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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时不倦,甘来似你 作者:折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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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重生 年下 校园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原来……我已经俩天没更了【惊恐jpg】我真的真的……才发现自己……竟然俩天没有更新了!我一直以为我设置了存稿的!!!
 
  ☆、父亲
 
  
  没有死。
  甘来似睁开眼看见很干净的床顶时,第一反应是这个。
  我在哪儿?
  这是第二反应。
  门外的人像是有灵姓,恰巧打开了门。
  “小少爷……来人!小少爷醒了!”来着是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子,她面色有些激动,冲着门外大喊。
  这一时之间,也没有人说她不符合礼仪。
  像是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着甘来似的醒来,这让他有些莫名的满足感,甚至有点被在意的感觉,但这感觉很快就消失了,更快的是怀疑。
  谁?我在哪儿?他们要干嘛?
  我是小少爷?
  有问题。
  一个医生检查了一番,冲一个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点了点头。
  那个第一个进来的女子明显的松了口气,但其他的人都脸色平淡,没什么变化。
  “既然醒了,就去见见你的母亲。”中年男子的声音有些哑,不知道是天生如此还是抽烟抽多了,有些难听。
  “……”甘来似盯着中年男子,没有动静。
  “……”中年男子也盯着甘来似,半天后,叹了口气,“我是你父亲,我……有些事……之后再说,先去见见你母亲吧,她……”
  “我没有母亲。”甘来似说。
  中年男子皱起眉,本来严肃的面孔更加严肃了,这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在外面受尽苦难的人,一时间回到家,不应该很高兴吗,怎么会……
  “我要回去。”甘来似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或许是因为甘来似太过于冷淡了,或许是因为男子重来没有被人否定过,又或许是这一段时间的CAO劳让他积怒过多,就在这么一瞬间,他脸色又变了,变得涨红。
  “回去?回哪?你就给我好好地呆在这里!现在!给我去见你母亲!马上!”男子怒吼着,一把拉过甘来似的胳膊,不顾着俩人之间的力量差距。
  “咚——”
  甘来似没有头着地,他胳膊着地。
  “老爷!”那个衣着朴素的女子惊呼了一声,她本就对老爷这种态度不满,现如今……“请您让开,小少爷他受伤了!您怎么能这么对待他!他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您怎么能这么对他!夫人要是知道了,您想着怎么说!夫人的病……”
  “阿香,闭嘴。”老爷脸色也有些难看,松开了手,眼中有很多情绪,但唯独没有担忧。
  阿香还想说什么,但看着甘来似又很是心疼,扶着他坐在床上,“医生,快点儿!”
  甘来似没觉得多痛,就是有些意外,有些失落,甚至有些意料之中。
  或许他说的是真的。
  他是父亲。
  还有一个女人是母亲。
  但那又怎样?但那又怎样?但那又怎样?
  他们不都放弃了我吗?干嘛还回头?
  甘父看着甘来似的眼神,感觉里面满是谴责,抿了抿嘴,没说话,转身出了房间。
  事实上甘来似的眼睛里一片清澈,满是冷漠。
  医生在检查,而甘父走了出去。
  “进去看看。”甘父对靠在墙边的大少说。
  大少勾着唇,冷笑着,暗灭了烟。
  “少抽点烟!”甘父皱着眉,说。
  “嗯。”大少敷衍地点了点头。
  “甘来珩!”甘父大声叫着甘来珩的名字。
  回答他的是巨大的关门声。
  甘父冷着张脸,没说话,转身离开。
  甘来珩靠着门,没再点烟了。
  “他怎么了?”甘来珩问身旁的一个佣人。
  “大少好,”佣人弯了弯腰,“老爷刚把小少爷拉下床摔了下。”
  “哼。”甘来珩面色嘲讽,“除了香姨和医生,其他人都出去。”
  “是。”佣人们都弯腰向甘来珩致敬,走出了门。
  “伤口怎么样?”甘来珩问医生。
  “这个……高度不算太高,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就是有些骨折。”医生犹豫了一下,如实报告。
  “呵,这叫小伤?也是,就他做得出来。”甘来珩依旧面色冷冷地,看了眼医生,“注意事项和香姨说。”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没看甘来似一眼。
  对于这个弟弟,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还记得小时候的他,小小地一个,跟在身上喊哥哥,而现在……
  哈。
  可笑。
  甘来珩将门“砰”地一声关上。
  他不该回来的,在外面很好。
  甘来似也没有什么伤心的感觉,只是有点预料之中的预料之中。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太过于预料之中了,完全是甘来似猜想中最坏的那一个。
  “小少爷,您也别多想,大少他……也苦,这么多年下来,他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他没有任何恶意,他就是……不懂得怎么表达。还有夫人……夫人很喜欢您的,她每年都准备了礼物给你,其实大少也准备了,但自从老爷他……就没有准备了,您……哎,虽然很想,很希望您回来,但是……您不回来……更好。”
  香姨笑了笑,继续说。
  “还记得您小时候,小小的一个,就喜欢吃东西,大少爷怕您吃多了,又怕您哭,就每天陪着您玩,不让您有心思吃东西,但您饿了,他又是第一个着急的,记得有一次,您吃了个苹果,不知道是哪个懒东西,竟然没洗,就让您吃了,三更半夜的,您在房间里哭,就大少爷一个人听见了,他就自己打电话叫医生,还让您不哭,自己倒是忍不住想哭,当时多好,都没什么变化,如果……”
  “哎呀,净是我说话了,小少爷,您想吃点儿什么吗?我叫小厨房的人给您做!”香姨笑了笑,慈爱地看着甘来似。
  “……”甘来似看着香姨的眼神,这是到现在为止,唯一一个对自己释放出善意的人,据她所说,我小时候在这里生活,和那位“大少”关系很好。
  或许是这个眼神是久违的,是他在那个才认识没有多久就死去的女人身上所见过的,所以心才会软下来。
  “你吃了吗?”甘来似问。他觉得这个女人很像母亲——如果一定要说谁是母亲的话。
  “我……我……”香姨一直强忍着泪水,但就在这一刻,像是被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孩子给触到了心口,一下子,所有的坚强都放了下来,眼泪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甘来似身子僵住,手放在身体俩侧,不敢动,也不知道该不该动,任由香姨抱着自己,痛哭。
  突然就想起年时倦了,他……在干嘛呢?
  --
  年时倦没干嘛,他在甘来似的门口又转了几圈。
  一天了!
  一天了!
  草!
  What’s  happen 
  What’  up 
  Where 
  草草草草草。
  生气。
  “哎。”年时倦又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好生气的,就只是感受一下甘来似的感觉罢了,要真有人这么对他,他立马转身走人,这么一想,甘来似怎么能原谅自己呢?
  啧。
  还是不原谅算了吧。
  不对……这情绪不大对。
  还是该原谅的,毕竟……毕竟……我可是要带他吃遍超市的男人!必须原谅!
  “所以求您了,开个门吧。”年时倦头抵着门,敲了敲,没动静。
  年时倦感觉自己像是忽视了什么。
  不对劲。
  甘来似不至于这个样子。
  昨天他的态度虽然不好,看起来也没有完全原谅,但是也不可能就这么躲在房里,不开门。
  有点意思。
  有点毛病。
  甘来似不会这么没礼貌,虽然人冷冷的,但终归不会将我锁在门外锁这么久。
  难道是他生病了?
  有可能。
  “有谁有这里的钥匙?”年时倦问自己。“草,找个开锁的算了。”
  年时倦掏出手机,翻了会儿才翻到,然后就坐在门口,等着开锁的人上门来了。
  生病了的话就带他去医院,但万一……是人不在呢?
  我个智障玩意儿。
  年时倦突然想起那辆来路不明的车。
  上一次就让大哥查查,结果忘了问,现在倒好……
  “哥!”年时倦说。
  “怎么了?”年时灏很淡定。
  “你查甘来似的时候有没有查到有人对他不利?我今天一整都没找到他人,昨天还好好的,来他家敲门也没有人应,我担心出了点儿什么事。”年时倦语速很快,开枪一样地打在年时灏耳边。
  “……有。”年时灏顿了顿,说,“你说的那辆车我没查出什么来,倒是我发现了另外一件有意思的事,你不是说画展那天的晚上,甘来似被人堵了吗,我查了下,发现尤对那天来画展了,正巧,最近在查他,查出来发现……那些人是他叫的。”
  “草。”年时倦很利落地爆了句粗。
  “文明点儿。”年时灏说,“甘来似他真找不到?要不我叫人……”
  “不一定,我也不是很确定他究竟在不在家,”年时倦声音里带着些烦躁,“等开锁的来了开完锁再说,尤对这件事……我来处理。”
  “……行,”年时灏应下,又犹豫了会儿,还是决定说,“要是真找不到甘来似,一定要告诉我,我叫人帮忙找找。”
  年时倦“嗯”了声,挂断了电话。
  真他妈就是俩波人。
  尤对……呵。
  对付这种人,就该以牙还牙,不留什么情面,虽然现在就想弄死那个傻逼,但是……
  年时倦转头看着门,叹着气继续等着,这开锁的怎么来得这么慢呢?
  --
  休息了一会儿,甘来似就主动提出了见一见那位像是病中的母亲。
  对此香姨倒是有些忐忑,一直在一旁絮絮叨叨着什么。
  甘母独处一个房间,挺冷清的,就一个佣人站在一旁,甘父不知去向。
  甘来似没让香姨开口,轻轻地打开了门,脚步轻盈地走到床边,看着沉睡中的人。
  甘来似和她长得挺像的,眉眼处极为相似,还有唇,唇形如出一辙,但甘母的唇微微上扬,一直以来的病痛让她的唇色很是惨白,而甘来似的唇则是平成一条直线,只有偶尔笑得时候,才微微往上扬一扬。他的唇色也不重,淡淡的,但不惨白。
  没有浓重的感觉,就只是心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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