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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他就是不吃药 [参赛作品]+番外 作者:天桥底下说书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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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重生 灵异神怪

  祖师爷这灵姓的取名方法剑修自然无法领悟,后人见了此名便以为是给女修居住的灵山,于是异阁便顺理成章地只收女弟子。如今的异阁是东灵剑阁藏宝之地,剑修往日所得,除了可入药的灵材送往药阁,剩下的法宝灵兽一类事物皆由异阁保管。
  然而,风奕从没想过让人做大阵守卫,红袖峰真正的用处还是在于其峰峦下的凤凰火。凤凰火具有天地顶级的修复之能,阵法所用灵剑一旦破损便会来此地进行重铸,以此保证生生不息,永不停歇。
  谁也不知道风奕是怎么将这天羽世家至宝弄到手的,若不是这流落出的地图,就连剑修也不知道红袖峰居然还有这样的用处。
  对此顾余生倒有些记忆,好像是风奕和一只鸟争论仙草和梧桐谁更好看,最后就打了起来。剑神凶悍,凤凰不敌却不肯认输,最后委屈地抓起自己的梧桐树就跑了,临走前丢下了这团火叫风奕等着它再战。
  击退凤凰绝对是惊人战绩,然而这个作战理由也是今古奇谈,顾余生想了想,为了自己在师父眼中成熟稳重的形象,还是偷偷将此事埋在了心底。
  封魔大阵各峰都有其用处,属意土的万卷峰则是遍布无形神沙,此沙对灵气极为敏感,方圆千里之类,只要有人使用灵气便会有所反应。根据神沙示警,万卷峰阵法将作出不同级别的应敌指示,由此调动射天峰灵剑前往各处应敌。
  这看似不起眼的万卷峰,其实就是东灵剑阁的耳目,一旦将其遮掩,任剑修多么强悍,只要不知该往何处挥剑,终究无法敌过暗处敌人。
  释英这些时日细细看过了图纸,若净世宗要进攻东灵剑阁,最佳路线便是毁了穿林峰断了封魔大阵能源,其次则是蒙蔽万卷峰神沙令阵法失去控制。所以,他对文溯长老也是最为怀疑。
  如今得了结果,他却还想寻个答案,趁着沈逢渊和顾余生调派弟子,独自御剑来到了万卷峰。
  陶公是文人,管理的万卷峰处处是碑文时刻,就连断壁之上也满是圣人文章,所用金砂在朝阳下熠熠生辉,远远瞧上一眼,便觉圣洁肃穆。
  书阁千年来都致力于收集天下藏书,如今已是沿着山峰盘旋而上的漫长廊阁,释英顺着红木过道走了许久,方才寻到正在清点书籍的文溯长老。
  陶公入了东灵剑阁仍是一袭书生长衫,所用兵器名为书中剑,乃是以墨制成的奇异短剑,平日就化作字迹隐藏于其腰间所悬卷轴之间,待到作战方才成形,以敌之血作丹青。
  站在万千书柜间的中年男子依旧是素日的温和儒雅之态,释英驻足看着他,只淡淡问:“鹤五奇呢?”
  无形神沙对灵气波动极为敏感,释英的到来自然第一时间便被陶公得知。他镇定地继续整理手中书卷,得知释英是为鹤五奇而来似乎放松了些许,立刻轻笑着回:“我给他送了些对少年有益的好书,他得了后认真研读,也算安分。”
  这张笑脸毫无破绽,释英再仔细打量也只能看出孺子可教的欣慰之意,就像他过去与此人见面时所感受的那仿佛发自内心的关切,真实得让他害怕。
  释英不明白世间怎会有这样擅长演戏的人,终是忍耐不住,低声道明来意:“你可知,元如和妖族使者被道印门阻拦,所运送的重要证物于混乱中丢失。”
  “青囊长老是糊涂了吗?阁中所有情报都由万卷峰送出,这消息我自是最早知晓的。”
  提起此事,陶公手上动作一顿,顷刻间又将那一瞬间的慌张压下,只佯装无奈地叹道:“你们行事也太鲁莽了,妖族与道印门素来不睦,这样重要的证物怎可只派元如一人前去接应?”
  这一次释英没给他伪装的机会,径直便道:“通知道印门的,不就是文溯长老吗?”
  果然,陶公闻言便是一惊,手中书卷蓦地跌落,只高声问:“你说什么?”
  这样的反应已说明了问题,释英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也随之退散,心情虽是沉重,语气却还维持着往日淡漠,
  “无形神沙的确厉害,可只要修士压制体内灵气如凡人一般行走,它便不会示警。文溯长老,元如来寻鹤五奇之前,已徒手攀爬山壁带着信去了红袖峰和流波峰,这三路之中,只有你出了问题。”
  大家都是聪明人,释英一说,陶公便察觉出了问题,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低声道:“你是有意试探?”
  此话一出,事情便已挑明,释英终于无法继续淡然,他不解地抬眼,言语中满怀痛惜,“我不明白,你为何要与净世宗为伍?”
  纵是无情的仙草,再被同伴背叛时依然难掩痛心。他还记得陶公战死时,自己独自立于沧浪峰,默默回想昔日长老聚会时的言笑晏晏,而今却只余寒夜中不间断的鸦鸣和猿啼,那些凄厉的声音告诉他所有故人都不在了,只有他还活着,除了满山寂寥什么都没有。
  而现在,这个人的所作所为,让他当时的落寞全都成了错付的笑话。
  陶公是头一次看见释英露出这样的神情,他沉默地将书卷捡起理好,回答的声音多了几分凄凉,“青囊长老,我入东灵剑阁已有一百五十年了。这些年,所有新入门的剑修都会来万卷峰。我教他们为人处世的道理,告诉他们要刚正不阿绝不能向邪门歪道低头,他们把这些话听进了心里,每一个都是很好的学生……”
  剑修最重品德教育,每一任新入门的弟子都要来万卷峰听授文溯长老传道,到了年末还要接受文试考核。不爱读书的剑修们看见这个长老就苦了脸,文溯长老却将这些爱闹事的学生一一记着,每一个都能准确叫出姓名,甚至还会在他们生日时送去几本经典书籍做礼物,吓得剑修们连声高呼“文溯长老你到底多恨我!”……
  这些往事回忆起来仍令人不经意间便含了笑,陶公抬眼看着书柜中的历代弟子籍贯,惨笑一声,突然问:“可是,你知道我的学生有多少还活着吗?”
  剑修死后皆要送往药阁验尸,释英对此自然比谁都清楚,虽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仍沉声回答:“不足三成。”
  这个答案正好刺中陶公心事,他忿忿转身,咬牙道:“修士寿命何其漫长,剑修更是刻苦修行,几乎没有结不了金丹的。可他们很多人在世间停留的时间连凡人都不如,昨日才与我拜别,第二日就成了战场上的尸体。你说,这是谁的错?”
  “为道义而死,是剑修自己的选择。”
  剑修的伤亡率一直极高,他们也知道自己活不长,所以一直不去寻找道侣,免得耽误人家终身。可是,即便入门时便知道了这件事,他们仍成为了剑修,并且毫不犹豫地去了战场。成为剑修的人都不怕死,只怕死得没有价值。
  “我知道,大丈夫当济天下,这就是我教他们的道理。剑修行事方正,见不得不平之事,就算只是普通弟子也敢为平民百姓与元婴修士为敌。在这世道,若不是顶尖强者,做好人的后果便是活不长,我们知道,却还是要倔强地做个好人。求仁得仁,本也没有遗憾。可是,其它修士是怎么对东灵剑阁的?”
  教剑修道义之人便是文溯长老,他比谁都懂剑修的信念,所以,对剑修如今的境遇也最为不甘。这件事在他心里压了多年,如今满腔激愤再不用压抑,终于全部脱口而出,
  “每一次妖族入侵东灵剑阁都是全力迎战,不知多少剑修埋骨沙场。可是,你知道吗,除了道印门,其它门派的兵力都有所保留。尤其是天岭宗,他们明明可以快速应援击退妖族,却眼看着我们的弟子战死。
  因为他们都知道,只要背后的百姓还没走,剑修就不会退,就算拼杀到只剩一人,也不会让妖族伤害无辜。如此,既能保存实力,又能削弱碍事的东灵剑阁,何乐而不为啊?”
  万卷峰掌管情报,这些消息在战后便被送到文溯长老面前,那时,他左手摆着东灵剑阁阵亡名单,右手是天岭宗和御剑山庄修士于城外悠哉郊游的情报,百年热血终于凉透,如今想起,怨恨依旧难平,只能惨笑道:“世人皆扫门前雪,你却去扫他人瓦上寒霜,最后能得到什么?不过是自己被大雪埋没而已。”
  这样的结果释英已亲眼验证,从顾余生尸体被送回那一日,他的心便也凉了,所以,不再去理会世间如何,毅然回到了百年之前的时光。如今听了陶公的话,也只能沉默。
  陶公看着这株见证了东灵剑阁千年历史的仙草,眼中却是仙草所代表的那位祖师爷,他凄然笑道:“我痛恨官场黑暗,恨那些蛀虫只知刮取民脂民膏,任由北方修士奴役平民。所以,舍了乌纱游历天下,不再与贵族官宦为伍。
  来到东灵剑阁时,本以为寻到了一方净土,我为世间教出了这么多好人,他们却没有多少得到善终,我不甘心。所以,这一次,我不逃了,我要战。纵使掀起腥风血雨,也要改变这个不公的世道!”
  世上没有那样会演戏的人,释英感受到的关怀爱护不是假的,文溯长老对剑修的谆谆教导也不是虚情假意,他比任何人都喜欢剑修,从第一天来到东灵剑阁便爱着这片土地,所以,也比谁都不甘。
  释英不知该不该庆幸这一点,他只知最后东灵剑阁正是因净世宗覆灭,厉声问:“剑修从不怕事,你该告诉掌门,我们去找那些不作为的门派算账,血债血偿绝不手软。为何要与净世宗同流合污?”
  “因为没用,这样做他们会改吗?他们只会更忌惮东灵剑阁,他们要南方第一大派的位置,所以不论剑修怎么样,都会想方设法扳倒我们!”
  朝堂出身的陶公最懂势力之争,一旦被权势迷了眼便不会再管对错,只有失去权力才会幡然悔悟。此时,他将记载这些年净世宗行动的卷宗放在释英手中,这些资料他全都瞒了下来,一个字没让其它剑修知道,以免这群同门按捺不住前去除害。
  过了这么多年,那些门派已被虫蛀得千疮百孔,终于是他们求着东灵剑阁出手,再没人会嘲讽剑修多管闲事,这就是他想看见的结果。
  “我没想加入净世宗,只是世间需要一个让修士害怕的邪教。这些门派只有被净世宗打疼了,打怕了,由高高在上的强者变成了需要被保护的弱者,才知道剑修的存在有多可贵,他们才会明白自己错了。现在,南方各派都等着和我们结盟,青囊长老,我问你,若没有净世宗,他们可会如此对剑修啊?”
  现在,御剑山庄覆灭,天岭宗实力大损,落霞派再不能避世,道印门就算不喜释英,也不得不向东灵剑阁求和。没有任何人发现他在这些事中做的手脚,陶公用事实向世人证明,剑修不笨,若想争名夺利,天下任何门派都不是东灵剑阁的对手,只是他们想做个干净的修士,从来不踩着凡人的鲜血上位。
  剑修还想做个人,所以,才在修士的世界活得这样孤独。
  “我从未背叛东灵剑阁,只是想让我最爱的学生们得到应有的待遇而已。剑修保护世人,我来保护你们。呵,什么清誉声名我都不要了,我也不做好人了,我只要剑修享有世间尊荣,要你们好好地活着。”
  陶公的目的已达成,也终于能把这独自扛了百年的话向同门倾诉,他轻轻摸着释英的白发,想起十四年前仙草失去手臂神色茫然地被沈逢渊带回时的模样,语气稍稍放缓,继续道:
  “释英师兄,薛天赐威逼你摘下叶片,轩齐子暗中谋害剑修,这些仇我都记着,我就是要天岭宗被邪修侵蚀,然后名正言顺地将其根除。可你啊,居然傻乎乎地替他们把蛀虫清理干净了,现在他们都记着是天方子揪出了叛徒,谁又会念着你的好?”
  当年之事释英已不愿回想,如今才忆起,当他心灰意冷回到穿林峰的时候,所有长老都曾前来探望。恍惚之间,仿佛有人握紧了他空荡荡的袖子,对他低语,“你放心,今日之事,我绝不善罢甘休。”
  舍弃名利离开朝堂的清高文人,终是为了自己所爱的剑修重返名利战场,做了不义之事,沾了无辜之人的血,也负了昔日圣人的仁心教诲,只为让不容于世的剑修存活下去。
  释英垂眸看着二人被微光描摹出的剪影,想起在他对人世一片懵懂的时候,正是上一代万卷峰长老不厌其烦地教他如何做人。那时,陶公也是如此温和地在他身边研墨,对被念叨到心烦的仙草轻笑着安抚,“释英,我刚得了《百草图卷》,你将圣人教诲背下,此卷便送给你,可好?”
  对仙草而言,百草图无异于人类眼中的美人图,那时尚且年轻的释英终是受了诱惑,这才乖乖去读那些看不懂的文字,看来一会儿又不满道:“我还要《天下名花集录》,不给就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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