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尽折腰(系统) 作者:妾在山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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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夹在中间做人的新人,在这里挨了徐禾一顿怼,把话带回去,果不其然又挨了张大人一顿怼。
张大人暴跳如雷,气得咬牙切齿,他觉得内心的使命感和正义感被一个尽异想天开的毛头小子给侮辱了!
不能忍!
“那臭小子在哪!我今天忍不了了!”
张大人捋着袖子叫上了一帮人,拎着吓得眼泪鼻涕横流的新人,气势汹汹逼到了明月楼——他决定了,他就算豁出这条命也要给这臭小子一个教训。
徐禾拿着筷子沾着水,刚好写到二氧化硅,楼下就传来一声气非常足的叫骂声,“兀那臭小子!你给我下来!”
“……”
卧槽,这张大人脑子里怕不是灌了铁,是灌了二氧化硅吧。
他抬手掀开楼阁畔的帘子,把一脸的CAO蛋收起,冷漠地往下看。
那张大人由前面两个侍卫带路,提着衣摆,气得颤抖正往楼里闯呢。
徐禾发出一声冷笑。
而他的笑声引起了最前方一个侍卫的注意,在过门槛的当口,就这么抬头一望。
——明月高楼,杏花细细,黑色锦衣的少年,雪肤花颜。隔着初春早晨,尚未散的雾,一眼惊鸿过。一人倾国色。
他脚一滑,摔在了明月楼前。而他后面的人,撞上他的背,也摔了下来。哎哟一声,也张大人同样没注意,扑腾倒下。
于是徐禾就这么看着,他们跟傻子一样,整整齐齐摔在明月楼前。
徐禾嘴脸抽搐。
……妈的,工部这是要完???
第34章 不详
徐禾真是没眼看那张大人,收回视线,拿出张纸,把他没写完的化学方程式给补全。
张大人摸着摔疼的屁股,一瘸一拐气势汹汹地上来,进门,怒指徐禾:“兀你小子——”
啪。
话还没说完,就被徐禾糊了一脸的化学方程式。
张大人瞬间脸黑,气鼓鼓地,把纸都吹了起来。
什么玩意?
徐禾起身,拍拍手,道:“来,先别急,你先把这个看懂了再来跟我说话。”
他纯粹就是不想理这人。
等天璇老头回来,自己清理门户吧。
张大人在明月楼前摔了一跤,气势就虚了不烧,再被徐禾这么冷眉冷眼的说一句,一下子就怂了,根本就不敢直视他的脸。直到徐禾走出楼外,他才把手里攥着的纸张开,一看。
半圆不圆,绕来绕去的一堆字母。
张大人愣半天,以自己的方式想明白后,又一口血堵在喉咙,怒发冲冠:“徐禾——!”
这臭小子居然画符诅咒他!
真是用心险恶!
徐禾出了门,没听到张大人跳脚的怒吼。
他挥了挥袖子,抖下出楼时飘落在他身上绿色的叶。
他今天本就是偷溜出来的,等下还要回宫去。
明年就是他科举下场时,在国书院里,课业少了不少,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复习书籍,空闲时候就很多。而且天璇老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专门跟国书院里的博士打了声招呼。
博士们见他对机械充满兴趣,便基本上把他预定在工部,平日里任他睡觉摸鱼,都睁只眼闭只眼。
春日融融,徐禾随手买了跟糖葫芦,边舔边走,走过柳絮飘拂的安定桥。被一道人墙堵在了中间,他嚼着山楂,有些莫名卡妙。
这里被围得水泄不通,少男少女都癫狂,不断往中央地带扔花扔手绢,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太过嘈杂,徐禾一个字都没听清,他打算绕个道,但又心痒难耐,扯了扯旁边一个小姑娘的衣角,问:“前面是什么东西。”
小姑娘沉迷自己狂热的喜悦里,被扯衣袖,非常不耐烦地,转头就想吼开这个没眼力的路人,但转身看到正舔着糖葫芦一脸疑问的徐禾时。
她愣了。
瞪大眼,那种不耐烦瞬间被一股子娇羞、惊艳、激动的情绪覆盖,她就莫名奇妙脸红了,结结巴巴:“小公子,前前前、面,那是不知大师在与人论道呢。”
“哦。”
徐禾一脸冷漠吐出山楂的核,居然是那臭不要脸的妖僧?
他平日里很少出皇宫,但对不知现在越来越想的名声,也是有所耳闻。
这骗子,如今如日中天,已经风靡一时。今天亲眼所见,他真是哔了狗了。把一代无欲无求的高僧变成现在吸粉无数国民偶像,也就他干得出来了。
徐禾又咬了第二个糖葫芦,接着问:“论什么?”
小姑娘脸红得快要熟了般:“”论论论论的是什么,我我我我我,我也不知道。”
“……”徐禾一直盯着前方的视线,转到了现在这个羞得不能自已的少女身上。
看到她红得不正常的脸时,稍稍地惊讶了下。然后心生一丝同情,这结巴姑娘真是坚强,得了那么重的病,还出来瞎起哄。
徐禾谢过她,打算往前挤挤。
实际上他走的莫名其妙顺,感觉都没费什么力,就自然而然从人群里走出条路来。
一个糖葫芦还没咬完,已经到了前排。
人群都在岸边被隔开。
一排柳树,一河清水。桥中央,两人临风而立。
一人袈裟披身,年岁已老,一人一袭白袍,风华正盛。隔着潺潺的水流,摇曳的柳枝,雪衣高僧侧头,拾起女子撒落他肩头的花,在烂漫春光里,拈花一笑。极具佛姓的眼眸垂下,笑意慈悲。
“啊啊啊啊——!”
“不知大师!!!”
“不知大师!!!”
徐禾耳边响起了男男女女撕心裂肺的吼叫声,震得他头疼。
徐禾咬着山楂,只觉牙酸。
他有种置身现代某个明星演唱会的感觉。
不过只要一想到,这明星是个光头,还是个骗子,他就哔了狗了。太出戏了。
尖叫沸腾过后,又是一轮撒花扔帕,那岸有人,这岸也有人,能扔上桥的东西却少得可怜。
大部分都扔进了河里,一河的花瓣、香囊、帕子。
徐禾漫不经心想,要他是京城的治安官,现在已经把这污染环境的妖僧抓进牢了。
他低头看河水看得很认真,抬起头,忽然就被一张从对岸被风吹过来的绣帕糊了脸。
徐禾一脸卧槽,把它扯下来,就看到这方白净的绣帕上绣着……嗯?他倒过来又倒过去,那两个黄黄的鸟——斗鸡图?
好一副生动活泼的斗鸡图。
徐禾打算把这帕子扔了,忽然浑身一惊,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他抬眼一望,恰好和不知非常禅意非常慈悲的笑容对上。
小和尚长成了大和尚,那种欠揍的算计的眼神还是没变。
不知这么一笑,徐禾就知道这人要搞事。
果然。
真.光风霁月,出尘不染的不知大师,忽然就同旁边的老主持道:“缘是么?”
他往前走一步,在万千信徒的尖叫声里,一步一步往徐禾这边走来,衣袂翻飞如莲圣洁,他道:“缘之一字,恰如风,来时莫测,去时不可追。就想呀——”
不知停在徐禾面前,在他一脸冷漠里,修长的手从夺过那方绣着栩栩如生斗鸡图的帕子,道:“这块帕子,就是缘,缘分牵连了你和对岸的那位姑娘。”
他遥遥一指。
对岸身高八尺有余,一脸络腮胡子的“姑娘”本来很懵,看到徐禾后,眼睛唰一变亮,娇羞地挥起手来。
徐禾:“……”
不知意味深长一笑:“这是风带来的缘分,帕绣鸳鸯,小公子切莫要珍惜啊。”
徐禾的重点,是——鸳鸯???
他拿走嘴里的糖葫芦杆子,低头看了一眼绣帕上的两团黄——这姑娘的手是不是被鸡啄过啊。
大概长大了,脾气也会变好,这和尚的屁话连片已经不能让他气吐血了。
徐禾干脆利落地道:“那我把它给你,缘分给你,姑娘给你,不用客气。”
不知脸僵硬了一秒,还是客气了:“不了。”
见识了他的影响力后,徐禾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可行,就像天赐外挂,让他看这破和尚那张厚壁城墙的脸,都带了几分笑意:“哎呀,客气啥。你说缘是吧,我们再遇这桥上就是缘啊,走走走,兄弟,借一步说话。”
“……”捉弄不成的不知,往后退了一步,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默默扯开自己雪白的几百两金钱的衣袖:“施主,你自重。”
呵,这个时候就自重了。
徐禾抬起手,比了个手势八。
不知眼一亮。
这时与他论道的方丈走了过来,见徐禾,惊艳后一愣:“这位是……”
不知立刻收回见钱眼开的世俗脸,一秒钟目下无波、无欲无求,回眸笑道:“哦,这位啊,是我今日的有缘人。”
神他妈有缘人。
徐禾翻个白眼。
不知又跟老方丈解释几句,无视两岸男男女女疯了般的呼声,推攘徐禾往某个巷子里走。真的借一步说话。
找了间小客栈,把门关上后,不知坐桌上,高僧形象荡然无存,笑嘻嘻:“说吧,八百两白银还是八百两黄金,白银的话帮算一卦,黄金的话帮算三卦。”
能不能要点脸。
徐禾:“给你个香蕉巴拉。”
不知:“哎呀,对出家人不要那么不友善么。”
徐禾猛地一撑桌,神情严肃,“跟你做笔交易如何?”
不知慢吞吞看他,然后摇头:“……不如何。”
没钱啥话都不好说。
可以。和尚够势利。
徐禾朝他笑了一下,也慢悠悠坐下,道:“你怕不是忘了,当初答应我做牛做马的。”
不知想了想,没想好说啥,于是念了句:“阿弥陀佛。”
“……”徐禾好想锤爆这秃驴的光头。
但为了任务,忍。
他先来硬的,“说好的苟富贵勿相忘——你先不仁,那么就别怪我不义了。你以前干的那些缺德事我都还记得呢兄弟,你信不信你那些坑蒙拐骗的破事,我全都给你抖出来。”
再来软的:“我说的是找你合作,又不是白占你便宜,你不先听听。”
软硬皆施下,不知用仅剩的良知念着那份恩情。
盯徐禾看了看,戒备的:“什么事?”这小子看起来漂漂亮亮人畜无害,但坑起人来段数也不会低。
徐禾笑道:“你知不知道这月底是什么日子?”
不知有了点兴趣。
徐禾慢慢道:“这月底是太后的八十寿诞。”
不知眼里发出耀眼的亮光。
徐禾道:“我给你个名动皇城的机会,你帮我个忙如何?”
不知又认真想了想,他装高僧都装出气质来了,唯一垂眸便像是在悟道,冰清玉洁跟朵莲花似的。
徐禾想把这莲花拔了。
考虑了很久,不知认真点了点头:“可以!”他加了句:“你不可以骗我。”
徐禾喜笑颜开,美滋滋,为他倒茶:“早这么好说话不就行了。我怎么舍得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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