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过分邪魅(穿书)+番外 作者:惊鸿无双
Tags:穿越时空 强强
要死不能活,纵然强留了这一魂一魄,也不再是原来。
泼茶咬咬牙,突然抱住了他,嘴唇贴近他的耳畔说道:“不了,还有两天,我去找,你藏在我屋子里,别乱跑,那里有结界,他们进不去的,等我回来。”
颜灵被他这一抱愣住了,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嘴硬来了一句:“你又想关着我?”
泼茶蹭了蹭他的脖颈,轻声道:“别想着回去,先在这躲两天,我很快回来。”他以为颜灵急着回颜谷,但只要他一出涂天山外的灵网,触碰到灵媒绳索,涂天的众教就会发现,到时候泼茶回来看到的就是灵网的那一块小小的补丁。
但是命运喜欢捉弄人,泼茶到了第四天也没回来,第五天,颜灵被涂天教教徒押着跪在四大领首面前时,看到泼茶假惺惺地为他说话。
“说好了只抽一魂一魄,我已经收集了六魂六魄,不用全抽他的也可以。”
四大领首为了教中安全,获得众多民心,哪还用顾忌他这一把手,反正说出去都是为了涂天教好,也服教众。
最后别离的时候,颜灵对泼茶产生了误会,他以为泼茶之所以死活不放开他是因为自己对涂天教还有用,他不是什么珍贵的,只是一件随时可用的物品而已。
身上被吓了三十六刻剃魂钉,打在了灵脉的各个节点。颜灵清醒地看着自己的灵魂被剥离,清醒地感受抽筋抽魂的痛苦。
泼茶受涂天邪术控制,在原地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他一点一点不能安生地消失在自己面前。
为什么下不了狠心去恨泼茶?颜灵想不明白,自己十一年受的苦,没有一刻捧着繁星于心祈愿,想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疯子,可最后看着他泪水盈满眼眶的神情,动了一点点的凡心。
他突然很想给一次机会给自己,尽管最后不能亲身经历,但他希望,可以有一个人代替自己,去尝试着,爱一个人。
颜灵不知哪来的力气,气血逆流,动用灵力逼出了体内九根剃魂钉,从他们手里偷回了一魂一魄,并抽用脊椎一段筋骨,为这点微弱的魂魄支撑了一个躯壳。
颜灵想告诉他对这个重塑的颜灵好一点,别再强迫,别再打一巴掌给一颗糖。但是千言万语汇集于口,他朝着泼茶吼出——
“往后你每一日对着我的脸,却爱不到你想爱的人,我没有一刻喜欢过你。”
但我曾经很多次想要接受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一对狗血虐心夫夫
强制爱
下一章,咱们的温筠和溪华要撒狗粮了,糖一下,甜滋滋
第45章 天赐珍宝
和暖春风被日渐蒸笼的热浪拉远, 进入初夏时分, 林间鸟鸣叫声也开始蔫吧, 有气无力。
扶艳手里攥着被镖扎出一个洞的白纸,徐徐地往萧念稚的庭院走去。
踏进院门, 迎面扑来几股清淡的花香, 仔细一瞧, 前两天绿的流油的的合欢树,今日居然开了几枝花, 微风一拂柔软摇摆, 明丽俏皮。
不过, 通常是萧念稚的院子, 一推门,扑过来的绝不会是花香, 猛吸一口气能将漫天的鸡毛堵之鼻外, 是一项绝顶的技能。
不对。
萧念稚不在这里。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扶艳门前找到门后, 然而,绕着他身边飞旋的除了扰动的空气,就是接不上气的呼吸。
流光锻炼出来的稳重内敛,一旦碰上萧念稚, 全变成了惹人笑话的泡沫影子。
一刻钟前, 一只飞镖千里外射进练功堂的红木柱里,上面用特殊的毒草汁写了两行字——
笼中人已回,切勿涉水。
扶艳很快想到了被琴瑟押为人质的溪华, 他正想着去找萧念稚商讨,没想到,人竟然不见了。
扶艳眸色阴冷,萧念稚不动声色溜去的地方非琴瑟可去,他可能不止去救溪华,更重要的是,他要为谢卿报仇。
萧念稚只字不提谢卿之事,却也心底压石,他还是不愿牵扯扶艳涉及,才想出独自单刀赴宴的蠢招。
扶艳气不打一处来,但是自家媳妇跑了也只能腾云驾雾去追,可不能摆脸色。
扶艳赶去的路上还在想,这回将人逮回来一定先绑床上个三天三夜。
——
天空湛蓝,白云如假饰嵌在清澈的画布上,天爽风清。
溪华被一阵刺骨的针痛叫醒,半阖着眼扫了一下周围;他手撑着底下支起自己的身体,后肩刺痛感愈加强烈,溪华疼的皱起眉,龇嘴伸手摸了摸那处,触到了有些发热的皮肤。
溪华这才艰难回头看,后肩绑了几圈白布,厚厚一层,不断有蚀骨的刺痛从里面传来。
他什么也记不清了,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受的伤,最近一次的记忆他明明是呆在琴瑟的地牢里,也没见到什么人。
溪华动了动身体其他部位,些许酸痛,并无大碍。
闭眼静了好一会,他从床上翻起身,床底下是一双破烂开了口的草鞋,旁边则是一双干净的白靴。
溪华撑了一下头,穿上鞋,在屋子里转了几圈。
土瓦房四角立着四根粗壮的木头,泥巴没糊好,大半个木头身子都能看见;屋子中央摆着一张磨损的木桌,桌上的茶壶缺了好几个口,椅子凳上的木头也烂了差不多,基本上不能坐人了。
隐隐有些霉味,房子里的土有点湿,外面枝头伸出的叶子滴着雨珠,看样子方才下了一场雨。
溪华走两步扶一步墙,跨出门槛,脱离了这个小风一吹就倒的土房子。
门前有一条泥泞小道,左边是菜园,右边有个小塘,围着大半面积的格桑花,看着与这清隽不搭的小房子,溪华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踏错了地界。
外面刚下过雨,地上天上都湿哒哒的,空气透着一丝清凉的雨水气,夹着……烤鸡味??
溪华闻着香味绕到屋后,发现那边石子堆有个弯腰捡枯木枝的男人。
那男人手边就是一个脱了毛的烤鸡,火烤的已经焦了皮,颜色很亮,看起来很好吃。
溪华这么一想,肚子有点饿了,被香气勾着魂走了过去。
男人似乎听见了声音,转过身对上了溪华的眼睛。
匆匆看上一眼,男人就移开了目光,他拍拍手,站起身,往旁边靠,憨憨的,白瞎了粗犷的身材。
他脸上绑着黄的发黑的布带,绕了大半张脸,除了黑琉璃似的两颗眼珠子,看不出长什么样子,只能通过精干的身材,与脸上一小块黝黑的皮肤不同的白颈得知,大概是山间的农夫,或者猎手。
溪华压着嗓子,轻声问道:“你是?”
男人摇摇头,看了看四周,不说话。
溪华又道:“那房子是你的家吗,是你带我回来的?”
男人随他手指看了眼不能称得上是房子的土洞,点了点头。
复而,他蹲下身,转了转插在棍子上的烤鸡,撕下一小块,尝了尝,然后扯下一个鸡腿递给溪华。
“吃。”
他说了一个字,打消了溪华脑海里刚升腾起他是哑巴的想头。
石子堆被雨水洗的发亮,脚踩上去没有泥土里的脏;溪华撩起衣服下摆,蹲了下去,男人看他蹲着,也重新蹲回自己的地方。
溪华接过他递来的鸡腿,朝他浅浅笑了一下:“你也吃吧。”
他大病初愈,说话没什么力气,食欲来得快,去得也快,光看着就已经饱了。
男人撤下鸡皮,往嘴里塞,吃的太快,流了一嘴的油,他飞快地用衣服袖子擦了擦嘴,往溪华的方向偷瞄了一眼,生怕被他嫌弃。
溪华咬了一小块肉,细细咀嚼,他很久没吃到肉了,突然嘴里进荤,有些尝不出味道。
嚼了一会,他咽了下去,不经意抬头发现男人在看他。在对上自己眼神那一刻,他又将头埋了下去。
溪华看着他手里剩下的半块鸡皮,对他说道:“肉很好吃,你怎么只吃皮。”
男人愣了一下,道:“皮给我,肉,给你。”
溪华眼里的水光闪了一下,忽而想到什么,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何会在这?”
男人道:“山里。”他顿了顿,语调不成句:“箭,有血。”
他指了指后肩,溪华大概能听懂他的意思,这人应该在某个犄角旮旯发现了中了箭的自己,善心大发将自己捡了回来。
不过确实,溪华不记得自己何时中了箭,也不知道当时是否昏死过去,但这些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包括人和事,就像一罐白水,平淡,索然无味。
一下子从琴瑟堪称魔鬼的地方出来,溪华很想知道会不会是有人去救他的,他在玄冰山庄没和几个人有交情,萧念稚那几个……那个烂好人多管闲事的倒霉仙人,很有可能抄刀带剑去救自己。
“那你有见过一个人吗?”个子挺高,长得很吸人眼球。溪华本想描述萧念稚的身高长相,却不受控制的脑海里浮现了另一个人。
他知道问一个乡间劳作人是没有结果的,所以问出口他也没抱多大希望从他口中知道些什么。
男人照旧摇了摇头,把另一个鸡腿撕下来给他,溪华拿不下,对他说:“你吃吧,我有了。”
但男人坚决摇头,手里的鸡腿这么递送出去,不收回,眼睛怔怔的看着溪华。
“你吃。”
男人的态度让溪华想起了小时候,荤素失调的日子,每天能期盼厨房能送来半个鸡蛋,他就很开心了;通常十天半个月,只有几根绿了吧唧的野菜,吃的脸都要绿了。
他那时没有玩伴,每天唯一见到的人就是自己的娘,他娘和他住一起,吃穿简陋,脸上时常挂着苦笑。
她本是被惩罚的罪人,脸上尽是苦楚,但面对着溪华的时候,她总是尽可能笑,但是笑的不好,所以很难看。
他娘软弱,但对他很好,烂菜里面总能拣出好的,先挑给他;衣服破了洞,她会在自己身上剪布给他补。
每天送来的饭刚好两碗,她会在自己碗里扣一半给溪华,把他照顾的好好的。
从小他那个冰冷严厉的爹没来看过他们,他娘以身养他,终究捱不过糟践,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就死了。
尸体是他一个人处理的,没哭没闹,脚上绑一块大石头,沉进了湖底。
他那个掌门爹两年后才发现人没了,却是一贯的嗤之以鼻。
兴许照进夹缝里的阳光更加温暖,溪华对别人给自己的好很敏感,很容易心软,俗话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他想,如果将来还能回玄冰山庄,他一定将男人带回去。
男人进屋取来一个干净的碗,将鸡腿放进去推到溪华面前,油手在身上一抹,指了指外面,哼了一声,然后掉头走了。
溪华张了张口想问他去哪,被一口风噎住了嗓子。
男人步伐很稳,背影很像——他。
——
之后,溪华待在男人的土房子里,三天两头才能看见男人一次,最长的时候有五天,五天后,男人背上挎着一袋果子,胡乱倒进小塘里,洗干净了捧来给他吃。
下午,男人蹲在小塘边,给周遭的花松土;溪华在这住了好一阵子,习惯了这里的气候,学着男人把多余的袖子和衣服下摆减掉,穿的鞋子也从白的变成黑的,看上去莫名的舒心。
“你给花松土?”溪华明知故问。
男人头也不抬答了一声嗯。溪华捉着他的脸看,主意道:“你有名字吗?可否告诉我?”
说来好笑,他吃男人的,住男人的,却连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男人不肯跟他多说话,所以能喊他名字的时候寥寥可数。
男人闷声,半响不说话。
溪华只当他没有,提议道:“不如我给你起个?”他挑起眉,询问男人的意思。
男人翻土的动作顿了顿,直起腰,歪着头等他给起名。
溪华:“珍宝?”他怕男人嫌名字太稚嫩,解释道:“可以是真实的真——”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一个极响的嗯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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