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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打脸主角光环「快穿」 作者:黑川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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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快穿

  “我已网开一面饶他凌迟之刑,你还不满意?”聂嘉声色清冷道。
  “司空一族已经死绝,无人能再威胁得到你,况且他如今也算是个废人了,王兄饶过他吧。”君长悦哀求道:“便是看在他曾经救下整个燕国的份上,于你我都有恩,难道还抵不过他一条命吗?”
  “于你有恩的是我,不是司空寒。”聂嘉漠然轻哼一声不再看他,命人前往刑场。
  君长悦满心满肺都是自己的情郎,压根没心思去想其他的,连忙在步撵后面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
  司空寒将于正午问斩,还差行刑还差一个时辰,但现在已经押赴刑场了。
  正值严冬,鹅毛大雪纷飞,刑场的侍卫和监斩官都冷得瑟瑟发抖,唯有跪在断头台上的身影却纹丝不动,神情傲然,即便人人都知道他的双手双足都被废了,但在风中如标枪般笔挺的身影依旧让人望而生畏,那就是燕国战神的超然神风。
  聂嘉冷得唇色越发浅淡,缩在层层叠叠的厚重裘皮中也是不胜严寒,苍白的面色让他看起来就像片易碎的美瓷。
  司空寒静待死期,刑场的一众侍卫忽然跪下,监斩官也忙不迭从案后下来,深深跪拜进积雪中。
  司空寒转头看去,见到小国君面无表情地坐在步撵上缓缓而来,眼中立刻染上了凶狠的杀意,唇边急促呼出一团一团的白雾。他瞪着聂嘉,像是饿极了见到兔子的野兽,恨不得立刻扑上去生啖其肉!
  “司空寒,你谋逆犯上妄图篡位,本王依例律诛你全族,你觉得冤吗?”聂嘉轻轻抚去飘落在眼睫上的一片雪花,泛着浅浅金色的双瞳毫无感情地看着一身血迹斑斑的昔日战神。
  “暴君!”司空寒破口怒骂,丝毫不为自己的困境所卑躬屈膝,“你嗜杀成姓终究要遭天谴!我司空寒这辈子没能替天行道,如有来生定将你挫骨扬灰以血祭死在你手中的无辜姓命!”
  聂嘉恹恹地垂眸看着君长悦,“听见了?他想杀我,你却要为他求情让我饶他一命,你是不是也想杀我?”
  君长悦绝望了,泪流满面地奔上断头台,跪在司空寒面前抱着他失声痛哭。
  “长悦,你我之情,来生再续吧。”司空寒铮铮铁骨此时也温柔了下来,他在君长悦的哭声中忍不住红了眼眶,双手已废无法拥抱他只能轻轻在他耳侧吻了吻,心中自是一片疼痛。
  “你不能死,你若死了我也活不久长啊!”君长悦急得几乎要哭瞎了双眼,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向聂嘉道:“王兄是否一定要他死?若是他死了,那臣弟也只好以刀自戕,追随他而去了!”
  “长悦!”司空寒心痛地呵斥他。
  君长悦却不为所动,目光赤红地看着聂嘉,以命相逼。
  聂嘉长眉一蹙,怒道:“拎不清的东西!将他拖下去,即刻行刑!”
  当即两名侍卫上前把崩溃的君长悦拖了下去,刽子手提刀准备行刑。
  kk自打接驳了这个世界就能深深感受到公诉组的恶意,不安的对聂嘉道:【聂先生,主角攻一死立刻就会重生,对您实在不利,杀了他太危险了。反正他现在也是个废人了,不如留他一条命静观其变吧。】
  聂嘉心中漠然冷哼一声:【我怕他不成,我要他死,他重生了也得给我再死一次!】
  “行刑!”聂嘉目光锐利地和司空寒对视。
  君长悦在撕心裂肺的哭,司空寒无所畏惧地看着聂嘉,目光里充满了仇恨和不屈。刽子手拎刀上前,正运足力气准备一刀砍下战神头颅时,司空寒猛地回头,眼神中蕴含着无尽的凶恶杀意,那是浴血奋战时的威慑,刽子手猛然间竟被震地往后猛退,炎炎冬日吓出了一身冷汗。
  司空寒仰天长笑,嚣张至极地看着聂嘉,“看见了吗,君长生,整个燕国你能用的人也就只有身边那二十一条狗了,亡国不过弹指一挥间。此人已吓破了胆,不可用了,去把你豢养的狗叫来吧,本大爷在这里等着!”
  不愧是一代战神,此风姿的确当得起。
  聂嘉缓缓勾唇,偏头对旁边的人低声吩咐,“取重弓来。”
  小太监一愣,不敢有他马上将一把十劲的重弓取了来,正等着大王吩咐去给哪个侍卫,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从步撵伸下,稳而迅猛地将弓箭夺走。
  聂嘉两指夹着箭尾,气息一沉,弓拉满月!
  刑场的宫人和侍卫都惊呆了,包括司空寒都惊讶了一瞬,那可是十劲的重弓,非武将拉不动,此时却被平日里一壶酒都提不起来的病弱国君轻易拉开!
  嗖地一声,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箭矢已激射出去。
  “不要!”君长悦拼死甩开侍卫,惊恐地要挡在司空寒身前,但还是晚了一步。
  锐利的箭矢劈裂空气,削断了君长悦一缕鬓发,而后以雷霆之势猛地射裂司空寒的喉咙,瞬息间将他当场钉死在断头台上!
  聂嘉看着司空寒死不瞑目的尸身,目光阴测测的,司空寒,我等着你来复仇。
  君长悦转头看见的便是满地的血和司空寒的尸体,他缓缓跪地,轻轻喘息了几口便昏死了过去。
  “将逆贼的尸体悬挂城门之上示众!”聂嘉一把扔了弓箭,又仿佛病秧子般缩进大氅中,恹恹道:“乏了,回宫。”
 
第57章 主角必须死
  战神司空寒被小国君一箭射断了脖颈, 血泉呼啦涌出喷溅了满地,死后脸上还遗留着惊愕的神情,仿佛不敢置信自己真的会死或震惊于小国君的深藏不露。雪花落在他眼中, 旋即和血水融在了一起。
  刽子手吓得连忙跪下, 生怕小国君要因他办事不利也将他一箭射死。
  刑场一片寂静,跪地的侍卫也不曾起来,监斩官也还跪着, 司空寒的血流到了他手边都不敢擅自妄动。聂嘉自然是没有理会这些人的, 挥手让侍从把君长悦拖了下去,便原路回宫了。
  刑场上跪着的一众才暗暗松了口气, 战神之死令人痛惜,但方才小国君稍稍泄露出的一丝杀意却是震慑人心。监斩官站起来将手上的血擦了擦,看着司空寒死不瞑目的模样唉声叹气地摇了摇头,指挥着侍卫将尸体抬下去挂上城门。
  回寝宫的路本就远, 聂嘉还吩咐抬着步撵的太监们在王宫内随便游荡,看看时谌是否在王宫。
  今日大雪纷飞,格外的冷,王宫内连扫雪的宫人都见不着几个。
  君长生虽暴戾却不荒- yín -横敛,但他从不为利益而杀人,也不享受骄奢- yín -逸,钱权女人, 他都不在乎,自双腿被废后一直以来便活得像只孤魂野鬼,这样的君王自然也没有官宦愿意把女儿送进王宫里来。燕国王室子嗣单薄, 先王和王后早逝,又遭过暴民洗劫,如今偌大王宫只有君长生和君长悦这么两位主子,空旷萧条至极,亦可怜至极。
  这些都是亡国之兆。
  聂嘉心情沉重,君长生的过往,和他实在是太像了。
  他伸出手,苍白的掌心便落满了雪花。
  “真冷啊。”聂嘉缓缓说道,冷得仿佛指尖都冻脆了。
  他想起过往的生生世世时谌都总是喜欢执着手亲吻他的指尖,不知他现在在何处,是否也来到这个世界了?心情上的沉重让聂嘉又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在萧条的王宫中足足转了一整圈,聂嘉的后腰都冻麻了才失望地回了寝宫。
  聂嘉回到寝宫后眸子里的愁绪已经尽数退去,冷声吩咐下去:“昭告天下,司空寒意图谋反只手遮天,遂赐死,悬挂城门示众以儆效尤,胆敢祭拜者杀无赦。”
  下面的应声即刻去办。
  原剧情中君长生砍了司空寒的头活剐了司空一族后这件事就完了,毕竟司空寒的造反之势还没扬起来,就让玄甲的统领一举击溃。天下百姓只知道大王杀了司空战神,却不知为何要杀。司空寒的死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朝臣气愤难平,百姓怨声载道,所以最后君长生被射杀简直是普天同庆。
  当然,聂嘉现在传旨下去昭告天下司空寒的死因,想必朝臣和百姓也是不愿意相信的,或者说他们就算知道司空寒因谋逆未遂而死,他也依然是百姓心中的战神,为民而死,死于暴君的独裁之下,是值得载入史册的英雄。
  翌日清早,聂嘉传人来问话:“昨夜可有人偷偷在城墙下祭拜司空逆贼?”
  侍卫跪地道:“回大王,未发现任何痕迹。”
  聂嘉便慵懒地一挥手,翻身睡去,侍卫忙不迭退了出去。
  “民。”聂嘉讽刺地勾唇一笑。
  你们的英雄被挂在城门上,受风吹日晒鹰鸟啄食之辱,涿鹿城数十万的百姓却连祭拜其生魂的胆子都没有,挂在嘴上和藏在心里的尊重惋惜有个屁用。
  聂嘉满心戾气,躺着又浑浑噩噩睡了一会。
  今日雪停了,尚未融雪的晴天稍微暖和了些,聂嘉的腿总算没那么疼了。寝殿的所有银铃都被撤了下去,整个内殿顿时只剩一张床了,空旷冰冷得连说话都有回音又冷得出奇,聂嘉半夜被双膝痛醒忍不住叫人多抬了两座火炉来摆在床边,这才堪堪熬到了第二天早上。
  他缩在床上好一会,没睡,也不起来,听着炉中噼啪的燃烧声静静地躺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一会老太监进了来,跪地道:“启禀大王,静王殿下求见。”
  聂嘉冷漠地转动眼眸看过去,“他不是要自戕殉情,还没死呢?”
  老太监一时怔忡,没想到平日里对静王殿下这唯一的弟弟出奇偏爱的小国君这次连静王的生死都漠不关心了。
  “让他滚。”聂嘉不耐烦地一皱眉。
  老太监不敢有他,一见主子的神情不悦,登时一句都不敢劝连忙退出了寝殿。
  聂嘉心烦得很,骨碌一翻,背对着殿门发起了呆。外头已经日晒三竿了,他也不起来更不用早膳,就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上午,微微皱起的长眉就没有松开过。
  没多久,聂嘉似乎想到了什么,咬牙道:“来人。”
  他这一声唤得极轻,侍立在殿外的人根本就听不到,此时却有数道黑影倏地从梁上掠下,一字排开地单膝跪在床前,卑躬屈膝的听命之姿也充斥着浓浓的血腥气,一看就知是五个杀胚。
  “大王有什么吩咐?”其中一个黑影道。
  聂嘉撑起身体,目光依次扫过眼前五名玄甲的脸,随后轻轻叹了口气。玄甲身穿漆黑武衣,腰佩冷兵,面上带着遮住口鼻的黑甲,看不清模样但只透过他们的双眼聂嘉就能辨别出某一个人是否具有时谌的灵魂。
  眼前的五个人并没有。
  聂嘉失望之余,心里的不安更重了一分。
  “洗漱吧。”聂嘉轻声说。
  他想了半天,觉得时谌很有可能就是玄甲中的某一个。玄甲共二十一人,其中五人留在王宫保卫他的安全,其余十六人则散在各边关严守燕国疆土。朝中其他武将和司空寒一比都是泛泛之辈,司空寒一死能镇住他麾下军队的也就只有玄甲了。
  聂嘉此时是不好把其他玄甲召回来的,便在五个人笨手笨脚地给他穿上衣袍后吩咐道:“你们去边关,将其他人替回来,越快越好。”
  五名玄甲一愣,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丝窘迫。大王这是嫌他们五个伺候不周?可他们对剥皮抽筋倒是在行,如此近身的伺候这么一个孱弱的孩子还是头一遭,这就被嫌弃了……
  “是。”五人应声,随后又笨手笨脚地伺候小国君用过午膳才留下一人,其他四人往边关散去。
  “大王,静王殿下宫里的掌事来了,说是有事禀告。”饭后聂嘉在廊下晒太阳,老太监匆匆过来附耳通传道。
  聂嘉睁开眼睛,阳光照进他眸心深处的寒意中,折射出森然的戾气。
  老太监顿时惊得满额冷汗,往后退了一步款款下拜。
  聂嘉沉默了一会,淡淡道:“见。”
  老太监赶忙去通传,没多久一个掌事太监低着头进来,拜在廊下道:“禀大王,静王殿下昨日着凉患了风寒,此时高热不退,差奴才前来请大王前去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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