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楚气息一滞。
少年赤‖裸上身,容貌惊人,温顺黑发散落直至膝弯处,白皙皮肤上,金红凤凰嚣张地遍布周身,入眼触目惊心,下身只着一条长裤,赤脚站在那里,有种咄咄逼人地野姓。
“在看什么。”姬麒看着镜子里的匈楚,笑道。
“好看。”匈楚揉揉鼻子,“我和那位郡主……”
“谁管你,”姬麒冷哼一声,“真有什么,也与我无关。”
“哦。”匈楚道。
“哦。”姬麒漠然道,“过来,有事告诉你。”
匈楚一头雾水,走进时被少年一把拽住衣领,迫使他低头,深切地吻了上去。
那姿势颇有些霸道,力道之大令匈楚无法抬头,吻毕,姬麒漠然道,“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匈楚连忙跑开。
廖化宫有专门为姬王准备的温室,长年引入温泉水,供姬王享用。
姬麒自小跟着匈楚受苦,从来不喜奢侈,一次也没用过。
温泉水滑,热气氤氲,迷人双眼。
“以前你说,和我……需沐浴更衣,焚香祈祷……你焚香了吗。”姬王浸在池水中,凤凰印滴血般红,他一抬手,凤凰便翩然飞舞,升腾地白气让他面容模糊,只剩一只通红的耳朵。
匈楚刹那愣了。
姬麒小声道,“不给你糖吃,被那些人骗走了怎么办。”
匈楚往后退几步,鼻子一凉,抹了满手鲜血。
“这……这就去。”匈楚一个转身,撞在石柱上,稀里哗啦撞倒一片。
“蠢货。”姬麒笑道,温热水气让他全身放松。
放肆一次吧,他想,蓝玉将他逼至绝境,与凤启歌的尔虞我诈,才刚开始。
匈楚整理好床褥回来,姬麒在温池中回过头来。
袅袅水雾衬着少年如梦如幻。
“下来。”姬麒勾勾手指。
匈楚除去衣衫,进到温池,热气令皮肤渗出细小汗珠,彼此赤‖裸相对,凝视对方时,忽然就不再紧张,十一年,一切都该顺理成章。
“楚哥哥。”
匈楚将他抱在怀里,心如擂鼓,慢慢平复下来,甚至能感觉到那可怕热度——不觉- yín -‖靡,唯是欢喜。
你喜欢我,我亦很喜欢你。
喜欢与你亲昵欢好,喜欢看你无法自持。
匈楚倏然便红了眼,“怕不怕?”
“我想问……你会不会……”姬麒牵着他的手,很是困惑,“蓝玉常带你去浮梁坊,你学会没有……”
“……”
“没,在浮梁坊从来不敢乱来,不过倒是看过一些……”
“嗯?”
“春宫……军营里此物甚多,蓝玉人缘又好,常能弄回来……”匈楚满脸通红,认真地望着他眼睛,“咱们先……我先亲亲你。”
匈楚笨拙地学他的样子,将那张精致的脸捧在掌心,然后慢慢凑近,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继而抬起头来,继续望着他眼睛。
“继……继续……”姬麒红着脸道。
匈楚笑了起来,深情无比地吻着他,情到浓时一切全凭本能,姬麒嘴唇柔软无比,眼底星空温柔,再也不见人前那副生冷凌厉地模样。
(以下省略两千字,见微博)
两人前前后后释放几次,淋漓尽致不愿停下,彼此望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匈楚将他抱出温池,擦干净裹在薄被里,一边亲着,一边抱回寝宫。
匈楚初尝情‖事,折腾地停不下来,姬麒将他抓地满背伤疤,肩膀上亦是咬痕遍布。
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几次,匈楚一声低吼,最后一次释放出来。
“牲口。”姬麒忍不住骂道。
“殿下,殿下,你对我这么好,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觉得,你觉得怎么样……”匈楚小心翼翼地问道。
“入情入理。”姬麒挠着他下巴,笑道。
“舒服了?”匈楚温柔地将他抵在床里,汗水几乎令皮肤融化在一起,锦被里温暖无比,两人赤城相对,拥抱在一起时惬意无比。
姬麒昏昏欲睡,“舒服,你不要喜欢她。”
“没有。”匈楚道,“帮你弄干净。”
“明天吧。”姬麒嘟囔道,忍耐不住睡了过去。
匈楚帮他盖好被子,披了衣衫去接热水,来来回回清理几次,生怕他隔日不舒服。
夜深时相拥而眠。
这怕是一生最好的时候。
匈楚整夜未睡,只在黑暗里凝视着枕边少年,将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又吻,“殿下,我绝不会是你的负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八到一个帖子,某个读者因为她家大大有胃病还是什么鬼要求把玄x禁掉……emmmmmmmm
第50章 封帝大典(捉虫)
鼎月宫中,凤启歌望着姬王再次呈上的奏折,那上面是封帝大典一切事宜,与之前几封千百页的奏折堆在一起,摊在书桌上。
青鸟已经没了生息,凤启歌将它放在花树之中,那一身天青羽毛在烛光之中微微生光,青鸟从来都只默默无声地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总是忧心忡忡的太子,大梦妖镜里,青鸟化形后仍然是个寡言少语的冰冷少年,唯有望着他双眼时才有一丝暖意。
凤启歌将那封奏折扔到一边,心烦意乱道,“传蓝玉!”
蓝玉在华表上绑了几天,除了匈楚去过那一次,再也没有喝过一滴水,他向来意气奋发,被押到鼎月宫时尚自撑着一口气。
太子笑意森冷,在高座上无声地看着他。
“你不用再问我,甘灵是有个妹妹,绝不会委身于你!”蓝玉啐道。
凤启歌闭了闭眼,将心口怒气生生压了下去,笑道,“我还没问你,你担心什么。”
“甘灵蓝玉,天下易主,”凤启歌一手托腮,“看来,你们选择了姬王。”
“可是姬王却要逼我登位,他离这位置只差一步,为什么不跨过来。”
蓝玉跪在地上,闻言一乐,他刚想开口,却一眼瞥见花树中安息的青鸟尸体。
“青鸟,”蓝玉道,“我听闻生灵身死,魂魄归于冥洲,你是魔界太子,如果你愿意耗尽一身修为,不畏生死,入冥洲将它魂魄带回来,青鸟就可以死而复生。”
“这哪里用的着你告诉我。”凤启歌笑道,“你只需告诉我,甘灵那个妹妹在哪里,否则,我得不到甘灵蓝玉,愿意一损俱损。”
蓝玉眼珠一转,“那小妮子心高气傲,泼辣的很,哪有厉敏郡主那样贤惠,太子殿下,远水解不了近渴,眼下可只有睚眦侯能助你。”
凤启歌无声地看着他。
“来人,”凤启歌冷冷道,“将他拖去暗牢,封帝大典之前,日日用刑,直到他说出那女人下落。”
“她叫甘萝!她最讨厌别人叫她女人了!!”蓝玉大呼小叫地被拖出去,殿门一关,死一样的静。
“青鸟,”凤启歌道,“我有些乏了,你……早些休息。”
青鸟一死,鵸駼鸟无人统领,鸟儿们只好唯魔凤之命是从,可是凤启歌无心管理它们,无意之中,廖化宫里的消息,已有许久不曾上报。
自那日开始,匈楚闻鸡起舞,恳求轩辕昶教他练剑,一笔一划地临摹姬麒字迹,他勤恳好学,进步神速,小木屋中优昙婆罗树盛开时,匈楚已经能看懂简单的文章,一套剑法行云流水。
姬麒有时在满冠白花下静静看他,轩辕昶欲言又止,指指自己脖颈,“你这里,稍稍掩一下。”
匈楚在他身上留了无数红痕,姬麒扯了扯衣领,笑道,“许久未见李将军。以前,匈楚的剑术都是李将军教的。”
“李恺被软禁起来,太子还在查灭七尊的事。”
“这有什么好查,”姬麒仰头望着优昙花开,花瓣飞落,仿佛一场温柔地春雨。
“优昙婆罗花开,是个称帝的好日子。”
混乱之中,优昙婆罗满冠白花开放时,凤启歌登上重华殿。
他有自己的私心,形式所迫,于人于己,最快地登上魔帝之位,才是最好的选择。
那日盛典足够与祭魂大典媲美。
凤启歌身着玄色帝袍,头上依旧戴着太子冠,要去重华殿加冕时才可换成帝冠,满城烟花飞彩,万人空巷,钟鼓齐鸣,礼乐喧天,禁军与隶属庭尉司的三十万军队将凤城围得水泄不通,仪仗队伍皆是睚眦侯与虬畲侯亲信,新的七尊资质浅薄,几乎被这两大魔尊完全控制。
盘族已灭,三王之中,唯有姬麒可以陪着凤启歌,一同走上重华殿,在那里为凤启歌与厉敏主持婚事,一并向天下通告先帝遗诏,按新帝旨意封赏功臣。
凤启歌自鼎月宫出发,前往庭尉司迎接魔后厉敏,接受万人朝拜,穿过三王宫废墟,直入重华殿。
姬麒正在那里等着他。
凤启歌执着厉敏的手,漠然望着身着正红王袍的少年,那个地方,站在那里为他加冕地,本该是退位的凤帝,再不济也该是颇有资历的盘王。
不知不觉间,曾经共同统御魔界,威名赫赫的三王,竟然自相残杀,只剩下他和眼前这少年。
他想起沧海台上,那奄奄一息的少年说过,他要凤帝,盘王,姬迁的姓命,他曾说过,凤帝将他当做一条狗,可他不是。
他确实不是,那是一只方才长出獠牙与利爪的幼兽,他不动声色,已经将一切与他为敌,曾欺辱他,看轻他的人一一送去九洲地狱。
姬麒捧着帝冠,凤启歌一步一步走近,万丈光芒自天穹落下,那模样像极了他记忆中的凤帝。
凤启歌已经许久没有再炼过丹药,早年为他寻来的《金丹参同契》也早已束之高阁,甚至于,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凤启歌真心笑过。
蓝玉费尽心机,将谋杀七尊的事推给李恺,还不清不楚地陷害了一把姬王——蓝玉这人向来记仇,姬麒亲自打开兽栏,兽群扰乱三王宫,借由护心蛊,种种类类尽数落在盘辜头上。
蓝玉为姬王谋杀七尊,罪责揽在自己头上,又趁机陷害李恺。这虽然在武魔计划之内,可是终究是姬王逼地他提前动手,于是反咬一口,也逼着姬王与太子危如累卵。
——这件事,除了软禁李恺,对蓝玉用刑,凤启歌从来没问过姬麒。
他再不信姬麒半分,亦不能只凭蓝玉一言打败姬王,索姓不再问,不再审,像杀红了眼地赌徒,将称帝作为最后的赌注。
厉敏后袍与凤启歌同为玄色,以银丝绣着凶猛睚眦兽,她妆容华丽,发冠庄重,隐隐有种凌厉之感。
匈楚和轩辕昶在重华殿一侧,厉敏红唇锋利,眼神掠过匈楚,落在这威名赫赫的姬王身上。
“舅舅。”姬麒道。
人声鼎沸,震天热闹,一时消无声息。
风吹过的那一丝微妙之声拂过凤启歌耳畔,良久,凤启歌放下厉敏的手,他一转身,衣袍随风而动,他微微抬头,眼神冰冷彻骨,那个温文尔雅的凤启歌,最后一丝温柔情意,也已经随青鸟而去。
姬麒打开遗诏,朗声道,“先帝言:孤在位七百余年,魔族荡覆,九祖之灵护佑,危而复存。然今仰瞻天象,俯察民心,炎精之数既终,行运在乎太子启歌。太子既树神武之迹,又光耀明德,有称帝之能。历数青和,信可知矣。今其追踵贤明,传位于太子凤启歌,魔族同心,不可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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