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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过分邪魅(穿书)+番外 作者:惊鸿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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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强强

  各自凭本事干的苦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那些江湖上有威望的家族也没有异议,默许似的也加入这行列之中。
  萧念稚自从那次从无渊之崖回来,路上遇见几个挑着担子的农夫,总有几个看他眼神不对,或怯懦,或闪着获得猎物的精光,后者有想法,却没胆子,被扶艳一闪红光的眼神吓了回去。
  期间生活过得也不安宁,时常有小偷小贼找到他们住的地方,一阵翻箱倒柜后,就是不正当的偷袭,被逮住拷问了一番才知道,原来早些江湖就已将他拉住了武林正道的黑名单。
  ——
  扶艳牵着一匹马,背上挎着两大麻袋的香瓜。这些香瓜来历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萧念稚生平第一次偷人田中瓜,还掳了这么两大坨回来,指不定哪家冤大头现在正哭爹喊娘呢。
  肖想萧念稚郁闷之际,心里也自我安慰起来,白白被天下人这么误会,弄得无家可归,风雨飘摇,背后推波助浪的百姓好歹需付出点代价来。再说不是传言他萧念稚不是好人么,他就坏给他们看。
  手里翻着一把没了扇面的骨扇,转在手间解闷,萧念稚拉了一下脸上围蒙着的粗布,撒怨道:“哎你说我做什么了,龙珠凤魂在我们手里不比在琴瑟手里好啊,再说只是暂放,会公放的嘛,不给机会就乱扣屎盆子,有这样的吗。”
  相比之下扶艳就淡定多了,这种误会他隔一两年就背一次,脸皮和心态早就练得刀枪不入了。
  “事已至此,他们要说就这么说去好了,罪名来的这样奇怪,想必也是那些人算计好的,既然注定躲不掉,就随你我吧。”
  扶艳也裹得跟个乡野村夫似的,不过他骨架清丽,身材颀长,包成个木头人也掩不住俊彩的气质。
  不入流的土路没什么人,他们俩大热天裹成了粽子也不惹人怀疑,但只走路边树荫处,与百姓住的房屋离得远,稍避着环顾乱看的目光,就可保身。
  两人牵着马走过一片废墟,木柱烧的漆黑,堆叠在一起,隐约可看见床纱,不过零散好几块,废的透透的;那边烈阳直射,这废墟前阵子才烧的,经过日光毒辣的照射,焦黑的木头上悠悠升起几缕白烟。
  前面进城,不知是哪个地方的土地,只一路走来,二人为了不引起怀疑,贴着垓上府边界往外撤,一路走走停停,偶尔骑马赶路,也有十来天,也不知道现下到了什么地方。
  城门上灰尘斑斑,高挂的唯一鲜艳绯红的大匾上写了潦草却可认的两个字“灯城”。
  门口有两个穿着盔甲的人,守在两翼,扶着长枪,面冷朝外。
  城门是关着的,萧念稚想这才白天,为何要关着大门。
  他往旁边瞧了瞧,这地方墙围的挺宽的,可是城墙脚下长满了杂草,青黄交杂,足有半人高;再看那墙上,有不少疑似刀剑的划痕,甚至脱落了黑砖,一个黑洞洞的大窟窿。
  纵观整个城门,完全就像是不会住人的死城,而门外两个把守的士兵,见到人也不吱个声,也不知是哑巴,还是傻子……
  萧念稚试探着往前走,等靠近城门,那两人才围上来,交叉长枪往前一拦,语气相当冲,道:“你们干嘛的?!”
  萧念稚赔着笑,尽量表现得软弱:“我们是背井离乡的,眼看天快黑了,想在这里歇个脚,明儿再赶路。”
  两士兵相互看了一眼,问:“叫什么名字。”
  萧念稚道:“我叫萧宁,他叫……”
  “萧艳。”扶艳补道,面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波涛。
  其中一人往他们的马上看了一眼,毫不客气地用长枪割破了布袋,道:“这里头装的什么。”
  布袋裂了个挺大的口子,里面的香瓜几乎要掉出来,幸得旁边的瓜挡住了,两两相扶,才没有落得摔烂的下场。
  “家中田里的瓜,对了,二位爷要吃吗,很甜的。”
  萧念稚眼疾手快掏出那两个头抵头的香瓜,讨好地奉上去。
  谁知这士兵不识好歹,挥手就将瓜打落在地,冷哼:“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的。”
  萧念稚没接话,等着他们说。
  “这是明灯城!乡野村夫哪来的回哪去,别冲撞了城里的仙人。”
  萧念稚听了他的话,抬头又瞧了眼牌匾——上面写着明明白白的两个字灯城,所以,明字是哪来的?
  萧念稚露出一个明朗的笑,话很不客气,但绝无讽刺。
  “不好意思啊朋友,你们这城墙破成这样,还有仙人愿意住这里?”
  “你说什么!”
  萧念稚无所谓道:“也是,大白天也关着门,里面也是见不得人的吧?!”
  那士兵正欲发火,却被身边的同伴拉住了,他眼睛在萧念稚和扶艳身上逗留了很久,小声凑到士兵耳边说道:“我怎么看着他们这么眼熟呢?”
  方才说话嫌粗布碍事,往下拉了拉,整张脸都露了出来,尤其是他右眼上的天空镜十分显眼,特别凑巧的是,扶艳也有半边天空镜。
  中原那边好事不传,坏事传千里,萧扶两恶人的画像是个人都可熟记于心,因为大家都想着能杀了他们俩,将龙珠和凤魂据为己有。
  “你们是萧念稚和扶艳!”
  士兵惊呼,随后破口大骂:“恶贼,你们竟然还敢现身,我等现在就要了你们的命。”
  萧念稚背过身,掏了掏耳朵,不屑道:“能不能换一句,这话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说时迟那时快,扶艳瞬间移动到那两人面前,拧断了他们的脖子。
  萧念稚听一声骨头的断裂声,回头看那两人没气了,道:“你把他们杀了?”
  他本意是想威慑一下,并不打算动真格;但扶艳背负诸多骂名,早不在乎多一条还是少一条,何况就他的身份,从淤泥中来,能杀的与不能杀的,杀了以后都是一样的结果。
  这世人虽讲无辜者居多,但是他们不晓真相,于萧念稚,不是他去杀别人,就是别人来杀他,而扶艳不在乎,所以这个恶手就由他来做好了。
  简单处理了下尸体,扶艳丝毫不客气地踹开了城门,两扇门往边上开启,似乎打开了通往另一世界的通道。
  外边还是艳阳天,里面却是黑如夜间,最大的特色即为满大街的红色明灯,街边每家店铺门前都挂着红灯笼,贴着店铺名字;街上人来人往,携伴同游的,往返办事的,没有人特意关注门外站了两个人。
  萧念稚以为自己眼花,想回头再看一眼城外,一回身发现城门不知何时自己关上了,伸手推了推,意外地拉不动。
  萧念稚脑子里自然而然的蹦出来三个字——鬼门关,不分时间的黑夜,看似明亮实则招魂的红色灯笼,街上人来人往,却互不寒暄,冷漠的不似凡人。
  萧念稚往前走了几步,融入了街上行人的队伍;扶艳牵着马跟随其后,行路被挡,往边上撤脚的都是那些不说话的行人。
  大街说正常亦不正常,有刺耳的叫卖声,也有讨价还价的低声商量,唯独没有交集时,谁也不认识谁,人与人之间保持的距离都恰到好处。
  萧念稚问路寻到了一家客栈落脚,这家客栈起名无名氏,白纸黑字,房屋构架也是窄小的尖子瓦顶,矮小的屋檐看着胸闷。
  但这家客栈似乎是明灯城最好的客栈,问了两个人都说得这家,要不是因为懒,萧念稚真相重新找一家自己看起来舒服点的。
  这家客栈装饰以黑色与红色调为主,门外的窗是左右推的,合起来中间有个浮雕的方牌,上面刻了几个不认识的字。
  客栈里面的布置倒是传统的几张桌子,几把椅子,入门右手边是柜台,掌柜在那敲算盘,看见来人迎上来招呼。
  “两位住店吗?”
  萧念稚注意力被屋顶上天窗吸引去,这家客栈天窗做成了圆形,古怪的是,外面夜色如墨,由万千灯火维持如昼,可这家天窗照进来的光却是红色的,鲜血的红,恍惚上面是一个血红的潭泉。
  扶艳回答了掌柜:“要一间房。”
  掌柜话不多,马上就为他们安排了二楼上采光最差的一间房,并称为是上好的客房,因为采光差就看不见楼下熙攘的人群,睡梦也能安稳点。
  掌柜带着两人从旋转三次的楼梯上去,一直走到头,往右,掀开一块黑色的布,再进门。
  房间的装饰说不上来的诡异,一张四四方方的木床,一个正对着房门的梳妆台,没有歇脚的凳子木桌,窗子封的死死的。
  萧念稚尝试推了一下,发现推不动,便回头问掌柜:“这窗户打不开?”
  掌柜含笑回答:“那只是个装饰,嵌在墙里的,自然推不开。”
  床头有个香炉,里面没有烟。掌柜上前往里面放了一块香,合上盖子,对他们说:“这是燃香,晚上点了容易入睡,保持睡眠的,二位可以晚上点上。”
  萧念稚点了点头,掌柜弯腰告辞,走至门口,似乎想起了什么,道:“二位若是想要上街游玩,现在正是时候,待会最好就不要出去了。”
  萧念稚:“为何?”
  掌柜道:“不瞒二位,明灯城不分昼夜,未有时间,每天钟声响两次,第一次响一下,第二次响三下,第二次钟响了之后,大街上就不许人去了。”
  愈发感觉周围有着诡谲的氛围,萧念稚欲问还休,应了一声,掌柜的便帮忙关上门出去了。
  扶艳靠近门边,拉开一条缝,见掌柜的人真走了,才关上门,手里挥出灵光,铺满了整间屋子。
  屋子里的摆设涌动在红色的灵光里,一件件查过,并未有异样。
  可萧念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总的来说,这间屋子看起来就不对劲。
  他走至正对房门的那个梳妆台,黄铜镜映出他戴着天空镜的脸,走开,镜中无物。
  “对镜梳妆……”萧念稚喃喃念道这句话,脑海里浮现出一位女子那梳子一下一下梳理着自己的青丝。
  扶艳则走到床头,打开炉盖,拿出来里面的燃香,他放于鼻尖问了一下,只一股淡香入鼻,像是寻常安眠的普通香料。
  萧念稚在梳妆镜前来回踱步,悠然转身,看见房门背后写着两行字,正中间最下方写了好像是个家字,右下角是古木立。
  不解其意,看着就觉得心里有个疙瘩。
  萧念稚毫无头绪,眼睛随意一瞥,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劲了。
  他叫扶艳过来,道:“床板有隔层看见了吗?靠里头墙上有花纹,床上没有枕头,前后不着,着实诡异。”
  扶艳道:“我看了一下床头的香炉,没什么奇怪的,香料问不出异常的味道。”
  萧念稚抚了抚额头:“但是正常谁会在床头放香炉,一般不都是放离床两手臂处么。”
  屋不透风,光线暗沉,外面尚听不得喧闹,尤其是这梳妆台,正对着门——
  萧念稚又仔细看了一下这个梳妆台,这次他除了从里面看到自己的脸,还看到了房门背后的字印在了上面,大小刚好吻合黄铜镜的高宽。
  萧念稚忽然直起身,说道:“镜不对门,门不对窗,床离乾坤,燃香入眠。我知道了,这不是房子,这是座坟。”
  黄铜镜映出房门背后的字是墓碑上的字,家不是家,而是冢;古木立也不是合在一起的,而是古木和立;所以说黄铜镜是这座坟的墓碑,那摆在那里的床则是安放死者的棺椁,里外两层,正好。
  “香炉是祭拜死者的容器。”
  扶艳抽剑劈碎了黄铜镜,虽然斩碎,质感却像是劈开石头一样。
  萧念稚冲过去,一脚踢开了房门,此时此刻,外面响起了三下钟声。
  霎那之间,似乎有千万个道士在耳边念经,发金光的字符从楼下的门外如箭雨一样飞过来,带着凌厉的风声。
  掌柜的手里攥着浸着血的纸,嘴里念着口诀,随后手里的符咒就烧起来。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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