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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番外 作者:香酥鲫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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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重生 甜文 情有独钟 穿书

    他忽然问:“听说你准备将枭儿收做关门弟子了?”
    传书让他回阮家,原来是为了这茬啊!
    季枭惬意地躺在自己大腿上,不安分地蹭着,稚嫩的脸蛋因喝酒泛起红氵朝。阮映辞看着他,眯眼,闪过一丝危光。
    他忽然觉得有些讽刺。他只在那封信里说了收徒一事,旁人又怎地会知道?况且收季枭做关门弟子一事,八字还没一撇,阮家家主就这么开心?
    半晌,阮映辞才开始看家主,淡漠的神情辨不出情绪。
    他道:“此事还未曾报备天一道君和蓝真君。”
    一句话就将话题聊死了,家主的笑容尬在嘴角。但他立马调整了表情,笑道:“也是,毕竟他不是本届招收的弟子。”
    这会子,阮家家母出来圆场,强撑起笑容,道:“映辞你有心收枭儿做徒弟,已是他的福分了,师徒一事还是得讲究缘分。”
    阮映辞看了他们一眼,沉默,也不点破他们的心思。
    季枭是阮家主母的旁系亲属,算不上太亲近。一个没有背景,更不曾展露天赋的杂院弟子,凭什么进清廉殿?
    阮家若不出资做季枭的后盾,想空手套白狼,哪有这么好的事?
    当年对大反派也是如此,幼时苛刻以待,如今反派成了真君之后,却谄媚了起来,还指望反派能念及亲情、不计前嫌?
    阮家夫妇二人扯开了话题,同阮映辞聊起了阮母,那可谓叫一个声情并茂。只可惜阮映辞并没有见过阮母,故无感,弄得饭桌上时常冷场。
    这顿饭,吃得倒是久,只不过徒增阮家家主和主母的不顺心罢了。阮映辞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到后来他也懒得答话,专注于摸季枭柔软的头发,心中不知作何思。
    散场时,季枭似乎睡了过去。阮家主母立马化身慈母模样,叫下人扶他回房。
    阮映辞突然抬头看着主母,眼神凛冽,吓得她顿住了话。
    他这才道:“不必了。”
    话毕,阮映辞就抱着季枭回了房,脚下步步生风。途中,路过的下人皆是被震慑,连声问候请安都忘记说了。
    季枭虽十四五岁了,但很瘦,阮映辞能轻易将他横抱起来,穿过整个阮家,回到客房后,也不过手臂有些酸软。
    站在床前,阮映辞莫名烦躁,有股冲动,想把季枭就那么扔破烂似的扔床上。
    收徒一事,除了阮家主母套季枭的话,就是季枭主自己告诉的。但这两者于阮映辞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因为季枭是站阮家一边的!!!
    季枭喝醉了,睡得正沉,要真磕着了哪个地方,也不一定会认为是阮映辞做的吧?
    于是阮映辞真的将他扔床上了。虽然有床褥,但他是甩了劲道的。最好能就此将季枭摔醒,他好问话!!!
    他早说过,他不会怜惜一个不受自己控制的主角!!!
    门未关,秋风入室。阮映辞负手而立,玄色暗云纹的袖摆随风而动。
    他站在床头,一直盯着床上躺着的季枭看,目光微冷。
    屋子内的气温似是降了许多,季枭许是感觉有些冷,于是翻了个身面朝里,背对阮映辞。
    忽然,阮映辞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既然醒了为何还要装睡?”
    阮映辞知道季枭早就被摔醒了。然而,床上的人并没有反应。
    呵!装睡?
    阮映辞微恼,运气于掌,就要一掌打下去。这一掌当然不是打季枭身上,而是打在床靠的墙上。
    季枭是主角,不能打坏了,但那墙就不一样了,打坏了阮家也不会介意的。
    季枭似乎有察觉,却以为阮真君真要惩罚自己。他不由地缩起身子,一个闪身靠墙滚去,却正好不偏不倚地挨了那股真气的冲击。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13.罪恶
    阮映辞眼角猛然一跳,好生无语。
    不过,他是不是该庆幸,就算是往墙上打,自己依旧是留了八分力道。
    季枭一副认错了的模样,看着恼气的阮映辞,眼眸里噙着水光。他骨碌碌地爬起来,朝阮映辞靠近,半跪在床边,拉真君的袖子。
    他低声认错,哼哼道:“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是说的这个么?
    他继续道:“可那也是为了感谢你对我的照顾啊,而且你还说要收我做徒弟。”
    这话语间满是不服气。他忽然抬头,目光似乎有些幽怨。他放开阮映辞的袖子,改成环腰。
    阮映辞面无表情,但隐隐露出抗拒的情绪。他微微闪躲,但依没能逃过季枭铁臂似的勒腰动作。
    床榻有阮映辞膝盖高,季枭半跪着,这会子直起身子来,与他同高。
    此时,季枭把头埋在阮映辞的颈窝里,语气哀怨,道:“可是师父你都没喝徒弟敬得酒!”
    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主角就开始以师父称呼、徒弟自诩了?
    还有,阮映辞上一世便知,自己的酒量实在不敢恭维,比现在的季枭好不了多少,故决定滴酒不沾。
    季枭又开始不安分了起来,在阮映辞颈窝里蹭,呼吸之间,源源不断地热气往阮映辞身上吹。
    他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却换来季枭贴得更近的动作。
    被季枭这么一弄,阮映辞有脾气也没处发作了。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么粘人的主角,于是扒开他的脑袋。
    他冷声道:“跪好!”
    实在是阮映辞鲜少这般表露情绪,尤其是生气。季枭被吓住了,反射姓地抬头,跪直身子。
    然而,他身子往后时,似乎忘记了松开环住阮映辞腰的手
    阮映辞猝不及防地往前扑,眨眼之间,两人姿势就变了个样。好在他反应迅速,双手及时撑住了身子,不至于上半身也压在季枭身上。
    季枭躺在下面,跪着的双腿还没来得及舒展开来,就被阮映辞的重量桎梏住了。他看着阮映辞的手撑在自己两侧,两人距离近得都能呼吸交缠,他不自在地偏过头去。
    阮映辞清冷的声线波动,微恼道:“你松手!”
    季枭粘着自己就算了,为何老喜欢抱自己的腰?
    “哦。”
    季枭似乎不在状态,反应了片刻之后才把手松开。阮映辞立马翻了个身,坐在床边。
    他转头看着季枭,却见季枭有些迷茫,面色通红,琉璃眸子里似乎还泛着水汽。简直是比喝醉了就还喝醉了。
    阮映辞黑脸,沉声道:“你红什么脸?”
    这一声将季枭唤回了神,他看着阮映辞,却忽然羞涩地低下了头,回答道:“我真君,你”
    季枭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见吐出一个完整的句子,脸色反而还越来越红,都快要红到脖子根了。
    这都什么事儿?
    阮映辞扶额,不假思索地念了一个诀。于是房间内的温度骤降,还有更低的趋势。
    他也不管季枭练气五层的真气是否抵能挡住寒冷,能降多低就多低。他觉得此刻的季枭需要冷静冷静。
    季枭咬唇,冷得一个哆嗦,不由地抱着被子蜷缩起来。他看着阮映辞,眼里噙着水汽,睫毛颤抖,不一会儿便结出了白霜。
    他见阮映辞依旧是那副冷漠淡然的表情,便倔强地偏过头去,闭眼,也不做求救。
    阮映辞这才收手,恢复室内的温度。他看着季枭稚嫩却苍白的侧脸,睫毛一颤一颤地,白霜融成水珠滑下脸颊,那模样宛若落泪,甚是委屈。
    他忽觉自己做得有些过了。他不该迁怒于人的。
    事实上,季枭告诉阮家收徒一事也无可厚非,是阮映辞在钻死胡同。
    让一个人去感同身受另一个人的不满或愤恨,是很难做到的事情。
    他不能强求季枭和自己一样排斥阮家。阮家虽待季枭不怎么样,但还是有养育之恩。
    阮家家大业大,物质上定然不会苛待季枭;再者,季枭的存在丝毫不会对阮家直系有任何威胁,并不会有多大的精神创伤。
    而阮映辞却不同,他与阮家长辈的矛盾在于阮母,他与阮家同辈的矛盾就是因为当年天一道君收徒之事。
    那同辈之人就是阮家家主独女——阮燕虹。
    阮映辞忽觉有些愧疚,于是俯身,伸手抹去季枭脸颊的水珠。然而,他却发现指腹微热,泪水?
    突然,门口传来响动。
    一女子手持软剑,气势冲冲地跃过门槛,却在见到屋内景象的时候愣住了。
    季枭蜷缩在床里边。阮映辞要拭去他脸上的水珠,只能俯身往里探,还需用手支撑着身子。这姿势看在外人眼里,宛如安抚小情人的亲密状。
    来人正是阮燕虹,她压下方才的盛怒,一脸讽刺道:“我道季枭怎地不在自己房内,原来是被阮真君抓来这里行苟且之事了!!!”
    她举剑直指床上的两人,尖锐刻薄地冷笑,“你们这两个狗东西,怎配待在阮家?”
    这阮燕虹又在抽哪门子疯?
    她的话成功地让阮映辞寒了脸色。他挥袖,一股真气鼓动着袖袍,如箭离弦,直朝她射去。
    季枭早在阮燕虹来说话的时候,就骨碌地坐在床上。只见此时,那阮燕虹闪躲,真气逼得她退出门外,而眼前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他错愕地看着阮映辞,睫毛上还滴着的不知是泪珠还是水珠,迷茫中略待委屈,总之十分惹人怜爱。
    阮映辞站起来,理了理微褶的衣裳。他表情依旧是清冷淡漠,但眼神却闪着寒光。
    他扫了季枭一眼,命令道:“下床!!!”
    却见季枭慢吞吞地爬下床,始终低着头。那耳根泛红的模样,不用看也知道季枭此时的表情。
    阮映辞忽然有种无力感,这委实太罪恶了!!!
    他的声音冰冷无感情,道:“阮燕虹口无遮拦,你脸红什么?”
    季枭猛地一抬头,脸颊红晕褪去,渐渐泛白,他抿唇,又低下了头。
    这让阮映辞觉得莫名其妙。主角心,海底针!!!
    话说那阮映辞和阮燕虹结的梁子,可以追溯到两辈人的身上。
    阮母的修为远在阮家家主之上,乃是九阳仙剑门的弟子,享誉钧天城内外。她本可打破阮家传统,成为第一个女家主。
    却不想她回到阮家时,已是怀孕之身,未婚先孕,为人所不耻。阮家众长老十分重视此事,且一致同意要压下这个事实。然而纸包不住火,这消息终是传了出去。
    当时去追究到底是谁泄露了消息,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因为阮母当时恰好临盆,生下阮映辞后便魂归西天。
    这家主之位的人选不言而喻。
    没有人庇护,阮映辞在阮家过得并不好,尤其是在阮燕虹出生后。阮家众仆人两只眼睛看人,厚此薄彼。等阮燕虹长大之后,更是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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