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打脸主角光环「快穿」 作者:黑川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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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重新在一起之后,林昊然仍是像以前一样时常将他带在身边,出入公司和朋友的聚会中,却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他小心爱护。聂嘉的长相是极为出挑的,尤其是一双灿烂的浅色瞳,林昊然身边那群纨绔多的是盯着他,就等着林昊然什么时候会松手能让他们尝一口。
就像今天这样。
林昊然用协议将人拴在身边后,精神虐待是少不了的,偶尔心情不好了还会动手,这一切都源于他对原主的爱恨,但不代表他能容忍别人欺辱原主。今天这次,聂嘉的个人数据要是没传过来,林昊然也会及时阻止黄一杰对原主的轻薄,带他离开。
但险些被轮女干的惊恐情绪让原主屈辱又恐惧,他知道林昊然在报复他,但为了公司他咬着牙忍耐终于挨过了对赌协议的三年时限。
可林昊然却给了他当头一棒,明明说好只要他留在他身边,乖乖听话,林昊然就将对赌协议作废,可三年时限一到,林昊然毫不犹豫的执行了对赌协议,拿走了世嘉传媒的股份外并履行保底票房的投资损失,以世嘉传媒11%的股份来抵偿。
原主彻底被踢出局失去了公司的控制权。
大头股份都捏在了林昊然的手里,也就是说林昊然除了是世嘉传媒最大的股东外还拥有30%的先行投资权,从此他要世嘉生便生,他要世嘉死便死。
林昊然用最强硬的手段剥了原主所有的依靠,想把人牢牢的栓在身边。
尘埃落定后原主倒是没恨他,林昊然只是跟自己一样只做对自己有利的选择,是他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
原主的前半生几乎都在为了世嘉传媒而打拼,最终却失去了公司的控制权,半生心血尽毁,不知是想开了还是没想开,最后趁着林昊然不去公司不在家,直接从阳台上跳下去了。
聂翻阅完资料随手把车窗打开,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搭在车窗边上支着额吹冷风。
逆风将他额前的碎发尽数吹到脑后露出折刀般修长漆黑的眉。
他倏地一笑,冰冽凶戾,“所以说,我刚才是把我的金主给打了一顿?”
“是的……”kk痛心疾首,情况本来就不妙,聂先生上去一顿揍还弄断了林昊然一条胳膊,这这这这可怎么办。
聂嘉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淡淡开口道:“心愿是什么?”
kk道:【原主的心愿是保住世嘉传媒。】
聂嘉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原主最迫切希望的是彻底摆脱林昊然。
“保不住。”聂嘉目视前方的车流,不假思索地漠然道:“协议还有半年,我手里唯一能造钱的就是世嘉传媒的股份,其中还有25%暂时不能动,要把这25%从林昊然手里抢回来就必须动另外的26%,否则我干什么能在半年内赚到12亿赔给林昊然?”
kk唔了两声,【其实世嘉传媒只是一个概念,是原主梦想,他只想自由的创作故事,保住世嘉传媒就保住了他的创作自由,这才是最重要的。】
聂嘉目光淡薄,兴致缺缺地应了一声就没再说话了。
他看了一眼后视镜,看见了自己眉间的冷淡。
忽然兜里一阵急振,聂嘉接起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急切的声音:“老板,华章公司忽然从我们的第三项目撤资了!”
华章公司?
kk提醒道:【华章是林氏旗下的一个全资子公司,执行总裁刚才被您一酒瓶打出脑震荡了。】
聂嘉明白过来,他今晚在房间里乒乒乓乓一顿乱打,除了林昊然外也激怒了不少投资人。
“撤资就撤资吧,未来几天应该还有几个项目会被撤资,不用管他们。”反正都是些林昊然允许的小打小闹,他不可能让世嘉传媒赚得太多,但又刚好保持着一定业绩给原主希望。
聂嘉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他先前说林昊然是金主是没错的,林昊然有世嘉传媒的先行投资权,他们在一起后原主除了陪他就是在打理公司,他立项目林昊然什么都不过问只管拨款让他随便玩,可以说原主的创作自由是有的,但林昊然绝对不会让他赚。
【您目前有什么打算吗?我可以帮您分析最佳方案,处长锁死的数据越来越多了,我的权限也越来越大了,希望能帮上您的忙。】kk真诚地说。
聂嘉开车在江边疾驰,有些提不起劲儿地说道:“你现在能锁定时谌的位置了吗?”
kk道:【我的主程序是和您的数据绑定在一起的,处长则是外来数据,很抱歉我仍旧无法提前捕捉的处长的信息,但处长总是习惯姓保留您和他自己的个人数据,先是从长相再到名字……所以我猜测这个世界中,秦城时老的儿子,也就是林昊然的舅舅,很可能就是处长。】
“叫什么?”
“时谌。”
第89章 爱是一道绿光
kk毕竟是还不能确定时谌在这一世的身份才用了猜测这个词, 但他名字一出来,聂嘉立刻就笃定了。
接着聂嘉后知后觉回过味来,想起自己这一世的身份, 怎么有种给时谌种了片大草原的错觉……?
这得赶紧找到他, 不知道这一世时谌有没有记忆,有记忆到还好说,没记忆……那就直接说不清了……
他难得露出一丝毫无戾气的笑意, 问:“他现在在哪?”
kk说:“在时老的宅子里, 情况有些不太好。”
深夜的时家老宅在月光下仿佛密林深处闹鬼的城堡,带着令人畏惧的严肃和一些诡谲, 整片连栋别墅都看不见一丝灯火,阴沉沉的,只有时老的卧室开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连整个房间都照不亮, 只能看到半靠在床上捧着一本圣经的老人在闭着眼睛祷告着些什么。
床边的地毯上还趴着一只圣伯纳狗,夜深了,连狗也跟着时老的祈祷声打了个呵欠。
然后就是灯光照不真切的地方还有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男人坐在灯光边缘的沙发上,气势颇为倨傲,姿态上却有些恰到好处的恭敬, 正面无表情地看着祈祷中的时老。女人则完全站在了他身后的阴影中,连长什么模样都看不清,却能感觉到她站在那儿仿佛站在刀尖上, 死死咬着牙攥着拳,在拼命忍耐什么,站在阴影里也存在感十足。
那只圣伯纳狗频频抬头看过去,显然在警惕着。
良久,时老祷告完了,才放下手里的圣经,转头看着沙发上等着人,说:“知道为什么叫你回来吗?”
“知道。”低沉无畏的嗓音溢出来,冷得比夜里的水还要凉上几分。
“他的人被当地政府扣着,你能说上话,就别眼睁睁干杵着,能帮就帮他一把。”时老说。
时谌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是视线下移落在了趴着的狗身上,圣伯纳抻着懒腰站起来使劲甩了甩头又换了个姿势趴了下去,几根浮毛落在时谌的西装裤上,他又低头去看腿上的浮毛,那目光跟刀子似的。
身后站着的那女人,顿时身上的杀气也更重了,死盯着那只狗,恨不得掏枪把这玩意儿崩了。
“我不为难他,就是在帮他。”时谌淡淡道。
话音刚落,还盛着水的杯子顿时猛地砸来。时谌一偏头惊险躲过,脸上免不得被溅了些水。身后的女人一把接住杯子,也不管热水溅了一手就往旁边一撂,随后掏出一条手帕递过去。
圣伯纳被水杯碎裂的声音吓了一跳,蹭地跳到了床上冲两人发出呜呜的声音,它本来体型就大,这么一跳,空气里的浮毛顿时更多了。女人的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冲动,想上前把这条狗给扔出窗外!
时谌擦干了耳侧的水微微抬手制止她,她这才再次压下冲动,退回了阴影里。
时老浑然不觉自己的爱犬险些丧命,捶床怒骂:“他是你外甥!”
“我知道,他真有困难自己会说的,不用您传话。”时谌漠然,站起来,面无表情地将西装的扣子系上,“您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着抬脚离开,身后的女人也赶紧跟上去,转身带上门,把时老接下来的怒骂关在了里面。
时老怒急攻心,老脸涨红地对着门怒吼:“没用的东西!”
出了时老的卧室女秘书顿时再也不掩饰脸上的焦急和怒火,咬着牙道:“最近的医院也有点路程,您先把药吃了吧。”说着摸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递给了时谌。
时谌接过药直接嚼了吞下,大步疾行出了老宅,他走得快,呼吸逐渐急促起来,不知是不是气的。
秘书火烧眉毛,心情就跟被架在火上烤一样,“我去开车。”
她刚说完,马路对面便传来一道刺耳的刹车声,一辆黑色跑车横插在车流中逆向而来,不知道是哪个疯子在开车,速度飙得跟火箭一样在马路上嚣张逆行就算了,仔细一看,那车还是倒着开的!
秘书眼瞳扩大了一圈,看着那辆跑车直接撞开了老宅的大门冲了过来,瞬间警惕地摸向了后腰。
时谌站着纹丝不动,看着跑车的车尾灯,眼中全无表情。
刹车片发出刺耳的尖叫声,跑车在两人面前停下,车门推开后冲下了一个急促喘息着的青年。即便是在这星光黯淡的夜里,这人也俊美得足以叫人惊艳,使人出神。但女秘书并不为所动,见这人,目标明确直奔老板而来立刻就要拔枪,却见时谌淡淡抬手,又一次制止了她,任由这突然出现的青年靠近。
聂嘉根本没注意到时谌身边还有人,他眼眉中充满了恐慌,向时谌跑来,伸手就扯开他的衣领,见到一片触目惊心的红痕后那双漂亮的眼睛顿时泛出一丝心疼和隐约的狠戾。
“怎么这么严重!”尽管kk重复了无数次时谌狗毛过敏的反应没有生命危险,但见到他皮肤上这一片疹子聂嘉也心疼不已,直想兴师问罪。
身后响起开门声,应当是管家听到外面的动静出来查看。
时谌微微偏头,随后一把拥着聂嘉的腰用自己的身体挡着他的脸,推着他一起上了车。
秘书也赶紧进了驾驶座,驱车离开了老宅。
“以后不要到这里来,很危险。”路上时谌低头对聂嘉道。
聂嘉握着他的手给他治疗过敏反应,轻轻嗯了一声。
“你叫什么?”时谌问。
秘书有些懵逼地看了后视镜两眼,不太懂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老板每次回老宅必定被时老惹出一肚子气,现在居然还有心情跟一个随便冒出来的陌生人交流……况且就算不是因为时老,平时也没见过这么一腔子柔情的老板……稀奇。
“还难受吗?”聂嘉没直接回他,而是在他手背上搓了搓,关心地反复询问了几遍。
他这么一说,时谌才感觉到身上似乎已经没有任何不适了。聂嘉又掀开他的衣领看了看,终于放心地松了口气,叮嘱道:“你过敏反应这么厉害,以后注意些别再接触过敏源了。”
时谌近距离地看着聂嘉的眼睛,这双眼中盛满了温柔和喜爱,狠狠在时谌心上擂了一拳。
他轻轻说:“好。”
秘书闻言苦笑,时老也不是不知道他这儿子对狗毛过敏,平时也不知道到底喜不喜欢狗,可但凡把老板叫回去一趟必定也要把狗给叫到跟前去,要想老板彻底远离过敏源,除非那老东西死了。
秘书在心里大逆不道地想。
秘书一路听着两人低声浅谈,听吩咐开车回了时谌暂住的公寓,下车的时候她正想把聂嘉拦下来盘问两句,却见老板是牵着人的手下来的,直接进了电梯。
她一时迷瞪,没跟上去,茫然了一会后就地打了个电话:“不用在医院等着了回来吧,老板的过敏反应已经消了,然后给我查个人,聂嘉,马上就要。”
这天晚上谁过得都不甚舒服,聂嘉刚穿过来正膈应这一世的身份,时谌在老宅也憋了一肚子火,林昊然就更不用说了现在还躺在医院动手术呢,林母得知儿子让人打了还是让几年前见钱眼开的小子打了顿时是又气又急,心都给撕裂了。
而世嘉传媒也正像聂嘉所说那样,大大小小的项目接二连三地被撤资,员工们慌成一团,打老板电话也打不通,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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