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度个蜜月[快穿]+番外 作者:长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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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恒只要在屋里跑上两圈,简亦临就得勤勤恳恳的把屋子打扫一遍。一天能扫上四五遍,虽然那时生病的人少,比较闲,但也不是那么个闲法。
简亦临打扫的气喘吁吁,看着慢悠悠在屋里溜达的陆恒,觉得十分不可理喻,直接抬手指指床,“待在床上,不要动!”
陆恒点点自己的大头,轻巧的跃床铺,当初做床时就考虑过他的兽型,所以虽然他兽型直立起来比起人形时高了不少,那张床还是能容得下他。他在床上先抻了一下腰,然后慢腾腾的卧好,把头放在伸直的前爪上,用一双无辜的绿眼睛看着简亦临。
简亦临:“……”
我才比较无辜好不好。
他跟着利落的盘腿坐在床上,拉过自己的尾巴,示意给陆恒,“你看,我就不掉毛。”说着自己还拽了拽尾巴上毛,“多结实!”
不过陆恒显然不太在意结不结实,被简亦临萌了一下,直接扑过去把人压倒。
虽然他那张豹子脸看上去十分严肃,简亦临却能从他那双眼睛里看见笑意,气呼呼的鼓了鼓腮帮子,教育:“不许笑,有什么可笑的。”
然后就被陆恒带着笑意舔了一脸。
简亦临不掉毛一点用没有,谁让家里有个掉毛的大户。陆恒被说之后倒也没在屋里乱晃,老老实实待在床上。只是拿委委屈屈的眼神看着简亦临。
简亦临坚持不到一刻钟就败下阵来,走过去想亲亲他,但还是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忍住了。以前陆恒变成兽型的时候他也亲过,本来没什么,不过前两天亲的时候亲了一嘴的毛。
陆恒见他停下也猜到原因,立刻幽怨看着他。意思十分明显,我掉个毛就被你嫌弃了。
简亦临受不了他这个眼神,抱着他毛茸茸的脑袋亲了半天,等抬起身看见自己身上的黑毛,才深感什么叫色令智昏。
虽然觉得美人计十分可恶,简亦临还是没舍得再让陆恒一直呆在床上。带着他去屋外梳毛。在阳光下梳毛应该算是个比较舒心的娱乐活动。不过陆大猫梳个毛也不能老实,蹲坐着享受简亦临的服务,一边用自己的尾巴去勾简亦临的。
虽然简亦临的尾巴十分“结实”,但论力气实在比不上陆恒,只能老老实实的被陆恒缠住。
简亦临本来觉得没什么,也没管陆大猫现在为数不多的小娱乐。直到给陆恒梳完毛,打算回去继续收拾屋子,看见自己纯色的尾巴上粘上的不少黑毛,仿佛是重新染了个色,而且染色的手艺十分粗糙,东一块西一块,非常有碍观瞻。
陆恒发现简亦临的面色不对,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听上去十分欢快。
简亦临立刻瞪过去,“你是不是笑了?”
陆恒立刻闭嘴,努力摆出一副严肃脸。
简亦临看着他的眼睛,哼了一声,“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你了。”
陆恒用爪子推推他的小腿,示意他赶紧进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自己留在外面晒太阳。
只是一次的梳毛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陆恒也不可能总待在外面,一天里除了出去捕猎基本有一半的时间要在屋里呆着。有的时候能老实待在床上,看着简亦临清理他之前掉的毛。但是他人形时可以待在一个地方一天不挪窝,变成兽型就开始不能安分。有时忍不住跟在简亦临后面看他收拾,基本上简亦临收拾完一圈,陆恒就能重新掉完一圈,十分有效率。
进入冬季后,陆恒的掉毛期也终于过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怕简亦临冷都是变成兽型睡,把简亦临圈起来,像是盖了个自动发热的毯子。简亦临搂住陆恒毛茸茸的身体,幸福的想到,这一段时间也算没白费,非常有成就感。
直到有一天简亦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陆恒:“你是不是春天还要再换一次?”
陆恒立刻舔了舔简亦临的耳朵,用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简亦临:“……”
第76章 第四个世界(十八)
一旦进入冬季, 部落周围的许多温顺的食草动物会迁徙到更温暖的地方,留在附近的除了凶猛的食肉动物, 就是一些皮糙肉厚耐寒抗冻脾气暴躁的大家伙, 或者能够挖土掘地的小不点。
这种时候不仅出去找食物会更危险,就连呆在部落里也不安全。一般情况下, 部落里有凶猛的真兽坐镇, 野兽们也不会自己作死的闯进来,但到了冬天食物急剧减少, 难免不会有一两只想要过来加个餐。但这种情况很少,十年里也不一定有两回。
即便冬天比较危险, 但数万年来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不可能每年的冬天都要死上几个人。不说天生就有优势的真兽, 亚兽和雌兽的身体也在这么多年来逐渐适应当地的气候。只要有房子和火,就算寒冷也不至于被冻死。
至于食物的问题,大家已经学会要在过冬之前储备些食物, 以备应急。只要不出现什么大的意外,都能平安的渡过冬天。
而之前时久说的那个百年难遇的寒冬, 虽然让人措手不及,甚至可能出现伤亡,但按理也不会死那么多人。会变成那样, 只是因为卫召把那个冬天当成了自己立威的一个契机。
本来没有部落里的那一场大病,而卫召虽然神乎其神,但部落里还是有人不相信他的说辞。那个漫长的冬天直接被卫召说成是神明降罪,降罪的原因就是有人不尊重神使。
虽然大家对这话半信半疑,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冬天还没过去,反而部落里的人因为准备不足开始出现冻死饿死的,也渐渐开始没底。
病急乱投医,开始有人相信卫召的话,至于不尊重神使的人也有现成的,部落里本来就有不相信卫召的,也从不掩饰自己的怀疑,这些人是大家最开始排斥的。
但天气不会因为他们排斥几个人而变好,冬天依旧是冬天,连个转暖的迹象都没有。大家用被冻僵了的脑子思考了两天,得出了一个共同的结论,冒犯神使的不仅是那几个人,至于是谁,反正不是我,而其他人都可能是惹恼神明的人。
人心惶惶之下,本来可以一起扛过的严冬直接变成了炼狱。卫召本只是想巩固一下自己的地位,可他一个无神论者却低估了兽人们对神明的信赖和绝境下困兽们的疯狂。虽然震惊于自己那句话的效果,却也没有勇气推翻,只能将错就错,才让事情无可挽回。
陆恒的任务其实不难,只要卫召不来捣乱。他本来是想把严冬的事提前告知,也好让大家有个准备,在那之前打压卫召在部落里的威望,以免他再惹事。只是卫召的名声毁的比陆恒想象的还要快一点,毁在他自己手上。
不过现在还只是第一个冬天,陆恒暂时也没心思管卫召怎么样。首先要平安度过这个冬天。
冬天捕猎困难,入冬后没多久简亦临就免了大家看病的报酬。而冬天也是受伤最频繁的季节。现在留在林子里的都是些暴脾气,就连吃草的都是打架专业户,更别说那些为了找食物而在附近搜寻的猛兽。
就算大家为了安全一起捕猎还是难免遇到危险,多是些撕咬撞击留下的伤口,相比起头疼脑热,这些反而是这个世界最常见的病,是阿鲁最擅长治的,也是简亦临最擅长治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他能在药方上和卫召相比的。而简亦临的另一个优势是他懂得清理,止血,缝合和包扎之类的技术。这也是只能提供药的卫召不能比的。所以在这种伤上基本都来找简亦临,顺便药也就在他这里解决了。
但也有个别几个例外的,对卫召这个神使深信不疑,无论如何也要用他的药。找简亦临来清理伤口,然后让简亦临用他们自带的伤药包扎。简亦临对于他们这种不怕麻烦的精神内心里是举双手赞同的,毕竟他的伤药就这么点,用完了还要去采。现在有人自己带药来治病省了他不少事。
而且人家也不容易,真兽出去狩猎不会带着药去,所以那些带药来的要么是在来他这里之前去找了卫召,要么是自己回了趟家拿药,基本没有直接来的。
陆恒在刚入冬的时候还试着和几个真兽一起去捕猎,试了几回就放弃了。他实在不适合这种集体捕猎的活动。和众人之间基本没有默契,行动从来不在一个节奏上。原身曾经参加过几次集体捕猎的活动,表现都没这么惨烈,陆恒只好把这个事推给好长时间没一起行动过,生疏了。
不过就算不生疏,大家也不太好意思再跟着陆恒一起捕猎了。因为每次大家一起出去,要么因为行动不一致吓走猎物,当然,行动不一致的罪魁祸首一般是陆恒,要么是陆恒冲过去自己咬死的。根本用不着劳动这么多人,可既然是集体捕猎,食物还要平分,每次都有种抢了陆恒食物的感觉。大家只好忍痛挥别这个战斗主力和不稳定因素。
陆恒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惜,毕竟他这个厚脸皮自认有以一当十的战斗力。豺狼虎豹们都不在话下,完全可以一口一个。直到被一只四角鹿打了脸。
四角鹿不是长了四只角的鹿,它们和广大鹿族通胞们一样,只有两只角。不同的是,除了雄鹿外,雌鹿头上也长了角,加在一起是四只。陆恒曾经还吐槽过兽人们这个朴素又奇葩的起名方式。
外型已经注定了四角鹿是个热爱战斗的种族,每天的日常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打架。雄的打雌的也打。为了争公鹿打架,也为了争母鹿打架。仿佛已经进化出了除公母之外的审美方式。
四角鹿虽然脾气暴躁,但是肉质鲜美,而且会在入冬前换上厚厚的皮毛,不会随着大多数食草种族迁徙,而是留在部落附近的深林里。
陆恒在林子里找了半天才发现这么一个大一点的活物,当即伏下身体慢慢移动过去,然后加快速度向前冲刺,本以为要来一场追逐战,等到他冲过去才发现自己想的有点多。那只四角鹿一点跑的意思都没有,直接调转身体也冲着他冲过来。
陆恒险险避过它锋利的角,赶紧调整身体,换成了适合攻击的姿势。四角鹿不愧是打架打大的,在气势上竟然不输给食肉的猛兽。而且颇有技巧,每次都攻击陆恒最脆弱的地方。陆恒避过它撞向自己腹部的角,还是被他在后腿开了一道口子。于此同时,陆恒也狠狠咬住了它的脖子。
简亦临在家里送走一个过来换药的真兽,站在门外看着那条通向森林的路。冬天陆恒出去捕猎要花费更长的时间,所以除非运气特别好,每次回来的时间都不早。
简亦临在寒风里站了一会儿也没见到他回来,只好先回屋里把火烧的旺一点,虽然陆恒不怕冷,但是他从冰天雪地里回来,总要给他一个温暖的屋子。
陆恒回来的时候家里的确是温暖的,他把肩上的四角鹿放下,对着简亦临露出个英俊潇洒的笑容,炫耀自己的猎物,“你看,四角鹿。”
不过简亦临一点面子不给,即没管那个平时足以让他神魂颠倒的笑,也没管那个据说极难猎到的鹿,只是直直盯着陆恒的左腿,“你腿怎么了?”
陆恒妄图最后抢救一下,“据说特别好吃。”
简亦临过来拉住他的手臂,一字一顿道:“我问你腿怎么了?”
陆恒见他眼眶发红,身体微微发着抖,知道是真生气了,不敢再打岔,“被鹿角划了一下。”
简亦临心疼的说不出话,心脏似是被人狠狠抓了一下,咬牙挤出两个字,“兽型。”
陆恒也不再耽搁,变成兽型在床上趴好。在兽人世界这其实算不上太重的伤,简亦临处理过不少比这还严重的伤口,可伤在陆恒身上到底和别人不一样。
简亦临虽然心疼坏了,手上的动作却很稳,也不敢不稳。鹿角很是锋利,再加上冲力,虽然不算特别严重,但也皮开肉绽露出了里面的血肉。
陆恒老实趴在床上,让简亦临给他处理伤口。他刚开始本来想用四角鹿将功补过,不过看简亦临的样子,就算他带回一个大象来,简亦临的注意力也不会在那个上面。
虽然知道这次一定把简亦临气坏了,不过想到简亦临是为他生气,陆恒还是觉得十分高兴。
简亦临本来就在给陆恒包扎后腿,处理完了总算有心情注意别的,一抬头就看见陆恒愉快摇晃的尾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吼,“有什么可高兴的!”
陆恒本来正沉浸在自己的甜蜜心情里,没料到这一声怒吼,尾巴都僵在了半路上。
简亦临见了冷冷哼了一声,起身去收拾自己治伤的那些东西。
陆恒小心翼翼看过去,见人走了,才敢继续晃动尾巴,不过这次幅度小了一点。这种时候并不敢再兴风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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