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时不倦,甘来似你 作者:折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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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号码,但有些眼熟。
“喂?”年时倦接起。
“时倦……”这个声音特别恶心。
年时倦看了看号码,沉默了一下,挂断。
178 xxxx xxxx。完美记住。下次一定不会接。
年时倦手指敲了敲驾驶盘,说是记下了,但年时倦却也不敢肯定下一次打来的时候他还是否记得,或许就像这次一样,明明在上一次记住了,但电话打来的那一瞬间,就又觉得是个陌生号码,接通。
这儿真的好烦。唧唧歪歪的。
年时倦啧着拿起手机,啧着打开地图,啧着将车停入停车场,啧着下了车,然后没有继续啧,特别冷漠地走了出来。
啥地儿?
年时倦看着这家超市的门足足愣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这是离自己特别近的一家超市。占地面积广,装修逼格低,物品价格高。
但里面的奶挺好喝的。
年时倦又莫名地发了会儿呆,脑子里空空地,双目无神地涣散着,眼珠时不时动一下。
突然好无聊啊。
没心情。
烦。
“请问是李先生吗?您有一份快递……”
“请问是黄女士吗?您有一份快递……”
“请问是柳先生吗?您有一份快递……”
……
快递你麻痹的逼。
年时倦感觉自己身子还是有些乏力,但是那个穿着黑衣服,骑着个跟三轮车差不多的车的快递员真就是耀眼的太阳,就没有停下来一分钟,一直在逼逼。
真是醒脑提神的良方。谢谢您了。
年时倦又看了那个快递员一眼。
快递小哥十分热情地开口:“先生,您是要取快递吗?”
“不。”年时倦丑拒。我只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不为你送锦旗,只为你歌唱。
“哦。”快递小哥有些失望地低下头,丝毫不知晓年时倦的内心活动,玩儿着手机。
年时倦也就转过身,走进超市。
装修还是那种热烈的样子。一进来,就糊人一脸的红。
哇哇哇哇哇。
年时倦内心波动很多,但面上也就愈加冷漠,走过柜台,走向食品区,扫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胃口,又看了看肉,不大想吃猪肉,就……牛肉?
品种挺多的,但年时倦也就只知道神户牛肉和一个……澳洲牛肉?有澳洲牛肉这种东西吗?所以还是拿神户牛肉吧。还赠送牛油,不错哎。那就再加点配菜?西兰花还是萝卜泥?萝卜泥太麻烦了,不想吃西兰花。
西红柿冲着年时倦微笑。
这笑容我给满分。
年时倦拿了俩个西红柿,可以生吃,还解腻味儿,完美搭档。哦,还可以给小屁孩涨涨见识。所以就买薯片吧。
拿了包黄瓜味儿的,年时倦喜欢。又拿了包番茄味儿的,给傻逼涨涨见识。
算了,傻逼不需要涨见识。
但最终,年时倦怀揣着诡异的心情走到收银台,拿着新口味的奶昔、牛肉、番茄和薯片。
不给他涨见识,就是想给他一个干净点的包装口袋,让他感受到原包装的魅力。
年时倦就这么带着神秘加诡异地微笑上了车,视线扫过薯片,笑容又僵了僵。
看一个捡垃圾的小屁孩儿看了俩个星期?还是三个星期?哇,我是智障吗?现在被别人耍得团团转后还给别人送上一包薯片?哇,我真是个智障吧。
年时倦下齿和上齿无意识地磨了磨,又舔了下唇,又用牙齿咬了咬舌头,一下又一下地,目光有些飘散。
尤对和自己的关系很好。俩个人是一起长大的,但是他背叛了我。
这种感觉是真的烦。
所以不想……也不算是经历第二次,顶多算是给一只小狼狗投个食,然后被打一爪子而已。
年时倦手从方向盘上放了下来,整个人放松地靠着,望着前方,又闭上了眼,又睁开眼望着前方。
有点儿困了。回家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歌依旧是戳爷的。
☆、初升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身体为什么动不了了?不会的啊。不会的啊。
为什么你要这样,为什么你要这样?
骗子,都是骗子。
我希望什么?我希望你立刻、马上死亡,死不得其所!
你为什么还不去死啊?
你为什么还不去死啊?
你为什么还不去死啊?
你活着有什么意义?你快点死掉好不好啊?
一个人在狭小的空间里质问着,不停地踱来踱去,像是在和另一个人倾诉自己心中的愤懑。但这个房间里,这个纯白色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你为什么还不去死啊?
这个人突然看向房间的左墙角,但那里空空如也。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看到了,但我知道,他看不到我。
这不,他不就只能怀疑地走过来,然后一无所获地回去继续踱来踱去。
他口中继续念叨着些什么,但声音突然变小了,听不清了。
动一下身子,想要移动一下,但却不能。
这个房间没有床,没有桌子,没有任何东西,入目满是一片纯白,只有他,穿着白色的衣服踱来踱去。
眼睛有点儿累,想要闭上。
可我应该感觉不到任何疲累的啊。
……
为什么我应该感觉不到任何疲累?我明明是人。等等,我是人吗?我是的话,为什么他看不到我?为什么他看得到我,我应该被他看不到的啊。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
这种想法又是什么想法?
好累啊。
睡吧,有一个声音响起。
好的,睡觉吧,睡觉很舒服的。
但却有一种眩晕感从后脑勺猛地一下传来,一下又一下重击着。血管是裂开了吗?里面的鲜血已经从血管里炸裂出来,在皮下涌动着。
睡觉真舒服啊,只是脑袋有点疼,不过可以多睡一点就好了。
睁开眼睛,就发现这里已经不是一片纯白了,是很普遍的装修风格,像是个公司,但却没人。
现在有人了。
有俩个人迎面走来,像是在争论什么,又看了看四周,在面前的桌子坐了下了。
“年家你可以动,但是年时倦不行。”一个让我感到十分熟悉的男子说着,我突然觉得他有些恶心。
“尤对,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没了年家你就可以一脚蹬天了?方氏会允许吗?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了。”对面的男子冷冷地说。
“你什么意思?我做了多少事?现在你想把我丢了?做梦都别想!”被称为尤对的男子将桌上刚放没多久的咖啡扫在地上,怒瞪着对面的男子。
“丢?只要你本本分分地做好自己的事,方氏还会记得你的功劳。”男子不以为然,眉目间甚至有些厌恶。
“本本分分?”尤对冷笑着。
男子看了尤对一眼,目光里满是不屑,“我还有事,希望你想清楚,你是什么身份。”
尤对低着头没说话,也没阻止男子离去,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到男子离去很久后,才将桌子踢开,用力地踩着男子刚才做过的椅子。
“什么身份?你他妈就一条□□的狗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他妈迟早有天弄死你,□□妈逼的……”
尤对踩了好多下椅子,踩得有些累了才停下来,粗喘着气,目光阴鹜地看了看对面那栋大楼,冷冷地笑了笑。
对面那栋大楼……比这一栋的装修逼格更高,大概他很是嫉妒吧。
但是这幅样子真让人倒胃口。
愤怒或者说是不屑从心底升起。他就像只蝼蚁,野心很大,但力量很小,所以就只能用卑劣的手段来得到自己所想要的,但对于他人的鄙夷也格外敏感,徘徊在背叛与保护当中,总是在小小地背叛,又在小小地保护。纠结于俩者之间,无法抉择,实际上令人恶寒,却自认为自己做了一件特别伟大的事。
我眨了眨眼睛,望着他,听着他继续咒骂着,那种嫌弃被堆积到了顶点,想要让他死亡。
就在这么一瞬间,我眼前像是一片纯白,我像是那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像是在白色的、狭小的房间里低声诅咒着谁。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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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年时倦突然睁开眼睛,就在这么一瞬间醒了过来。“我是年时倦啊。”一个有逼格,有思想,有文化的中国好青年。
对于这个梦,他倒是没有什么过多的感触,这是他第二次做这个梦,但大概还是有些区别的。必须某个恶心的家伙更加恶心了,而那个白色的房间……
年时倦坐了起来,想了一会儿,拨打了一个电话。
“最近……尤对有什么动作吗?”
“动作挺多的,如果您再不打电话我都准备打过去了。他和方氏接触颇多,但谈判像是有些裂缝,没有谈拢,不过我最近也查到了他以前的一些事。”
“以前的一些事?”
“您真的想知道吗?”
“……”
“我明白了。当年您高考前发烧并不是意外,是尤对做的。有人看您不爽,联系上了尤对,给了他些好处,他就做了。”
“谁?”
“方氏大公子,他考试可是一直比您低几分的。”
“哦。”
年时倦没再问了,挂断了电话。一俩个星期,查到的还是挺多的,比如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年时倦将手机甩到床脚,仰起头,闭着眼。
人心真是猜不透啊。明明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却在刚刚才发现对方的真实面目,而以前一些可疑的地方也渐渐清晰起来了。没有为他找借口的必要了,也无需再纠结了。就此别过。
但年时倦不懂。为什么尤对会这么选择?有什么困难不可以向他开口吗?不过现如今无论缘由是什么,年时倦也没有兴趣想要知道了,背叛这种事情,一次就可以否定一个人了,如果他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那也就这样吧。
啧。
真他妈的困难。活着。
要是能有个读心术就真是万事大吉了,谁的心里想什么一清二楚的,不用担心什么暗地里自己被骂成傻叉,表面上揽着肩称兄道弟的。
就这么懒懒地想了一会儿,又在床上翻腾了一会儿,年时倦才从床上起来,刷了俩下牙,擦了擦脸,打开了冰箱。
冰箱里的东西不多,上一次买了一箱牛奶还没喝完,但离过期还早,所以年时倦也不着急。除了奶,还有半个西瓜,但是……放的时间有点久了,大概是吃不了了,等下要出门的话,可以扔掉了。
年时倦就拿了盒奶,关上了冰箱的门。
茶几上还要昨天买的薯片没吃,可以吃了,不过这样子也不是个办法,总得再去买些东西回来,不过……
年时倦看向自己的钱包,有点扁了。而这个月的画……
今天十一号,那幅画连个构思都没有,真是要人命。最近几个星期总忙着出去看智……小屁孩儿掏垃圾,看完就回家洗洗睡,然后吃吃饭,再然后……年时倦打开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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