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时不倦,甘来似你 作者:折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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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来似不知道年时倦在想什么,他有点想回六楼。不是因为这里不好,而是因为,他有一样东西忘记拿了。他甚至不敢让年时倦知道,想偷偷地回去一趟。
年时倦不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正和李嫂打着电话,想着多做点菜,饭也多煮点,让甘来似每天都多吃一点点,他在这么竖向发展下去……
十四岁……对了!小屁孩儿的生日!
“你生日多久还就得吗?”年时倦才想起如此重要的事,连忙问道。
甘来似心虚地摇了摇头。
“你没看一下你的身份证?”年时倦问。
甘来似是没多注意,当时只是随便看了看,现如今……
“我去拿。”说完,他就跑回房间准备拿身份证了。
“七月十七。”甘来似说。
“那就行,还没过。”年时倦比甘来似本人还期待,现如今就想着怎么过了。
“你呢?”甘来似坐在沙发上,问。
“啧啧啧,一月五号。”年时倦说,“明年过,想想给我什么生日礼物吧。”
甘来似眨了眨眼睛,真就开始想了。
年时倦笑了笑,“傻乎乎的,写你的作业吧,还早着呢。”
甘来似回了神,看着习题,又看了看年时倦。
他……还是想告诉他。
“怎么?”年时倦问。
“……我明天,想回去。”甘来似眼神飘了飘,说。
“……要我送你吗?”年时倦问。
甘来似摇了摇头。
“那行,”年时倦想了想,“我看着你上车就走,你也得小心点,知道吗?坐车的时候也记得看窗外,别被人带别地儿去了都不知道,还有……”
年时倦啰嗦了一大堆,甘来似也不烦,耐心地听着。
在他眼里,这没有什么好厌烦的,甚至对于他来说,这可以说的上是关心。这种可以切身体会的关心让他愉悦。
“一定要小心,知道吗?”年时倦忍不住,又说了一遍。
甘来似点头应下。
“多久去?”年时倦问。
“中午。”甘来似说。
年时倦想了想,也是,中午早去早回,还不用耽误时间,“小心中暑,买点儿冰水在路上喝,知道吗?”
甘来似点头。
“哎,”年时倦叹了口气,“吃饭吧,明儿也是,早点回来啊。”
甘来似点头,而年时倦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是多么的哀怨,满心思都是小屁孩儿要独自出门的忧愁。
晚饭李嫂做的又快又多,但年时倦胃口淡淡,反倒是甘来似,吃得带劲儿。
啧,出门倒是高兴啊。
年时倦戳着米饭暗戳戳地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尤对上线,依旧被厌恶。
☆、刀口
“回神。”语文家教手在甘来似眼前挥了挥,说。
甘来似也回了神,看向他。
“刚给你说的,听懂了吗?”语文家教说。
甘来似摇了摇头。
语文家教叹了口气,这位大爷也不好惹,三个棍子也打不出一句话。只能重新说一遍,当……练普通话吧。
说完些基本的东西,语文家教翻到一页,指了指,“这篇文章虽说太过于隐晦了,但我认为你偶尔读一读这种类型的文章也好,换个思路,我给你讲讲当时的背景……”
甘来似看了眼题目,就认真听着语文家教的话了。
其实他说的这个背景之下所发生的故事,甘来似的感受不大多,或者说他对于这种偏于文艺,喜用借代的文章都有点迷糊,但是今天这篇……讲的是爱情。求而不得,时隔多年之后再次相遇是的愉悦、高兴……和物是人非。
挺有意思的。
甘来似看了遍题,题有时候出得让人无从下手,明明几个词儿就可概括的题就是要让你写出许多句话,满足那几条横线,不懂。
年时倦在一旁也听了几耳朵,感觉……是挺有意思。他倒没读过,哪天可以翻出来看看。
‘我’年少时爱恋的少女现如今却白发苍苍,满目皱纹,甚至……满带着市井味道,买单时牵着自家先生的手躲在一旁,吃饭时却大快朵颐。这是记忆中那位穿着白袜及膝群的她吗?是当初那个亲手赠与自己一个橘子的人吗?究竟是她变了,还是我未曾改变?
抛开“出淤泥而不染”这个俗套的比喻,其他的比喻……倒是别开生面,让人要连看三遍,才懂。
甘来似新养成的习惯,适合写题,不适合读书。每读一自然段,就看题。通篇读下来,就只剩下个和全文有关的题没写了。
甘来似略微思索片刻,就提笔写了下去。
其实他对于什么她的改变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是好奇,甚至有些不懂。这么轻易地‘我’就喜欢上了‘她’?或者说,这就是喜欢吗?但又好像不对。喜欢不应是从一而终的吗?可文中的‘我’早已成婚,竟然也会怀着对‘她’的喜欢?这个所谓的喜欢,这么一看起来竟然有些可笑。
什么是喜欢?
是像那样因为一个善意而心动产生的喜欢?那这么一看,‘我’会喜欢多少人?对‘我’施过援助之手的人我都会喜欢?
太过于廉价了,这个‘我’的喜欢。
甘来似垂着眼想了想,又抬了抬眼皮,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年时倦。
我喜欢他。或许不是,不,就是想要和他永远生活在一起的喜欢。这算是什么?
是喜欢。是独一无二,比‘我’的喜欢更为重要的喜欢。
我喜欢他。无论有多少人帮助过我,我也依旧会喜欢他。因为他……是独一无二的啊。
年时倦,我会很喜欢你。区别于任何的喜欢。独一无二,只独属于你的喜欢。
希望……你也喜欢我。
年时倦啊。
年时倦一直感觉得到甘来似的视线,他从刚才开始,一直盯着自己。
年时倦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记得自己照了镜子,今天还是依旧很帅啊。这么死死地看着我,啧。
“看什么看?还不听课。”年时倦移过去戳了戳甘来似。
甘来似这一次脸没红,也没往后退,甚至主动地往前靠了靠,点了点头,看着语文家教。
但耳尖还是红着。
年时倦侧过头,看着甘来似发后的耳尖,笑了笑,还是这样。可爱。
虽说无感,但甘来似还是认真地将题都写完了,语文家教看了看,和一开始相比,变化很大,虽说字还是不怎么好看,但是回答得却很好,和标准答案总有重合的地方,说不上满分,但也占了大头,就是最后一题……
甘来似点了点头,认真得记下了,又开始默写古诗。意思都是他上网查的,有什么是实在是看不懂的地方,他才会问问家教,不过很少,家教现在也就只能改一改昨天做的卷子。
客厅里一时间静了下来,甘来似“沙沙”地默写着,家教时不时动一下身,发出“吱嘎”的声音,还有年时倦,他正吃着薯片,很惬意,“咔嚓咔嚓”的。
“二少,那我就先走了。”家教将卷子给甘来似,又新拿了张卷子。
年时倦点了点头。
甘来似还在埋头苦写,年时倦刚想说话,李嫂就走出了厨房,“二少爷啊!那家教走了,我就把菜端出来了啊!”
“行!”年时倦应下,“还不收作业?”
甘来似抬头看了眼年时倦,点了点头,将作业放在了一旁,进厨房帮忙端菜。
年时倦撇了撇嘴,将鞋子穿上,也进厨房帮忙。
李嫂倒是惊了,慌慌张张地将俩人赶了出去,自己能者多劳,将菜端了出去。
因为甘来似中午要出门,也没弄得多复杂,就是饭,上面还有菜。不过菜倒是丰富,有俩条小黄鱼,还有红烧狮子头,再加了个醋溜土豆丝,嗯,还有甘来似每天都得吃得蛋。
俩人坐在沙发上吃完,年时倦就送甘来似下楼,看着甘来似上车,本来以为这小屁孩儿还是屁都不放一个,没想到还是知道留恋一下,啧啧啧。
甘来似将年时倦的手拉住,握了握,才放开。
年时倦站在车门口,以为还有什么动作,却没想到他就只是握了握手,还捏了捏那条手链,就没动静了。
“啧。”年时倦不爽地关上门,目送着甘来似离开一会,就小跑到车库,将自己的车开了出来。
他就只是顺路看看而已!
嗯,顺便担心担心,毕竟就一个小屁孩,个儿矮,丢人群里就找不到了,多可怕啊!
甘来似下了车,将钱给了司机,就慢悠悠地向六楼走出。
小巷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这里没了他翻垃圾,也没有什么区别,就只是……更臭了一点。
甘来似看了几眼,就继续往前走着。
他回到这里不仅仅是因为有东西忘了,更是因为……他看到过那个叫尤对的人。有时候是在超市里,推着车,又有些时候是在路过小巷的人中的一个,目不斜视,就走了。
他对于身边的人的脸记得清楚,尤其是那么一个再怎么伪装却穿的干干净净,甚至会因为路边一个垃圾而皱眉的人。太突出了。
但他不大确定那个叫尤对的人还在不在,只能来碰碰运气,这一次不行,下一次……再来试试。
年时倦没有走得慢悠悠的,草木皆兵地东躲西藏,跟着前方那个矮个儿。
其实甘来似已经不想一开始那么矮了,本来甘来珩也挺高的,再怎么遗传甘来似也矮不到哪儿去,现如今三餐都稳定,都是些大鱼大肉,每天还固定吃个蛋儿,身高总算是在长了,最近也没多运动,脸上也有点儿肉了。
年时倦摸了摸下巴,还是得抽出点儿时间,让他早上出去,算了,在书房里买个跑步机让他跑跑,万一在外面跑着跑着被套麻袋了都不知道,毕竟那小脸蛋儿也白净。
一人慢悠悠,一个人鬼鬼祟祟,就一路走着,走到了六楼。
年时倦没跟上去了,再继续跟着就太明显了,就在六楼楼下找了个地儿藏着。
甘来似早就发现了年时倦,倒也不觉得烦,他也想夸年时倦,夸他可爱,但是……甘来似低垂着眼想了想,他还没看到尤对,所以年时倦跟着也没什么,如果是看见了,就绕一绕,将他甩掉,希望他像第一次一样,找的到路,否则……哎,否则就自己去找找吧,当做偶遇。
甘来似刚出孤儿院的时候拍过一张照,上一次匆忙,加之太过于高兴,不敢耽误,就忘了那一张压在床垫下的照片。
床垫挺重的,但甘来似也没想着抬起来,就略微移了移,照片就露出了个角。
这张照片……他很少看,有时候想起来了,就看一看,没想起来的话,就放在床垫下,也没什么人来翻床垫,不怕掉。
现如今将这一张有些岁月的照片拿走,甘来似感觉自己和这里的联系……一下子就断了。
新的生活……
更重要的是他。
甘来似勾了勾嘴角,又到厨房了拿了把水果刀。
是上一次削木瓜的。
这把刀很锋利,是王老头一次来这儿送他的,他第一次用来削苹果的时候,将食指削掉了一块肉——也没掉,还有点儿皮,连着。他没多少钱,也没准备去医院,还想着要是发炎了也好,最好连着整个人都发炎,然后死了。不过他命贱,没死,也没发炎,当初拿创口贴随手一贴,过了段时间一打开,竟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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