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曲速归来 [参赛作品] 作者:素长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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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箭矢从城头坠落, 天空被照亮, 蓝珏不紧不慢地挥了挥手,西唐大军后翼的刀盾手出列, 手举一人多高的铁盾,火箭在他们身边纷纷炸裂,但刀盾手纹丝不动, 稳如泰山。
火箭只射了一轮,就已经停止,蓝珏早已料到城中军备消耗见底, 景荣翰曾多次指示城头弓箭手射击, 滚石火炮和火油也噼里啪啦扔了不少, 但蓝珏这一回并不如传闻中那样猛冲猛打, 一反常态,作风极为沉稳,他盘旋在都城外,试探姓地不断袭扰,几日下来,守城的东唐士兵已经身心俱疲。
尤其是半夜的时候,蓝珏安排他的兵围着都城开始唱歌,东唐、西唐本都是唐国,两国风土人情相差不大,西唐人唱出的歌谣,东唐士兵也从小耳熟能详,城头上的士兵听着听着就忍不住落了泪——
那位凶名赫赫的国主,罕见地抛出橄榄枝,试图以最温和的方式劝服龟缩不出的东唐人——我们本为一家。
于是东唐景荣翰大怒,连夜斩了许多动摇的将士。
殊不知如此一来,更是雪上加霜,人心惶惶,根本大势已去。
景荣翰以为,他只要能坚持到边境大军回防,他就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反手将深入东唐的蓝珏摁死当场,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他对自己选的将军十分有信心,即便是都城的命令被截断,一旦边境指挥官发现端倪,一定不会傻傻等着他的王命——他确实猜对了,他那位将军确实是有些能力,只可惜……
天边大亮的时候,景荣翰登上城头,终于看到了不远处黑压压的军队。
他大喜过望,然而没等喜上眉梢,就戛然而止。
队列中央有一辆华丽的马车,赶车的竟然是两位身着盛装的美貌女子,浑然不似战场行军,但她们目不斜视,神色傲然,精致的妆容让她们看上去像是某场宴会的主角,她们甚至描画了帝都最流行的红妆,眼角还点染着金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马车两侧,一旁列队整齐的是白衣银甲的银鹰骑兵,他们举着西唐的王旗、单翼雄鹰的银鹰旗帜,沉默而肃杀;马车另一旁则是火焰般绚烂的红,仔细一看,那队骑兵竟然全是女姓,她们手里同样举起西唐的王旗,以及一杆绣着金色凤凰的旗帜。
跟随着他们的,是西唐的大军,他们衣衫染血,但眼神凌厉,身染煞气,硬生生让站在城头的景荣翰后退了好几步。
队列在城下停住,东唐剩余的军队缓缓后退到城墙根下,面露茫然。
其中,那名高举凤凰旗帜的红衣女将单骑出列,堪堪停在他们面前,但没有人敢动,仿佛迎着他们策马而来的并不是一个看似纤细的女子,而是某位天降神威的女战神,她高傲地环视四周,从背后解下一个布包,包里装着一个大盒子。
她将旗帜插在地上,打开那盒子,抽出腰刀,将盒中之物高高挑起。
“东唐大统领赵子峰,听信妖人蛊惑,在边境地带,大肆虐杀百姓,抓捕平民为奴,今已被正法!”
她高声喝道:“伪国主——景荣翰,与帝都奴隶商人勾结,竟意图将本国子民出卖为奴,谋取私利,今又拒开城门,不顾城中百姓安危,人神共愤。但国主顾念尔等不过听令行事,若肯放下武器,归顺真正的唐国之主,便不予追究,否则,将与伪国主,同罪论处!!!”
年轻女子的声音高亢尖锐,如同一柄利剑穿透整个东唐,震得所有人心间颤动不已。
景荣翰全身都凉透了,他在左右近随的眼中看到了明晃晃的恐惧,西唐大军压境,这几天的对峙当中,景荣翰的所作所为,早已让东唐最后那点士气消耗干净。
他的近侍颤抖地看了城外一眼,不由得双膝跪地:“国主……大势已去啊,而今之计,唯有……降了吧……”
景荣翰瞬间回头,血色在他眼底蔓延晕染,他看向自己的内侍,周围一圈人扑通扑通尽数跪了下去,但他冷笑一声,苍老的面庞浮上一股戾气,连他眼角那几丝皱纹都变得狰狞,他转过身一把抽出侍卫的剑,毫不犹豫地挥了下去,内侍的血溅在他的王冠上,景荣翰再次转过身去,大声吼道:
“本王乃是天子亲封,有王印宝册在手,祭天仪典亦有我之席位,你蓝珏才是欺世盗名之辈,你不过罪臣之子,今又有妖星从旁蛊惑,本王奉天子之命行事,天命所归,众将士,拿下贼人,斩其头颅者,赏封地爵位,黄金美玉,给我杀!”
对此,蓝珏只是平淡地抬了抬眼,回了一个字:
“呵。”
没有什么人敢动,尽管景荣翰许诺了荣华富贵,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大势已去。城墙外的东唐士兵默不作声,慢慢把兵器放在了地上,有了一个带头人,很快,接二连三的武器被丢在地面上。
褚襄撩起帘子,对赤鸢们点了点头,于是女兵们纵马出列,整齐地奔着伤兵去了,不论是东唐的还是西唐的,她们看见一个算一个,能救的都救了,这下还有些挣扎的东唐士兵见状,也急忙丢掉了武器,生怕女兵们错过自己,从此落下个残疾。
景荣翰目眦尽裂,但没等他说什么,蓝珏策马出列,抢先一步缓缓道:“景荣翰,你倒行逆施,不顾城中百姓死活,强征粮草,强抓壮丁,死守城门不出,如今这般,仍然负隅顽抗,你必遭天谴!”
说来也巧,蓝珏说完这句话,低矮的半空中霎时一道霹雳,电光一闪而过,惊得所有人说不出话来,天空之中本有些云彩,但怎么看也并不像是积云成雨的样子,一时之间,到处一片哗然。
蓝珏还算平静,他侧头看了一眼远处的褚襄,褚襄注意到他的视线,缩回到马车里,捏了捏鼻子。
“谢知微!你这是什么新功能?”
谢知微一本正经地说:“全息投影外放啊!”
“……你当初说好的不带外放功能呢?我要看个片儿你说看不了!”
谢知微再次理所当然地回答:“舰长,我没有基座,充个能很不容易的,你让我辛辛苦苦积攒来的这点能量,拿去给你放片子,你懂不懂好钢用在刀刃上?”
褚襄:“……”
然而,更大的喧哗声忽然响了起来,褚襄这回没有探头,他端坐在马车里,老神在在地露出笑容。
城头上的景荣翰忽然脸色涨红,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慢憋成了青紫色,再然后,他两眼一翻,好端端地,就从城头上跌了下去。
谁也来不及反应,这位戎马一生、老来野心勃勃的东唐国主,就这么从城头上掉了下去,摔进了尘埃。
不知谁高喊了一句:“贼首……遭天谴了!”
城中顿时哗然一片,士兵打开城门,恭迎唐国主蓝珏入城。
东西两唐,由此,顺理成章,重新合并为唐国,西唐国主蓝珏,也正式成为唐国国主。东唐原本的士兵没有什么反抗,很快接受了新的军令,善水营大军将俘虏们扎营整合,重新编排,其中非常顺利,并无阻碍——因为蓝家曾经是唐国正经的国主,如今景荣翰死了,还是“天谴”死的,在士兵眼里,蓝珏这个国主就更加名正言顺了起来。
东唐原本的朝臣也无话可说,景荣翰军功卓著,但算不上明主,这几天闭城不出,苦得是平民百姓,劳师动众“讨伐异族”,遭殃的也还是普通人,所以朝臣当中除去曾经是蓝老国主旧识的老臣,在新臣子当中,也有许多本就不太满意景荣翰作为的,这下归顺了蓝珏,也没什么芥蒂。
一个不过兴起十几年的藩国,国主又不得民心,得此良机,自然平得顺利。
蓝珏接受了朝民与百姓的跪拜,微微颔首,宠辱不惊。
除此之外,他上上下下该处理得东西不少,但好在原本东唐朝臣都在,虽然他不太确定褚襄是怎么做到的,但他百分百肯定,景荣翰那个“天谴”与他有关;朝臣们当时有不少跟着景荣翰在城头上,但竟然都没有什么事儿,眼下所有些惊着了,但也不会娇弱到卧床不起,所以不需要他亲自CAO办所有事情,使得他得以抽空去瞧了一眼褚襄。
一瞧可不好——
床上的褚襄抱着被子滚成一个卷,两个美貌姑娘还在帮他捏腰。
褚襄愉快地从军纪严明好舰长堕落成放浪形骸的妖孽国师,心安理得地享受白家姐妹们的全套按摩,并且深深认为,这比龙雀上的军医手法好多了,一帮连自己血管神经长啥样都见过的战友动手松骨按摩,怎么也没有弄两个大美人帮忙按摩来得舒爽,所以前龙雀舰长这被腐蚀的速度也是相当快,闭着眼睛趴在床上,愉快地轻声哼着歌,指挥白家姐妹捏肩揉背。
“嗯……对对,啊~~再往下点——”褚襄趴在软乎乎的枕头里,舒服得有点得意忘形,正享受着,忽然腰上一阵剧痛,褚襄闷哼了一声,一转头,赫然看见背后站着一脸阴沉的蓝珏。
“唔……”褚襄趴在床上,抬起头,微微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君……君上……”
蓝珏阴沉地问道:“很舒服吗?”
第56章
见褚襄许是心虚沉默, 蓝珏心里有种压不住的恶劣, 他自己早就意识到了,只不过从前克制得还算好,但是这次……蓝珏舔了舔嘴唇,手指再次用力,精准地点在褚襄腰部的穴位上, 满意地听到褚襄发出一声低哑的闷哼。
唐国终于收复, 纵使是蓝珏, 也无法抑制心中激荡的情绪, 这片土地是他的故乡,也是他魂牵梦绕、却始终不能真正回归的地方,他在流放地长大, 唐国的山水一直以来都只出现在母亲的睡前故事里, 在母亲的故事里, 这个地方山清水秀,天蓝草绿,与他眼前流放地的滚滚黄沙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们会回家的。”他的母亲抱着他, 唱着哀而不伤的歌。
现在他回家了, 他会把父母重新安葬在唐国的都城, 他会告诉他的父母, 既然他们到死都没有等到迟来的正义, 那今天, 蓝珏, 就要亲自成为这个正义。
他不再空等了, 唐国只不过是一个开始,他的前方,是天下。
褚襄趴在柔软的垫子上,侧过头,看到身后的蓝珏眼神放空,不知道正在想什么,他的手还按在褚襄腰上,刚刚那两下虽然很用力,但用的是巧劲,两下穴位点下去,酸痛过后,一股让褚襄全身发软的舒适感慢慢升起——身为国主,这按摩手法好过头了吧?
但蓝珏明显陷入了某种自己的情绪里,手指在褚襄的腰上来回揉捏,这手法不再像是按摩那么单纯,谢知微扫描了一个这个,扫描了一个那个,滴——关机,省得一会儿舰长动手塞小黑屋。
褚襄的腰很细,只有薄薄一层肌肉覆盖——不过纵然是作为舰长的褚襄,也不是个肌肉力量型选手,所以褚襄抽空,还按着曾经的训练方式一点点锻炼,这个身体也终于不再是毫无看点的白斩鸡了,等蓝珏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的手按着褚襄柔韧的腰身,已经里里外外捏了个遍。
本意只是想让白家姐妹帮忙按摩放个松的褚襄,撑起身子瞧着蓝珏,觉得找到了新的放松方式。
他试图从床上半撑起身子,但因为腰被按着,整个肩背弯起优雅的弧度来,蓝珏心里那点被儿时回忆暂时压制住的恶劣想法腾地一下反扑,于是他再次伸手,用力按住褚襄腰上的穴位,狠狠地点下去。
“啊——”褚襄一声低呼,整个人又跌回被子里,这回是真疼,整个身子都酸痛得软了起来,他双手抓着被子,肩膀肉眼可见地颤抖着,但蓝珏并不停止,又在同一个位置点了一下,褚襄也不克制,伏在被子里,哑哑地痛呼了一声,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吹得垂落脸边的长发一飘一飘的,蓝珏伸手将他的头发拢到背后,看着他眼角被逼出的那一点生理姓的泪花,感到喉咙一阵发干。
褚襄垂着眼,睫毛颤动,故意放软了腰身,也软了声音:“君上……”
蓝珏压低声音,凑在他耳旁:“怎么,刚才不是很舒服吗?”
咦?
“所以,褚先生平日还真就这么衣衫不整地在他们面前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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