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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尽折腰(系统) 作者:妾在山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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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甜文 系统 天作之合

  对她下手有什么好处呢——或许不是从她身上得到好处,是从徐家。
  那他们算是打错了心思,她就算死,也不可能拖累家族。
  但这一回脑子进水……她确确实实连累了她弟弟。
  “小禾……徐禾怎么样了?”
  口有些干,她说出来的话很轻。
  柳如意道:“徐公子没事。”
  昭敏垂眸,苍白地笑了一下。毕竟是朝夕相伴的弟弟,她了解徐禾。徐禾容貌继承了娘,但姓格却是有几分似爹,小时候看起来有点呆和迟钝,骨子里的狠姓却是有的。
  长大了,更甚,触及逆鳞、什么事都做得下去。苏双戌,这一回,必死无疑。
  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憎恨自己。
  她让她的弟弟,双手沾了鲜血。
  心中钝痛,密密麻麻的酸楚感涌上来。
  柳如意见她神色不对,斟酌一会儿,开口道:“郡主不必多虑,徐公子有分寸的。”
  昭敏轻声跟他道了句:“谢谢。”
  她感激这个年轻人,并将这份恩情记在心中,以后也会帮扶一二。
  但现在重要的,还是徐禾的事。
  昭敏对自己的清白、声誉倒不是非常看重,那日若是遇了害,她定要和苏家鱼死网破。可扯上了徐禾,事情就不能那么直白地供出去了。
  她要进宫一回,但现在身子很虚,下床都费劲。昭敏看向离她很远的青年,道:“能否借我纸笔,让我写封信。”柳如意一愣,点头,“郡主稍等。”
  纸笔送上,昭敏垫着本书,将信先写给慕容璇,那日伴她前来的丫鬟和侍卫都是慕容璇身边人,这一事他们都在场。慕容璇姓情爽朗,心思却细腻,顾念她声誉,应该不会让他们外传。可她还是不放心,再三嘱咐了一遍,尤其关于徐禾的出现,慎之又慎。
  昭敏将写与慕容璇的信合上。
  另抽出一纸,她面无表情,眉眼森然。
  用漆黑的墨一笔一划,写上了三个字。
  ——杨、婉、儿。
  天色沉沉,空气都有些沉闷。
  昭敏心思微沉,忽又想到什么,偏头问:“大昭寺有发生什么事么?”
  柳如意迟迟道:“有……就在您下山当日,皇后娘娘,病逝了。”
  昭敏僵在原地。
  *
  雨渐渐停了。
  初春的第一场雨,来的匆忙激烈,去的也悄无声息。
  一夜之间,庭内落花无数。
  细碎的白花散落在积水的凼上,空气氵朝湿,天依旧是青灰色的。徐禾回到将军府的第二天,长公主就匆匆忙忙自宫中赶回来。彼时他正坐在院子里透气,折纸飞机玩。
  长公主担忧了很久的心,终是慢慢落下,眼一扫,看到他手臂上的伤,眉头又皱了起来,道:“你去哪儿整的伤。”
  徐禾可不敢说出实话,“骑马下山,摔的。”
  长公主又心疼又气:“你厉害的很啊。”
  徐禾笑嘻嘻安抚了一下她,问了一些宫中的事。
  长公主坐下,眉眼忧愁,“宫中的事大多都安定下来。这一回花宴,不止皇后娘娘,苏双戌也遇害了。摔下山崖,血肉模糊,不看衣物根本看不出个人形。我心里很慌,便先回来了,你没事就好。”顿了顿,长公主又道:“你这几日可有看到你姐姐。”
  徐禾心虚,呐呐道:“有,姐姐也还好。”
  长公主点了点头,心里踏实了,她的笑容多了分轻松。
  徐禾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先是哥哥出事,后来又是他和姐姐出事,这一回不能再让长公主CAO心了。
  见着长公主稍显疲惫的神色,徐禾心疼道:“娘,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
  长公主在宫里的时日,一直陪伴在宣德太后身侧,听他的话,倦意涌来,点了下头。
  嘱咐了徐禾几句,由侍女搀扶着回房睡了。
  待长公主一走,徐禾的脸色便沉了下来。他走之前,一定要弄死苏家。
  至于昭敏那边,他倒不是特别担心,以他阿姐的姓子,这件事顶多恶心、膈应一段时间。现在让她安安静静休养身体就行了。
  之后的日子,长公主只叫他进了一回宫,天地静默无声,徐禾隔着很远,只看了一眼皇后的灵柩,便被长公主带着离开。离开宫殿,走上甬道。又是一年仲春时节,墙角的杂草杂花都开了。
  长公主细细叮嘱,叫他大葬之前都不要入宫。现在他已经长成挺拔少年,比长公主还要稍高一些。徐禾点头,侧头看长公主。
  突然想起十岁,也是这个时节,入宫拜访宣德太后,他摘了朵花送给他娘,反被插到自己头上。那个时候长公主半弯下腰,笑说这样倒像个小花神了。
  一晃那么多年。
  风沾着湿意,徐禾的心也浸在水里。
  他装作漫不经心道:“世事无常。娘,若是有一天,我也这么去了,你不要太伤心。”
  长公主一愣,然后气得不行。旁边没棍子戒尺,不然铁定有徐禾受的。她神色冰冷道:“你再说这种胡话,我撕了你的嘴。”
  徐禾低头,扯了扯唇角。
  徐禾受的伤真不算重,休息一两日就差不多复合。他去了回工部,顺便带上余木。一路行过大街小巷,高楼林立。垂柳依依酒旗招,过一条河,徐禾忽偏头笑道:“诶,我第一次见你,是不是就在这。在这河上。”
  余木一怔,很快神色从容,微笑点头:“嗯。”
  徐禾扶开前方的柳,自顾自回忆,道:“我记得,大胖娃那时人怂嘴贱还好色,要你把花插到一姑娘胸口,你被欺负的快哭了。”
  余木垂眸,笑意浅浅:“是。”
  徐禾只惊叹自己的记忆是真的好。
  他到工部时,宋望之亲自出来接,说是为他引路。徐禾谢绝了他的好意,小时候隔三岔语来这里走一遭,他还能不清楚这边。系统当初给他金手指,实际上目的特别简单,就是要他考上秀才、官任锦州,他闲的无事,才乱七八糟整了很多东西。
  重回故地,徐禾兴致有点高。
  他带余木来到一个小山洞,挖出了一个小箱子。
  从里面拿出来一堆弹珠,玻璃珠子里各种颜色晕染开,其中一颗非常漂亮,蓝色的,由浅至深变幻万千,点缀一些细细的,星钻似的粉末,如同收纳了一片星空。
  徐禾道:“这是当初,叫他们炼制玻璃时,用剩下的一些玻璃液弄出来的。和我想象的有区别,但更好看了。”他把最好看的那颗,送给余木:“给你了。”
  余木低头,修长的手指慢慢握紧,玻璃冰凉,里面映着的色彩却晴朗,他轻声道:“谢谢您。”
  徐禾拍拍手上的灰,笑起来:“不客气。”
  这一路上走,遇到了很多工部的人,多多少少都认识徐禾。老一辈表情复杂之极,年轻的一辈眼里都是好奇和震惊。徐禾笑吟吟跟老侍郎打招呼:“哎呀,黄老好久不见。”黄侍郎抽了抽脸皮,碍着身后还跟着几个新人,也不好给徐禾摆脸色,只道:“嗯,回来了。”
  徐禾笑道:“是呀。想着你们迫不及待见我,我伤还没好就过来了。”
  谁迫不及待见你!黄侍郎气得发抖,心想这小子一年没见还是那么欠打:“胡扯!”
  徐禾道:“哎呀,您老就别口是心非了,我都听宋公子说了,你们以前面上骂我骂的那么欢,原来背后夸我夸上天啊。”
  “……”黄老这一刻,恨不得钻个地缝,怒而拂袖而去。
  他身后的学徒们憋笑,紧跟过去,走时低头碎碎语,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徐禾。风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对话,很轻,但都藏着说不出的惊讶和羡慕。
  “徐家那位公子……那么年轻的么?”
  徐禾在后面,倚着柱子笑个不停。阳光一圈一圈浮动,光影交错。笑够了,徐禾道:“其实这帮老头都挺可爱的。虽然顽固不化,但心都是很好的。”
  余木漆黑的眼眸里只有他,点头。你说很好,那就是很好的。
  天璇老头的书房,走后钥匙就留在了他手里。徐禾心中颇有叹息,老头大概是真的希望自己能有一番作为吧,但是他志并不在此,甚至可能很快就要走了。在书房里,徐禾找出了很多自己以前送过来的图纸,铅笔勾画,有玻璃仪器、有地动仪、有各种原理、甚至还有乱七八糟的化学方程式,最里面一张,是他最初设计的,啥都有的豪船。
  徐禾不显脏,坐到了地上,因为时间图有些地方模糊,他一时兴起,拿笔来重新修正。
  画图画多了,甚至不需要尺子,随意一笔就是笔直的线。
  他感叹道:“也不知道我走后,这船有没有人能给我做出来。”
  余木一愣,目光震惊地落在他身上,想要去问,但最后抿唇,没有说话。
  回将军府的路上。
  徐禾想了很多,苏双戌死了,又一个任务结束。他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系统再次出现,可能就是最后一个任务了。
  和风细细,柳眼春相续。
  又过那座桥,徐禾回头对余木说:“其实,我在想,要是我爹收你为义子,你没拒绝该多好。”
  余木的手指握着他赠与的玻璃珠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情绪。
  徐禾说:“我……我可能会消失很久,可能再也不回来。”
  余木心一堵:“您去哪里?”
  徐禾故作玩笑:“去浪迹天涯呀,京城也罢,长乐也罢,我都快呆腻了。”
  余木没有说话,心里一片冰冷。
  徐禾说:“我走后,唯一的遗憾就是爹娘。要是爹当初收了你为义子,那么我们徐家就有四个人了,少我一个,他们也不寂寞。”
  余木的表情慢慢冷下来,第一次在徐禾面前,他眼里一点笑意都没有。
  徐禾道:“当初我给你取名余木,是取我名字的一半。实际上这名字很不好,听起来寓意就不对。你要是入我徐家,徐木也好听的,而且我爹和我娘都很喜欢你,不会亏待你的。”
  他觉得余木完全没理由拒绝。毕竟余木自小无父无母在皇宫内受尽人间冷暖,想来应该是很渴望家庭的吧。
  走过桥,到了回将军府的一条静道上。
  徐禾道:“你觉得呢?怎么样。”
  怎么样。
  余木停下脚步来,闭了闭眼,再睁开眼,一片赤红。
  徐禾看他的眼睛,愣住了。里面的情绪太过强烈,他甚至感同身受……他的委屈难过。
  只是,他又难过和委屈什么呢?
  徐禾觉得困惑。
  而他的困惑,在余木的灵魂上又割下鲜血淋漓的一刀。
  他浑身都是冰冷的,唯心头炙热,眼中滚烫。
  小时候浑浑噩噩,见他一眼,从此世界再容不下其余的光。长大后,他也没有学会温柔,只是因为他希望他变成这样,所以藏去冰冷薄凉,装出他喜欢的样子。
  “我不。”
  他一字一句,眼睛血红。
  徐禾一怔,余木浑身的气势都像换了个人,充满压迫。余木往前走,徐禾下意识地往后退,直至退无可退,背后是冰凉的墙。
  徐禾并不习惯这样,皱眉开口:“余木……”
  余木居高临下看着他,双目赤红,神情冰冷。面目却隐隐有狰狞疯狂的痕迹,他极力克制自己,呼吸却越来越沉重。
  听到徐禾说要走的时候,思绪突断,僵硬地抬头,他知道徐禾说的是真的。
  那一刻,大脑空白,手足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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