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过分邪魅(穿书)+番外 作者:惊鸿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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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月下州待不下去了,便来了垓上府的拜花岭,一待就是二十五年。
第一年,无所作为。
第二年,亦无所作为。
……
第十二年,萧念稚在山腰处捡到一个襁褓中的小子,留下喊爹;稍大,叔伯舅兄乱喊一气。
捡到小子的第一年内,萧念稚给他取了个名谢卿,顺便给自己改了个名为萧宁。
第二年,绞尽脑汁给谢卿取了个字为不忘,不忘的不,不忘的忘。
第十四年,第十五年……第十七年,萧宁硬将谢卿塞到溪华的手中让其教他修灵,溪华不肯,萧宁卖惨。
“溪华,你不能见死不救,这小子长大了坏得很,我衣服都被他抓坏了好几件了,他在我还不能出去赚钱,怎么活啊?!”
苦肉计,离间计,最后美人计都用上了,好说歹说让溪华收了谢卿为徒。
萧宁得空继续坑蒙拐骗。
二十六年转瞬即逝,萧宁江湖骗子做了十六年,养了个孩子十四岁。
风花雪月,灿烂烟火没看到;心如止水,婉转柔情倒是锻炼了他不少。
对了,二十六年,期间有整整六年,萧宁喜欢坐在空中楼阁的兰姗湖底下听别人唱戏。
说起来匪夷所思,六年一坐就是雪满白头,一坐就是花覆满身。
——
这天,萧宁收了摊子走进一家酒楼买了一坛酒坐在二楼上品赏,忽而听见楼下传来瓷器破碎,桌椅倒塌的声响,侧耳倾听,觉来者不善。
来作乱的似乎并不是什么正规有组织有纪律的一帮人,他们抓到一个人就问:“见没见过画上的人!”语气冲,面目可恶。
只要有人说不认知,不知道就会被一刀捅死,惹得楼下凄凄惨惨,哀叫一片。
终于那些人上楼来,抓到了萧宁,也不看清他蒙着眼布,张口恶狠狠道:“有没有见过画上的人?”
萧宁气定神闲,打趣道:“朋友,你看我这样像是能看见东西的么?”
揪着他领子的恶徒这才瞧清了他的脸,嘴里啐道晦气,便抬手就要给他一刀。
萧宁忙抬手道:“等等,不过就算看不见我也知道你们找的这个人是谁,在哪里。”
恶徒眯着眼睛,不信,“哦?是吗?你个瞎子你知道什么?”
萧宁指了指身后的旗幡,说:“看到没有,我是算命的,这天底下没有我算不出的命。”
“昨日相府失了窃,丢了一株降百草,此草解百毒;盗者乃官府首位上万两商银的犯人,叫曲临风。而前几日传闻豹子寨的压寨夫人不幸误喝了百草枯,危在旦夕,听你们这一身匪气,应该是寨子的人吧。”
恶徒听起来蛮有意思,道:“你个瞎子知道的还不少,怎么,说了这么多,能说出此人的下落吗?啊?”
萧宁为难道:“朋友,您这是为难我呀,人江湖盗贼曲临风名扬万里,武功高强,我哪能知道他的行踪。”
“那你跟我扯这么多干什么?!”
萧念稚推了推架在脖子上的粗刀,说:“别冲动,我不知道,我儿子知道,他在城外等我,我领你们去。”
恶徒们面面相觑,最后,为首的威胁道:“最好别耍什么花样,走。”
萧宁被推搡着挤出酒楼的大门。
出了城,萧宁等了十来分钟,谢卿才迈着步子走来。
萧宁听声辨人,不满道:“今天来迟了点。”
谢卿嘴里叼着狗尾巴草,不理他:“这不来了么。”
看到来者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恶徒当即就炸了,质问:“你拿一个毛头小子糊弄我?”
萧宁忽然被压着腰掼跪在地上,手臂扭到背后,生疼。
“哎,你轻点……你瞧不起人么,不忘,快过来救你爹,我快疼死了。”
谢卿如同在看一件事不关己的事,说:“你不从来都不开心我叫你爹的吗,要我救命,你就是我爹啦。”
萧宁身体有毛病,忍不得痛,拧着眉,结巴道:“少,少废话。”
谢卿掏了掏耳朵,对那帮恶徒说:“哎,你们,快放开我哥。”
恶徒面目凶恶,凶狠道:“哥你大爷。”
说罢粗刀出手袭向谢卿……
几秒之后,纷纷倒地哀嚎。
谢卿浪荡从他们中间穿过走到萧宁面前,低头看着他,说:“今天给我找了点事做啊,爹,你是亲的吗?”
萧宁撑着地站起身,狠狠点了点他的头,道:“一会哥一会爹的,能不能叫点好听的?你是不是亲的,心里没点数?”
好小子,算了一下,解决六个匪徒不过落花一瞬间的事,功夫长进了。
“回去了,回去了,对我越来越没规矩了。”
谢卿在背后气得直跺脚。
“萧宁!!”
作者有话要说: 垓上府版图
琴瑟解锁一人:清浅
第27章 故人已归
拜花岭上三间木屋, 屋檐上挂着飘扬的红绫段, 石板小道残缺了几块, 以无声的方式告诉来者此地的年岁。
门外立着一块“闲人勿近”的木牌,旁边长着一株爬山虎, 旺盛地基本上已经看不出这木牌的作用了。
谢卿原先在溪华那弄来一只会说话的鹦鹉, 萧宁把它当狗养, 好话没教几句,教的这只鹦鹉从头到尾只会“萧宁”和“汪汪汪”。谢卿说他忒不要脸, 在畜生身上也找存在感。
萧宁一边喂着鹦鹉鸟食, 一边逗弄它叫几句萧宁。
“这叫认主, 现在的小孩养大了翅膀都硬了, 只有把它捻熟了,以后才不会离开你。”
谢卿皱着眉头, 端来一盆常温的水, 搓洗毛巾,将喂食的萧宁拽过来, 给他擦洗手中的污泥,随后摘下绑在他眼睛上的白布,仔仔细细一点一点给他擦拭。
“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何会想着我会离开你。”
萧宁习惯了黑暗,他能根据近身的温度判断位置, 抓着谢卿移过来的毛巾捻了几下, 理了理发鬓,悠闲说:“你以后不娶媳妇儿啊,有了妻儿后你还会陪在我身边?到时候可就嫌我烦, 想尽办法把我撵走咯。”
每当谈到娶媳妇这个话题,谢卿总是回避,语气听上去不耐烦:“我以后不娶媳妇。”
萧宁点头:“不娶也好,和你爹我云游四海也不错。”
谢卿换下白布,而后将准备好的红色丝巾重新给他缠上。他发现萧宁喜欢红的,一个瞎了什么都看不见的人,对某些方面还挺固执的。
谢卿给萧宁换好了眼布,端着水出门倒掉,回来发现他翻箱倒柜在找东西。
“找什么?”谢卿问。
萧宁摸黑找,不显得笨拙,不过找了半天没找到,奇怪问:“上次溪华不是送了几瓶灵丹妙药的吗?怎么找不到了。”
谢卿走过去,在最上面的柜子上掀开一块布,从里面掏出几瓶药排排放于手中,说:“你是不是记性变差了,上次不是说山上盗贼多,好东西得藏起来,不然就给偷走了。说吧,金疮药,治内伤的,解毒的,你要哪个?”
萧宁伸手随便一指说:“解毒的。”
谢卿拿了瓶子放于他手里,又问:“你要解毒的药干什么?”
萧宁从里面倒了一颗药,说:“相府降百草被偷了,豹子寨有人等着救命呢,你把这颗药送过去,救人。”
谢卿摸摸萧宁的额头,没毛病似的问道:“萧宁,你没毛病吧,豹子寨可是土匪帮,你救他们?”
豹子寨是城里名声响当当的土匪窝子,抢民生是他们经常干的勾当,虽蛮不讲理,粗鲁莽夫,却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知道了便救一命,有些人还是无辜的。”萧宁回想今天那些人在酒楼里杀人的事,顿了一会,又添了一句:“他人犯下的罪孽日后必会承担,另当别论了。”
谢卿说不过他,认命地拿着药出去了。给土匪拿药,说出去真新鲜,他好歹也是这片有头有脸的人物,年少成名,是许多小子姑娘崇拜的对象,这事要传出去了,他的一世英名要毁了。
谢卿刚出门,溪华的飞鸽传书就送来了。
溪华一般在玄冰山庄的时候足禁挺多的,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他不会飞鸽传书过来。
木筒里就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
“萧念稚,有人在拜花岭山麓看见扶艳了。”
萧念稚不能见物,溪华给他的讯息都是通过特殊处理可以用手指摸出来的字。
两指摸到扶艳字眼的时候,萧念稚明显僵硬了一下,随后将那纸条丢进了正在燃烧的火桶。
背着篓子上山砍柴。
“看见了就看见了吧,又不妨碍我上山砍柴。”
他对扶艳有朝一日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毫不惊讶,他早就知道扶艳不会死,也不可能死,关押在阴泉之境没什么可怕的,说白了,他是带着光环的主角,出来只是时间问题。
萧念稚嘴里咬着青草,心想,天下人都死光了,他都不会死,这是天命好吗。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扶艳这次出来竟然花了二十六年的时间,好像和大千书里的时间界定有些出入。
太长了点……
翌日,萧念稚照常去城里摆摊,太阳不怎么烈,街道上人不少,但在他摊前停驻的没有几个。
他有些奇怪,往常总能听到些经过的人驻足犹豫着要不要算一卦,有些因为钱或者不相信走开,有些心结缠心,便会坐下来和他交谈一番。
萧念稚脸上挂着清淡的微笑,让自己看起来温和一些。但时间过去两个时辰,依旧没有顾客上门。他就纳闷了,心想,难道自己笑的不对?
接近午时,阳光直射他的摊位,萧念稚坐不住了,反正今天捞不到钱,不如回家歇着。
刚准备收摊,来了一个人,张口说了一堆听不懂的瞎话,搅得萧念稚一头雾水。
“我说大仙,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我在这看你很久了,你算个命好歹上门招揽人吧,一句话不说坐在这,谁会找上门?还有,你笑的也太假了点吧,多少年没笑过了?没人跟你说,笑的时候,嘴角上扬的角度刚好可以露出八颗牙齿吗?还有你的眼睛是真的瞎吗?”
萧念稚沉不住气,本来阳光晒得有点烦躁,听他聒噪说个不停,更觉心神烦忧,气着气着觉得好笑,说道:“这位朋友,你若想找我算命,话就不能说的太多。”
“容易暴露你自己。”
“咦?我暴露什么了?”
萧念稚和此人中间隔着一张算命桌,上面摆着一个求签筒,还有一叠黄符,风一吹,黄符纸张哗啦乱飞,好在有压木压着,不至于飞走。
“你站我面前挡着迎面吹来的风了,你身上的药味很浓,而且是多种药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在下跟药草打过几年交道,一闻便闻出你身上的味道,很特别的是,交杂在多种药草味中间隐隐独引出来一种牡丹的香气,城中有规定,非相以上官员不得种植牡丹,那这城中有种牡丹的只有相府了吧。”
萧念稚说了一串,最后一锤定音,道:“你是官府赏银榜首的曲临风。”
曲临风一惊,失神似的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声嘀咕:“真是大仙啊,你瞎不会是装出来的吧?!”
萧念稚神秘一笑:“我刚乱说的。”
“乱说都这么准?”
“谁知道呢,兴许天注定的。”
曲临风挑了一根竹签绕在手中玩弄,笑嘻嘻说:“那大仙可知为何今日没人照顾你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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