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庄园养娃致富+番外 作者:公子寻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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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说道:“刚刚腾哥说让我把这个送来,给表哥吃了,保胎养身。”
戴靖昀接了过来,打开香囊闻了闻,说道:“好东西,谢了,你去忙吧!”说着他便转身,找药臼,直接开始研磨。
柏川围了上来,说道:“需要我帮忙吗?”
戴靖昀说道:“不需要,你去取点温水过来。”
柏川立即下楼取温水,两个人忙碌了半天,总算给戴尧喝上了药。喝完药后戴尧就睡着了,戴靖昀在给他后背上的伤上药粉。不敢用跌打酒,那些东西含麝香,伤胎。柏川的情绪也平静了下来,他站在窗边望着远方,若有所思。回想刚刚的事情,万分自责。如果戴尧和孩子出什么事,他第一个该撕了的应该是自己。为什么那么急着向家人宣示主权?即使给他名分,也是在他生下孩子,没有那么多危险以后的事。
这次的事真的是他大意了,不过他也没想到,尧尧怎么会跑到何丹芍那里去?他还是听到争执声才过来,没想到就看到戴尧出事。
而跟在后面的沈鎏却冷静了下来,他堵在了红绿灯处。刚好赶上了午高峰,他缓慢的向前开着车,何丹青却睡着了。他脸色很不好看,睡得也不踏实。眉心微皱着,仿佛一直在做梦。
沈鎏脑子里仿佛在过电影,想到了戴尧手里的玉,想到了丹青的兄弟,那个黎莫寒。戴尧手里的信物多半是黎莫寒的,可是黎莫寒的信物为什么会在戴尧手里?既然丹青可以生育,那么他的兄弟肯定也能生育。戴尧,极有可能是他兄弟的孩子。既然他们家族里的人都能生育,那么,戴尧能生育也同理可以解释。
如果仅仅因为他能生孩子,就断定他就是安儿,似有不妥。除非……除非,让他看一眼他的屁股。安儿的屁股上有一片槐叶记,天青色,连叶脉的脉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可是……人家十八九岁的小伙子,怎么可能脱下裤子来让他看屁股?沈鎏叹了口气,再看何丹青,感觉就这跑过去认亲,不妥。
让丹青再一次失望,后果不堪设想。他的记忆极有可能随时恢复,只是缺了一个触发点。他在没有完全弄清楚前,不想让丹青受刺激。一切都要以他的安全着想,这件事还是让自己去了解,再慢慢告诉他的好。于是他调头,回了西城区的沈家。在路上给柏川打电话问了下情况,得知戴尧没事后悬着的一颗心总算回落。
到家以后他把何丹青从车上抱了下来,何丹青皱眉,问道:“沈鎏?不是去尧尧那里吗?怎么回家了?”
沈鎏说道:“你安心,尧尧没事,你发烧了,不能再乱跑了。”
何丹青迷迷糊糊,感觉头脑确实昏昏沉沉的。他皱眉道:“我头疼的厉害,你抱我回房间睡一会儿,放下我就去包子铺那边看看吧!问问尧尧,他究竟得了什么怪病?得了病就要好好治,千万不能拖着。”
沈鎏应道:“我知道了,我先抱你上去。”
将人抱上去以后,何丹青又睡着了。他必须得去趟戴尧那边,看看他的情况,再找柏川了解一下。最后把戴七公请过来,戴尧怀孕都能让他全权照顾,说明是个可信的人。虽然他笃定丹青肯定是又怀孕了,他身体好点以后两人就有点不知节制,有几次都没有戴。确切来说,也是他故意不戴的。
他当时想的是,如果再有一个孩子,也许会冲淡丹青对安儿的思念。哪怕有一天他突然恢复了记忆,也不至于太过悲伤。为了他们的第二个孩子,丹青也会振作起来。回想安儿失踪那年,丹青几乎已经没有任何生的意志了。如果不是失忆,他真不知道该怎样把他救回来。
他必须弄清楚,戴尧到底是不是安儿。
于是他转身下了楼,独自开车赶去了戴家窑。上楼的时候柏川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戴尧喝了药,背上上了药粉,正在休息。戴靖昀说要观察半天,但基本上已经没事了。他给戴尧换了衣服,看到没有再出血,也算稍稍宽了心。出门在走廊里点燃一支烟,若有所思的沉默着。
听到有人上楼,他抬头便看到了沈鎏上楼。沈鎏的手里还拿了一个牛皮纸袋,柏川开了隔壁包厢的门,递给沈鎏一支烟,说道:“沈先生是来看戴尧的吗?”
沈鎏却摇了摇头,说道:“不仅仅是看看他,还想和你交交心。”
柏川看着他手上的袋子,说道:“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沈鎏问道:“我就想问问你,戴尧的屁股上,是不是有一块槐叶记。”
柏川抬头看着对方,问道:“什么意思?”
沈鎏把自己手里的文件袋给柏川,说道:“你自己看看这个。”
柏川接过牛皮纸袋,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除了一些小孩子的长命锁等贴身物件外,还有许多英文资料和证件。包括出生证明,社保帐号,身份证明等。还有一张百岁娃娃照,也就是小婴儿的百日照。照片上的小婴儿大眼睛,长睫毛,饱满漂亮得仿佛年画娃娃。柏川看着资料上孩子的姓名:沈家安。
他不解的抬头看向沈鎏,问道:“这是?”
沈鎏也看向柏川,似是总算下定决心般说道:“安儿,是我和丹青的孩子。”
柏川猛然站起身来,向来沉静的脸上透着震惊。
柏家大宅,柏仁吵得脑仁儿生疼,却仍然吵不过何丹芍。她仿佛破罐子破摔了,撒起泼来柏仁根本招架不住。怀里抱着女儿和他吵,他投鼠忌器,生怕伤到柏汐。那女人又打电话给三个女儿,让她们赶快回来。家里乱成了一锅粥,柏仁快疯了。他却急于求一个真相,想知道何丹芍这些年究竟都干了些什么。除了何丹青说得那件事之外,她还干过什么。
于是他抓住了收拾行李想跑的刘婶,这个老婆子跟了她二十年了。她对这老婆子信任有加,她干过什么,刘婶应该一清二楚。她在那女人身上捞了不少好处,其中包括在公司的财务上中饱私囊。以前碍于何丹芍在,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他倒想审审看,刘婶对她究竟有多忠心。
五十多岁的老婆子一脸谄媚,她把行李箱挡在身后,借口道:“娘家侄儿要生孩子了,让我们回去一趟,过几天就回来了。柏先生找我……有事儿吗?”
柏仁冷笑一声,说道:“我找你有没有事儿,你心里明白。说吧!你和何丹芍,究竟是什么关系?”
刘婶儿仍是心虚的笑,说道:“瞧您说的,我就是一个帮佣,能有什么关系?夫人看得上我,我自然就多尽心尽力一些。”
柏仁直接点破道:“你并不是当年梨庆班的人,她当年为什么信任你一个外人,总得有点原因吧?”
沈家大宅,何丹青做了一路的梦,终于睡醒了。他猛然睁开眼睛,脑中一段记忆恢复得越来越清明。一个左脸上长着痦子的牙婆子拉着他的手,笑得阴森可怖,对他说:“哥儿,婶子带你去个有好吃好喝的地方。”那牙婆子的脸,与何丹芍身边的刘婶儿忽得重合在了一起。
第76章
何丹青出了一身冷汗, 想着想着就把一些事儿给理清楚了。那牙婆子是做皮肉生意的,专门把好看的小姑娘往戏园子里送。
说是戏园子,其实就是做暗娼的生意。他那时候也才五六岁,从小就生得唇红齿白像个小姑娘。大眼睛, 头发发梢微卷,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想抱回家养着。
五六岁的何丹青和父母失散了, 转头就碰上了牙婆子。戏院里官老爷有特殊爱好的, 都在寻摸像他这样的小金童。出的价高,买一个够牙婆子吃个十几年。何丹青依稀记得自己稀里糊涂的被她抱走,进了园子就抱进了后院。那里有师傅专门调|教, 从小就教他们如何取悦男人。
那是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 不听话就要挨打, 虽然教的东西五六岁的小丹青不懂。但如今回想起来,却教人面红耳赤。
有一次小小的他在后院儿挨打, 走南闯北大名鼎鼎的梨庆班班主何庆就这么碰上了他。只看了一眼, 就看出这孩子是个练功唱戏的好苗子。他本欲花重金把他从戏院里买回来, 谁料当晚戏院就给丹青找到了买主。戏院不放人,何班头却不忍心看着这么小小的一个孩子落入虎口。当晚就带着几个练大武生的, 打了几个护院, 把人给抢了回来。
反正梨庆班打一枪换个地方,戏台子一拆马车一拉,谁知道人又去了哪儿?当年若不是何班主,丹青不知道现在已经沦落成了什么样子。所以他对何丹芍才一再的忍让,那时候何班主重病, 他知道何丹芍想嫁进柏家。柏仁是个不错的公子哥儿,既然她想,那自己就帮她一把。现在他残疾,没办法再帮师父重震梨庆班。能帮一下他的女儿,也算是还一还恩情。
这一帮,就帮出了二十年的是非恩怨。丹青忽然想到他去戴先生那里戴先生给他起的卦,说他前半生漂泊后半生安适。十几年走南闯北十几年缠绵病榻。这辈子受儿孙所累,却也享尽了儿孙福。其实不看后半句,前半句说得一句错处都没有。他跟着梨庆班走南闯北十几年,这一病又是十几年。
就是没有儿孙,如果有儿孙,哪怕被儿孙所累,又有什么关系?何丹青脑中想着往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却是一阵晕眩,一阵恶心。他扶着床几步走到垃圾筒旁边,将胃里所剩不多的食物呕了出来。扶着桌子一边咳一边找水,冷不防往前走一步,桌腿碰了膝盖,才疼的嘶了一声。
继而一脸惊喜的看着自己的腿,匆匆忙忙找手机,想告诉沈鎏这个好消息。他会走了!他真的会走了!
而沈鎏却正在神农包子铺的包厢里,看着眼前明显没有掩饰住自己惊讶的柏川,起身说道:“你知道的事,和我知道的事,都是不能向外人道的。丹青和戴尧的秘密,你知我知,这世上知情的人不会超过三个。即使当年接生,也是我亲自来的。”虽然当年丹青生的时候他生生捏了一把冷汗,外面守了一个排的医疗团队,大家都不知道过来候着是为了什么。直到丹青顺利生下安儿,他才算松了一口气,在佛祖面前整整跪了两个小时。
整个南陈谁不知道他沈鎏谁都不信,只信他自己?却因为丹青的事,吃素拜佛,只求他老人家多多保佑他的老婆孩子。
沈鎏看着柏川,说道:“尧尧怀孕了,而且挺大的肚子了,刚刚丹青摸到还吓了一跳。我看到尧尧见红了,才会追了过来。丹青……丹青的事,比较复杂。安儿失踪以后,他承受不了打击失了忆。我不能告诉他戴尧有可能是安儿的事,我怕他再失望落空,重新回到封闭自己的世界里。这世上能怀孕的男子有几个?除了丹青,就是戴尧。可戴尧却是有个养父的,我们是凭什么找到他的?就凭他在鎏亨典当行当的那块玉!”
沈鎏没有给柏川喘息的机会,直接把这段往事告诉了柏川。他要让柏川明白,既然得到了戴尧的人,就得承受他带来的一切!
“那块玉是尧尧养父给的,就是那位黎莫寒先生。丹青这几十年一直在寻找他失散的家人,那块玉就是信物。他确信黎莫寒就是他的兄弟,因为他小时候有个小名叫莫忧。这样就可以推断出,戴尧极有可能是黎莫寒的孩子,毕竟他们的生育能力是遗传。如果尧尧是丹青的侄子,那他就不是安儿。不是安儿,就不能告诉他。我必须慎重,你能明白吗柏川?”
一股脑的信息砸过来,让柏川这个即使身经百战的特种兵王也有些招架不住,因为这些真的不在常识范围内。不过戴尧为什么能怀孕这件事,也终于有了个合理的解释。他皱眉,回想着一些事情。
沈鎏的问题却又问了过来:“柏川,你去帮我看一眼。你们是伴侣,你可以看,我不可以。就在……尧尧的屁股上,左侧屁股上,是不是有一块胎记?槐叶形,可能现在长大了,也可能变形了。只要有胎记,我就可以断定,他就是我的安儿。”
柏川想都没想,便答道:“有,就是槐叶形的胎记。”他刚刚给他换衣服,观察他是不是还在出血,亲眼看到的那块胎记。之前两人亲热也好,怎样都好,都是黑灯瞎火,哪会仔细看他的屁股?还是刚刚给他换衣服时看到的,他当时还特别注意看了一眼。圆润的小槐叶,长得煞是可爱。
对面的沈鎏已经难掩激动,他上前一步,顶得花梨木茶桌都跟着吱丫一声,抓住柏川的手急切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是安儿?”
柏川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安儿,可我知道,他屁股上的确有一枚槐叶形的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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