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要娶媳妇儿 作者:九个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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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徐添想过杨清远会怀疑他,毕竟他都觉得自己漏洞百出,但是他没有想到杨清远会这么直白的问出来,他现在还没弄清楚这侯爷跟他父亲到底有什么关系,万一两人是死对头,且不是对父亲不利!
徐添还在纠结,杨清远却又给了他一道惊雷:“你不觉得你跟我长得很像吗?”
徐添闻言睁大了眼,这才仔细看清了杨清远的面容,之前救下他是,他的面容做过伪装,现在去掉了伪装他的五官确实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徐添从小就知道自己与父亲长得不像,毕竟父亲是威武的将军,身形高大挺拔,他只认为自己随了母亲才长不成父亲那样的英姿。
如今杨清远一提醒,他才发现自己从体形到面容确实与这位侯爷有几分相似,如果他们走到一起,扮成父子估计别人是不会怀疑的。不过那又怎么样呢,他们又没有关系,世上相像之人太多了,不足为奇。只是徐添自以为想通了,杨清远不等他说话又一道惊雷劈下:“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是我的儿子?”
这下子徐添才明白杨清远前一句的意思,说他们长得像是怀疑自己是他儿子?这怎么可能!自己从小在将军府长大,怎么可能是这个镇国候的儿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觉得他不应该让侯爷这么误会下去于是说:“侯爷,草名虽然是来寻父,不过自幼是跟着父亲长大的,怎么可能是侯爷的儿子?”
杨清远根本当没听见徐添的话,他相信自己判断,在一起回来的路上他就问徐添的出生年月是对得上的,然后就是样貌简直就是铁证,再者当初他中了那女子的计,让那女子有了他的骨肉,之后便将那女子交给了牧之他就不再过问。牧之说杀了,现在想可能不但没杀还留下面前这个孩子。这个孩子说自己出生农家,但是一看就是撒谎,这孩子的气度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教养出来的,如果这孩子的父亲是牧之,那就绝对是他。其实杨清远对这个孩子的心情很复杂,当初知道有了这个孩子,他觉得这个孩子就是他的污点,是他背叛了牧之的证据,虽然是无意的,但也十分厌恶。因为有了这个孩子让他和牧之彻底断了,即使知道这孩子死了,他心中也没有半点波澜。可若是牧之抚养了这孩子长大,他又该怎么面对?不过即使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也要弄清楚,若真是牧之,那么他们会不会......
杨清远停住思绪,他不敢往下想,他对徐添直接说出自己疑问:“你的父亲应该是姓徐而不是姓虞?”
三句问话真如三道惊雷,饶是徐添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一刻还是吓得不轻。杨清远看他一副震惊又极力掩饰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杨清远此刻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他不明白徐牧之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当初介意是他,现在留下这个孩子的也是他,这么多年他宁愿养着这个孩子却不愿与自己联系,他在兵营中吃糠咽菜也不愿来问他借粮。他以为他默默的等待,总会等来那个人重新走向自己,徐牧之来镇守云海城的时候,他以为时机到了,没想到跟南蛮打了三年,徐牧之也就只是镇守云海城而已。所以他也没有全力去攻打南蛮,只要南蛮不退至少那个人就不用回京都,可是探子传来消息,说徐牧之在来锦华城的路上被伏击,他便失了理智,带着几个亲卫就赶了过去,没想到这只是一个陷阱,目的就是为了杀他。
可如今,造化弄人,徐牧之依然没来找他,他命大没有死,却遇到了徐牧之为他养大的儿子。杨清远抬眼看了看这孩子,这个他识亲生却由徐牧之养大的孩子,他知道这孩子此刻心里十分慌乱,他不准备吓唬他了:“你不用惊慌,我没有恶意。”然后十分无奈却又兀自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这次中了埋伏,是有人给我传消息说徐将军在来锦华城的路上被人截杀,结果我去营救反而被截杀。”
徐添害怕侯爷以为是父亲设的局连忙提父亲解释:“侯爷,父亲绝对与此事无关!”
杨清远打断他说话:“怎么,承认了?”
徐添一愣,原来自己慌忙之中居然......真是枉他重活一次,居然这么轻易被套话。
杨清远没有在意接着说:“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他不会这么对我。这次的事件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先不说这件事,说说你吧”
徐添:“我?”
杨清远:“我刚才已经说了,你可能是我的儿子,所以我不会害你,我也不会与徐将军为敌,所以你为什么不去云海城反而来锦华城?”
徐添还是不太相信:“侯爷,您怎么认为我是您的儿子呢?”
看出徐添不信,杨清远耐心给他解释:“当初有一个怀有我孩子的女人交给他徐将军处置,按照年龄,还是你的容貌来看你应该就是那个孩子。若你不信,日后问你的父亲他应该不会再瞒你了。”
徐添:“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杨清远看出他的迟疑,掏出一块玉佩递给徐添:“这玉佩,你在你父亲那里可曾见过?”
看见这块玉佩原本还有其他猜测到徐添开始相信杨清远的话了,这块玉佩与他从小佩戴后来送给虞二的那块明显是一对的。
徐添诚实的说道:“我有另一半从小便佩戴在身上,只是这次没带。”
杨清远见他信了,说道:“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其实我也一样,既然父子的关系让彼此都不自在,那我们还是如之前那么相处。其他的等见到你父亲再说。”
徐添觉得可行,就点了点头。毕竟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希望镇国候能出兵出粮帮助父亲,如果他是真是镇国候的儿子,那不是希望更大。镇国候若愿意与父亲联手击退了南蛮,他就可以尽早回家与他夫君团聚了。果然上辈子死得太冤枉,到死都没有见过这个可能是亲生父亲的镇国候,既然没了顾虑,徐添就直接说了自己来锦华城的目的。
杨清远听后,有些不可思议“你想我借粮给你父亲?”
徐添:“是的,听说候爷您这锦华城粮草充足,但父亲那里情况却十分不好,而且我之前打探到消息可能有人对父亲不利,如今侯爷遇刺,我感觉这事儿没有那么简单,很有可能是有人利用您与父亲信息不通从中设计,如果侯爷能与父亲联合出兵,肯定能很快打败南蛮。”上一世父亲确实是在去锦华城的路上被伏击的,徐添没有到原来早就有人放出这样的消息先伏击了镇国候,怎么都觉得两件事情有关系。而且上一世是镇国候最后打败了南蛮,如果这世他们两人能够抛开嫌隙联合出兵肯定不会再打那么久的仗,也不会让人算计了。
至于为什么他没有怀疑镇国候对父亲不利,那是因为上一世镇国候亲自斩杀了当年伏击父亲的首领也是现在南蛮国的皇长子哈尔特。之后便将兵权交给了皇帝,继续镇守锦华城,所以他没有动机。现在他知道镇国候和父亲既然是旧识,中间还夹杂着他的身世,但对于镇国候,他有种说不出来信任,就像第一次见就毫不犹豫的救了他一样。
第十九章
既然选择相信杨清远,徐添把结合上一世的事情,说出了自己猜测,杨清远听后神色凝重了起来。这些南蛮人,不敢在战场上正面对上战神徐广将军,居然设计这些恶毒的手段,如果他这次被杀,或者被俘那些南蛮人一定会利用这点去设计徐将军。虽然那人这么多年不与自己往来但是他相信若真是自己出了什么情,那人绝对不会无动于衷。幸好自己无碍,还遇到这个孩子,或许这是个机会。
杨清远沉思了片刻对徐添说:“我与徐将军多年前有些误会,所以这些年并没有往来,我以为他仍心有芥蒂所以不见我,不过既然他抚养你长大,你要开口为你徐将军借粮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的粮也不是白借的。这次我被南蛮人算计在其中,你若能想办法帮我教训他们,我这军中的粮随你借。”
“侯爷,此话当真。”抛开什么真假父子不说,解决眼下父亲的难题才是最重要的,徐添听见镇国候这么说简直要高兴得蹦起来。
“自然当真,你若有办法就告诉我,我也会派人协助你。”既然徐添能带几人来锦华城来跟他借粮,那就看看他的能耐,至于以后,就以后再说吧。毕竟只是个无辜的孩子,连徐牧之都没舍得杀了他,难道自己这个亲生父亲还要帮那个女人犯的错怪罪在他身上不成。如果他有点能耐,就借他的手帮帮徐牧之,不然自己贸然送粮过去肯定是会被退回来的。这是杨清远能说服自己的理由,发现一个自己的亲生孩子,没有喜悦,他没办法对这样一个孩子给予父爱,他所有的爱都给了那个战神徐广大将军,即使只能遥遥相望,即使那人这么多年不理睬他,他依然没办法放下。
徐添从镇国候的书房出来回到自己房里后都还有些恍惚,自己与侯爷的约定感觉太自不量力了一点,连他父亲跟南蛮打了三年还没有完全击退,上一世还中了南蛮的埋伏,自己有什么本事可以教训他们呢?虽然重活一次,但是他对边关的战事知之甚少,该如何是好呢?还有就是,自己真的是侯爷的儿子吗?大家都说自己母亲是勾引父亲的青楼女子,父亲极为不喜。那他母亲到底是勾引的父亲还是镇国候?唉,好像不管是谁都很不喜他的母亲,光看候爷对他的态度就知道了,说是他的亲生儿子,没有亲近还似乎有点抗拒。
难怪上一世到死也没见过这位镇国候一面,如果他真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那父亲也对他有养育之恩,他是一定要救的。这个侯爷好像也不待见他,到时候他就跟虞二在虞家村生活好了,办个小私塾,当个教书夫子。等他父亲打败了南蛮,他回到虞家村就可以住新房子了,想想还是挺好的。想着想着徐添居然睡着了,还梦见上一世的事情,那时他在南风馆里最后的那段日子,他病得出不了门,整日昏昏沉沉,除了寻月来给他送饭再无人过问。
徐添挣扎着,他害怕极了,他怎么回到了这里,难道根本就没有虞二,他根本就没有重活,他还在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垂死挣扎,一切只是他太想有人来解救他魔怔了吗?
“不,二愣子......夫君......夫君......啊!”徐添猛得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的衣服全被汗水浸湿!他大口的喘着气,确定自己还活着,确定自己已经不是那个病弱的身体。他跳下床,打开窗户试图想多呼吸一些新鲜的空气来驱散心中的恐惧。窗外飘来一阵阵花香,徐添闻香望去,原来一夜之间院中的桃花开了。
原来已经是阳春三月,这是他上一世遇见虞二的时候。想到这里,徐添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满满都是甜蜜,像是吃了最香甜的桃花酥一样满足。之前的担忧全都一扫而空,他忽然充满了勇气,他一定可以保护他想保护的人,他的父亲,他的虞二。
他之前因为逃避上一世的事情,不愿意多去回想,这个梦让他明白,那些痛苦的过去现在确是他唯一的筹码,他必须自己亲自解开伤疤,去搜寻有用的东西。
徐添就这样站在窗口,吹着凉风,闻着花香,最痛苦的记忆回忆了一遍。
第二天,等府里的下人来唤他的时候,没有人回应,下人通报了管家,管家带人进去的时候,发现徐添已经昏睡在床上,还发着高烧。
管家是镇国候府的老人,是看着杨清远长大的,确认徐添就是那个孩子的事情,杨清远昨天已经告知了管家,并让他好好照料。管家昨晚还去了祠堂给老候爷上香磕头,告诉老候爷这件喜事,这才过了一夜就病成这样,管家简直觉得愧对老侯爷!
顿时,整个侯爷府都忙碌了起来,通报侯爷的,去找大夫的,还有莫问道几个听见消息来探望的。总之是忙活了一个时辰才消停下来,大夫看过,表示是着了风寒并无大碍,吃药静养几日就好,所以人才松了口气。
等到下午徐添悠悠转醒,睁眼便看到镇国候守在他床边,一时有些诧异。杨清远看到他眼里的疑惑便解释道:“你昨夜病倒了,现在感觉如何”
“哦,昨夜在窗边想事情,多吹了一会儿风。”由于刚刚转醒,声音还有些沙哑,又觉得躺着说话不合礼数,赶紧起身。
杨清远制止了他起身的动作“既然病了,就好生歇着,一会儿用些饭菜,再把药喝了。”说完起身准备走了。
徐添看见杨清远要走,想起昨晚自己理顺的一些事情赶紧叫住他:“侯爷,我想到如何对付反击南蛮......”
杨清远见他身体还虚弱,抬手制止他的话“这事不急于一时,等你好些再来与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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