬麒吼道,眼泪落下毫无知觉,凤启歌的身影模模糊糊,青鸟无声地飞出殿外,轩辕昶守在殿外,进来时一殿狼藉,匈楚倒在血泊里。
凤启歌骤见这来历不明的金龙,满腔愧意冷到极点,轩辕昶拜过太子,俯身半跪在姬麒身边,温声哄着,“先将他带出去,好不好?”
姬麒茫然地看着他,轩辕昶鼻尖一酸,“没事,带回去,我能治好他。你忘了,九天神龙无所不能,唔?”
“匈楚没死。”
“对,匈楚没死。”轩辕昶弯腰将匈楚背起来,侧身道,“太子殿下?”
“出去。”凤启歌低声道,他坐回位子,狠狠揉了揉脸,抬头看到青鸟专注地看着他,长叹一声。
盘辜远不及盘王,七尊早受重创,手下也没多少人,李恺正在清理尸体,回身时轩辕昶费力背着匈楚刚好出来。
“怎么回事!”李恺迎上去,轩辕昶背上浸透鲜血,沿着衣角滴地满地艳红。
“别问了,”轩辕昶一手牵着失了魂般的姬麒,“我们先回去,请个大夫来。”
“我这就安排。”李恺忙道。
姬麒眼神落在地上,忽然抬起头来,“李将军,关押盘辜时,是什么人看守。”
“庭尉司的人,”李恺道,“睚眦侯部下。”
“好,”姬麒拢了拢衣服,“带匈楚回去。”
匈楚伤势惊人,安置下来时脸色灰败,姬麒将所有人赶出去,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放心,我能救你。”
额头相抵,十指相扣,浩瀚魔力源源不绝,以眉心与掌心循环流转。
姬麒仔细看着他的脸,他的眉宇和安详闭着的眼睛,笑了出来,“是不是你告诉凤启歌的,你坏不坏,嗯?”
凤凰虚影挣出,焦急地飞来飞去,姬麒靠在匈楚胸前,尸山血海红光自心脉散发出去,将他们层层笼罩起来,姬麒乌黑头发,缓缓褪成苍白颜色。
尸山血海之力整夜不息,天亮时,匈楚终于睁开眼睛。
姬麒昏睡过去,一直未醒,满头白发于太阳初生时一点点恢复过来,匈楚手臂上的伤好了大半,费力地抬手抱住他。
轩辕昶在门外守了一夜,看着星河落下,朝阳升起,忽然想到世外桃源地牢下,姬麒误以为他死了,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将他的尸体送到人间,栽赃给佛宗。
匈楚在兽奴营里大张旗鼓地表达心意,唱的正是他曾给姬麒唱的曲子,可惜最后一句,他不愿听。
凤启歌整夜坐在大殿上,人走茶凉,笙歌散尽。
“殿下为什么不杀掉盘辜,”青鸟亦整夜守在他身旁,终于忍不住问道,“留下盘辜,不是殿下处事作风。”
“之前殿下顾虑盘王背后的七尊,眼下七尊和残党都已收拾干净,殿下却依然要留着盘辜公主?”
“本来昨夜想杀了她,威慑群臣,”凤启歌将最后一杯酒一饮而尽,“听到女干细的事,才犹豫了。”
“若是先帝,一定最先令下剿灭七尊与盘王,先帝不会顾及残党之流,亦不会突然优柔寡断。”青鸟正色道。
“殿下应尽快杀了盘辜,专心对付姬王。”
凤启歌不耐烦地摆摆手,“我知道,用不着你来说。”
“殿下……”青鸟沉默下去。
凤启歌道,“你几时才能化形?”
“?”青鸟疑惑道,“殿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你!”凤启歌恼火起来,“都是因为你!”
饶是青鸟一向冷静沉着,此刻也是一头雾水,凤启歌盯着酒杯上的花纹,猛的向青鸟掷了过去,“都是因为你!”
“殿下!”青鸟惊道,“属下做错了什么?”
凤启歌嘴唇动了动,始终不肯说出口,只道,“你可知道大梦妖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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